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九章五關五 文 / 獨孤天楓
天地為之哭嚎，鬼神為之同泣。
一陣巨痛傳來，全身沒有了絲毫知覺。
或許還留下點什麼，是心中不甘，還是那失去後的痛楚？
四周沉寂。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依舊，只留下記憶中的痛楚。那只左手，卻既然好好的長在身上。
對面的老人微露笑容，雖然滿臉的疲憊，卻依舊那麼慈祥，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一個過了的噩夢。
「我的手……你……怎麼會這樣的？」恢復了原來樣子的他也沒有了剛才的憤怒，心中只有那滿滿的疑惑。
那慈祥的面孔呵呵笑道：「恭喜你過關了。」
葉楓愕然，怔怔不能言語。
「我知道你很奇怪，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幻術這種武學？」
「幻術？」葉楓更是詫異，問道：「什麼是幻術？你剛才用的就是幻術？」
老二說道：「不錯，是幻術。傳自西大陸的一種武學。在遙遠的遠古年代，這種武學就已經產生，再由西大陸傳到我神州，只不過由於修煉的方式不同，最終還是被遺棄。據我所知，如今的神州只有我族中才保留有一部分，卻也是在無意中所得。」
「西大陸？難道在神州大陸的另一端竟然還存在著另一個大陸？」葉楓更是吃驚，他從來沒有聽聞過西大陸的存在，更不要說對於大陸上的武學了。
隱隱間，他彷彿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知識殿堂。一時間竟然完全忘記了自己到來的目的。
老二繼續說道：「在非常遙遠的年代，人類就已經知道了西大陸的存在，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如今關於這方面的記載竟然一點都找不到了，不知道是毀於戰火，還是有人刻意的隱瞞。我也只能從族中保存著的蛛絲馬跡中尋找那點點滴滴。」
葉楓這才想起，獸族作為一個遠古的種族，並且還是以前神州的皇族，知道這些常人所不能瞭解到的秘密也是必然。他忽然想起那日孝德帝交給自己鬼眼族的令牌，那裡面藏著鬼眼族中的最高機密，莫不成也有可能會提及西大陸的存在？
想歸想，但是他始終沒有把那令牌拿出來，因為令牌的本身也是鬼眼族的最高機密，除了族中的長老級人物，是沒有人能夠有權利知道這令牌的歸處的。
想到此處他猛然驚醒，記起到來的目的，驚問道：「這第三關我過了？」
老二點點頭，滿是嘉許之色：「我現在就帶你去闖第四關，這一關有我們大哥把守，他既是我們的大哥同樣也是族中的大長老。」
兩人到得最後一間木屋，葉楓在他的示意下推門而入，老二卻留在門外，並未進入。
裡面竟然一片漆黑，絲毫不見光亮。
此時天已經大亮，而裡面竟然能夠絲毫不讓光線射入，這需要多大的修為，大長老的實力果然驚世駭俗。
葉楓騰的一聲，張開鬼眼，仔細打量周圍。有了鬼眼的幫助，這周圍的一切就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等到他看清楚周圍的時候，有的卻只是更吃驚。那木屋的外面分明包圍著一層薄薄的念力層，那念力層雖薄，卻能絲毫不漏的阻擋了射進來的光線。
正詫異間，耳邊一聲音響起，明明響在耳邊，卻彷彿來自九天之外：「施主一天內已經過了勇、智、義三關，真乃自從五關出世以來的第一人，老衲甚感佩服，接下來的這一關由老衲來守，公子可準備好了？」
老衲？葉楓心中疑惑，聽那人口氣，儼然是位得道高僧。僧人自己倒也不曾陌生，只不過見識到的卻都是齷齪下流之輩，只不知道這人是不是也是道貌岸然之輩。
他運功相望，只見前方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若隱若現，若不是連日來的突破，只怕此時還不能看到那似有似無的身影。他努力的想看清楚那人的樣貌，可對方卻好像故意隱瞞似的，臉上包圍著一層淡淡的念力層，隔阻了他的視線。只看到那人身材高高瘦瘦，雙腳竟然離地，虛浮在空中。
不知道這第四關的考驗又是什麼，前面三關一關比一關難，若不是第二關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破解之法，只怕還得徘徊在關口。
那人見他不答，繼續說道：「這第四關去其他幾關都不太一樣，需要你回答幾個問題。這幾個問題也不難，只要你心中想什麼就答什麼，不必要刻意的隱瞞，不管你答的如何，這第四關你都能過。所以請施主放心就是。」
葉楓聞言心中更是凜然，不可思議的望著那人身處的地方，雖然看的不太清楚，但還是想從那人的舉動中看出點什麼來。不管答什麼，都能過關，哪能這麼簡單？若真如此，這第四關又何必再設？
只聽那人問道：「第一個問題，你聽好了，何為仁？」
「何為仁？」葉楓心下大愣，萬沒想到對方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仔細思考一下，竟然只感腦中一片空白，回想過來的日子，仁，這個字眼甚至沒有出現過自己的腦中。以往的日子除了練武和拚殺，所留下的只有空白，一片沒有絲毫回憶的空白。
霎時間，他只感天地都在旋轉，四周的黑暗越來越濃，連眼前那淡淡的身影也更加的模糊起來，最終消失不見。
「或許無敵者方為仁吧。」他腦中竟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對面那人輕輕一笑，說道：「那何又為無敵？」
何為無敵？那不正是他一直所追求的目標嗎？
人生苦短！
從小到大的他，一直不正是追求那無敵的邪皇神劍嗎？自從記事的那一天起，自己就被編織在了那神劍的追逐夢中，那裡面，沒有回憶，沒有夢想，只有無止境的追逐。追逐後，剩下些什麼，得到後又剩下些什麼？他不知道，或許沒有人會知道。多想有一個人能為他解答這所以的困惑，只不過，誰也不能解答。
為什麼要無敵？
無窮盡的力量？掌控天下的權力？
天地原來那般的虛浮。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要的。而自己真正想要點什麼呢？
他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忽然如負重釋般的輕吐一口氣。
不知道便是不知道，何苦欺騙自己？
四周又重新亮了起來，雖然還是黑暗，但是在他的眼裡竟然已經有了亮光。
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點點頭，說道：「無敵者敵得過千萬人，敵不過自己，施主你悟了嗎？」
葉楓心中巨震，彷彿一把大錘狠狠的敲打在自己心口，敵的過千萬人的人不算無敵，敵得過自己的人才算無敵，無敵者，心也。
他只感頓開茅塞，答道：「無敵者恆敵於人，不敵於己。多謝神僧。」
那人呵呵笑道：「施主與佛有緣，所以悟得特快，這一切都是天意。不必謝老衲。只不過老衲倒有一事相求，不知施主肯否？」
「神僧但說無妨。」
那人微微一頓，說道：「老衲觀施主與我有緣，想讓施主拜在老衲門下，不知道施主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