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野蠻女友 文 / 終極大魔鬼
翼風族的孩子已被劫走，我們仍然留在圖蘭多的「黑鬱金香」魔法傭兵分部，便變得沒有意義了。
作為並未經過授權的「准名譽團員」，就這樣離開，其實應該問題不大，即使從圖蘭多的角度看，我們也不能被稱之為「叛離」。
由於和蓮的關係起了變化，我本希望就此告辭，獨自和蓮去尋找劫走翼風族少主的可能的「魔盜」。
但在和蓮商量的時候，小妮子卻表示了反對。
她認為不如隨同圖蘭多他們到「黑鬱金香」傭兵團的大本營去，有他們指引，找到「魔盜」並救回孩子的機會比我們自己瞎闖要大得多。
以蓮的性格，無論她是否回復記憶，鐵定是要去救回那個翼風族小男孩的。
而我，即使天生比蓮冷血得多，但想到和自己曾有過合體之緣的翼風之女朱蒂——小男孩搞不好是她的親弟弟，救回小傢伙於是也變成了我義不容辭的事情。
為了救小男孩，蓮再一次向我作出讓步，決定兩人在圖蘭多以及他的手下面前仍然維持「師徒」的稱謂，免得解釋起來麻煩。
而原先我在蓮身上施展的萬象千幻術魔法，由於蓮自療傷勢時強大的氣機作用，術法被其破壞，小妮子已現出了她清麗絕俗的俏臉。
這萬象千幻術雖然簡單，蓮自己卻是不懂的。
為了貫徹盡量不惹麻煩的原則，我只好再次施法，將她變回普通小書僮的樣子。
雖然由於蓮記憶恢復了部分，兩人間隔閡增大，相處融洽程度已不如先前，但在言行中加入了幾分男女間的曖昧情緒。
現在我和小妮子相處時的感覺卻更是微妙有趣，尤其，我看過蓮的**，雖然當時我解釋說是為了救她，但因為事實上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師父，於是那個解釋也隨之成了謊言。
所幸這件事到目前為止，兩人都有意避開未再提及，但我知道蓮的內心不可能毫不介意。
在弗雷西亞大陸，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被除父親之外的男子看過了清白女兒身，她基本上是要非君不嫁的了。
蓮雖然不是普通女子，但她會怎麼想？
嘿嘿，那可只有老天才知道。
而我之所以再次騙她說自己是她的戀人，內心其實也十分複雜，垂涎小妮子的美色姑且不論，我內心還存著欲通過佔有她來達到「復仇」的邪惡想法。
並且，我這樣說，其實還出於一種擔心，我擔心蓮如果因為我看過她的**而惱羞成怒來個「殺人滅口」該怎麼辦。如果她真有此心，讓她知道我本是她的戀人，或許就能讓她鬆一口氣。
謊言起到了我所希望的作用。
蓮看不出有一絲半點欲待殺我「滅口」的打算，而且，蓮的這次失憶，使得她性格上有了明顯的變化。
以前的蓮是那種冷靜、從容，堅忍、果決的女子，想攪動她芳心的漣漪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做到，但現在，我發覺蓮變得容易動情了，這樣的蓮變得隨和，也變得更有人情味，彷彿那不食煙火的仙子已經落回了凡間。
她這個變化是我始料未及的，也使得我信心大增。
看來，憑借「鬼僕血契」的幫助，讓這個「強大」的宿仇美女臣服於我的胯下將成為可能。
然而，嘗試用鬼靈印記去探測「鬼僕血契」的存在時，我卻驚訝地發覺，自己竟完全感應不到蓮體內「鬼僕血契」的存在！
難道當時沒將儀式完成嗎？
我內心大覺鬱悶，同時腦裡也增加了一個問號。
戰能無法運用，使我如龍游淺灘，一籌莫展，但歷劫彌堅的我，雄心卻並未因此而消退。
我相信麻痺的筋脈遲早能夠痊癒，戰能終究是可以恢復的，而且，處身於魔法元素極度活躍的克利維拉洲，我感覺得到體內細胞似乎開始為時時能夠感覺到的魔法波動而興奮著！
這是前世、前前世的我從未感受到的。
也許，今世的我，該與魔法結緣了。
重新變成小書僮樣子的蓮，驚訝於「萬相千幻術」在易容方面神奇的效果，自是不肯放過要我教她「萬相千幻術」的機會。
「師父，徒兒想學你的易容術哩！」蓮嫣然笑著，此刻的她，居然多了幾分冰兒才有的頑皮，我不禁莞爾。
「呵呵，叫得那麼順口，看來，你早已經習慣叫我師父了。」我打趣著，對此當然正中下懷，爽快地點頭道：「我馬上就教你，不過，你也要把你掌握的魔法知識教給我這個冒牌師父才行。」
學習高級別的魔法，同時尋找解除屍毒對筋脈麻痺作用的藥物——這是我確定的自己在克利維拉洲所要完成的目標。
既然蓮希望我教她「萬相千幻術」，我自然也可以要求她向我講解更深層次的魔法知識。
「我看你的魔法修為似乎不低啊，這些稀奇古怪的魔法都懂，魔法知識我們還是互相切磋吧。」
蓮並未小看我，雖然我無法運用戰能，但魔法的天分我今世似乎並不缺乏，甚至連她這個行家也不敢小覷。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准藏私哦！」
說笑間發覺自己和蓮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
我心情始終處於興奮狀態之中，聽聽更鼓，知道離天亮已經不遠，乾脆也不回自己房間睡了。
徵得蓮同意後，我打算馬上將「萬相千幻術」的魔法口訣傳授給她，小妮子自是求之不得，興奮得了無睡意。
我將「萬相千幻術」的口訣背出，並不厭其煩地解釋了數遍，藉此幫助蓮盡快領會。
記住口訣要不了多少時間，可是理解口訣內涵，蓮卻花了比我當初學這項魔法時的兩倍時間還不止。
倒不是蓮遲鈍，只是她擅長的是火系魔法，對「萬相千幻術」這種土系魔法的理解能力，相對欠缺一些。
直到窗邊透出曙色，蓮總算掌握了基本要訣，可以做到自己進行樣貌變動不大的易容改貌了，小妮子不由興奮得雙眼放光。
「以你我現在在這個法術上的修為，所做的易容改貌都無法做到不留痕跡，擅長土系魔法的魔法師很容易就能看出我們是使用了『萬相千幻術』的，所以你以後千萬要記得這一點。」
我見蓮照著鏡子，在不斷嘗試著將自己的容貌做出不同的改變，忍不住潑她冷水道。
蓮聽了卻並未在意，仍然在自顧忙活著，她一邊照鏡子，一邊回答我道：「那又有什麼關係，擅長土系魔法的人不會很多的，就算被發覺也沒什麼大不了啊！」
藝高人膽大，這是目前蓮的心境，學習「萬相千幻術」對她而言，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好玩，所以，聽了她的回答，我只能無言。
「天亮了！恢復原來的樣子吧，免得別人起疑心問三問四。我們該出去看看了，不知圖蘭多和他的傭兵們有沒什麼進展？」
通宵未睡，我的精神絲毫未受影響，看著精神比我還好的蓮，我忍不住微笑說道。
「好吧！你這人好掃興的，咯咯！」
蓮似乎真的默認了我這個「戀人」的身份，說話語氣裡隱含嬌嗔，使我聽了她的話後感覺心情格外暢美。
說歸說，小妮子還是聽從了我的意見，雙手在臉上揉搓了一會兒，很快便恢復成了我最初為她「設定」的書僮形象。
「走吧！哎呀，衣服都髒了哩，怎麼辦？」兩人正待出門，蓮卻發覺自己身上綠袍已被血跡弄髒。
「讓客棧送幾套衣服過來試試吧？」
我喚來小二讓他設法給我們弄幾套衣服。
小二甚為乖巧，很快便送來了幾套不同尺碼的普通讀書人的裝束，甚至內衣褻褲都有。
蓮很快便挑了一套給自己，外袍仍然是綠色的，不過顏色比原來那件淺一些。
我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亂七八糟的黑袍，於是也為自己挑選了一套藍色的書生裝。
返回自己的房間把衣服換上，洗了把臉，我第一次在房中拿起鏡子照照，才發覺自己刻下的模樣實在是很酷很有型——銀髮金瞳，鼻如懸膽，魁梧頎長的身材比例堪稱完美，柔和裡帶著幾分剛毅的面部輪廓，嘴角牽動時，漾出充滿魔魅惑力的邪邪笑意。
好一個風流倜儻、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形象，雖然不想說自誇的話，免得別人噁心，可是，我實在懷疑：以我這副樣子，有哪個女孩子見了能不心如鹿撞呢？呵呵！
開門出去，等了沒到半盞茶的時間，蓮居然也「搞定」出來了。
她一襲淡青色的書生裝，沒什麼特出之處，只是顯得比原先更素雅得體，當然小妮子雪白的肌膚始終是個破綻，如果沒用「萬相千幻術」的話，即使再怎麼化妝，都不會有人相信她是男子。
注意到蓮望向我的眼神有瞬間的異彩閃過，我內心的虛榮感不禁大為滿足。
嘿嘿，雖然我最不屑的就是憑樣貌而不是憑內在來征服女人的心，可是，長得帥可不是我的錯呀！
「我們請求『風嵐城』協助在全城範圍進行了搜捕，但一無所獲。」
這是我見到同樣整夜未睡，卻滿眼血絲的圖蘭多時聽到的第一句話。
結果未出我所料，如果這麼容易就搜到那個「魔盜」的下落，「三魔盜」早就該從這片大陸上消失了，怎可能獲得「惡名昭彰」的「榮譽稱號」？
「我建議還是返回佣兵大本營尋求幫助吧！為了不耽誤時間，最好我們現在就啟程。」
我說出和蓮協商過的意見。
圖蘭多雖然有些垂頭喪氣，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好點頭表示同意。
「如果我所料不差，等我們回到大本營，應該就已經有小傢伙的消息了。」我安慰圖蘭多道：「隊長大人無需想得太多。我們只需快點趕路就行了。」
圖蘭多有些意外地望著我，道：「雷德法師，你為何說得那麼有把握？」
我還沒開口，蓮已經插話道：「劫走孩子的人，多半是想要挾他的族人或者和你們傭兵團講條件，才會如此作為的。現在，他人已到手，一定會盡快向你們大本營或者翼風族發去信息，否則，他劫人就會變得沒有意義了，師父，我說得對嗎？」
蓮俏皮地向我眨了眨眼，讓我不自覺地點頭，心內卻浮現錯愕的感覺。
我發現：蓮的行事風格改變很大，這根本不是蓮的風格嘛！
如果說眼前的人是冰兒，我會覺得很自然，但，蓮？
怎麼也沒法將她大將軍、大元帥的身份，和面前乖巧伶俐的美少女聯繫起來。唯有當她發怒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出她那非比尋常的「恐怖」和「威嚴」！
或許，我真的要有一段時間，才能適應小妮子這種性格和行事作風上的轉變哩。
「你們說得對，那我們還是快點上路返回大本營吧！」
圖蘭多對我們「師徒」顯然又多了一分尊重，他迅速召集手下的三百多號人，匆匆告別了「風嵐城」，踏上了返回「黑鬱金香」大本營的路程。
我和蓮隨著圖蘭多的傭兵部隊一起走。
騎著「風嵐城」提供的馬匹，我和蓮獨立於眾人，走在隊伍的最後。由於我們「准名譽團員」的身份，圖蘭多對我們的行動完全不予干涉，或許他是知道：就算想干涉我們也力有未逮吧！
一路上，我和蓮並轡而行，有說有笑。
雖然小妮子容顏改變，隱去了月貌花容，但我眼中的她，依然是那個清麗無雙的美人兒。
也許，這只是我天生的好色心性使然，但事實上我對蓮真有種情人眼裡的感覺：無論她如何變妝，我腦海裡浮現的都是最美的她。
無可自拔地愛上了「仇人」？這可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我明知道這一點，但卻不得不承認：至少在目前，我是十分享受和蓮之間的微妙關係的。
想到和小妮子之間仇恨充斥的宿命，兩人未來的黑暗結局似已可以預見，和蓮此刻暫時的融洽，我竟產生了「值得珍惜」的感覺——這錯位的感覺讓我有點無所適從，但又覺得特別的刺激！
「……公主漲紅著臉回答道：你以為我會像你們這些臭男人一樣，讓一兩隻公雞佔有那麼多的母雞嗎？」
我說完了自己杜撰的「公主養雞」的故事，看蓮在馬上笑得前仰後合，內心竟升起溫馨的感覺。
我卻並沒有笑，目光從蓮身上收回，投向了天空飄浮不定的雲朵。
「蓮兒，你相信前世嗎？」
我若有所思地問道。
蓮詫異地忘了我一眼，她還沒從我剛才說的笑話裡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收起笑意，道：「怎麼你忽然變得那麼嚴肅，好像換了一個人？」
我長吸一口氣，道：「你還沒回答我哩。」
蓮學著我的樣子，悠悠地望向天際，聲音忽然也變得虛無縹渺起來：「我相信是有前世的，而且，我知道自己的前世一定不像現在那麼的平凡，我的前世一定是轟轟烈烈的。」
「那你相不相信，前世的仇怨會延續到今生？」
「也許吧！我知道輪迴之說，今生的果，必有前世的因存在，或許，這就是你所說的前世仇怨的延續吧？」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們『師徒』其實是前世的仇人，你會怎麼樣？」我扭頭望著她俏麗的臉龐。
「你希望我們是仇人嗎？你不是說你是我的戀人嗎？」蓮笑盈盈地回望著我，道：「你的話自相矛盾哩！剛剛才說前世的仇怨會延續到今生，按照你的說法，如果我們前世有仇，現在又怎麼還能在這裡有說有笑？」
「那你是真的承認我是你的戀人啦！」我也笑了起來，道：「或許前世你害了我，現在老天要你做我的戀人來還前世的欠債哩，呵呵！」
蓮臉上浮現紅暈，嗔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誰說承認你啦？更何況，就不能是前世你對不起我，現在是你在還前世的債嗎？！」
見蓮似乎已經潛移默化地接受了我的「戀人」身份，我心下忽然有了異樣的快慰，乾脆打鐵趁熱道：「不說前世這個話題了。反正，你雖然沒說承認我，但也沒反對，所以，我當你是默認啦！就讓我們這段『師徒戀』在克利維拉洲留下一段佳話吧！」
「『師徒戀』？！看你臉皮厚的。」
聽了我的話，蓮的俏臉更紅了，卻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嗔道：「還『佳話』哩，我看你是『夢話』還差不多。」
小妮子好一會才恢復淑女的矜持，望著我，秀眸裡依然帶著笑意，卻一本正經地道：「算了，你說默認就默認吧。不過，我可是有要求的，想做我的戀人，要遵守下面的規矩的哦。
「第一，要聽話。我叫你往東，你不能往西；第二，要努力修煉。武技也好，魔法也好，不能太差勁，不能給我丟臉；第三，我喜歡的東西，你也要喜歡；第四，要從一而終，不許再打別的女人的主意；第五，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要說笑話給我解悶。如果你認為自己能夠做到以上五條，那我就承認你的戀人身份，怎樣？」
我聽得汗出如漿：好一個野蠻女友！這五條規矩裡，除了第二條我有信心外，其他的無論哪一條，我都無法做到啊。
「咦！你怎麼滿頭汗？現在是大清早，不熱啊。」蓮看出了我的窘迫，打趣道：「做不到嗎？那你這個戀人就做不成嘍！」
雖然明知道蓮的「野蠻規矩」多半是在說笑，我還是不得不實話實說：「確實是做不到，你的條件這麼苛刻，擺明要斷絕我的希望哩，能不能放寬點呀？」
我的反應似在蓮意料之中，小妮子笑道：「就知道你做不到的，那這樣好了，我一向只崇拜比我強的人，如果你想做我的戀人，又不打算遵守我的規矩，那你就好好努力吧！等你什麼時候『強』到足以令我佩服的程度，你就可以無視我前面所說的規矩了。」
我暗道：「哼，這還用你說？如果我『強』到勝得過你，你還想指望和我談條件嗎？」
當然此刻這想法是不能說出口的。我改而問道：「你關於『強』的定義是什麼？是以能打敗你為標準嗎？」
蓮搖頭道：「那倒不一定！表現『強』的方式不在於訴諸武力，智慧才是最重要的。我可能喜歡一個戰力低微但智慧超卓的人，但肯定不會喜歡一個有勇無謀的莽漢——縱使他的戰力強到能勝過我。想要讓我佩服，光能打贏我是遠遠不夠的。」
我點頭表示同意蓮的話，並認真地道：「我會努力設法讓你佩服的，不過，現在我筋脈被屍毒麻痺，戰能無法運用，我希望在魔法方面多下工夫，希望你能不吝賜教才好。」
「我偏重於武技的修習，魔法算不上很精通，唯一是在擅長的火系魔法方面較有心得，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出來大家切磋，我一定盡我所知發表見解供你參考。」
蓮在這方面真正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所以說出的每一句話都顯得謙虛和客氣。
我卻不再客氣，立刻就自己想不通的一些魔法問題向蓮請教。
對於魔法方面較深層次的知識，我的知識庫基本屬於空白，所以，客氣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一番交流，我從蓮處瞭解到不少未知的知識：魔法其實是一個非常完整的體系。
我們平時所說的「土、水、火、風、光明、黑暗」六大系的魔法，其實每一系還可以按用途分為：攻擊，防守，移動，恢復四大類。所有魔法的運用，都離不開魔法師對魔法元素的控制能力。
魔法師按照能力區分，可以分為很多種。
平常所說的魔法聖騎士是武技魔法雙修的，綜合戰力突出，但一般情況下，其魔法修為都弱於武技修為，所以被稱之為魔法聖騎士。
如果他們的魔法修為強於武技修為，那麼就會被稱之為**師了。
像雅妮、梅麗就屬於這樣的例子。
武技與魔法的關係，基本是相輔相成的，但任何人修習時都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平衡。
像阿菲這種武技魔法幾乎都達到極致的人，三界四域相信都沒有幾個。
魔法由於系統繁雜，無論多麼出色的魔法師，也很難做到「六大系」魔法全部精通。
因為魔法的施展還涉及到魔法元素的運用問題。
和魔法元素的溝通並不是任何魔法師都能做到的，所有的魔法師都能夠收集空間裡的魔法元素，並運用這些魔法元素，但他們大多都是不懂得與魔法元素溝通的。
同樣一個級別的魔法，能夠與魔法元素溝通的魔法師施放出來，威力會增強幾倍都不止。
一般能夠施放五級魔法，並且施放四級以下魔法不需唸咒語的魔法師，就會被尊稱為**師，但很多人並不知道，**師其實也還分三等：即上位**師，中位**師，和下位**師。
在這三等的**師裡，只有上位、中位**師，有和魔法元素溝通的能力。
上位**師甚至還能夠像真龍魔導士一樣，和傳說中的魔法元素精靈，簽訂契約，將魔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而魔武雙修的魔法聖騎士，魔法能力最高境界據說只能修習到相當於中位**師，這是因為修習了戰能的人，魔法元素精靈是不可能與之簽訂契約的。
蓮的魔法能力境界處於下位**師和中位**師之間，和絕大多數的魔法元素她都沒有溝通能力，但和火系魔法元素，她卻已經能夠進行最低層次的溝通。
她能夠感受到周圍火系魔法元素的活躍程度，使用攻擊性魔法時，能夠大致預測到所收集到的火性魔法元素，在魔法施放時，能夠產生的威力範圍。
當然，由於這種溝通是單向的，只是她單方面的感受，所以，雖然她比一般下位**師更能發揮魔法威力，但和中位**師相比還是頗有距離的，當然就更不用說和上位**師相比了。
「能不能說說你和魔法元素是怎樣溝通的呢？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秘訣？」我覺得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能掌握與魔法元素溝通的竅門，那麼，我的魔法能力一定能夠取得突破性進展。
蓮聽了我的話，卻露出苦笑，道：「秘訣沒有，如果能這麼容易就掌握與魔法元素溝通的秘訣，那麼這片大陸上大約就連真龍魔導士都隨處可見了。」
見我露出失望神色，蓮又安慰我道：「我和魔法元素的溝通，完全是一種無意識的行為，當魔法力發揮出最高潛能的時候，原理就如同運用最頂峰的戰能，必須整個人進入到心緒空明、古井無波的狀態，那時候，就能感應到魔法元素的存在了。
「每個人對魔法元素的敏感度都不一樣，我目前的境界，對於真正的魔法大家來說，其實都還不知道算不算入門？所以，你根本不必悲觀，只要敢於知難而進，或許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領悟到更多，與魔法元素的溝通比我還好哩。」
「看來，武技、魔法到了最高境界，都有些相通之處啊！」我雖然沒得到想要的秘訣，但還是從蓮的話裡得到了啟發：無論是突破武技上限時所需要的頓悟，還是和魔法元素之間實現「溝通」，顯然都離不開心境的調整，唯有心無雜念，專心一致，才能取得所冀望的成功。
成功會屬於我嗎？
在馬背上挺直了腰桿，看著前面蜿蜒的騎兵人流，烈日照耀下，人和馬彷彿都被太陽的光所虛化，逐漸變成了一條金色的、流動的小河。
我說不出話，心裡卻忽然充斥了某種莫名的感動——光明與黑暗，何者才真正屬於我？！
此刻，已經不再需要答案了。
「雷德法師，前面很快就要到達『黑鬱金香』傭兵團大本營所在地——『金色峽谷』了。圖蘭多隊長大人請兩位隨屬下到魔法傭兵部隊的前列，和隊長大人一起進入峽谷的迎客山道。」
一個年輕的魔法傭兵戰士策騎來到我和蓮的面前，向我們施禮後，畢恭畢敬地說道。
「呵呵，這麼快就要到了嗎？！」
我和蓮同時用腳後跟輕磕馬腹，隨在傳訊的魔法傭兵戰士身後，沿著路基向隊伍的前方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