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一章被拖下水 文 / 樂天小魚
也許是因為寒風親王的陰謀沒有達成,冷夜帝國的國王寒松顯然心情不錯,第二天一早就宣佈要去寒月城北的圍場打獵,雖然知道青琴是元素使的人只有天行、休依和寒松三人,但是眾大臣都知道青琴王后的身手不凡,所以國王出城打獵都要帶上青琴,而本來天行和休依打算去找找看愷撒和梅霜他們是否到寒月城了,現在他們也只能跟著青琴一起出城去圍場打獵。
當天行和休依看見侍從牽過來的高頭駿馬的時候頓時一陣頭疼,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會騎馬,兩人只能試探性的騎上馬,好在兩匹馬的性情溫順,倒也沒讓天行和休依太費力氣,不過兩人依然小心翼翼的駕著馬,一旦不注意將就可能被自己的坐騎從馬上摔下來。
結果在圍場打獵的時候,別人都興高采烈的縱馬飛馳,而天行兩人卻循規蹈矩的御馬而行,等打獵結束的時候,其他人多少打到些獵物,而天行和休依卻毫無進賬,不過中人顯然都知道天行和休依是青琴的「侄子」,所以也沒敢取笑兩人。
今天寒風親王也參加了狩獵,他為了試探寒松對自己的態度,好幾次寒松在鎖定一個獵物之後寒風先一步射死了那只獵物,然後滿不在乎的將獵物放在獵物袋中,他的動作誇張而明顯,可是臉上卻做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的表情,這個情景青琴注意到了,眾大臣注意到了,天行和休依也注意到了,但是眾大臣敢怒而不敢言,畢竟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不久的將來就只在萬人之上了。
寒松對此只是一笑了之,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而青琴則盡量陪在寒松左右安慰他。
天行和休依總是在隊伍的末尾,兩人對視了一眼,休依平靜的說道:「傳聞說寒風親王有不臣之心,看來果然不假。」
「這樣下去會不會像聖焰帝國一樣又演變成一場政變啊?」天行擔心的問道:「每次政變都要死好多人的。」
「我想很有可能,而且寒風親王今天如此囂張的態度我想可能是他要謀反的一個前兆,我們要小心一點了。」休依平靜的說道。
「奇怪,我們小心什麼?你不會又想多管閒事,讓我們再惹一個死敵吧?我們的死敵已經夠多了。」天行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想,現在名以上我們是青琴阿姨的侄子,若是政變的話我們肯定是清理的對象,這難道不應該小心嗎?」休依平靜的反問道。
「有道理,」天行點了點頭,頹然的說道:「好像我們又要被捲入一個複雜的漩渦當中去了,唉,當初真不應該做青琴阿姨的車來這裡。」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早就死在來寒月城的路上了。」休依平靜的說道。
天行沒有說話,只是跟著眾人的後面走著。
打獵很快就結束了,侍從們背著國王和大臣們打到的獵物恭敬的走在後面,寒松國王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邊,青琴在打獵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因為實在看不慣寒風得意洋洋的樣子,借口身體不舒服先一步回到了寒月城,狩獵結束以後,寒風親王也找了一個借口先一步回去了,他要回去準備自己示威的計劃。
此時的寒月城內,在寒松的一隊人馬回皇宮必經的街道旁的一家酒樓的雅間裡,寒天和一名面色陰沉的大漢靜靜的坐在酒桌旁對飲,桌子上擺滿了雞鴨魚肉,但是顯然兩個人都沒有吃酒的意思。
「國王什麼時候回來?」沉默了許久,那個大漢問道。
「我想不會很久的,家父已經回來了,證明狩獵已經結束了,我想國王的車隊正在回來的路上吧。」寒天冷靜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街道上傳來一陣騷亂,房間內的兩人透過窗子向外望去,看見寒松的侍從正先一步來到街道上清道,證明寒松不久就要從這裡經過。
不一會兒,一隊人馬從街道的盡頭出現,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看上去心情良好,意氣風發的冷夜帝國國王寒松,他的身後跟著兩個青年,他們自然是天行和休依,雖然說寒天和天行兩人在神龍城見過一面,但是兩人卻是背對著月亮站在神龍雕像上,眾人仰頭望去只能看見一個清晰的身影,卻看不清他們的相貌,所以寒天並沒有認出他們來。
那名壯漢從懷中掏出一把一尺長的鋒利短劍,就要從窗戶上跳出去,寒天趁壯漢不注意,悄悄從袖中掏出一顆藥丸放在酒杯裡,藥丸瞬間就溶解了,寒天一把拉住那名壯漢說道:「來,喝了這杯再去,如果實在沒有機會的話就逃跑吧,流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唔。」壯漢二話不說,結果酒杯一飲而盡。
「如果你被侍衛殺了的話,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的。」寒天平靜的說道。
壯漢不解的看了寒天一眼,寒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不容置信的真誠。
壯漢感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從窗戶上躍了出去。
寒天悠閒的坐下來倒了一杯酒說道:「而且每年的今天都會給你燒一炷香。」那名壯漢就是寒天找來的死士,但是寒天根本就沒有告訴壯漢這次刺殺就是在做戲,因為像這樣五大三粗頭腦簡單的死士知道了反而沒有不知道演的逼真,再說要是告訴他你這次刺殺必須失敗,你必須死,誰還會去啊?
被侍從趕到街道兩旁的人群中有兩個人正冷靜的看著著一切,他們同樣是寒風準備的人,若刺客命大會死裡逃生的話,他們就負責讓刺客將自己的屍體留下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有這樣的主人,想復還也是不可能的。
寒松對自己即將面對的一場絕對逼真的戲一點也沒有預感,他還回過頭對天行兩人說道:「風侄兒,火侄兒,身為好男兒自然要弓馬嫻熟,像你們這個樣子可不行啊,回去以後要好好練習練習才行。」
「是,寒松叔叔。」天行和休依盡量恭敬的說道。
這時,一個壯漢突然從街道旁的一家酒樓的二樓跳下來,手中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劍直取寒松的咽喉,天行和休依雖然在第一時間看見了那名壯漢,但是身體並沒有反應過來,寒松身邊的四名侍衛反應一流,同時拔出自己的武器迎了上去,那名壯漢的手腕靈巧的一動,在空中挽了幾個劍花,四名侍衛的頸部頓時噴出一股鮮血,很明顯這個人是精於暗殺的用劍高手。
「國王小心!」休依大叫一聲,將寒松用力一拉,拋到了背後一個大臣的馬背上。
寒松見壯漢手段如此了得,雖然他表情鎮定但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他大聲喊道:「護駕!」
看見有人死了,街道旁的人群頓時慌作一團,但是因為周圍全都是寒松的侍衛,卻無法離開,人群只能驚恐的大喊。
好在四名侍衛阻礙了壯漢一下,讓天行和休依有時間反應過來,他們本能的躍離馬背迎了上去,休依知道這個人的武技高強,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命喪當場,於是雙眼猛然亮起兩道詭異的赤金芒,仔細的觀察著對手的動作,天行則施展出幻風步身法,巧妙的閃避著對手每一次致命的攻擊。
僅僅片刻的功夫,寒松已經被侍衛圍的裡三層外三層,而天行、休依和那名壯漢也被眾多侍衛圍住了,僅僅這片刻功夫,壯漢已經失去了最佳的刺殺時機,而圍住他們三個的眾多侍衛卻不敢冒然參與戰局,生怕傷到了天行兩人。
「國王身邊竟然有身法如此了得的兩人,可惜,真是可惜。」壯漢心中暗想道,雖然被包圍了,但是他絲毫不在意,千軍萬馬中他一樣能殺的七進七出,他用劍逼退天行兩人,轉身就要憑借自己深厚的修為突圍出去,雖然天行有幻風步,休依有火眼金睛,但是還是受了點輕傷,天行見那人要逃走,想都不想召喚出凝風刀就追了上去,口中還大喊:「不要跑!」天行的刀刃對準了那人的後背,但是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哼,想追上我,下輩子吧!」壯漢囂張的想到,忽然他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四肢無力,差點癱軟在地上,但是他堅強的意志促使他繼續跑下去:「該死!我這是怎麼了?」經過這麼一耽誤,他和天行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這時藏身在驚慌的人群中的兩名寒風親王的手下動手了,他們都是精通暗器的高手,手指微微一彈,兩顆細小的石子急速飛向逃跑的壯漢,擊中了他腿上的穴道,壯漢的身形頓時窒了一下,他立刻明白過來有人在暗處偷襲他,但是壯漢已經沒有功夫去管偷襲的人了,他一邊控制元素在自己體內的經絡運行衝穴,一邊回身想刺出一劍阻礙一下天行的動作,但是寒天下的藥的藥效已經發作了,他感覺四肢的力氣彷彿要被抽空了一樣,平時在手中若無物的短劍此刻竟是那麼的沉重,他甚至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而天行冷不防他會突然停下腳步,自己手中的凝風刀刀刃依然正對著壯漢的後背,「嚓」天行的刀刃刺入了壯漢的後背,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
「對了,那杯酒!」壯漢心中暗想道,到死前他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會成這個樣子,但是這已經太晚了。
隱匿在人群中的兩名暗器高手趁亂擠著離開了現場。
「鮮血,順著傷口噴湧而出,天行的衣服頓時被鮮血染紅,雖然這已經不是天行第一次殺人了,但是他還是愣在了原地。
休依慢慢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殺了他?」天行對眼前的一幕依然有些難以置信。
休依硬把天行的身體扳過來背對著壯漢的屍體,天行鬆開了握著凝風刀的右手,凝風刀瞬間化為一陣微風消失不見了。
「不用再想了,你拯救了一個國家。」休依平靜的對天行說道。
確定刺客已經死亡以後,受到驚嚇的寒松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皇宮,將追查這件案子的事情交給了手下負責安全的警務大臣去做。
天行和休依也跟著回到了皇宮,青琴聽說了這件事以後,嚇的面色蒼白,她徑直去了寒松的房間看他。
天行則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套衣服洗了個澡,可惜那件衣服只穿了一天就染上了血跡,它幾乎還是新的。
追查工作異常的順利,很快警務大臣便帶著確鑿的證據來到了皇宮,寒松坐在議政大殿之上,他也派人將天行和休依叫來了,畢竟這件事情也和他們有關,兩人側身立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警務大臣將刺客用的武器展示給每個大臣看,然後用一種憤怒的語氣說道:「雖然這名刺客身上沒有任何表明他身份的地方,但是他的武器上卻明顯的印著寒風親王家族的族徽,這足以證明刺客是寒風親王的人,他有意刺王殺駕!臣懇請治其罪以正天下!」
寒松國王當聽到寒風的名字的時候臉色明顯變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他平靜的說道:「那麼,唔弟寒風何在?」
「稟告陛下,寒風親王並沒有來議政大殿。」一名大臣出來說道。
「哦,那快快派人去請,我要問問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寒松一點也不生氣的說道。
一名侍衛去請寒風親王,眾大臣全部在議政大殿上等著,過了一會兒,侍衛回來說道:「稟告陛下,寒風親王之子寒天說他的父親此時正臥病不起,無法上朝,懇請陛下原諒。」
「真是豈有此理!」一名大臣激憤的大聲說道:「剛才狩獵之時寒風親王氣色頗佳,箭法精準,縱馬奔馳,哪有一點染病的樣子?他分明是做賊心虛,有愧與參見陛下,臣懇請陛下治其罪以正天下!」
一部分忠心耿耿的大臣跪下來齊聲說道:「誠懇請陛下治其罪以正天下!」
寒松面色陰沉不定,一言不發。
過了一小會兒,另外一部分沒有跪下的大臣中走出一個說道:「臣認為眾位所言差矣,此事當與寒風親王沒有絲毫關係,純屬有人惡意栽贓嫁禍,挑撥君臣關係,請諸位仔細想一想,像刺王殺駕這樣天大的事情豈能不機密行事?事前必定早已計劃周密,既然如此,刺客可能在身上沒有表明身份的東西,卻在武器上留下如此明顯的線索?」這一部分大臣平時就是寒風親王一派的,此刻自然幫著寒風親王說話。
「那親王為何托病不敢來朝參見?」忠君派的一人走出問道。
「托病之詞,純屬污蔑,親王年歲一大,經過上午劇烈的活動,再一受風著涼,自然頭疼腦熱,身體不適,又何來托病之詞?」親王派的人理直氣壯的辯解道。
「你們分明是……」忠君派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寒松一揮手制止住了兩方,他微笑著對親王派的領袖人物說道:「羅超侯爵說的有理,這分明是有人栽贓嫁禍,挑撥我兄弟間的關係,警務大臣,我命令你去追查真兇,務必認真仔細,不要再冤枉好人。」
「是!」警務大臣忍氣吞聲的答道,親王派的人勝了一仗,個個趾高氣揚的看著忠君派的人。
「風公子、火衛士上前聽封!」寒松大聲說道。
天行和休依見突然叫到自己的名字,連忙上前跪在地上。
「風公子!火衛士!他們就是那兩個名揚大陸的英雄青年,還是王后的侄子?」眾大臣驚疑不定的看著天行兩人,他們只知道天行和休依是青琴的侄子,卻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其實也只有青琴一個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而已。
「你們今天在危機時刻救了我一命,救駕有功,我就封你們為風公子子爵,火衛士子爵,任命你們為我的侍衛隊隊長和副隊長!」
「啊?」休依依舊一臉平靜,天行卻驚訝的叫了出來。
「你們跟我來一下。」寒松平靜的說道,轉身離開了議政大殿,緊接著眾多大臣恭喜了天行兩人幾句,也離開了的大殿。
「看來,他是想拖我們下水了。」休依看著寒松的背影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