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章五女 文 / 自由戰士
半個小時後,兩人又在另一個地方吆喝著。
「嚴大哥,就是那兩個小子打了我們的人。」在一個不惹人注意的拐角處,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小伙子,對另一個穿著藍衣的人道。
「我知道了,我會收拾他們的。」那人臉上有著陰冷之意,眼中的凌厲眼神小心的打量著兩個目標:「事成之後,你們可要說話算話。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下手狠辣。」
「放心,我們在外混的最講的就是」義「與」信用「。」站在兩人後面的一人道,臉由於在黑暗中,看不清長得什麼樣。
就在我和丹尼爾斯喊得正歡時,又有一群人過來了。
「你們就是這個攤位的攤主嗎?」一個穿著青色衣衫、戴著紅袖標的人對我們道,臉上神情有些倨傲,就像是普天下的人都欠了他錢似的。
「不錯,我們就是,請問你們是?」我小心的道,看他們這副打扮,就知道是官府的。現在是民不與官鬥,不管有理沒理,真要鬧起來,倒霉的一定是我們。
「我們是聯合執法隊的。」穿青衫的人指了指紅袖標,對我們道,紅袖標上繡著「聯合執法隊」五個字。
「聯合執法隊?」我和丹尼爾斯疑惑的看了幾眼。
「就是稅收部門、衛生部門、紀檢部門、捕快部門、打擊仿冒部門,五家組成的聯合執法隊。」那人昂著頭傲然道,嘴臉看起來有些可惡。
「那找我們有什麼事?」
「你們稅單辦了嗎?地攤費交了嗎?衛生檢疫做了嗎?質量檢查查了嗎?……」那人問了一連串的話。
那人說一句,我們兩人就搖一次頭,我們什麼也沒辦。
「這些都沒有做,也沒有關係,只要你們繳納十五個金幣的委託費就行了,我們會為你們做的。」那人看我們什麼也沒有,很流利的又說出一番話,很體貼、關心我們,知道我們做小買賣的也不容易。
「交十五個銀幣行不行?」丹尼爾斯還想討價還價。
「羅兄。」另一人焦急的捅了捅那穿青衫的人。
穿青衫的人這才醒悟過來這不是平常敲竹槓,臉一沉,厲聲喝道:「好啊!你們還想賄賂官員,罪加一等。」
「等會。」我手向前一伸,阻止他們的衝動,多一事不如少事,現在何苦起爭鬥,大可以在辦手續的路上逃跑:「我們這就去將所有的手續辦妥,還請各位官爺通融一下。」我點頭哈腰的道,絲毫沒有想到我還是一個皇上。好像當我與超腦融合後,就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想當皇帝的野心似乎並不僅僅為了自己,性格隨著時間的蔓延而不斷發生著某種奇異的變化。
「這才對。」青衫人滿意的道。
「辦個手續要多長時間?」丹尼爾斯多問了一句。
「也就三個小時吧!」
「三個小時?能不能短點?」
「時間短一些不是不可能,但花費要多一些。」
「怎麼,還要花錢?」我驚問道。
「當然,你以為辦個手續沒有成本啊!」青衫人瞪了我們一眼。
「需要多少錢?」丹尼爾斯擔心的問。
「每項手續不一樣,一般不會太多。」青衫人道:「一項也就十個銀幣左右,如果有特殊要求,就要再加兩個銀幣。」
兩人稍微鬆了一口氣,不太想與官府惹事的兩人,以為只要交了這一點皮毛錢就行了。
「那節省多少時間?」
「平均每道手續節省半個小時左右。」青衫人道。
「那還行。」不就半個小時嘛!我剛點了一下頭,但緊接著就驚叫起來:「你說什麼?每個手續兩個半小時?那不是得過一天才能辦完?」
「你以為辦個手續那麼容易啊?」青衫人臉上倨傲的神情再現:「你不過就是一個擺地攤的,要是開個酒樓、飯店什麼的,兩、三個月也下不來。對了,順便和你說一聲,每過三個月,手續要重辦一次。」
「這不可能,你們這分明是**裸的公開搶錢。」一股熱血直衝我的腦門,面紅如血,怒髮衝冠。
三個月就要辦一次,這還能讓人做買賣嗎?我馬上叫了起來,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在這裡擺一天罷了!現在我正為所有的勞苦大眾、平民百姓而爭。
「你說什麼?」臉色本是和藹的青衫人,嘴臉馬上就發生了變化,陰森森的面目出現,陰森冷厲的氣勢從身上溢出。
「我們說了,不可能!」丹尼爾斯強硬的道。現在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有時間去辦這個,就算是有,我們也不願意花這個錢。
不過對方其實也沒有意思讓我們去交錢。
「頭。」一個在剛才一直蹲在地攤前,戴著帽子的人走到青衫人旁,一臉鄭重的道:「我們剛才詳細檢查了一遍,初步斷定這是一批假貨,我們需要將這批貨帶到實驗室再詳細檢查一遍。」
「小子,聽到了吧!你們的貨有問題,貨我們扣下了,要是有問題,到衙門來找我們。」青衫人絲毫沒管我們的感受,將手一揮道:「來人,給我將東西拿走。」
周圍人群中突然鑽出幾十個捕快,四方一圍。我們兩人一驚,看這架勢,方才明白過來,這一群人是有備而來。
我倆忙拿出了兵器,做好了應戰準備。周圍人群再次喧嘩起來,紛紛退去,腳下狂奔,脫離險地。
「小子,你們最好乖一點,放下兵器跟我們走一趟。不然,別怪我以妨礙公務罪名,將你們抓起來。」
有人在青衫人耳邊又說了幾句話,青衫人不斷的點頭。
「你們兩人。」青衫人指著我們倆道:「由於你們販賣數量龐大的假貨,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與境外某犯罪集團有關,所以你們必須與我們走一趟衙門。如果你們是清白無辜的,七天左右我們就會查明,將你們放出;至於你們的貨,如果沒有問題,過上十天八天的,我們也會還給你們。」
等過了十天八天,貨也就不值錢了,毛皮必定全毀。
「好你們一群知法犯法的捕快。」丹尼爾斯醒悟對方是在打魔獸皮的主意,憤怒的道:「竟然敢打我們魔獸皮的主意,你們是不想活了?哥們我可是在軍隊監獄裡混過的,和我玩這一手,你們還嫩了些。」
「你們難道還想拒捕不成?」青衫人絲毫不懼丹尼爾斯,很鎮定的道:「來人。」
周圍的人群在剛才捕快出現時就已經散去,腳步聲響起,在我們四周,出現一群捕快,灰巾包頭,灰衣罩身,只手拿著弓箭出現在大街上,鏃尖在陽光下發出令人心寒的燦光。
這一次我和丹尼爾斯變了臉色,弓箭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就掛了。
「向那青衫人方向突圍。」我低聲道,丹尼爾斯點點頭。
「你們兩人怎……」
話音未落,我們兩人飛躍而起,身化流光,躍至青衫人前。
丹尼爾斯手中狼牙棒虎嘯成風,怒卷而到,閃炫出一圈孤環,寒人心神;棒上更是飛出三道小閃電,裂空怪響,擊向後方弓箭手。
一聲虎吼,青衫人旁邊有兩人揮刀而上,火辣辣的劈出六刀,攔下了丹尼爾斯。
身形乍隱乍現,我右手向前一遞,標槍直擊青衫人,殷殷雷鳴之聲連震不已,晶瑩的十三道精芒以可怖的奇速,排山倒海般及體。
「嚓」的一聲,青衫人的長劍於瞬間出鞘,劍上聖光隱現,沁人心神。
青衫人大喝一聲,右腳猛的向下一頓,劍氣飛騰,長劍從空中大力斬下,帶起一聲音爆,於電光火石斬在我的標槍前端。
能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找到槍的真體,眼力絕對是高人一等。
「砰」的一聲,槍劍相擊而退,聖光橫飛,如箭射出,卻被我的身前一陣隱風吹飛。
「聖騎士!該死的,你們怎麼可能當捕快?」我心中訝然,不禁叫了出來。
嘴上叫喊,手下可是絲毫未停,標槍怒刺翻飛。「七連魔擊飛雪落」,標槍幻成七根玉柱,如雪花般飄然成群,落向青衫人,槍氣迸發,風吼雷鳴。
「你懂的倒是不少。」青衫人眼中精光一閃,手中長劍一路狂飆,連環劈出一十七劍。
劍虹破空疾飛,劍劍從標槍旁劈過,劍上迸發出神奇的劍氣,奇異、雄渾,硬是逼得我的標槍無功而返。
青衫人腳下一動,已是欺近我的身邊,手中長劍當胸直落,落下的瞬間,徒然冒出一道光龍,臨空飛到,有如來自地獄的怒蟒,甚是陰沉威猛。
盾牌在左手幻現,又突兀的出現在光龍飛來的路線上。盾上寒石真氣發出淡淡的寒芒,輕易的就擊潰光龍,接著盾牌一個斜劈,以令人目眩的奇速斬向青衫人右肩。
同時間,標槍向回一縮一旋,左腳向外急跨,我的身體向右強力一扭,借助腰部的力量,標槍如影附形,以驚濤駭浪般的無窮威力,凶狠的掃向青衫人的腰部。
真要挨上這一下,青衫人日後恐怕就只能在床上渡過了。
青衣人被迫掏出了壓箱底的本領,一聲低叱,招發「青山繞虹」,一匝銀虹繞體而起,怒旋狂奔,鋒刃閃飛。
兩人進退如電,衝刺切入交錯。
「錚錚錚……」兵器交錯聲不絕,令人聞之頭皮發麻。
長劍再次冒出一道聖光,擊中盾牌。盾牌頓了一頓,接著長劍閃出一朵白蓮點中盾牌,青衫人借力而飛,向左橫移三尺,避開了掃來的標槍。
「都給我住手!」一聲猶如沉雷般的嬌吒聲在後方響起,穿雲裂石,聲震全場。
青衫人一聽,心頭一震,本是準備欺前的身形,反向後退去。
我聽到這個聲音則是心中大喜,救星終於來了,忙收槍後躍,盾牌仍擋在身前,以防有人用箭。
林芳苞與諸葛雲兩人正站在街上,拿弓箭的捕快手都垂了下來,臉上多了慌張遲疑的神情。再沒見識,他們還是知道眼前的人是紅粉騎士團成員,光看兩女衣服上的標誌,就知道她們在紅粉騎士團中的地位不低。
正是懾於紅粉騎士團的威名,捕快這才在兩女的命令下,不情不願的將弓箭放下,他們知道就算是城主,也惹不起這些人。
「你可終於來了,林千騎。」丹尼爾斯就像是見了再生父母似的嚷道:「你可得為我們作主啊!這些人想搶我們的魔獸皮。」
青衫人看到林芳苞與諸葛雲兩人,心頭也是一驚,暗道事情不妙。原以為不過是普通的兩個浪人,卻沒想到還有如此強硬的後台。
青衫人心中有些焦急,今天這事不成也就罷了,回去上頭的人也不會說什麼,但要是讓紅粉騎士團的人察覺出有什麼不對,那他可就要毀了。
「在下是南之風城的捕頭齊寒,不知兩位如何稱呼?」齊寒很客氣的道,臉上卻皺起了眉頭。這兩個擺地攤的不知與紅粉騎士團有什麼關係?沒聽說紅粉騎士團還有男性。
「我們倆是紅粉騎士團的人。」林芳苞板著臉道,平凡無奇的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與旁邊臉色不算好看的諸葛雲有的比。這番話惹得齊寒等一眾人,在心裡暗罵一句廢話。
不過既然對方不願意說出在團裡的身份,齊寒也沒有勉強。再看到對方好像也沒有往下追究的意思,心裡更是一寬,巴不得快點閃人。
「這些人與我們有些關係,你們先走吧!」林千騎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去,架勢甚大。
齊寒忍著一肚子的氣與疑慮,打了一連串手勢,示意捕快們收隊,再也不理旁邊那個一直向他使眼色的人,帶人離開。
看著這一群捕快,我的眼裡一直有著異色,那是憤怒、不解與震驚。
「你們在這做什麼?」林芳苞走過來,臉上出現寒霜,不悅的意味比剛才濃了一千倍。
「我們正在賣魔獸皮。」丹尼爾斯很平靜的道,絲毫沒有在意林芳苞眼裡要殺人的目光。
可這是因為他並沒有看到,他正低著頭收拾魔獸皮,要是看到了,他可能就不會那麼鎮定了。
「我們帶在身上不賣掉的話,過不了幾天,魔獸皮就要爛了,到時那種臭氣我擔心你們受不了。」
林芳苞瞪了我們一眼,丹尼爾斯「關心」的話語絲毫沒有平息她的怒氣。連她自己都暗暗奇怪,怎麼每回見到我們總要生一次氣?
旁邊的諸葛雲微笑著輕拉了林芳苞一下,林芳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正忙著撿魔獸皮的我們倆道:「別忘了,中午十六點准點發船。」
「知道!」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我們走吧!」諸葛雲拉著仍在生悶氣的林芳苞退去。
我們倆同時抬起頭來,目送兩女離去,同時吁著氣。看到林芳苞,我們倆誰也不舒服,有一種壓抑感。這女的,太狠、太辣,還不好看。
「我們還是再換一個地方。」丹尼爾斯將手裡的魔獸皮抖動了幾下,將上面的灰塵抖掉,獸皮髒了,價錢會打折扣的:「這裡的人氣可能不行了。」
周圍的人群像上次一樣,早已散去,沒人肯得罪當地官府,也生怕自己被無辜捲入糾紛之中。看來,這裡是不可能再有生意做了。
「對,不如我們就到碼頭去賣,等船要開時,我們就上船,甚至我們還可以在船上賣。」我兩眼放光,提了一個好意見。
「對,對,對。」丹尼爾斯點著熊頭,但又頓了一頓,道:「但我們偉大的理想怎麼辦?」
「那就先放一放好了。」我也很無奈的道。這事又不急,等哪天有時間了再去辦也行。
想到這裡,我就不由得想到那頭該死的赤炎龍,哪天非帶上十萬大軍,將這傢伙抓到皇宮裡給我做寵物。不過這事也只是想想罷了,那裡好像不止一頭赤炎龍,兩頭赤炎龍合力,一萬最精銳的士兵也會死得光光,十萬大軍合圍也沒有用,只要赤炎龍想跑,還沒等我們見到龍影,兩龍恐怕就不見了。
不過我的判斷只是基於人類的想法,絲毫沒有從龍的角度去看問題。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現在碼頭,再次擺起了地攤。
「現在不是春天嗎?怎麼大太陽那麼毒。」在太陽底下坐了五個多小時的丹尼爾斯,揮灑著汗水說道。
「能將魔獸皮給賣掉就不錯了,還管什麼太陽毒不毒的。」我喝著剛取來的井水道。
「可惜還有一半左右沒賣出去。」丹尼爾斯看著身前的魔獸皮,有些痛苦的道。
「這已經是不錯的了。一共賣出去二百五十六張魔獸皮,我還有近二百張,看來我們要虧本了。」
「就這已經是虧本了,二百多張魔獸皮只賣了四百個金幣。」丹尼爾斯痛心疾首的道:「這可都是四階以上的魔獸皮。」他好像忘了還有狼皮的存在。
「你們這魔獸皮怎麼賣?」在我們地攤前出現了五女,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道。
丹尼爾斯忙站了起來,對五女道:「大家好,這裡有不同的魔獸皮,你看這是長臂猿的,這是大狗熊的,每一種價格都不一樣,我們現在是虧本大拍賣,一張五階魔獸皮只賣你們一個金幣,熊皮等六階魔獸皮是三個金幣。」
我有點驚訝的看著那個好像是主人的女子。她帶著一個淡青色的面紗,霧濛濛的,不是凡品,普通的眼神無法穿透;棕綠色的春衫,鑲著白花邊;墨綠色的長褲,兩條褲絲似刀削一樣,就像是綠色蓮荷一般,亭亭玉立於微風之中。
我財鵒搜劬Γp喚黿鍪且蛭j狻i繾耍捎伏Q枚運藈鵘z煜ゅx孟裨諛募瞳s撽纂趜壇捏咡p蛔躍醯撓摯戳慫袓徽蟆?
蒙面紗女的眼中冷電一亮,橫掃了我一眼。我驚了驚,收回來了在外人看來色咪咪的目光,但我還是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她。
「你們還有幾張熊皮?」蒙面紗女輕吐櫻唇,問了一句。
「還有十張,如果各位都要的話,我們可以便宜一些,只要你們二十九金幣就行。」丹尼爾斯心神一振,抬起熊屁股,從地上站起道。
「春香,給他們二十九個金幣。」蒙面紗女打量了我們兩眼,我覺得她注視我的時間好像長一點。
「是。」叫春香的丫鬟從懷裡掏出一個皮袋,從中數出二十九個金幣,扔給了我們。
我和丹尼爾斯貪婪的看著那個錢袋,要是這個錢袋是我們的多好啊!
「各位請收好。」我將十張熊皮包好送給她們,道:「還請各位自行處理熊皮,我們實在是貨太多人手太少,不然我們就自己動手做了。」
五女對我的話理也未理,直接就邁步上了船,令我和丹尼爾斯很沒有面子。
輪船發出一陣長鳴,緩緩的開動,寬闊的河面在陽光下閃出鱗光,隨著漣漪的蕩漾,光芒細碎起來。碩大的輪船迎著金光,緩緩駛向它的目的地。
我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丹尼爾斯拉我去賣魔獸皮,我是死活也不肯動,雖然我的一身功力世上罕有,甚至是根本無人可比,但強大的功力對暈船這種事還是無能為力,現在的我正用超腦進行分析,看能不能消除這一狀況,但這是需要時間的。
「由於體內的染色體上有一種特殊的鹼基對,它構成了暈船基因,對這種狀況,超腦無能為力。」超腦在我腦中報告道。
「那能不能減輕這一狀況?」
「可以調節體內的腺體分泌,這可以將症狀減輕一半多,但這只是治標不冶本。」
「別管是治標還是治本,你先給我減輕狀況。」我發出了指令,賺錢大事還等著我呢!我又怎能不在?這要是被丹尼爾斯給貪污了,那我不是虧了嘛!
半個小時後,我出現在甲板上,雖然臉色還是很蒼白,但明顯好多了。
「大家快來看啊!這可是十萬大山土產……」丹尼爾斯在甲板上叫著,一眼看到了我,忙叫道:「雷兄,快過來,我在這。」
我趕了兩步,走到地攤前,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賣出去多少了?」
「唉,這裡可都是窮鬼,只賣出去十張,我看剩下的貨是完了。」丹尼爾斯慘道。
「賣不掉就扔到河裡吧!」我故意大聲的道,整個船頭倒有一半的人能聽到。
「幹嘛要扔掉?不如我們再減價賣。」丹尼爾斯驚道,一臉不解的望著我,兩手護著魔獸皮,就像是老母雞護著雞蛋一般。
「你懂什麼,你沒看見別人正等著我們減價嗎?」我推了一下丹尼爾斯,這傢伙也不怕丟人現眼,怒道:「不懂就不要亂說話,現在我們面對的需求量就這麼大,我們在船上處於壟斷地位,現在的商品價格正好,正是讓利潤最大化的價格,如果降價,賣是賣得多了,得到利潤卻是少了。」
「不對啊!我們現在只要往外賣,就能拿錢啊!」丹尼爾斯疑惑的道。
「唉!和你說不明白,你只要將貨放著好了,過兩天貨存不住時,那幫等著減價的人就會心急如焚,到時他們自然會來買。」我不耐煩的道。
「好的,我聽你的,誰叫你是老大。」丹尼爾斯無奈的道,只手放開,不再護著。
輪船上突然拉起了警報聲,聲音極為尖銳,撼動腦門。
「怎麼了,難道有水賊?」我從地上一蹦而起,驚問道。
「這麼快!」丹尼爾斯也有些驚訝,但神情則比較鎮定,從地上站起,開始收拾魔獸皮,邊收拾邊一臉驚訝的問道:「老大,難道你從來沒坐過船?」
旁邊的眾人也是一臉不屑,正用看土包子的眼光看著我。眾人開始紛紛回到船艙裡。
看著四周射來的異樣目光,我渾身不自在的勉強道:「怎麼,沒坐過船不行嗎?」
「好了,不要廢話了,先收拾東西,我們趕快進艙。」丹尼爾斯手下加速地道。
「到底怎麼回事?」我幫丹尼爾斯收拾魔獸皮,問道。
「船就要進傳送門了,所以船長才拉起這種警報聲,讓大家進入艙中暫避一時。不然,進傳送門出了什麼事,船長可是不負責任的,如果在這種狀況下出事,保險公司也是不負責賠償的。」
我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淡淡的黃色光芒籠罩著整艘船,那是船上的法器正放出土系能量保護著船體。沒有這種法器的船是通不過這道傳送門的,可能剛進門,就會被巨大的傳送能量撕扯成碎片。
閃爍著淡淡光芒的傳送門在江上出現,面積非常大,足夠並排進入兩艘大船。
之所以說面積大而不講體積,是因為傳送門只像一個面,非常薄,就像是沒有厚度一般。黃色的光芒閃耀,輪船緩緩駛入。
眼前一下子暗了下來,大概有一個小時,眼前突然兩次大亮,船已經躍出了傳送門,重新出現在河道中。
解除警報的聲音響起,人們又紛紛湧出,重新站在甲板上。
「這是在哪了?」我轉頭問朱騁東。
「這已經在南之風城的一百二十公里外了,再過半天左右時間,我們會再經過一個傳送門,到時我們會出現在金壇城附近,那裡離這可足有五百公里。」朱騁東口齒清晰的道,看來她對這很熟悉。
「你常坐這船嗎?」我訝然問道。還從沒坐過船的我,對這個很新奇。
「是啊!每年我都得坐幾次。」朱騁東很得意的道,看著我的眼光裡也多了幾分神氣。
「東兒每年可都是要去河南玩的。」錢玉珊輕笑著道。
「這麼說,你還對河南很熟悉嘍?」我興奮的道:「那你到時就當我的導遊好了,我正想去河南玩玩。」
「但那得要我有空才行。你也知道,現在我有任務在身,忙得很。」朱騁東有點為難的道,好歹她還知道自己有任務在身。
「沒問題,我會幫你們的。」我拍著胸脯保證著。
我眼睛微微一轉,買我們熊皮的五女就從船艙裡出來了。她們走到船舷旁看著河水,五女都是一式的披肩秀髮,隨著河上吹來的輕風舞動不止,看起來分外迷人,尤其是那四個俏麗的侍女。
「你在看什麼?」就在我一時分神時,朱騁東發現了,擰了我一下。也不知道她的眼怎麼那麼毒,我還特別小心在意了,她竟然也能知道我分神了。
雖然我練得銅筋鐵骨,但是沒有運功的皮膚對此還是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我疼得齜牙咧嘴的道:「我只是看看風景。」
「我怎麼不覺得?」錢玉珊在旁邊笑嘻嘻的道,眼睛掃過了五女。
「東,你可要將他看緊點,我怕你一沒看緊,就會出什麼事?」錢玉珊繼續笑道。
「他敢?」丹皇絲突然冷冷的道,也不知道我又哪裡得罪她了。
朱騁東臉一紅,不再理眾人,將頭扭了過去。
五女仍是靜靜的看著河水,好像沒有聽到附近的吵雜聲。
三天後,我們到達了青河以北的最後一城,壇奪城。過了此城,輪船將不在青河以北停靠,直接就將越過青河而到達楚之十四州。
輪船發出長長的汽笛聲,緩緩的靠在岸邊,船上不斷的走下乘客。過了半個多小時,從岸邊又上來不少人。
我正站在甲板上,看得心裡不由出現了好奇。因為上來的這批人當中,有不少的好手,這種情形顯得有些不尋常。雖然看不出來身手到底有多高,但這些成群結隊的人,並沒有完全掩飾自己的底細,因此仍能看出他們部分的身手。
「林婆子呢?」我問道。每次林芳苞不在時,我都會叫上幾句林婆子。
「她有事去了。」錢玉珊看著船下湧上來的人道:「好像是去接人了。」
「這裡也有你們團裡的人?」
「好像不是我們團裡的人,是另外一些人,不過這些事可不是我們現在就該知道的,該我們知道時,會有人告訴我們的。」錢玉珊眼裡突然閃過冷芒:「不知道最好不要亂打聽,那會惹人誤會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
「你們魔獸皮賣完了?」朱騁東好奇的問。
「在毀了八十張魔獸皮後,剩下的全部都賣掉了。」我有些黯然的道。魔獸皮當然沒有毀,我豈會做那種事,只是用了一個障眼法,給藏了起來。
只不過,這魔獸皮也差不多是不行了,再過幾天還沒出手就毀定了。
「那你不是大賺了一筆嗎?」丹皇絲也破天荒的對我表示了一下關懷。
「對,請客。」朱騁東高興的道。
「哪啊!」我歎了口氣道:「我在城裡買了大量的兵器,那筆錢到現在還沒有補上,等賺足了再說吧!」
「你買了多少兵器?」三女嚇了一跳。
「也就上百把!」我攤著只手,很無辜的道。
「你沒生病吧?」朱騁東很擔心的看著我。
我沒理他們,頭一扭,望向旁邊,卻正好看見那五女也站在我們旁邊不遠處,正望向下面湧上船的人群,眼裡有著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