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章搜殺 文 / 自由戰士
十七個人出現在郊外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個平常香火尚稱旺盛的寺院,這寺自然不是潮巖寺,而是另外一寺,十幾人魚貫走入寺裡。
山寺安靜,鳥語花香,樹影疏落。
十七人沿寺道,進入內裡的大院落中。周圍沒有一名和尚,連掃地的和尚也沒有,他們一路走來的殿中也沒有遇著和尚,似乎整個山寺完全變空,任十七人揚長而入,情形詭異的很。
「安子慶,你還不出來嗎?」一個穿著青袍的怪老頭對著寺裡叫道,喊聲穿過院落,在大雄寶殿裡迴盪,再傳回院裡。
「老朋友來了,你也不見嗎?」
江湖中的老朋友有兩種含義,一種是真正意義上的,還有一種是反意的,因此老朋友這幾個字是不能亂用的,亂用容易引起誤會。
「眾位施主來此所為何事?竟然不顧佛法,直入我佛門重地。」一個老和尚從寺裡走出,緩緩進入院裡,連聲佛號也沒有,直接就開口發問,這可不像佛門弟子。
在他的身後還有十一名和尚,細看之下,面目雖不可憎,但也較難讓人與佛門弟子聯繫起來。
十二名和尚雁翅分開,表情森然。
「在下幻劍山莊弟子,人稱幻劍公子。」一個年輕人上前道,寶藍色衣衫,配上英俊的面貌,足可迷倒一大群懷春少女。
幻劍公子可是聞名天下的河南六公子之一,劍術名震天下。幻劍山莊更是楚之十四州的大派之一,被人稱為白道的山門,門人子弟遍及天下,勢力極為雄厚。
十二名和尚的臉色變了變。
「安子慶呢?」幻劍冷冷的看著發話的老和尚。
「阿彌佗佛!老納實是不知小施主此言何意。」老和尚低頭垂眉,捻著左手念珠沉聲道。
「十地禪師,你就不用裝了,交出安子慶,不然別怪我們用強了。」幻劍公子冷然道,口氣極為強硬,一點都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裡。
「老納不知誰是安子慶。還請施主能夠加以指點。」老和尚抬起頭,老皺的臉皮起了一陣顫動。十地禪師是他暗中所用的一個名字,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知道。
「厲狂,你就不用裝了,我們既然找上了門,自然是將你們打聽清楚了,你裝又有什麼用?」穿著青色衣衫怪老頭輕搖著頭,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有些嘲笑之意。
「哼!」這次老和尚不再裝了,對方既然將他真名字都叫出來了,自是有備而來,再裝也是白裝。
本是皺得厲害的面皮變的平滑,皺紋只是用一種特殊的功法偽裝的。老和尚的眼裡射出銳利的目光,配上他那極高的鷹鉤鼻,給人的感覺相當陰鷙。
「安兄已經離此了,要是沒事,各位還是請離開吧!敝寺不歡迎各位。」十地禪師不再捻動念珠,只手合十,放於胸前。
「厲狂,你該明白的,不交出安子慶,今天我們可是不會善干罷休的。」幻劍公子的眼裡同樣射出陰鷙的目光,全身衣衫起了不正常的顫動,左手有意無意擋在胸前,只眼注視著十地禪師的只手。
「貧僧出家之前雖是滿手血腥,但仍知忠義。」老和尚厲聲道,再無慈悲法相,眸子裡射出殺氣:「今天除非你們踏著厲某的屍體過去,不然休想接近安兄半步。」看來這老和尚養氣功夫還沒有修到家,只這一會就殺意盈胸,大違佛家本意。
「厲兄,你這又是何必?那安子慶凶殘無比,你何苦做他的擋箭牌。」旁邊一個穿藍袍的中年人勸道。
「再凶殘也是我們楚淮人,不像有些人可能早就忘了自己還是楚淮人了。」老和尚臉上恢復平靜淡淡的道。
周圍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青袍人臉色突然一沉,聲調提高:「姓厲的,有些事別亂說,會惹來麻煩的。」
十地禪師冷冷的看著青袍人,一聲不響。
四周無人說話,幻劍公子四顧幾眼,臉色並不太好,再次將臉對著十地禪師,豪笑一聲:「今日南某就會會大師昔日名動天下的厲血掌。」手中一亮,長劍已擎在手中,明晃晃的長劍劍尖指向十地禪師捏著念珠的手。
十地禪師與人動手愛用念珠,但死在念珠下的人還不及死在厲血掌下人的十分之一。如果誰要被念珠分了心,幾乎注定就要死在厲血掌下。
厲血掌不僅掌力中含有巨毒,就連掌風中也有巨毒,中掌之後,如無相應解藥,只能靠自己的功力來驅毒,死的可能性有九成九。
「小輩,你還不夠資格,貧僧釋悟靜來會會你。」一個橫眉怒目的和尚上前一步道,手裡還拿著一把戒刀。
幻劍本是上前的腳步一停,臉色變了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此人。
「公子,此事還是由屬下來吧!」名義上是幻劍公子的隨從,實際上卻是幻劍山莊三大護法之一的入雲龍上前道。
「你要是有興趣,就由貧僧釋悟空來與你玩上一陣。」又一個和尚出列,長得與悟靜有七分相似,都是橫眉怒目形的。
「宇內只魔僧。」那個穿藍袍的中年人看著同時出現的兩人面貌,心中閃電般掠過一個名號,驚道:「竟然是你們這兩個凶魔,原來你們還沒死。」
幻劍公子一行人起了一陣騷動,這兩人可不在他們原先的情報裡。
宇內只魔僧是江湖道上的可怕魔頭,兩人聯手曾做過許多震驚天下的大事。在帝國的秘密檔案裡,這兩人屬於必殺一類的,當然如果他們投效帝國,還是可免一死的。
鎮定了心神後,幻劍公子陰陰的道:「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江湖無輩,強者為尊。你們宇內只魔僧已是過氣老魔,憑名聲嚇不住人了。」
「果然不愧是幻劍山莊的公子,豪言驚天地,膽量吞日月。」另一個僧人毫無僧人氣質的拍手笑道:「貧僧金鍘僧不才,就來領教施主的高招。」
聽到金鍘僧三字,十七人心裡暗呼不妙,今日錯估了對方的實力,本以為十七人就可以擺平一切,卻沒想到對方高手層出不窮。
那金鍘僧手裡拿著一把金鍘攻了上來,毫不懼對方人多。金鍘形成眩目弧光,高速衝到,穿青衫的人一直凝神注意,金鍘僧剛一動身,他就施出一個水盾擋其鋒銳。
入雲龍當然不可能讓少主人暴露在對方的打擊之下,他搶身上前,手中刀揮出,刀風排雲蕩霧,渾雄刀氣與難辨實體的刀身磨擦著大氣,發出尖銳的厲嘯,破空而到,就與對方纏戰在一起。
穿青衫的老頭突然一個滑步衝上,對著悟空魔僧就是六指。
在這種環境裡,悟空又豈能沒有防備,指力剛出,悟空就橫移三尺,怒喝一聲,綿綿拍出三掌,激盪空氣的暗流,直湧向穿青衫的老頭。
穿藍袍的中年人找上了厲絕,兩人掌對掌,暴烈的掌風迴旋激射,沒人敢靠近他們一丈以內。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底細,十地禪師也不敢再用念珠,那只能是找死。
「一起上!」幻劍公子怒道,十幾人同時揮兵器衝上,整個庭院頓時戰成一團。
劍光暴閃,刀氣沸騰,慘叫聲驚天動地。
混戰半個小時,只方都傷痕纍纍,各死傷三分之一的人。只方皆有無以為繼之感,要是再沒有什麼意外,只能是兩敗俱傷。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淒厲的口哨聲,在整座山上空迴旋震盪。
幻劍公子第一個撤了出來,喝道:「不要與他們糾纏,人已經發現了,我們快過去。」
十幾人渾身是傷的撤出,不再與和尚纏鬥,撤了出來就走。同樣全身是傷的和尚們也自知沒有能力攔下對方,當然更不想攔下,真攔下了恐怕又要死上不少人。
「我們到底在找什麼人,還神神秘秘的不能暴露身份?」我用一根粗矛掃過一片草叢,有點不耐煩的道。在這破山上已經待了大半個小時了,所幹的事就是搜索草叢與樹林,說是在這裡找什麼人。
這裡是郊北一個不算太高的山頭,山上只有一座寺廟,香火還算鼎盛。這裡山高林密,狐穴狗窩眾多,可藏人的地方真不少,想要找出人來,恐怕要用上不少人與時間,還不一定能找到。
「你就不要發牢騷了。」錢玉珊有些不滿的道:「我的耳朵都快要被你磨出繭來了。這句話你已經說了第二百三十七遍了,你就不能換個話題?」
「反正是一個重要的人,是一個反賊,你只要知道這麼多就行了。」不遠處的林芳苞回頭道。
「但我總該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吧!不知道,我怎麼找他?」我不滿的道。
「小東,你將畫像給他看看。」林芳苞這才醒悟過來。
朱騁東扔來一個畫像,我看了兩眼,就還給了小胖豬。總之一句話,不認識,又不是女的,誰有興趣看。
「他是誰?」我問道:「告訴我,你們又吃不了多少虧,至少你們利用我,也得讓我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丹皇絲拿眼看看林芳苞,林芳苞停下身,頷首沉思半晌後,點了點頭。
「安子慶原來是青河的盜賊,一向在青河沿岸打家劫舍。在青河王攻入楚淮後,先是歸附於我帝國,後來卻又佔地為王,想自立為王。結果被雲摩揚手下的大將元昊所敗,成為掠地千里的流寇,流竄三州共達三年之久,死在其屠刀之下的無辜百姓數以萬計。」平常一向鎮定的丹皇絲,眼裡有著怒火,連話聲都有些微微顫抖。
「絲姐的叔叔一家就是死在安子慶的手裡。」小胖豬湊在我的耳邊小聲的道,澆滅了我心中燃燒的疑惑之火。
「在戰後,安子慶在楚淮人的心裡反而變成了英雄,成為抵抗我們日不落的英雄,楚淮人卻從來沒想過死在他手裡那十萬的無辜平民。後來還是元昊大將一舉將這股流寇殲滅,但安子慶和他的十八個兄弟中的十人逃了出來,我屢次前來河南,就是想找出這十一人。」丹皇絲眼裡閃閃發光,那是淚珠在滾動,本是冰凍的河流有融解的跡象。
「絲姐,你就不用傷心了,這次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他。」朱騁東小心的安慰著。
「我沒事。」丹皇絲將頭一扭,不讓眾人看到她的臉。
我心裡黯然,不知道一向堅強的丹皇絲有如此的身世。不過我還是懷疑,內情絕不會如此簡單,就為了抓這賊頭子,可不值得這樣大動手腳。
「大家不要分心。」錢玉珊道:「當心點,可不要將人看漏了。」
十五人不再說話,開始小心的搜查起來。
現在我身上魔獸也不多了,高級的更少。昨天那頭彎角怪受創太重,現在正在休養無法用,所以我也就只能派遣一些四階魔獸。雖說用這些魔獸對付高手不會有多大用處,但用來搜敵、預警,卻是好使的很。
天上共有五隻魔獸,那是冰翼鳥與鐵骨鳥,地上三頭三、四階魔獸正散在我們四周,前面一頭開路,仔細的尋找著可疑的地方。
我的左眼突然被一道光閃了一下,丹皇絲在我的左邊正用劍探著一個草叢。
「小心。」我急吼道,同時間左手揚起,天風神功御使天風斬的法術攻向丹皇絲身側。
雖是急切間出手,但威勢強大,其力橫越一階,使得四階法術發出可怕的五階威力,一道風斬臨空斬向丹皇絲的前方。
草叢猛的昇起,一道可怖劍氣捲起旋風,蓬勃而出,劍光形成銀山,捲向丹皇絲,劍體在陽光下只見淡淡的光芒。燦燦流光一閃,劍就到了丹皇絲身旁,我出手還是慢了一步。
丹皇絲只來得及在身前布下一道土盾。
天風斬還算及時,強大的風斬擊中「草叢」般的軀體,發出嘶啦的怪響,接著就是著肉「砰」的一聲,「草叢」被硬生生的撞向他的右方。
同時間,盾破劍進,一劍劃開了丹皇絲的左肩,血雨飄空,染紅了一大片的草叢。偷襲者一劍得手,卻也負出了昂貴的代價,他強忍巨痛,一個躍起,身體一擰就要擇路而逃。
左臂受傷的丹皇絲怒吒一聲,奮不顧身的衝上,寒芒四射的長劍驚電飛雲。
朱騁東正站在丹皇絲左邊不太遠處,一劍攻出,長劍掄成精亮扇形,封住偷襲者想逃跑之路,她在身後有一個金線騎士正迅速趕來。
空中的三隻冰翼鳥一個轉折,接著飛出三道冰翼,寒風凌厲的擊向偷襲者,另兩隻鐵骨鳥插向偷襲者的右方。
偷襲者迫不得已而停下,在他的左方,錢玉珊與另兩人正在趕來,他只有停下先接丹皇絲這劍,才可能再去收拾右方的兩隻鐵骨鳥,如果他先戰鐵骨鳥,很可能就被從後趕到的丹皇絲搏殺。
偷襲者一個挫身急旋,在讓開三道冰翼的同時,大迴旋斬施出,劍上藍光閃閃,用上了水系功力。
在丹皇絲後邊的我左掌一翻一抬,放出一個土木之壁,橫亙在長劍揮動的路上。偷襲者的劍嘯風雷,一劍擊破土木之壁,長驅直入。
趁著劍勢遲緩,丹皇絲衝上,單劍擊出。長劍化為眩目激電,連綿殺出七劍,盤旋夭矯,全是進手招式,竟是沒有一招用來防守的,劍氣地動山搖,狂攻向偷襲者。
那偷襲者也是亡命之徒,長劍忽起忽落三次,飆旋的劍氣怒激而出,以攻對攻,想以拚命之勢逼退丹皇絲。但丹皇絲已經被怒火矇住了只眼,對此攻擊同是不讓,激電奔騰,衝向偷襲者,一副兩敗俱傷的打法。
還在丹皇絲後邊的我大吃一驚,「連木成林傲山盾」施出,能量在前方以超越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集中,形成一個怪異的綠色之盾。
劍掠過「連木成林傲山盾」,發出「吱噶吱噶」的刀切木頭的怪異聲響,三劍在最後關頭落在同一處,劃破了木盾,切開了丹皇絲的胸部,鮮血再次在空中飛灑。
長劍直接就貫入了偷襲者的胸部,前後通透。丹皇絲竟似還不解恨,又是七劍劈出,將其頭顱斬落。
眾人看了不禁呆住,丹皇絲怎會這麼殘忍?
丹皇絲呆呆的站在那,劍無聲的脫手墜下,接著人屈膝跪倒在地,只手捂臉,失聲痛哭起來。
我不禁小心的問道:「小東,那人就是安子慶嗎?」
「不是,但很可能是他的十兄弟之一吧!不然絲姐不會這麼激動。」朱騁東也小聲的道,臉上有著同情的神色。
「這人好像是安子慶身邊所謂五虎將之一的鐵虎。」林芳苞也輕聲道,眼裡有擔心的神色。丹皇絲是她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她當然挺關心她。
「當年就是鐵虎率軍攻破了央桂城。」林芳苞繼續輕聲道,央桂城就是當年丹皇絲她家所在。
「絲姐,你先療療傷吧!」我小心的湊過去,道:「你血流得太多了,安子慶還沒死呢!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不然到時見了安子慶動不上手,那不是得不償失嗎?」我趁機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撫摸了幾下,安慰著她,丹皇絲的背部上下起伏,輕顫個不停。
聽到「安子慶」三個字,丹皇絲就抬起了頭,臉上全是淚水,讓人心疼。她聽完我的話後,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就站了起來,順勢將我的手也給甩了。
「我沒事。」丹皇絲有些倔強的道,但仍是聽從我的意見,用一些小法術給自己療傷,不過她的法術並不怎麼樣,效果不好。
我拿出一張聖光符,聖光符化為點點聖光灑向丹皇絲的傷口,傷口就漸漸收攏,再敷上傷藥後,丹皇絲已經好了七分,只是內腑傷得較重,還要再修養一會。但現在可不是修養的時候,十五人再次搜索起來。
一路搜來,我的魔獸廢了七頭,補充了一下,天上還有三頭活的,地上就剩下兩頭,可敵人一個也沒抓住。
敵人都是在魔獸搜索時偷襲,一擊就擊傷了魔獸。不要說四階魔獸,就算是五階魔獸,也禁不住這種偷襲的。受了傷的魔獸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所以我就將牠們給收了回去。
幸虧我還會死靈**,死靈雖然不擅長應付偷襲,有時會忽視靜止不動的活人,但有總比沒有的好。
山上再次響起哨聲,那是撤退的口哨。
「我們得撤了,另一面發來了資訊。」林芳苞傾聽著口哨聲,臉上的神情有些疑惑。林芳苞職位不低,但人手不多,因此也只能配合別人行動。
「為什麼?」丹皇絲首先就驚訝的問道,臉上全是不滿之色。她辛辛苦苦的追蹤了那麼多年,今天才好不容易才追到可靠的線索,讓她撤退,她又怎能甘心。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諸葛雲姑娘的意思。」林芳苞話裡也有不解,但行動迅速,揮手就讓自己人向後撤去。
林芳苞身上的傳訊石這時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傳訊石剛一接通,林芳苞就問道。
「山下已經傳來訊息,對方已經逃出此山,一共逃走七人,其餘的五人全部被擊斃。可惜安子慶逃了,屍體裡並沒有他。」諸葛雲那有些惋惜的聲音從傳訊石那頭傳出。
「那我們為什麼不追上去?」林芳苞問道。
「因為寺裡那幾個和尚派人出來查看,發現了我們,他們看到了金線騎士。」諸葛雲口氣漸漸變冷,暗含殺機。
林芳苞明白此事的意義,他們與幻劍山莊合作的事絕對不能洩露出去,凡是知道的一定得滅口。
來此之前,金線騎士特地換了一身裝束,卻沒想到被和尚看到。要知道有大群女子出現的組織可並不多,只要洩露出去,就有可能被有心人發現不對。
「需要我們做什麼?」林芳苞問道。
「將金線騎士帶到寺內,我們會合後再對寺裡那些人進行圍剿。」諸葛雲平靜的道,殺機卻畢現無遺。
「好的,我這就帶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