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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章說吳 文 / 自由戰士

    剛至府中,羅瑤青就迎面走來:「我剛來找你,卻聽說呂娘娘將你叫去了,又是為了何事?」

    我將她帶到偏靜處,才小聲道:「楚南要對外用兵了,只是還未定下攻打哪處?」

    「我早就聽說了。」羅瑤青白了我一眼:「東方的兵馬正不斷的調動,向邊界處移動。只要是有心人,都會知道要對外用兵了。」

    我也橫了她一眼:「笨笨羅,要是攻打奉國,我還用得著跟你這麼神秘嗎?算了,不與你聊了。」我轉身向大廳裡走去,羅瑤青追了上來詢問。

    「這樣好了,你讓我抱抱,我就告訴你。」我突發奇想,返身開心的道,還用手有意無意的接觸著她的胸部。

    「去你的!一天到晚胡言亂語,沒有一個正經的時候。」羅瑤青臉色酡紅,不輕不重的打了我一下,小鹿般的逃出了大廳。

    我遺憾的搖著頭。我是挺正經的對她說的,怎麼她不瞭解呢?

    剛想轉身去找凱茵,繼續早上還未曾盡興的運動時,下人來報,蔡河侯有請。

    吳懷莊將我引入一處雅致卻戒備森嚴的小軒。他的貼身護衛除了冷電玄弓莊南強外,就是那洞宮絳仙了。

    此時的她不再是赤煞豹女的形態,全身披著怪異的紅色軟甲,紅髮披舞,滿身的妖異。

    「雷將軍勿懼這絳仙,她非是魔物赤艷妖女,只是身習魔族秘法,方變成這樣。」吳懷莊若無其事的道,似是不知我與觀海劍閣的關係。

    我先收起臉上假裝的驚容,接著色瞇瞇的將這洞宮絳仙又看了一眼,盯著她的胸腹大腿打轉:「侯爺的護衛一個比一個艷麗。妙,妙,妙!」

    吳懷莊笑道:「本侯別的不多,女人有的是。將軍若喜歡,過兩日再送上一批。」我滿口答應,來者不拒。

    「聽說,我國將要出兵東方,攻打奉國,秋將軍可知此事?」吳懷莊話題一轉,呈關心之色。

    我緩緩的向兩名護衛看了一眼。吳懷莊會意,笑道:「秋將軍但說無妨,這兩人皆是我的心腹,不會洩露半字。」

    「呵呵,此事非同小可,末將怎會不知?今日晨間,呂娘娘曾邀我東宮一行,甚至告訴我,任我為右路領軍。」

    「本侯今日邀秋將軍來此,也是為了此事。」吳懷莊笑道。

    「哦!侯爺有何吩咐?但請直言,末將若能做到,定不相辭。」我抱著拳,一臉的豪氣。

    「不是大事,不是大事。」吳懷莊笑容久久不絕:「本侯有一親戚,名喚吳信宏,現任千騎長,帶兵也有三年了。不知將軍能不能安排一個職位,讓他發揮一下他的能力?將軍莫要誤會我,我與將軍相交甚是得心,絕不敢敗壞將軍名聲。他的能力相當出眾,但一直在越牧風的壓制下,無法突出,這千騎長還是在與青龍軍團的交戰中,浴血打拼而來的,將軍只要一試即知。」

    我終於明白他的心思了,不僅僅是為了提拔這位親戚,而是為了在軍中爭得更多的勢力。

    我一聲大笑:「侯爺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區區小事,絕無問題。只是侯爺怎知這位吳信宏就一定排在我的手下?」我一臉的疑惑,看著吳懷莊。

    「呵呵,這件事本侯還是能做得到的。前幾日,我與呂娘娘商討,呂娘娘本意讓貝炯擔任右路領軍,是我力爭才為將軍討來這一美差。」吳懷莊看著我,眼裡閃著奇光。

    我一怔,接著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拱手懇切的道:「我說,為何我年紀輕輕,又無多少戰功,怎能成為右路領軍,原來是有侯爺在後為我撐腰。此恩此德,末將沒齒難忘。」

    「將軍何必如此客氣,幫你也是在幫我。」

    「侯爺對我如此的推心置腹,末將也有一事相告。」我的臉上浮起了鄭重神色,再次看了兩名護衛一眼。

    吳懷莊猶豫了一陣,揮手讓兩人退下,我也示意穗子退出。

    「將軍有話但講無妨,此處已為隔音結界籠罩,無人可知內裡動靜。」

    「今日晨間,我向呂娘娘力陳,不應出兵奉國,而應攻陷淮水。」我小聲的道,故示神秘。

    吳懷莊大大的一怔,眼裡閃過奇異的光芒,口吃了起來:「這,這!雷將軍,你這是何用意?你不是一直贊成攻打東方的嗎?」

    廢話,最近青龍軍團戰事不利,有一部份與喜合軍打了兩場,由於兵力不及,被殺得大敗,我當然不能坐視。當然,這些話是不能講的。

    我定了定心,將上午發生的事,眾人所說的話和自己的分析一一道來,只遺漏了對吳懷莊不利之言。

    最後我還加了一句:「侯爺,呂娘娘幕後必定還有一名精通軍事之人助她,切不可大意。」

    吳懷莊緩緩點頭,先應了一句:「確實是有人助她,很可能是兵部的人,但我一直還沒有找出來。這件事,恐怕還有勞秋將軍幫幫忙。」

    「放心好了。」我拍著胸脯,慨然道:「這人躲於幕後,不論是對我還是他人,皆有威脅,我會將他揪出來的。我最討厭的就是鬼鬼崇崇的人。」

    「至於出兵淮水之事,容我直言,並不好。」沉吟了半晌,吳懷莊用淡淡的語氣道:「青龍軍團戰力非同小可,若將他們放出,那真是猛虎出柙,蛟龍歸海,到時再無人可制。」

    我知他只是因為他已經盤算妥當。吳州在奉國利益甚厚,如能拿下奉國,對吳州、對他自己,皆大有好處。

    我神秘的湊至吳懷莊的耳際,輕輕的道:「侯爺,此計之出,倒有一半是為了侯爺考慮。」

    「為我考慮?」吳懷莊一怔,大為不解,拿著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另一邊卻在沉吟,攻打淮水對自己有多大的好處?

    我坐直身,從容不迫的道:「侯爺,吳州在西,越州在東,而奉國也在東。如若奉國被兼併,誰得利最大?」

    吳懷莊皺起了濃眉,臉皮不斷的抽搐。

    從目前來看,自然是他吳府得利最大,每年從奉國得利至少翻一翻,並可在奉國安排一支軍隊,前後夾擊越州。

    吳懷莊緩緩的道:「秋將軍此話可指越牧風老賊,或者呂娘娘可於這場戰爭中大得好處?」

    「這是自然。首先,呂娘娘旗下的兵工廠必定會因此事而賺得大筆金幣,這個可暫時不考慮,因為戰事一起,她就一定能得到好處。」

    說到這裡,我的眼裡全是金光與貪婪,看得吳懷莊微微一笑,嘴角掀起。

    「而越牧風老賊佔得地利,可將他的勢力範圍擴大至奉國。侯爺縱然在奉國有著強大的地下勢力,但在越牧風的大軍之下,也無多大的作用。只要越牧風狠下心,必可令侯爺的不少勢力冰消瓦解。」

    吳懷莊冷哼了一聲,想是有些不以為然,卻沒有接話,暗暗思索。

    「他如果使出狠招,將奉國稅率提高,卻發放減稅單:那時節,奉國的商人們恐怕會爭相討好越牧風了。」我淡淡的道,悠然的喝了一口酒,再暗中小心的觀察著吳懷莊。

    吳懷莊悚然一驚,眼裡突然閃出凶狠的神光,胸前不斷的起伏,好半晌後才穩定下來:「幸得秋將軍提醒,否則必為越牧風老賊所算。怪不得昨日他如此積極贊同呂娘娘出兵奉國的建議。」

    「是啊!侯爺兵力不及其厚,主將也不可能是侯爺的人,在越州以東,哪能爭得過他?但將情形換到吳州以西,那就正好反了過來。」我笑嘻嘻的道:「淮水千里之內本就是吳州商賈的傳統勢力範圍,侯爺將自己的勢力滲透至淮水,輕而易舉。」

    吳懷莊略微興奮了起來:「在淮水交戰,必當重用我吳州之人,蓋因我吳州人熟悉地形。妙,妙!秋將軍才智果然過人。」

    「只要除掉了兩淮軍,吳州即不再受到騷擾,吳州勢力將會大盛。如能收容戰敗的賊軍,侯爺的兵力上也可大為發展。」我再下一起猛藥,勢要誘得他同意出兵淮水。

    「嗯!大兵過境,雖對當地經濟有影響,但所有日常用品卻都須從吳州供應,對我大有好處。」吳懷莊興奮的站了起來,走動了兩步,接著一把按住我的雙肩:「雷將軍,你這建議來的真是時候。要不然,我真要被這越牧風給害死了。」

    「我只是提了一個小建議,還是侯爺英明,一眼就洞穿了越牧風的奸謀。」我馬上就送上一頂大帽子。

    吳懷莊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不斷的走動。我見他如此舉動,就知他正在考慮此事,並要詳加研究,以判厲害得失,但既有我這先入為主的意見,其他的人建議功效必定大打折扣;再者,我這意見在客觀上,確實是對他吳懷莊大有好處,不容他不贊成。

    我立起身來,誠懇的對吳懷莊道:「侯爺,此事非同小可,也不能光聽末將一人的意見,還請侯爺與他人再詳加研究。末將還有事在身,這就告辭。」

    吳懷莊臉上浮起了笑容:「雷將軍莫要誤會,我已經有了決定,只是正想著如何與另兩人詳談,令其放棄攻打奉國的計劃。將軍既是有事,本侯也不便相攔,還請先行一步。此事一旦有了結果,我必在最快的時間裡通知秋將軍。」

    我精神一震:「有侯爺此話,即不負我傳訊之舉。末將告退!」本來是吳懷莊叫我來的,我卻說成是自己特意來傳訊的。

    ※※※

    坐著我的馬車,我得意洋洋的喝著紅酒,鮮紅的名酒在水晶杯裡流動,隨著馬車的顛簸,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吳、呂二人如果全部同意,就算越牧風再不願意,也毫無辦法。」我愜意的喝了一口紅酒,還咂了兩下:「吳懷莊送的這紅酒應是珠江以南出產的貢品,滋味絕佳,真難得他能弄得到手。」

    「虎符可以說一半控制在吳懷莊的手裡,但是雍南皇為了不讓吳懷莊坐大,必定不肯讓吳懷莊的人拿走虎符。」陰暗中的穗子道:「虎符最終必定是落在越牧風處,如果他不同意西進,恐怕形勢仍是不妙。」

    我一怔,倒是忘了越牧風才是軍中最有發言權的老將,若不將他說動,西進困難仍是不小。

    「這位老將軍曾流露出要招攬我的意思,後來卻再無下文了。」我沉思著。

    「可能是你與吳懷莊走得太近了,你所露出的貪財外表,令他對你有了疑慮。」穗子冷靜的分析著:「就表面上來看,越牧風此人風評極佳,正直勇敢,兵法謀略過人,而且他的脾氣很倔,認定的理,不易為他人說服。」

    「嗯!這麼說來,好像我們有必要往越府去一趟。」我長歎了一聲:「我可不想因為他而功敗垂成。」我探首出車窗:「札德,傳令下去,往越牧風大將軍府上一行。」

    札德一聲吆喝,百餘人戰形一變,馬車開始向右側駛去。

    「越牧風一直都很沉靜,不急不躁,很可能就是想要攻打奉國。這一著相當的實用,只要他領兵,就可能多掌握軍權,也可對奉國進行實質上的控制。事實上,越州北部倒有一大半是控制在他的手裡。」穗子的聲音繼續在馬車裡響起。

    「楚南內亂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對青龍軍團的威脅將大減。」我也分析著:「不過,眼下我還要用他們去對付兩淮軍,牽制惠珠國與喜合帝。這兩國熟悉地形,若與另三國聯手,對我們的威脅太大。」

    「公子如能找出越牧風此人的真正用心,或可對症下藥,說服越牧風。」

    「我猜想,他可能是個對呂娘娘看不慣的忠臣。」我淡淡的道。

    ※※※

    我的來到,顯然出乎越牧風的預料,當他迎出來時,我甚至能看到髮際的一絲絲混亂。越牧風含笑將我迎入大廳中,兩人分坐。

    「今天不知刮的什麼風,將秋將軍這大忙人刮至我越府來了。」越牧風笑容不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臉上露出了誠懇的神色:「末將此來,是為了攻打奉國之事,想必越大將軍已經得到了一些消息。」

    我的單刀直入明顯讓越牧風怔住,臉上陰晴變化不定,繼之哈哈大笑起來:「秋將軍談話有如奇兵突出,令人不知如何往下接。」

    我嘿嘿笑了幾聲。我猜到他應該從呂娘娘處能聽得一些風聲,所以也不隱瞞。

    「不錯!我是聽到了一些風聲。」越牧風臉上笑容一收:「聽說秋將軍不贊成東征,可有此事?」

    「將軍所說無差。」我一口應下。越牧風臉上露出了淡淡不悅,拿起茶杯,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小飲半口:「不知將軍有何理由,認為不該出兵奉國?」

    於是我將上午一番話語,擇其精要再講了一遍。

    「將軍固然勇猛,但也應順勢而為,不可逆動。」我總結性的道。此話雖不好聽,但我對越牧風為人略知一二,知他對有道理的話即使再不好聽,也會往心裡去。

    「秋將軍講的很有道理,分析精闢。」越牧風臉上有動容的神色:「只是我大軍已精練月餘,一切皆做好了向奉國開戰的準備,如此說改變計劃就改,豈非形同玩笑。」

    「將軍,爭戰乃關係國計民生之大事,不可輕啟,一定要擇最有利的時機方可。」我也是一臉的沉靜,說話間充滿了自信:「最重要的是,我楚南憂不在外,而在內。將軍向外進軍,如果久攻不下,吳懷莊在此時突然發難。將軍,後果可曾想明?」

    越牧風一怔,臉上露出淡淡的訝色:「據我所知,你與吳懷莊走得相當近,為何你這樣說他。」

    我淡然的笑著:「我對哪一方皆無成見,只是不願楚南就此沒落罷了!」

    「此話何意?」越牧風更是訝然。

    我微微一笑,將自己的「老底」揭出:「我娘乃越州人士,說來倒與將軍是老鄉了。」

    越牧風目光上上下下掃視,最後凝視在我的眉毛處:「嗯!眉寬而濃,卻略帶秀氣,確實有我越州人的氣質。」

    「我與吳懷莊接近,也只是怕他突然動手,破壞了楚南的大局,因此與他多加走動,鞏固大家之間的感情。」

    越牧風輕笑著,顯然並沒有往心裡去,但看來對我的好感多了一些,眼裡多了欣賞的神色:「你剛才所提的大是有理,我竟一時計不及此,幸得你提醒。」

    「現喜合、原惠皆對我楚南虎視眈眈,北方更有青龍軍團威逼。如果我楚南大亂,必惹來滔天大禍。將軍要將吳懷莊拔除,那麼就須防他逃至吳州,以防引起大亂。將軍有幾分把握能不容吳懷莊餘眾逃出京城?」

    越牧風苦笑著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吳懷莊手下親信鎮守吳州各處要地,一旦有事,必將騷動。」

    「正是如此!」我擊案立起,振聲而言:「只要動手,就必定要引起我楚南的大亂,引發外敵的窺伺,稍加不慎,即有亡國之禍。因此,這場混亂一定要控制在一定的程度,時間不可太長。」

    「這與出兵奉國有何關係?」越老將軍皺起了濃眉。

    「與出兵奉國無關,但與攻打淮水有關。老將軍,但請試想,如能在吳州西方布下一路精兵,一旦起事,可迅速的插入吳州內臟,那時吳州在軍心動盪下,又怎能禁得起老將軍的攻勢。」

    越牧風眼中神光一閃,微微沉吟著。我也不再做聲,一掀衣衫,再次坐下。

    「秋將軍所說大有道理。」越牧風臉色再次沉靜下來:「但此事非同小可,我仍須再考慮一陣。」

    「將軍但請考慮。」

    越牧風眼中再次射出異光:「秋將軍確實是一代奇才,如用於軍中,當會大放異彩。」

    我凝視著越牧風的雙眸,以極其誠懇的態度對越牧風道:「末將如有可能,願在越大將軍麾下效力。」

    ※※※

    當我出了越府時,即知出兵淮水之事幾成定局。心情之暢快,幾欲仰天長嘯。

    出兵淮水,將可令與兩淮軍交戰的青龍軍團解放出來,至少也多三萬可用之軍,往西南方一卷,打擊三國聯軍暴露出來的右翼,便可阻止目前青龍軍團退敗的局面。

    回去之後,找了凱茵,得意洋洋的將我的豐功偉績向她述說了一番,聽得凱茵笑個不停。

    「你嘴皮子上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死人都能被你說成活的。我只是不明白,這些人難道看不出進軍淮水對他們的壞處?」

    「這就是先入為主的重要性。」我翹著二郎腿,不斷的晃著:「我先跟他們說了好處,對於壞處,他們就不易聽進耳了。再者,利慾熏心之下,他們哪會反對。」

    「莫忘了眼下城中還有兩股勢力可能影響到這一決策,楚兵鋒與楚笑嫣。此二人對三方皆有著強大的影響力,又與吳、越、呂三人各有關係。」

    被凱茵這一說,我又猶豫起來,好像是有些不妥,但我又找到了理由:「兩淮軍的素質怎堪與楚南國相比,楚南調兵北拒青龍軍團南下,他們更加放心才是正理。我看,很可能他們會加以通過,犧牲兩淮軍,以換取楚南出兵北方,阻止青龍軍團向南的反突擊。」

    「我剛剛接到一個消息,楚笑嫣進入皇宮了,可能正與呂娘娘長談。」凱茵道。

    「楚兵鋒呢?他也應該活動活動了。」

    「他的手下確實是在滿城亂跑,接觸朝中各方大員,而他本人卻在府中不動。可能他本人還未得到這個消息,此時仍是進行出兵東方的調解,他不希望我們出兵東方。」

    凱茵似乎將自己真的當成楚南國人了,竟然說了一句「我們出兵」。

    「楚笑嫣也應當不知此事才是正理。他們三人如果未曾協調好,是不會輕易與外人進行交談的。」我懷疑起楚笑嫣進宮之事,很可能另有蹊蹺。

    「楚笑嫣與呂娘娘關係匪淺,很可能呂娘娘會先和楚笑嫣詳談,與她達成協定後,讓其對另兩人施壓。啊!你又在做什麼?」凱茵驀然驚叫了一聲,死盯著正在無禮的我。

    「哎呀!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摸兩下打什麼緊?」我笑嘻嘻的在她的身上來回移動,將懷裡的俏佳人挑動得臉如焚火,氣息灼熱。

    「你盡想著這種事!」凱茵氣呼呼的道,但卻任我的雙手亂動,伏在我的身上輕喘著氣。

    我突然直起了腰:「讓楚笑嫣與呂娘娘詳談,可能會壞事。據我所知,喜合帝是不願見到楚南一統東方,以免為其東征帶來困難。如果我派人伏襲這兩人中的一個,勢必引起這兩人暗中猜疑與鬥法。那時,這兩人就沒有那麼多的精力管閒事了。喂!茵茵,你認為怎麼樣?」

    喜合帝與原惠女王一直就在明爭暗鬥,雙方有一次在文華府出兵共達十五萬,廝殺了半年方才退兵。

    爾後雙方各派使臣,遊說各方,爭奪盟友,搶佔勢力範圍。兩方結下的仇怨不小,如果我在暗中加以挑撥,則京城中的兩人有可能公開決裂。

    「你盡想一些鬼鬼崇崇的事。」凱茵咬著我的耳朵,輕笑著。

    「別光笑啊!這件事還要你派人去做呢!」

    「咦!這應該是穗子的工作才對,她的黑手至少也來了二十個,足夠用了。」凱茵敲了我一下腦袋:「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我哪裡玩花樣了?」我收回作怪的小手,摸著挨打的頭:「穗子的二十多人只能顧著一方,另一方不就得你動手了嗎?」

    「可是為什麼你不去?」

    「我怎麼能去,你們都走了,我得坐鎮府裡,以免有人來找我。好了,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我們先……」

    就在我想要好好親熱一陣時,下人來報,劉飛想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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