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二章寒冰烈火 文 / 終極大魔鬼
怪嘯聲越來越近，眾人都是暗暗心驚，根據間隔極短的兩聲嘯叫間的響度判斷距離，這火眼旱魃行動的快速絕對比得上一個聖騎士級別的武者豁盡全力飛奔。
未幾，我們立身之處前方的樹林，枝葉亂飛，難聽的怪嘯聲如利刀刮在心田，讓人渾身汗毛直豎。當嘯聲止歇，千楓寒雲也停止了繼續吹奏「瑪瑙短笛」。在眾人的面前，多了一個長長的身影……這個身影的形象是如此的令人駭然，讓早有心理準備的我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身影絕對不是人，因為不會有人長得這副恐怖模樣。
它體形高大，幾乎比千楓寒雲都高了兩個頭。兩個深深的眼眶中，長著一雙火紅到能滴出血來的眼睛，幾乎沒有眼白的眼珠子凸起向外，倒映出一個變形的世界。它口嘴怪異地暴起拉長，宛如凶厲的惡犬。齜起的獠牙閃著白森森的寒光，它的牙根色呈紫黑，讓人聯想到腐爛的屍肉，整個腦袋都被一種深紫青色而且皺巴巴的皮膚包覆著，皮膚毛孔裡雜草般生著亂糟糟的灰褐色長毛。在碩大的腦袋上，長毛的根部結痂處處，有些地方腐爛破損至流出湯汁，讓人看了只覺說不出的噁心。
它的身軀，同樣披覆著骯髒雜亂的灰褐色長毛，皺巴巴的皮膚上長滿了黃膿毒瘡。體表某些部位不知是否受了刀劍之傷，翻捲出來的爛肉上似乎竟有黃粘粘的蛆蟲在蠕蠕而動。
人獸之間還在互相對視，跟在幽瞳旁邊的青兒卻已經忍不住乾嘔起來。
「嗚——」，通靈的火眼旱魃興沖沖而來卻見不到同類，目睹眼前眾人如臨大敵的情景，血紅的巨眼骨碌碌轉了幾轉，已經明白自己上當受騙。怒吼一聲，龐大身形快如閃電，大踏步趨前，黑乎乎的鋒利巨爪就向離它最近的幽瞳抓落。
「畜生敢爾！」幽瞳怒斥一聲，右手倏揚，一個火球瞬間在掌中形成，向火眼旱魃的巨爪迎去。「胡」的一聲，火眼旱魃收爪低頭，張開長滿獠牙的大口，猛一吸氣，竟將這大如鍋蓋的火球吞入了腹中。火勢猛斂，火眼旱魃全身都泛現出了赤紅的顏色。幽瞳發出的火球溫度高達上千度，吞入腹中焉能不死？難道這愚蠢的獸類竟笨得要自尋短見？正當眾人訝異之際，它卻已經重新張開巨口，轟的一聲，一道又急又烈的火柱從火眼旱魃喉底噴射而出，火柱烈焰翻騰，並且不斷擴大，以鋪天蓋地的威勢席捲向還在呆若木雞的幽瞳。
眼看幽瞳已經避無可避，我大吃一驚，雖然這「人妖」死不足惜，但如果他真被這把大火燒死，我們的人豈不是等於通通要為他陪葬？千鈞一髮之際，千楓寒雲出手攻向火眼旱魃，施行「圍魏救趙」之術，我則身形疾撲而前，從側後方猛然抱住幽瞳的腰身，借急衝之勢將他帶得翻倒地面，緊跟著連續不斷地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止了去勢。雖然這一連串的動作甚為狼狽，卻堪堪躲過了席捲而來的熊熊烈火。
「你……你這個白癡……你的臭手，快點拿開！」驚魂甫定的幽瞳急急推開了我還攬在他腰際的手，滿面怒容地站了起來，亮如寒星的眼睛狠狠瞪著我。對他的反應我同樣大感尷尬。幽瞳身子比我小了一號，摟著他的腰身，纖細不堪一握的感覺根本不像男子。我心頭泛起極其怪異的感覺，再看到他那「波」平如鏡的胸部，我不由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天，我剛才為了救人，居然將這個死人妖抱得那麼緊。真是噁心透了！避之惟恐不及的我連忙鬆手，口中卻恨恨地回罵道：「白癡？死人妖，你才是白癡。要不是為了救你，鬼才願意碰你哩。」幽瞳一張堪稱俏麗的臉上陣紅陣白。啐了口道：「罵你白癡還不認？誰要你救了？也不想想，那只『大馬猴』怎麼可能傷得了我？」
「你……我懶得和你廢話，希望你以後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裡。」我不想再和死人妖浪費口水，因為另一邊，千楓寒雲和火眼旱魃已經對上了火，正打得轟轟烈烈，我於是提氣縱身，混沌原力戰能裹著我雷霆般的重拳，加入到這一人一獸的戰團中。
這火眼旱魃皮粗肉厚，一對黑乎乎的爪子，爪尖鋒利如同鋼刃。雖然個頭大，動作卻迅捷得一般人難以想像。更奇怪的是，無論千楓寒雲蘊涵著強大戰能的拳勁如何重如山嶽，對這個怪獸卻絲毫起不到壓製作用，它似乎天生就能抵禦戰能的衝擊，那看起來極度噁心的皺皺的厚皮，總是能極巧妙地將對手勢如雷霆的拳勁卸弱並且抵消。以千楓寒雲如此強絕的戰力，對付這個怪獸居然絲毫無法佔到上風。
這個勢均力敵的場面在我加入戰團之後當然立刻改觀。任憑火眼旱魃如何凶悍，在我們這兩個超過聖騎士級別的武者的聯手合擊之下，也逐漸變得只有挨打的份。火眼旱魃不時中招，雖然未能對它造成真正有效的傷害，但卻將這一向目中無人的怪獸氣得暴跳如雷，再一次瘋狂撲擊無效之後，火眼旱魃忽然停下攻擊向後退開，它口中嗚嗚怪叫著，開始象大猩猩般發狂擂擊自己長滿長長毛髮的胸脯。我和千楓寒雲一時看得面面相覷，不知這凶獸想玩什麼花樣，便也暫時停止了攻擊。
「呱嗚——」如敲鼓般的咚咚聲持續了一陣之後，火眼旱魃口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怪嘯，龐大身形陡然拔地而起。騰空到了近十丈的高處，一個空中翻滾，巨大的頭顱向下，張開了它那散發著千年腐爛惡臭的血盆之口。
要糟！我和千楓寒雲同時警覺，身形第一時間斜斜飛掠而起……一股熾熱腥臭的火焰在我們離地的瞬間由火眼旱魃巨口中轟然噴出。如同球形炸彈爆炸般，烈烈的火舌四處飛舞，大部分則狂竄向地面，籠罩了近三丈方圓的空間。在我們拼盡全力向空中躍起躲避的同時。撞落地面的火焰瘋狂地向四周甚至向空中蔓延，入目所及，方才立身之處已成了一片火海。
幽瞳離得稍遠，也僅僅是來得及幻化出一個寒冰魔法護罩為自己擋災。而青兒，慘了，青兒呢？我轉過念頭，人也已經落回地面——卻是遠在十數丈外的地面。另一端的千楓寒雲則落地即起，口中大喝道：「孽畜，快放她下來。」
火光中，火眼旱魃肩上扛著一個細小柔弱的身影，正如飛向懸崖峭壁的方向而去。
「青兒——！」幽瞳第一次發出了驚急的叫聲。這火眼旱魃可謂狡詐，見打不過我們，藉著噴火之機逃走也就算了，居然還順便劫走了沒多少戰力可言的青兒。又急又氣的幽瞳和我一起，緊隨在千楓寒雲身後，向火眼旱魃逃逸的方向追去。
火眼旱魃逃跑的方向不是眼前茂密的叢林，反而是陡峭的山壁，到了山壁根腳處，一聲長嚎，火眼旱魃騰身躍起，鋒利的鐵爪立刻將光滑堅硬的石壁象切豆腐般抓了進去。將青兒夾在肋下，火眼旱魃單手雙腳並用，攀登的動作奇快無比，眨眼功夫已如爬梯般爬到了二、三十丈的高處。千楓寒雲緊跟而至，他不敢怠慢，身形一躍而起，騰起十數丈之高，在空中掣出寒玉烏金繩，一溜烏芒閃電般揮出，向火眼旱魃的背心射去。眼看就要擊中火眼旱魃的背心，火眼旱魃忽然厲嘯一聲，身子忽然離壁而起，陡地拔高了一丈多才再重新附向石壁，憑著這突兀的動作，使得它在間不容髮之際躲過了千楓寒雲的一擊。原本打算將火眼旱魃與青兒一起擊落地面再救青兒的千楓寒雲，想不到火眼旱魃居然如此靈活，在這石壁上閃避騰挪如夷平地，吃驚之下，自身一口真氣轉濁，無奈地落回地面。
同一時間，隨後而來的我身形如大鳥般騰起，到了近十丈的高空，雙拳轟出，才隔空將堅硬的石壁硬生生轟出了兩個拳洞。我雙手扣住拳洞的邊緣，身形再起，用同樣的方法在頭頂約兩丈的更高處擊出拳洞。以轟出的拳洞為借力，我整個人也得以再度升起，迅速地向火眼旱魃逼近。
幽瞳循著我在陡峭石壁上留下的拳洞，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
火眼旱魃見我們緊追不捨，也加快了速度，未幾，三人一獸便沒入了近百丈高的雲霧繚繞之中……
視線被雲霧阻擋，看不到火眼旱魃的蹤跡，平時處變不驚的幽瞳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對在他頭頂上不遠的我道：「雷德，你還能看到旱魃嗎？一定要跟緊，別讓它跑了呀，如果救不回青兒，她一定會被這頭孽畜害死的。」我難得地聽到幽瞳驚惶失措的聲音，心裡不禁暗笑，看來凡事都是不關己則已，關己則亂，連幽瞳這死人妖都不能例外哩。
能夠夜視的眼睛對我發現火眼旱魃的行蹤頗有助力，看著前方那隱隱約約的灰黑色影子，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放心，它跑不掉的。」我的話說得鏗鏘有力，可是沒過多久我就傻眼了，因為當我費了番功夫越過一塊突出的兀巖之後，我發覺剛才說話時瞬間的走神，自己已經失去了火眼旱魃的蹤影。
我內心暗暗叫糟。混沌原力全力發放，身形忽然加速，呼的一聲竟一掠超過了七八丈之多，同時全心全靈地集中心神，試圖感應火眼旱魃身體那強烈的火性質性。雖然四周雲氣茫茫，依舊無法見到火眼旱魃的身影，但當我嘗試著將鬼靈印記的探測信息，以心靈的力量向視線無法馭及的空間發散出去的時候，終於感應到了一絲火眼旱魃的火性質性的存在，那是相距甚遠的一個「火點」，當我將「靈力」集中到這好不容易才搜尋到的一點之上時。我終於確認出這是旱魃的形跡，隨後很快便感應出了它所處的方向以及大致距離。
憑著這外人無法理解的「靈覺」，我終於重新找到了火眼旱魃的蹤影。雖然還未能繼續拉近距離，但我知道只要跟著它，不給機會它肆虐，青兒就不會有危險，甚至有可能因此找到它的老巢——我們希望中的湯谷。我重新加快了接近旱魃的速度，在我的身後不遠，緊緊跟隨著心急火燎的幽瞳，再後，是循著我留下的拳洞重新攀壁而上的千楓寒雲。
在距離懸崖頂端不到百米的地方，火眼旱魃忽然失去了蹤影，而在它失去蹤影的位置，我發現了一個可容兩人同時穿過的圓形洞口。這絕壁之上的巖洞黑黝黝的，即使我有夜視之能，一時也看不清楚裡面有些什麼？但我的「靈覺」感應清晰地告訴我，火眼旱魃正是帶著青兒鑽入了這個洞穴之中，想都不想，我便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洞內奇寒刺骨，而且洞口雖小，內裡卻甚為寬闊，當幽瞳與千楓寒雲也相繼進入洞內之後，我眼睛已逐漸適應，能夠看清洞內的情況了。這個巖洞高約三丈，寬也足足有兩丈多，靠近洞口之處，地面乾爽，洞壁側下方，淙淙的水聲在響著，但水流卻另有暗流通道連往別處。離開我們立身之處未到五米，景況又自完全不同：巖洞四壁結滿了冰霜，個別巨大的冰塊體積竟有兩米見方。越往洞的深處走，溫度逐漸降低，寒冷也逐漸加深，很快，我就被迫運起了混沌原力的火性戰能護身。走在後面的幽瞳和千楓寒雲當然也無法例外。進到約兩百丈的洞的深處之後，我心中的驚駭越來越大，因為這冰洞中的寒冷，竟然是不斷加強，似乎沒有止境，如果溫度真有絕對零度的話，我相信我們此刻正在逐漸接近這個恐怖的溫度。感覺到混沌原力戰能形成的護罩都有些吃不消了，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緊緊跟隨的幽瞳與千楓寒雲，兩人的臉上也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戰能護罩發出的毫光比之先前大為黯淡，顯然都在竭力運功與奇寒相抗。
三人都全力催發戰能抗拒寒冷，連說話的能量都不捨得消耗，但情形卻愈加惡化。我知道，如果不盡快穿過這個冰之洞的話，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支持不了太久。如果能量消耗太過，說不定會被凍斃在這個冰洞之中。全力迫發戰能的同時，我加快了腳步。
艱難地再度前行了百多丈，在我漸感絕望的時候，轉過一個九十度的彎，眼前所見再次令我怔住。前方百米，一塊巨大冰巖的後面，竟是完全完全出乎想像的景象，火焰，是翻騰的火焰！看看腳底下依舊踩著的寒冰，我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才確信自己不是做夢。這一刻，我心中的感慨真是無法言表，冰與火之間，居然能夠相隔僅僅一線，卻互不干擾，大自然造物之奇簡直令人無法想像。
在冰火交界之處，奇寒稍減，我們三人也停了下來。
「雷德老弟，你怎麼將我們帶到了這裡來？這個地方旱魃有可能進來嗎？」千楓寒雲發出疑問。
「我的感應是不會錯的，我可以肯定旱魃不但進來了，而且穿過了前面的火窟離開。」我肯定地答道。
「可是，就算旱魃沒事，這樣的奇寒，青兒不可能像旱魃一樣支撐得住啊？」幽瞳接道：「還有前面那騰騰的烈焰，我們現在都沒辦法過去，旱魃這樣帶著青兒通過，那青兒還不被燒成焦炭？」
「旱魃既然能帶得她進來，自然就會有辦法保住她的性命，否則這樣劫走她有什麼意義？要殺她，剛才就可以將她從懸崖絕壁拋下去，豈不更省事？說不定，這個大怪獸想找青兒做它的鎮洞夫人哩！」我還沒說話，千楓寒雲已經搶著用調侃的語氣回答他。能刺激幽瞳這個死人妖的機會，千楓寒雲大抵不願放過的，雖然話一出口他自己也有點後悔。
「閉嘴！」幽瞳果然氣得面色鐵青，恨道：「你還有沒有人性啊？如果青兒真的出了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這個烏鴉嘴的。希望到時候你不會死得很難看，哼！」並非有心幸災樂禍的千楓寒雲顯然也意識到自己這樣說確實不像話，沒有反駁，轉頭向我道：「雷德，你看我們該怎麼辦？前面這火窟的火焰高溫應該足有千度，憑戰能護體是沒可能通得過去的。」
我來回踱了幾步，才沈吟著道：「旱魃既然能帶青兒通過，我們也應該能想到通過的辦法才對。我覺得，這火窟雖然看不到盡頭，但推測起來有火的路程應該不會很長，如果太長的話，即使火眼旱魃身具異能，也沒可能通得過去，何況還要帶著青兒。」
千楓寒雲道：「你說得有道理，可是我們現在有什麼辦法可想呢？這裡除了冰塊，什麼都沒有。」
「冰塊？！」我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道：「對了，我有辦法了。」
※※※笙兒與蓮的一戰，並未如想像中的驚心動魄，戰況激烈有餘卻驚險不足。劍氣漫天，兩人都是走的輕靈擅變路線。「白蓮劍訣」在「蓮花戰能」的輔助之下，幻化出一天劍蓮朵朵，靈動飄逸並且氣勢磅礡，蓮的每一劍發出，都是寓攻於守，絲毫尋不著半點破綻。笙兒的「陰玄魅影」劍法在詭異飄忽方面毫不遜色，但氣勢上卻明顯輸了一籌。不過雙方都是出手快如閃電，身法也是疾如鬼魅，兩人時而人馬合一，卻一沾即走；時而棄馬騰空，在數丈高空雙劍交擊纏鬥。
劍芒吞吐，四散的勁氣如海浪翻騰，圍觀者紛紛被迫退到遠處。使得這看起來精彩又不血腥的決戰益發的熾烈起來。表面上雙方勢均力敵，但事實上笙兒早已經注定了失敗的命運，因為此刻的她已經豁盡全力，而蓮卻還依舊遊刃有餘，直到現在，她還沒有動用她終極的，屬於前世的力量——「彼岸之力」。
而此刻，城牆上的舞、鈴兩女只能隱約看到遠方的戰況，知道自己的部隊已經敗退回來，卻不見笙兒的蹤影，憑著孿生姊妹間的特殊感應，她們知道笙兒遇到了強勁的對手。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心頭極度不祥的預感，讓兩女的心中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一個威震大陸的名字——「不敗名花」蘇菲。瑪婭。如果笙兒遇到的是她，落敗肯定是遲早的事。姊妹同心，舞、鈴兩女不再猶豫，大開城門，放過了敗退回來的士卒入城，自己與鈴兒則親自率領剩下的所有「不死殭屍戰士」以及近兩萬名鬼族士兵殺出城去欲待擊潰尾追而來的敵軍。
趁勢斬殺敵方敗軍的鳳凰軍與雪狼軍遭到舞、鈴兩女率領的「不死殭屍戰士」以及鬼族戰士的強力反擊，很快就退了回去。然而，心急如焚一路當先追殺敵人，欲待尋找笙兒的舞、鈴兩女卻失望了。因為，還沒等她們找到笙兒，聖光王國方面，已經調集了近七成的絕對優勢兵力，從四方八面對出城的己軍形成了包圍態勢。再不退守城中，自己這方就要全軍覆滅了。舞、鈴兩女雖有不祥感覺，卻未感應到笙兒生命有危險，暫時內心稍安，於是無奈地退返城中，全力準備防範對方的大規模攻城。
但聖光王**隊卻也奇怪，他們見到敵人退回城內，也不追擊，更沒有攻城，而是也折返了自己的大營。
舞、鈴兩女鬆了口氣，重新返回城頭，一邊佈置防務，一邊商量著如何營救笙兒。笙兒陷身敵陣這麼久，她們用腳趾頭也猜得到，好逞強的小妮子多半已成了敵方的俘虜，由於並未感應到她已經身遭大難，兩女還是有信心能夠通過晚上偷襲敵營將笙兒救回來。可是，半個時辰之後，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人員卻帶回了要命的消息：啟稟兩位將軍，笙將軍身陷重圍，力盡遭擒，首級現已被懸掛在敵軍大營的轅門旗桿上。
這個絕對意外的噩耗，彷彿晴天霹靂，令毫無心理準備的兩女同時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