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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三集第一章禦敵 文 / 自由戰士

    到了第二天早上十一時,眾人方才在莫臨城出現,且進城不過兩個小時,就急急出城了。

    莫臨城是一個大城,又靠近邊境,因此有傭兵組織的存在,於是我們七人打扮成商人,雇了六個傭兵團,共二百多個傭兵,再加上來自鐵鹽幫的百餘名好手,便成了一個強大的商隊,而別的商隊見此情形後,也紛紛加入。

    一時間,總人手超過了六百,浩浩蕩蕩的走向吳越二州的交界處。

    由於有各種勢力在暗中阻截,我們無法直接就進入越州,只能沿著吳越二州的交界處切入越州。

    怪的是,莫臨城在我們走後,所有酒樓、飯館的菜價均漲了一成,我卻暗自發笑。

    剛出了莫臨城門,便看到官道旁邊站著七人,各牽著一匹馬,用目光小心的搜索著。

    我的眼睛最毒,隔著老遠就看到了紅髮美女,於是笑膊的跑了過去:「美女姐姐,你是在找人嗎?」

    話音剛落,胳膊就是一緊,被人大力扯了回去,凱茵的話音在耳邊響起:「看見你不聲不響的跑走,就知你沒有好事做!」

    「凱茵,你別搗蛋,我有正事要做。」我手一甩,將凱茵的手拋開,有些惱怒的道。

    「你能有什麼正事?」凱茵一臉的狐疑,目光左右打量著眾人。

    「小兄弟,是你?」一臉訝然的人是黃成,見了恩人後似乎大為興奮,臉上泛起紅色。

    「原來是黃大哥啊!」我熱情的上前握手,緊握個不停。

    旁邊的桓威與門震城臉上露出了笑容。桓威突然朗笑了一聲:「小兄弟,你也來了,鐵扇公子可有著落?」

    「有我出馬,自然萬事大吉。」我拍著胸脯傲然道,輕易的就將別人的功勞放在了自己的名下。

    紅髮美女卓麗並未認出我,那天我穿著黃色道袍,用的是拂塵,臉上還戴著面巾,因此她認不出,只是對我的語音有些熟悉。

    羅瑤青的目光掃向我,接著就掃向了紅髮美女,臉上露出喜色:「卓麗,我在這!」

    紅髮美女本是望向城門口,聽到了叫聲,猛一回頭,看見了羅瑤青,心下大喜,也不理我們幾人,帶著六人走向了羅瑤青。

    「哎,哎,你們怎麼就這樣走了?」我忙追了過去。

    「秋雷,你又在做什麼?」羅瑤青不悅的目光掃向了我。

    我眼光一轉,可不能讓她知道我的事,否則謊言被揭穿對我的聲譽可是大有影響,於是只手連擺:「沒事,沒事,我只是過來看看!」

    「見過夫人!」桓威、門震城幾人隔著馬車恭敬的行著禮。看來這幾人是真正心存故國的志士,因此面對這一位娘娘,言語、態度間相當的恭敬。

    「不用多禮了!」輕柔語音穿過車簾,落入眾人耳中。

    「夫人最近有些疲累,諸位若是無事,就不必打擾了!」羅瑤青道。

    六人應聲退下,但卓麗身為楚夫人的貼身侍衛,反而進入馬車中。

    「昨日可是七位飛馬來援?」凱茵好奇的道。

    這一陣相處,我們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另三人正是呂娘娘的人,皆姓李,自稱李大、李二、李三。

    「是啊!我們的眼線得知魔門有人在前方攔截,還有一輛馬車通過,隨後我們查到了羅瑤青小姐故意布下的暗號,這才發覺不妙,沿途狂追,終於追上!」黃成臉上微帶著興奮。

    「我們追到了莫臨城,卻未找出你們的落腳點,只好在城門處等你們!」桓威淡淡的道。

    我一聽就得知兩件事:第一,這些人暗中還有幫手,所以才可能知道我們在莫臨城;第二,他們能找到我們,則表示魔門、天師教的人也能夠找到我們。接著更想到,眼下的商隊裡定有魔門的人隱藏在其中,說不定雇來的傭兵中也有。

    一想到此處,我心裡即是一震,凱茵的目光也正好掃了過來,我與她同時點了點頭。我將手式打出,鐵鹽幫的人迅速回撤,不再試圖完全控制商隊,而是將其他人與我們分開。

    前方突然爆起一連串的煙花。羅瑤青詢問的目光掃來,凱茵道:「那表示前方沒有危險!」

    羅瑤青心中陡然一凜,一直到出城,她也沒有看見秋雷派出人手,還為此找了他幾次,但他卻是未答,此時方知人手早已經派出。

    此外,別的組織一向是有警發訊號,他們卻是無警發訊號,此更讓人難以下手拔掉前哨。由此更可以看出他們的財氣粗大,因為煙花並不便宜,沒有錢的人根本經不起這般用法。

    「走了!」我威風凜凜的一揮手,大隊上馬,速度加快了三分,繼續上路。

    一直到雍南皇的地界,也未見魔門的人前來,眾人平靜的渡過了七天的時光。

    到了此地,商隊散開,剩下三百四十多人,這其中還有兩個小商隊跟著。

    午後小雨沖洗著天空與道路,視野之內,一切皆是朦朧。為了安全起見,午間用餐之後,我並未下令拔營起程。

    我輕飄飄的走在空中,不敢著地,以防地上爛泥弄髒了我剛換上的新衣服。在十多人的陪伴下,我來到了楚夫人的營帳外。

    桓威七人正守在門口,看似無備,其實周圍一舉一動皆可悉知。

    「桓老先生。」我上前拱手道:「能不能通知楚夫人一聲,在下有事求見!」

    「秋公子,不知有什麼事?能否先說給老朽聽聽!」桓威輕笑著道。可能是因為我救過他的緣故,因此他對我還算客氣。

    「前方出現了危險,因此來與夫人商談一番!」

    「公子請稍待,我這就進去稟告!」桓威轉身進入帳內。不久後,他再次出來請我進入。

    我揮了揮手,讓其餘眾人在外面相候,只帶了穗子一人進入。

    帳中,楚夫人正襟危坐,身著翠綠宮服,甚是雍貴,身後立著卓麗,仍是一身紅裝。兩女的目光注視著我身後的穗子,臉上有著驚疑戒備之色。

    也不待兩女招呼,我便坐在離兩女最近的位置。見我如此放肆,紅髮美女只眼射出炎流,死死將我鎖住,若有似無的殺氣瀰漫在我的周圍。

    我不屑的扁扁嘴,在這裡哪容得你猖狂?主人還未發話呢!你這侍女有什麼好急的!

    楚夫人眼中也射出半絲不悅,卻未多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我掃了兩眼,未發現羅瑤青,順口問了一聲:「我羅姐姐呢?」

    「青姐有事出去了!」紅髮美女**的道。

    見楚夫人臉上沒有異樣,我心中一訝。看來這卓麗與楚夫人的關係非同小可,竟是可以隨意發言。

    「公子此來可是商談前往越州之事?」楚夫人定定的看著我。

    我這才收斂態度,恭敬的道:「夫人,我們已經在暗中接到了消息,魔門正在加緊調來好手,並且與吳懷莊的軍隊取得了聯繫,派出了大批人手在我們前方布下了埋伏。」

    「哦!」頭上的金步搖輕輕顫動,楚夫人沉默了一陣,冷笑著道:「他們來的倒快!」

    「夫人,吳州的兵馬調動了,越州的呢?還請夫人明告,我也可定出一個最穩妥的計劃。」

    楚夫人身軀有些驚訝,她自羅瑤青處只瞭解了我一半的性格,此時見到我另一面性格,心下有些訝然。

    「越大將軍派出了越炎,率三千兵馬前來相援,只是一路上受到吳懷莊兵馬的牽制,行動有些緩慢,可能要待十天以後方能到達!」眼下情形楚夫人自是看得很透,不敢隱瞞消息。

    我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色彩。由於吳、越二州盛產鐵、鹽,不缺此物的雍南皇一直壓制鐵鹽幫,因此鐵鹽幫在吳、越二州並無多大的勢力,無法調來眾多的好手,若從其他方面調,也得十幾天。

    楚夫人看出了我臉上的異色,輕蹙秀眉問道:「秋公子,有何不妥?」

    「魔門與吳懷莊的軍隊將會扮成劫匪,在最近七天即向我們下手,兵力當在一千左右,我們這三百多烏合之眾,怎會是正規軍隊的對手!」我不斷的苦笑。

    楚夫人臉色大變,半晌方才平復:「秋公子對此如何應付?」

    「在這裡,吳懷莊的軍隊可隨時調動當地的官兵搜索我們的形跡,我們恐怕無法就此躲開,唯有硬著頭皮往前進!」說了半天,只是一堆廢話。

    楚夫人臉上露出了明媚的微笑:「這樣好了,卓麗可以護著我與興兒在暗中前進,你們可以在明處吸引他人耳目,到時大家可在越州會合。」

    我心中暗惱。這女的可真夠狠的,讓我們當替死鬼,自己暗中逃走。

    我皮笑肉不笑的道:「夫人,上次你們是怎麼失手在彪心國的手裡的?」

    楚夫人一窒,上次他們也是行此金蟬脫殼之計,只是別人也不是傻瓜,發現上當後,拋掉了金蟬殼,馬上再布羅網,將暗中逃走的幾人擒的擒、殺的殺。

    「秋公子難道有自信可擊退千餘人的軍隊?」楚夫人笑容相當的有魅力,但這一次她可不敢再用入媚心法。

    「不敢!」我微低著頭:「只是相比較而言,有三百人相護,比起獨自奔逃要安全的多!」

    「那就快些趕路,盡快離開險地!」

    我白了卓麗一眼,婦道人家不懂軍事,也在此地亂插嘴。

    「魔門的人趕至,只是人手還是不夠,無法確信能將我們擊敗,這才未曾發動襲擊。若我們匆促趕路,就給了他們可乘之機,他們只需暗中設伏,在我們拉長隊伍之時,從中將我們截斷,輔以箭雨與騎兵,即可將我們的士氣完全摧毀。屆時,傭兵必四散而逃,大勢不妙!」

    紅髮美女臉色一紅,只微哼了一聲,抿上紅唇,不再多言。

    「秋公子會如此說,想必也對目下情形看透,還請秋公子做主即是!只是不要妄渡前方的赤水,以防敵人在我們渡河時發動進攻!我們婦道人家不懂軍事,以後此事就不用再來找我們了。」楚夫人淡淡的道。

    我心中一凜,這楚夫人不簡單,分明對軍事也有相當的研究。

    聽出了楚夫人話中的逐客之意,我從座上站起:「楚夫人,我這就前去準備,告退。」轉身出帳。

    「秋公子走好,妾身不送了!」望著我的背影,楚夫人若有所思。

    我剛出了帳門,手下的一名翼人走來,給了我一張紙條,我淡淡的掃了一遍,臉上多了欣喜的笑容。

    一行人拔營起帳,繼續趕路。

    一匹駿馬擦身而過,這已經是第十二次了,馬上之人向我們投來奇怪的目光。

    眾人的心裡皆有些凜然,明知有一場搏殺將在最近幾天發生,而在這一望無際的平原,最利於進攻,防守卻是困難多了,敵方只須集中兵力於一點,即可輕易殺入。

    最可恨的是,雖然知道廝殺不可避免,卻又不知何時會發生,心情之緊張無以言喻。

    五月時分,夜色來得晚,到了八點多,天才暗了下來。勘察了半天後,我們終於在平原的邊沿區找到了一處地方,背山面向平原的高地,設立營寨,再次將高地的各處溪泉之水,引入營帳。

    三百多人一共分成了四組營帳,先將那兩個不用猜也知道是對方耳目的商隊放在最外層,另三組營帳成一「品」字形三角而立,兩百傭兵,各立一帳,如此一來,涇渭分明。

    楚夫人自馬車下來,臉上幻現異彩:「秋公子佈陣之道甚是嚴謹,看來也是軍中高人!」

    另一面性格突顯出來的我不再嬉笑玩鬧,只淡淡的點了點頭,謙虛了兩句後道:「夫人還請進帳內!」

    卓麗扶著楚夫人進入帳內。

    見他們幾人走遠,我伸手招來屬下,翼人之長杜賓。鐵鹽幫之所以能在大河南北迅猛的擴展他們的勢力,一小半固是因為皇家有意無意的暗中支援,另一大半卻是因為鐵鹽幫本身強大的實力。

    前鋒獸人、空中翼人、居中妖精,兩側人類的暗器手,組成了世間最強大、最齊備的打擊群。

    正是靠這一打擊群,鐵鹽幫方能橫掃江湖,令人聞名喪膽。

    「杜賓,帶幾個人將傭兵內的那幾人看好!」七天來,我不斷的派出人手調查傭兵團,終於查出了是誰與魔門暗中聯繫,當然這也並不完全。

    「是,公子!」

    「札德!」我叫來獸人:「將你那十幾名手下叫來,準備好挖掘壕坑的工具,等一會與我出去!」

    黑夜中,所有的行動都很隱密,並無幾人得見,更何況我還有意瞞過,其實就算是見到,他們也不明白這是什麼,也不過就是幾個坑,幾根柱子。

    午夜兩點,營內飄起了淡淡的薄霧,淡淡的怪味在營內散佈。十幾名傭兵在大營入口處靜守,營帳內裡還有二十幾名巡邏的人。

    一條瘦瘦的人影,自傭兵的帳篷裡竄出,悄悄的潛至左邊一組營帳,這裡正是楚夫人所在。

    帳篷一一光顧,人影將一個小爐放在帳篷邊,將噴出細煙的管口伸至帳篷內。

    當他走向第八座帳篷時,突然悶「呃」了一聲,緩緩的倒下。另一條人影幻現在他的身旁,掏出一個細小的口哨,輕吹了一陣。薄霧漸漸的濃了起來。

    遠處的黑暗裡傳來陣陣輕微的腳步聲,在大營入口處的明亮光火下,二百餘人露出身形。

    他們大步前進,絲毫不懼守衛的傭兵,瞬間進入帳內,直赴左邊營帳,而守衛的傭兵對此情況則直如不見。

    營外又出現了六百餘人影,悄悄的向左側潛去。

    巡邏者看得並不嚴,入侵者又似是對營內的巡邏情況很熟悉,二百餘人輕鬆的繞開了巡邏者,只是沿途不時的會絆到腳。腳下有東西礙事,不時還會踫到一些木柱子。

    不久,眾人出現在左側營帳處,二百多人三面一分,將幾處主要大帳圍起。

    突然有人倒地,發出了陣陣狂吼,叫聲淒厲,十里之內皆能得聽。

    偷襲的人大吃了一驚,領頭者驀然發現了不妙,狂喊出聲:「不好,這裡布下了迷香!」

    不錯,這裡是布下了迷香,是從地下小坑裡的煙筒內散出的。這種迷香與別的迷香並不一樣,嗅入之後,神智會變混亂,混亂之後,會大喊大叫,如果不得到及時的救治,將會發瘋。

    空中陡然亮起一個照明術,四周通明。不知從何處突然鑽出五十餘名箭手,紛紛搶出,連珠箭落如雨下,「嗤嗤嗤嗤」的利箭破空銳嘯刺耳驚心。

    鐵鹽幫這次來的的皆是好手,以這種修為的人發箭,箭速與威力可想而知。再者,這些人皆有同射兩箭的箭術,區區二百餘人,陷入了奇門生剋大陣與迷香,又怎能受得了這般箭雨的荼毒。

    第一批箭雨過後,就有七十多人倒下,剩下的人慘叫著各找地方藏身。

    黑暗中的妖精們發動了法陣的變化,一道道冰雹與雷電飛竄,藏身在地下的殺手們,不時的收買對方的腿腳與性命。陷入法陣之內的二百多人,注定了覆滅的命運。

    大營外的六百多人發現了異樣,但並不太清楚內裡情況的首領,果斷的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一聲令下,六百多人不再隱藏身形,各舉刀劍,吼叫著劈開阻路的柵欄,潮水般攻入左帳,後方亮起白光,來為他們照明。

    剛剛衝入百餘人,迎面就射來了一片風刃輪,卻被法師所發的冰牆護住。暗中的箭手們有秩序的退後,讓開地盤,又有百餘人湧入。

    「轟轟」兩聲爆炸響起,一道明亮的半弧形火牆自地底迅速冒起,將六百人從中硬行切斷,只放入了最先的二百人。

    空中撲來了翼人,自空中不斷傾下油,倒入火牆之中。四周箭嘯聲再次大盛起來,這一次落向自外面衝來的二百多人。

    先前落網的人早就在迷香的霸道威力下躺倒,而後來的人再次陷入同樣的命運,強力的奇門生剋大陣與迷香,有效的遏制了他們的進攻,削弱了他們的防守,熊熊燃燒,寬度足有一丈的火牆,堵住了他們後撤的道路與後援的來路,照亮了他們的身形,讓他們暴露在箭雨與法術的荼毒之下。

    營外的首領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秋雷,我要拔你的皮,抽你的筋。」

    聽這叫聲,分明就是那一位溫會主。

    望著阻路的大火,除了讓那寥寥無多的法師用水系法術之外,溫會主也只能讓士兵找水滅火。

    「分出百人伐下樹木作盾!」溫會主繼續叫道,百餘人在附近分開。

    看著對方失去了分寸與愚笨的行動,我在暗中陰笑不已。

    營外的黑暗中傳來陣陣慘叫,那是捕獸的陷阱正發揮著作用。在密林中渡過幾百上千年的獸人們,布設陷阱的本領,無族可比。

    當二百多傭兵趕來的時候,營內的戰事已經解決。傭兵們看著周圍的屍體與血跡,只覺得氣血一陣下沉。

    沒有一個是搏鬥至死的,大部分是被射殺,一小部分是被只鋒針射殺,沒死的要嘛昏倒,要嘛被人卸掉了小腿或者腳掌。十幾人正在打掃戰場,將活著的人綁起,帶走。

    接到僱主的命令,二百多傭兵緊急列陣,守著右路與中路,左路留給了我們,一座「品」字陣再次出現。

    火牆在妖精法師與油的加持下一直未滅,等營內的鬧聲漸漸稀落時,妖精們停止了加持,火牆漸漸熄滅。此時的東方露出了一絲曦白。

    「會主,還是退去吧!」一個身著鋼甲的將軍低聲對溫會主道:「白天就要來臨,對方佔據了高地,弓箭的威力將要增大一倍。到時我們若不走,他們也會出來趕我們走。我們還沒有做好木盾,無法抵禦對方的箭雨。」

    只怪他們太輕敵了一些,未曾帶來鐵盾,否則也不會如此淒慘。

    「對方還有法師,打擊的實力強大。貿然作戰,恐怕無法得勝!」另一人眼裡雖然也是憤怒,卻也明顯地不看好這次戰事了。

    溫會主身為一會之主,見識自是高人一等。雖說對戰場之事不太清楚,但兩名內行手下皆建議撤去,她也知眼下情形不妙,只能將滿臉的憤怒生生壓下:「既是如此,就聽陳將軍,收兵後撤。」

    施展順風耳與千里眼的我,這時才舒了一口氣。

    在微亮的日光下,看著不足四百人的隊伍緩緩後撤,所有的人既舒心,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舒心的是,這一場血戰不用再打了;心涼的則是,對方明顯是久經訓練之軍,雖受挫折,撤退卻也是絲毫不亂,不顯破綻,如果真要硬拚上,烏合之眾絕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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