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五章赤陽.玄晶 文 / 終極大魔鬼
「不要難過了，冰兒，我們一定能為城主，為你的族人報仇的。我雷德。龍羽發誓，一定要讓兇手血債血償。」空間陷入死寂，只有冰兒的飲泣依然如故。我終於開了口，情緒卻如同火山被引爆。對於岳父拉莫斯以及地下城所遭遇的慘劇，我不是不震驚，不是不憤怒，不是不痛心，只是由於失去了戰能，我有些英雄氣短，初聞噩耗之時，為了不增加冰兒的傷心，我將自己的痛苦埋在了心底。可是，此刻冰兒的哭泣卻如利刀割剜我的心頭，我有些無法克制自己的悲憤與怒火了。無論如何，我已決心要讓兇手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感覺到我話中語氣的冷酷與堅決，冰兒香肩停止了抽動，卻不知不覺伸臂抱緊了我。軟玉溫香抱滿懷，我怒火稍減，安慰道：「冰兒，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傷心，而是應該化悲痛為力量，設法為族人報仇。不要哭了，好嗎？哭得我的心都亂了。」
冰兒停止了飲泣，幽幽地道：「爺，在離開地下城的那一晚，冰兒的眼淚已經流乾了，當時冰兒就發誓說，在手刃仇人之前，決不再哭，決不再流淚的。可是，在爺的面前，冰兒還是控制不住自己……不過爺請放心，冰兒擦乾眼淚就會沒事的」。她不經意間對我用回了「爺」這個稱呼，我並無突兀之感，反而心頭掠過一絲暖意。鬆了口氣問道：「那就好，我還想問你個問題呢，你說答應了嫁給那個什麼『低能萎兒』，到時候打算怎麼辦啊？」我故意將迪諾威爾說成『低能萎兒』，是為了轉移冰兒的注意力。
「爺，您說什麼呀？什麼『低能萎兒』？是迪諾威爾啦，讓那個傢伙去死吧，用不借戰龜來向我逼婚，我才不會把答應他的話當真呢，到時候我和爺一走了之，他能怎麼樣？打，他又不見得能打贏我，更不用說我和爺聯手了。」冰兒果然轉移了注意力，不再傷心，反而有些氣憤地道。
「呵呵，這才是我的好冰兒，那我就放心了。最好，到時候你把他給卡嚓掉……讓他以後都不能再打女人的壞主意……」我對冰兒打算背棄承諾不但沒有異議，反而大加讚賞。我從來認為：對朋友需要講誠信，但對「敵人」，嘿嘿，我邪惡地笑了起來。
「格格，好噁心，這事還是由爺去做好了！」明白我話裡意思的冰兒破涕為笑，臉上淚痕未乾的她，笑起來宛如嬌艷的花朵含露綻放，真是動人心魄！
「冰兒，你現在不需要再采吸元陽，就能保持穩定的人體形態了嗎？」見冰兒情緒已經恢復正常，我硬著頭皮問出了心裡的疑問，雖然這時候問這個問題不見得合適，但蹩在心裡卻只有令我更加難受。當日冰兒為了獲得穩定的人類形體，才會做出與阿玉一起對我進行「采陽」的淫邪之舉，也才會有後來的「鬼僕血契」之事。現在，她的人體形態看起來非常穩定，不會是在與我分開的這段時間裡，又去採了其它男子的元陽吧？如果真是那樣，即使她像以前一樣未和被采者打真軍，我也會覺得很不爽的。
冰兒仰起頭看著我，臉上有些訝異，開始還未明白我忽然這樣問的含義，片刻後會悟過來的她俏臉一紅，嗔道：「爺想到哪裡去了？人家既然已經是你的人，怎麼還會去做那種事？」
「那……」我只說了一個字，便不再說了，我知道冰兒會繼續解釋。
「讓爺你看一樣東西吧？如果爺沒問起，我本來可是不打算告訴爺的呢。」冰兒一掃臉上的哀淒之色，恢復了嬌媚的俏模樣，有些忸怩地道：
「不過，你要先把眼睛閉起來。」
我雖感詫異，還是依言閉上了雙眼。感覺到冰兒離開了我，但似乎並未走遠，而是在我面前坐了下來。感覺到室內漸漸有真氣激盪。猜測是冰兒在發放戰能，我不敢驚擾，如老僧入定般坐著一動不動。
耳中傾聽著冰兒細細柔柔卻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我忽然興起了偷看的衝動，不過，尚未來得及付諸實施，已經聽到冰兒的聲音在耳邊道：「好了，爺可以看了。」
睜開眼，面前一片彩光耀目，我驚訝地看到冰兒的手中，居然握著一根晶瑩剔透，形狀大小像極了男子陽根的棒狀之物。七彩的光華從棒狀之物那蘑菇頭形狀的頂部放射出來，令整個空間都變得如真似幻。而被七色斑斕的光影包裹著的冰兒，臉帶羞怯紅暈，更是美得讓人心旌搖蕩、魂為之奪。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和男人那東西一模一樣？」我充滿好奇的臉湊了過去。
冰兒臉紅得更厲害了，她嗔道：「不許靠近。」見我退開了些，才紅著臉道：「這東西叫做『赤陽棒』。相傳是『三界之戰』前，某位屬於人界的強者，取天界東方的金烏石，用一千位人類處男陽精淬煉而成。因此物陽氣之盛堪稱三界之最，是克妖制邪的利器。那位強者的本意是用它來對付當時實力強大的地界妖魔一族的，本來是很大很粗的一根棒子，但後來『三界之戰』爆發，那位強者在『三界之戰』中死於強敵之手。他的『赤陽棒』卻巧而又巧地落入了鬼族先人的手裡，並被重新利用起來，一根作為兵刃的長棒，被鬼族的第一巧匠鬼谷子分解成了數十支大小一樣的陽根形狀。然後被各鬼族地下城所瓜分，成為鎮城之寶。只要將它插入『地心之眼』……等一下，爺知道什麼是『地心之眼』嗎？」冰兒停下來問道。
見我搖了搖頭，小妮子露出個會意的眼神才繼續道：「每個地下城均有一個『地心之眼』，說白了就是一個直通地心熾烈熔岩的圓形小洞。只要將這個男子陽根狀的『赤陽棒』插入其中，那麼它就會散發出源源不絕的元陽之氣，這些元陽之氣不像太陽光會對鬼族族人造成傷害，反而能使得地下城裡的鬼族族人保持穩定的人類形態。這件鎮城之寶平時是不允許任何人將其拔出『地心之眼』的。可是……可是，因為我生活的那個地下城已經再沒有一個活人了。所以，在離開之前，我將這鎮城之寶拔了出來，並且用戰能煉化，現在已經收歸為自己所有。今後，無論去到哪裡，除非我自己願意，我都不用擔心會因元陽不足而恢復靈體狀態了。而且，只要同族之人離我距離不超過三百丈，即使在地下城之外，也都會同樣受到它的陽氣影響，不用擔心會變成靈體狀態。」
原來如此。我鬆了口氣，卻很好奇想知道多些關於「赤陽棒」的事，可惜冰兒卻不肯再說了，反而再次叫我閉上眼睛。知道冰兒要將幻變出來的「赤陽棒」回收，我這次沒那麼老實了，暗中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偷看。
只見冰兒將「赤陽棒」含入口中，慢慢吸吮舔弄，片刻，赤陽棒上光華更盛，同時冒出絲絲白氣，開始在她的檀口中逐漸變小，自始至終，小妮子的動作都是溫文爾雅，除了呼吸有些急促外，臉上也是一副寶相端莊的樣子，直至「赤陽棒」在她的口中完全消失，小妮子才長長吁了口氣，完成將「赤陽棒」回收體內的工作。聯想到讓它現形出來的過程也會有些相似，難怪臉嫩的小妮子不肯讓我看了。
將「赤陽棒」重新煉化融入體內的冰兒叫我睜開眼睛，卻見我面上帶著壞壞的笑意，小妮子冰雪心思，立刻猜到我可能偷看了她，俏臉不禁湧上紅暈，啐道：「討厭，爺壞死了，偷看人家。」我一臉無辜狀，分辯道：「沒有啊，我只是對那根東西的形狀感覺有些好笑而已……」
聽了我的話，本以為會羞得說不出話的冰兒反應卻大出我的意外，小妮子白了我一眼，不屑道：「騙人，那根東西的形狀有什麼好笑的？還不是跟爺你自己的棒棒一個樣子？」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握住我的「棒棒」狠狠地捏了一把。
我陡然吃痛，差點叫出聲來。心底頗覺溫暖的同時卻也隱隱感覺到，失去了戰能的自己，在冰兒的面前似乎都再不復往日的威嚴了－－換了剛收她這個「艷鬼女僕」的時候，她哪裡會有膽量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冰兒格格笑著放過了我。我卻為了掩飾自己的自卑心境，反過來藉機發難，摟著她大肆輕薄了一番，直到小妮子再度求饒，才放開了她，開始講述我的別後經歷。
從變身為澤林，到成為玄羽衛隊隊長，與鳳凰軍團的激戰，差點死於蓮的劍下，直至被梅麗所救，卻喪失一身戰能，為了恢復戰能，我直接從魔軍戰船躍入異界之海……我將自己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冰兒，與梅麗之間發生的一切，包括她的「試驗」，我亦毫不隱瞞。我知道，冰兒對我的忠誠與信任是毫無水份的，我並不擔心她會喝梅麗的醋，我甚至相信，小妮子將來會跟梅麗相處得很好－－如果真有那麼一天。
「麗兒姐姐和你歡好的時候，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冰兒果然沒有令我失望，她沒有任何喝醋的跡象，只不過她的疑問卻讓我更加不好對付。
「那時候我還昏迷不醒啊，她和我歡好只是為了救我……」
「可是，人家很奇怪，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怎麼也能和她『那個』呢？看來男人真的象阿玉姐姐說的：是個下半身動物哦！」冰兒一副百思不解的樣子，說出的話卻聽得我差點暈倒。
遭逢大變的冰兒看來並未丟失她那難得的純真與傻氣哦！
「冰兒，還是說說你現在的打算吧？」我不得不尷尬地轉移話題。
冰兒依言對我說出她的想法，本來，她希望到懸空島去的目的主要是尋找我，當然也希望能同時尋找到地下城被屠城的真相。現在，既然已經與我重逢，要做的就只是尋找真相與仇家了。可是由於能殺死父親拉莫斯的人戰力肯定高得不可思議。冰兒自忖就算是學會了頂級的水系魔法，自己也沒有多大勝算，所以她現在倒不急著去懸空島了，當務之急是恢復我的戰能同時設法進一步提升她自己的戰力。
「如果你能恢復戰能就好了！我們兩個聯手，與仇人才會有一戰之力。」冰兒感慨道。
「我也很想盡快恢復戰能，但那需要媧皇珠的幫助。」我告訴了冰兒我要恢復戰能的唯一途徑就是找到媧皇珠，而要找到媧皇珠則必須有人魚族的幫助。
「那我們先向人魚族下手吧？」冰兒道：「爺剛才不是說有個什麼方案嗎？說來聽聽。」
「方案確實和那個人魚族少女有關……」我附嘴到冰兒的耳邊，不急不徐地說出了自己的方案。這個方案是一定要冰兒配合才行的。
「你的方案怎麼好像在施美男計呀？！大色鬼！那個人魚族女孩都還未成年呢，我堅決反對你這個方案。」冰兒抗議道。
「拜託！不要想歪了好不好？我有了你這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怎麼可能對那個青蘋果感興趣？不過我們又不想對她用刑，只好試試用騙的了。這可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方案。至於是不是冒險，我想有些險還是有必要冒的，如果不冒險，我就不能恢復戰能，如果不能恢復戰能，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生不如死啊。」
「好吧，誰叫你是我的爺呢，我聽你的，只是，如果小姑娘真的相信了你，肯帶你去找媧皇珠，你怎麼和我取得聯繫呢，我可沒有在水裡呼吸的能力啊？」憑著鬼族特殊的閉氣之術，運起魔法護罩護身的冰兒可以在深海停留超過兩個時辰，可是，再久就會支持不住了，而且水中潛泳之術她自知肯定比不上我和人魚族女孩，根本不可能跟蹤潛游。
「放心。找到了媧皇珠的下落，我會設法通知你的……對了，我剛才騎來的那條魔鬼魚，被你們怎麼樣了，它可是我新收的寵物呢！」
「天！那條魔鬼魚是你的寵物？」冰兒驚訝地道。見我點了點頭，小妮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道：
「怎麼爺的怪名堂那麼多？它沒事，你隨我來就知道了。」
我跟在冰兒身後進入了戰龜的核心部位，這裡是個長超過四丈，寬達三丈，高有近一丈的寬敞空間。內裡，稀奇古怪的機關設置隨處可見，眼中所見，共有六個人，分別坐在空間兩邊屬於自己的位置上。見到我伴隨著冰兒進來，全都露出訝異的眼神，但沒有人一個人開口詢問。眾人都在忙著自己手頭的活－－將身邊一個爐子裡的十來塊火紅色晶石不停地翻動著。每一次翻動，都令到戰龜內蒸騰起赤焰般的光霧。然後一股熔岩般的液體從爐子的開口處流出，順著管道進入到旁邊的機關設置中去。機關設置在這些似乎滾燙的液體的能量驅動下，便不停地運作起來。
看著那些非鐵非木，通過帶齒的輪子組合起來的機關設置，我知道戰龜就是靠這些機關設置驅動，才能在海底暢遊，心裡對戰龜的設計者真是大為歎服。忍不住悄聲問冰兒道：
「這些火紅色晶石就是你所說的『玄晶』了嗎？」
「對！這些是『火玄晶』，來自地下城『地心之眼』所通達的地下熔岩深處，極難取得，卻蘊含有非常豐富的能量，一塊火玄晶的能量如果全部釋放出來，夠我們平時燒飯用上十幾天了。不過想它釋放能量，必須要有寒玉為容器。那些個爐子就是寒玉做成的，只要將『火玄晶』在寒玉爐上不停翻動，就能源源不絕釋放出能量供給驅動戰龜的機械使用，並且還會釋放出可供人呼吸之用的新鮮空氣。正因為如此，我們這戰龜才名叫『玄晶』戰龜。」冰兒簡單地介紹完「火玄晶」後，帶我到了中間的一個方形寒玉小桌旁。
小桌最多三尺見方，上面擺著一個滴溜溜轉動的透明水晶稜鏡。
冰兒示意我站到她的身後，然後將玉掌放在了水晶稜鏡的上方，開始念動咒語：
「沐浴在極光中的冰之精靈啊，請響應我的呼喚，借給我那鬼斧神工的技巧，築出一道永恆不滅的水晶之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