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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章八卦死神 文 / 金鷹

    塔城並不在超界卡的數據庫裡,根據澹台絳雪的分析定是在近百萬年建立起來的,並且因為它的某些特殊作用,被列在極度保密的信息裡。

    界塔城建有八座城門,按照八卦方位排列,與之相連的是八個城區,縱橫交錯的街道在高空看來,與先天八卦圖中的陰陽爻十分吻合。界塔城的城牆高達千丈,整座城市佔地之廣,比人界最大的都市還要大上十倍。

    根據役蟄提供的情報,城內八個城區分別由八方位死神掌管調動,而每個城區內居住的不是妖魔族人,而是人界的亡靈,數目總數不下億萬。

    這些亡靈生前並不是普通人,而是征戰沙場的軍人,死後也帶著普通人沒有的殺伐之氣,靈體能力也要強上許多倍。所以藏冥皇將他們訓練成為冥靈軍,用於守衛一些重要的城池,而最適合管理他們的就是死神了。

    本來人類的亡靈來到冥界後,都居住在冥府專門開闢出來的幾層mc:;身。

    只是他們的身材模樣始終保持著死前那一刻的樣子,在經歷過一番很俗套的冥府審判懲罰後,再轉生為人畜。而人界的其它生靈死後,卻不會凝聚陰身,而是投胎成冥妖人或者妖獸,再次死後才會進入人界亡靈所在的mc:|

    不過人界的亡靈在冥界只佔據了極小部分,許多mcj裡還有界的土著生靈,牠們也受藏冥皇的統治,不甘屈服的,不是被滅族,就是被趕到一千萬層mc|.

    界塔城的這些軍靈。雖然一樣是陰身,卻比普通人的陰身強固百倍,不過他們的真正作用並不是衝鋒陷陣,而是在死神的調動下,運轉八卦城區的陣法,保護城市中心的「界塔」。

    界塔是一棟看不到頂端的超高建築,底層足有十個足球場大小,呈八角狀,每一面對應一個城區。十分奇特。界塔沒有窗戶門戶,即便第一層也沒有,就像個實心建築,讓人猜不透建來有什麼用。

    傅小魚距離界塔城很遠,就看到了高聳入雲的界塔,以他地神目如電,自然看得清楚它到底有多高。

    「竟然碰到了下層mcj的亞超構體上,恐怕那裡就是進入第j的孔隙入口吧?真是一個奇跡般的建築!」他暗自驚歎道,很想立刻就飛上去看看。

    「我們從干位城門進去。那裡有一個聯絡點,距離干死神府邸很近,行動起來很方便。「役蟄悄聲向四人說道。

    此時他們五個已經喬扮成運酒商,與許多妖魔族商旅一同向一個巨大的拱形城門走去。由於這裡的妖魔族人都長得稀奇古怪,穿著更是五花八門,所以他們幾個夾雜在其中並不顯得突出。

    城門前並無冥差把守,任由商旅的進出,城內的街道也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頗有古代都城的味道。

    讓傅小魚感到親切地是。城裡的街道上多了許多人類模樣的人,估計就是鎮守這裡的軍靈。因為軍靈也是要生活娛樂的,與其它妖魔族人並無本質區別,所以界塔城才會如此興旺。不過界塔所在的中心城區,就禁止任何人進入了,那裡只有冥差通過的兵門。以及比外城牆還要高大厚重的內城牆。

    傅小魚看到那些親切的人類面孔後,真想走上前去打個招呼。那些軍靈穿著十分隨意,也在街道兩側的商店裡購買各種商品,那模樣讓他生出一種身在人界地錯覺。

    走著走著,役蟄忽然停住了腳步,示意眾人趕緊靠向路邊,讓開中央的道路。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一隊騎著黑色戰馬,身著黑色鎧冑的騎兵。

    這隊騎兵打著許多黑底紅字的旗幟,上面只寫了一個斗大的漢字「干」。

    「是干死神的護衛隊,看來他又要開始滿街找淫樂了。」周圍熟知情況地妖魔族人紛紛嘀咕道。

    傅小魚自從進入冥界後。還是第一次看到漢字,但是聽聞路人的議論後,不由把干死神歸為了貪官惡霸一類。

    「哪裡都有敗類呀!沒辦法,世界就是這個模式,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他無由的感慨了一聲,側身讓開了道路。

    隊列的中間是一輛造型古樸的八馬軒轅車,氣派非凡之極,十分令人矚目。

    役蟄等人紛紛側過頭去,不用目光去掃視馬車。生怕心中的殺意被干死神感應到。只有傅小魚依舊瞪著大眼看個不停,想瞧清楚干死神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役蟄見狀不由暗道糟糕。牠以為傅小魚身為刺客,自然精通潛藏隱匿之道,沒想到此人彷彿傻子般,反而精神頭十足的向馬車張望個不停。

    果然,未等牠上前阻止他的莽撞,馬車裡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咳嗽,整隊騎兵立刻停了下來,團團圍住了馬車。

    只見車門緩緩打開,探頭走出一個金袍罩身地高大身軀,臉部戴著一個猙獰面具,很有死神的陰森氣質。

    「你是何人?來此何干?上前回話。」干死神突然手指傅小魚說道。

    傅小魚淡然一笑,邁步上前拱手道:「小民乃販酒商人,來此販酒。」

    「胡說,你身上殺氣瀰漫,必是久經沙場之輩,又不是妖魔族人,此來必定心懷叵測,還不從實招來!」干死神感應犀利,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他的不同凡響。

    傅小魚哈哈大笑了兩聲,立時引來周圍侍衛的呵斥,卻被干死神揮退一邊。

    「你笑什麼?難道本尊說的不對?」

    「我只是笑干死神大人

    寬了,藏冥皇陛下也沒有規定久經沙場的人就不能販界塔城有此規矩,就該在城門處派人檢查,那我等自然就不會進來,也省得大人費心責問了。」

    干死神看來並不是蠻不講理之人。他雖然懷疑傅小魚來此的目的,但是人家拉地車裡確實是酒水,又是剛剛進城,實在沒有可責罰的地方。

    正在這時,他地眼裡忽然精光一閃,向傅小魚的身後凝神看去,稍後他不由露出古怪的微笑,竟然邁步下了馬車。

    「妳是何族女子,可與他是一路的?」干死神的目標是隊伍中的小嬌。此時她已經把遮臉的黑布拿了下來,露出嫵媚異常地花容月貌。

    「小女子乃是冥狐族人,跟隨夫君前往狐香看望親友。大人所責問之人就是小女子的夫君,他雖然以前打過幾次仗,卻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已經轉行販賣酒水,還望大人原諒他的粗鄙無禮。」小嬌故作羞澀的柔聲說道,說的話卻很有分寸。

    「狐香?那不是冥狐族人開的歌妓館嗎?難道妳也擅長歌舞?」干死神頗為意外的問道,嘴角的不良笑容卻愈發明顯。

    「小女子正是為了討生活才投奔狐香的。以後大人若有閒暇,還請多多捧小嬌地場呢!」小嬌繼續媚聲說道,眼中彷彿能滴出水來,明顯用上了幻夢魔技。

    干死神的目光彷彿被吸進了她的眼睛裡,那副色予魂授的模樣,根本就忘了身旁還站著傅小魚這個假丈夫。

    「本大人一定前去捧場,一定前去捧場,到時妳就等著和我……為我好好舞上一曲吧!哈哈!」干死神笑得十分**,將前面的英武形象毀了個乾乾淨淨。

    傅小魚很想一拳打爆他的腦袋,因為他笑的實在太噁心了。讓自己的腸胃深受刺激。

    等到干死神磨磨蹭蹭上車離開後,役蟄才鬆了一口氣,不由埋怨他道:「你怎麼如此不小心,雖然在這裡我們也能殺了他,卻會破壞整個計劃,若不是小嬌反應快。恐怕你就要麻煩了。」

    傅小魚別具意味的笑道:「能有什麼麻煩,我又沒有武器,不過是一個販酒的而已。若我不去看他反而不妥,這傢伙坐地馬車裡有特殊的儀器,能夠透視車外行人的衣著。你們身上的武器,甚至胯下長著幾根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即使我不引起他的注意,他也要照樣攔下小嬌糾纏不休的,到時就更難應付了。」

    役蟄聞言臉色不由一變,所有地不滿立時化為驚詫。因為牠根本就沒發現車裡的奧妙。所以在洞察能力上已經輸給對方不只一籌。

    小嬌則羞紅了臉,下意識擋住了身上的隱秘部位,卻看到傅小魚正壞壞的看過來,不由更是大羞。

    狐香與干死神府邸只隔了一條街道,並不處在熱鬧的黃金商業地段,甚至顯得有些冷清。不過這只是白天所見,到了晚上這裡就變得車水馬龍,有錢有勢的主顧,不管冥妖人還是軍靈長官。都會來這裡**熏天的玩上一夜。

    眾人從後門進入了狐香,自有人接待他們落腳。狐香的老闆是個中年模樣的狐妖,那模樣也是嫵媚到了骨子裡,只是沒有小嬌青春可人。

    這老狐妖顯然是個情報站站長,將最近的幾條重要消息與役蟄嘀咕了一番後,便離開了後院。

    「今天雖然發生了意外,但是發展勢頭卻出乎意料地好,也省去了小嬌的許多準備工作。那干死神雖然是色中惡鬼,卻十分謹慎小心,往往要先查清目標的底細,才會動手親熱。」

    「看來今夜他就會來狐香找小嬌歡好,我們就在後院的這裡動手,然後由我去控制整個干城區的冥靈軍。之後我們再以干死神的名義,在狐香宴請其它七位死神前來。」

    「干死神是界塔城的死神之首,他的邀請其它七位不會不來,到時再把各自邀請的時間略微錯開,我們就能將他們一一引到這裡幹掉。之後我就能利用令牌和魔技控制八個城區地所有冥靈軍,而你們還要對付意外出現的冥神差。」

    計劃好以後,五人就開始進食休息,傅小魚對冥界地食物毫無興趣,也不需要吃東西,便溜出去逛街去了,美其名曰探查地形。

    而代號鑿穿的熊魔卻食量驚人。自己就一口氣吃了五隻山羊大小的冥狸,而且都是生吃的。

    小嬌也很想出去逛逛,卻被役蟄否決了,她和傅小魚不同,除了魔技幻夢外,一點兒戰鬥力都沒有,而且一切計劃都建立在她地色相基礎上,所以絕不能在行動前讓她有任何閃失。

    傅小魚溜出來後,先到一個沒人的胡同深處飛上了天。他怕城市低空設了什麼禁制,便直飛到第二mcj亞超構體的高度才停下來靠塔。

    界塔與亞超構體的交接處,其直徑仍然有十幾米粗細,而且深入其中,明顯起到某種通道作用。整體看起來,它就像一根圓錐體管子,橫貫整個第一mc

    下面的界塔城位於冥皇大陸正中央,按照釋觀音的說法,應該是北主神冰炎雙座李斯特夫婦儲藏冥界肉身的地方。不過現在還沒見他們的身影,估計也是受到了與東路斗魔神軍一樣的困擾。

    他繞著界塔觀察了幾圈,沒有發現任何縫隙,便試著砸了一拳,感覺就像在擊打三界超構體,不軟不硬、渾不受力。他不甘心地又用滅神兵砍了一刀,雖然砍出來一條縫隙,卻很快就消失了。

    「算了,還是等釋觀音來了再說吧!若是弄塌了界塔而失去通道,那就得不償失了。」於是他收回滅神兵。重新飛入

    順便把整座城市的佈局,又實地觀察了一遍。

    界塔城的空中果然設置了許多禁制,內城禁制類似警報的觸發裝置,外城與內城之間覆蓋了一層能量罩,能夠瞬間讓飛行妖獸失去飛行能力。不過對傅小魚來說卻沒有任何作用。

    回到城裡後,他又在其它幾個城區逛了逛,發現每個城區給人的感覺都不相同,似乎暗合八卦屬性。

    而每個死神在民眾眼裡的形象也各有不同,其中掌管坤位和位兩個城區的死神,行事明顯有女性作風,多半是死神凰那樣的女死神。

    不過有一點八位死神都很相似,那就是風評都不怎麼樣,也都十分的好色貪婪。本來這裡是藏冥皇地管轄地,市面上流通的都是冥府發行的冥幣。但是八位死神收取稅金的時候,卻要求上交自由點,否則就不許在城裡經商。

    這實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雙方即便暗中有貓膩,也不該如此明目張膽的擺在市面上,可是在界塔城,基本已經看不到冥幣的使用,可見這個規定已經施行很久了,民眾早已習以為常。

    「看來事情不簡單哪!這裡面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大秘密。老子本來不想再裝下去了,但是現在卻要將這些冥府敗類處理掉。然後再看看魔帝撒修到底在搞什麼鬼把戲!」

    界塔城的夜晚來得很快,發光氣體帶並不靠近界塔區域,只在外城邊沿一閃而過,所以這裡的白天十分短暫,而界塔城真正熱鬧地時候也是夜市開始的時候。

    傅小魚準時回到了狐香,躲在後院的一間空房裡,旁邊就是小嬌色誘干死神的地點。

    鑿穿則躲在院內的一口水井裡,等待事發時狙擊干死神的貼身侍衛。而爆殺卻躲在街對面地一棟塔樓的頂部,將整座狐香周圍全部監控起來。

    傅小魚知道死神屬於次神位冥神,擅長對亡靈的控制,對妖魔族人卻不佔優勢,這也是役蟄認為他們能伏殺死神的原因。

    但是死神終究是冥神,雖然是比較弱的那種,不過八位死神聚在一起,也不是他們五個人能無聲無息幹掉的。

    狐香裡的燈光隨著客人的增加而越發明亮起來,圓形塔樓裡廳房一間間被照亮,鬼哭狼嚎般的妖魔族人,發出刺耳的笑聲,傳遍了整個院落,讓暗中等待地人越發難挨。

    又過了一個時辰,狐香裡的歡歌笑語達到了沸騰的頂點,歌聲、舞聲、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幕奇特的色相魂銷圖。

    這時街道上忽然傳來密集的馬蹄聲,聽數目足有上千匹戰馬,從七八個方向靠攏過來,讓埋伏在狐香的幾個人,有一種行藏保露,正陷入重重包圍之中的錯覺。

    馬蹄聲到達狐香後立時消失不見,半天也不見有騎兵衝進來,倒是役蟄先從前廳的一間包廂裡偷偷溜到了後院。

    「情況不妙,行動暫時終止。」牠對著後院的兩人輕聲說道。

    「怎麼回事?要立即撤離嗎?」鑿穿從水井裡探出半個熊頭,甕聲甕氣地問道。

    「暫時不用,只是我沒有預計到干死神不光自己來了,還同時邀請了其它七位死神。外面還有五千多名護衛騎兵,已經把狐香包圍起來了,看來他們今夜到來不僅是為了淫樂,可能還要商量什麼重要的事情。」役蟄冷靜地分析道。

    「一起來了正好,一次全部殺了便是,省得一個個設計,煩也煩死了!」傅小魚突然在屋內不屑的說道。

    役蟄聞言雙眼不由暴起一絲精光,口舌有些乾燥的緩緩問道:「太帝天可是有信心以一人之力同時誅殺八位死神?」

    「三十秒內不要讓其它人進樓,他們八個就死定了,你只要在他們的房間裡點一根藍色火焰的蠟燭即可。」傅小魚淡然說道,語氣中透出強大的自信心。

    「好!我們就搏一把,若是不行我還備有後招,只要你能誅殺其中五個,就應該差不多了。鑿穿這次守住門口一分鐘,到時爆殺會協助你。」役蟄猶豫了幾秒鐘,毅然咬牙下定了決心。

    牠也是沒有辦法,八位死神的異常讓牠有了不好的預感,牠怕夜長夢多,影響了原定計劃,到時魔帝撒修絕不會饒了牠。

    鑿穿聞言,有些不信傅小魚的能耐,卻被役蟄用眼神阻止了開口,只能悶聲爬出井口,向前門的門廳轉移位置。

    又過了幾分鐘,塔樓十層的一間包廂裡忽然閃出藍色的燭光,正是指示目標的信號。

    傅小魚剛要行動,卻見役蟄又一次衝進了後院,這次明顯比上次急迫十倍。

    「且慢行動,情況又有變化,又有五名冥神差和一名死神進了狐香,看來是有藏冥皇的聖旨要向八位死神宣佈。」役蟄滿臉懊喪的解釋道,顯然牠已經猜到了那份聖旨正是計劃成敗的關鍵。

    「來人到了哪裡?為什麼八位死神不下樓接旨?」傅小魚依舊淡然的問道。

    「我趕來時他們剛剛走進一樓大堂,估計那些死神事先並不知道有聖旨到達,否則他們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了。」役蟄愁眉不展的分析道。

    「好!既然他們還沒有會合,現在正是行動的時機,你去門口幫助鑿穿阻擋侍衛,剩下的都交給我吧!」說罷他也不待役蟄反應過來,已然騰空而起,瞬間消失在那間閃耀藍色燭光的窗口裡。

    「你到底是誰?」役蟄詫異的嘀咕了一句,便果斷的轉身向一樓大堂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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