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三章一席長談 文 / 寂寞劍客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晚上，可伊麗莎白的腦子裡仍舊一片亂哄哄，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讓她從靈魂深處感到不知所措，尤其是當公爵夫人和詹妮芙的表現更是讓她感到難以置信，她們究竟是怎麼想的？玫瑰親王究竟又是怎樣的人？
公爵夫人說只有她才能拯救玫瑰親王，這話又從何說起？伊麗莎白根本不覺得，玫瑰親王像是個需要拯救的人。
伊麗莎白一片這樣想，一邊正襟危坐，等待玫瑰親王的到來，經過一晚上的冷靜，她雖然還沒有鬧明白事情的原委，可她決定和玫瑰親王好好地長談一次，至少她必須弄清楚，瑞典購買如此龐大數量的船廠設備和軍械設備是為了什麼？
腳步聲響起，伊麗莎白收回思維，美目望樓梯口方向望去，只見玫瑰親王已經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身上披著一件色彩鮮艷的大紅禮服，禮服上綴著昂貴的鑽石，鑽石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令人不收正視。
「早上好，尊敬的親王殿下。」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伊麗莎白決定忘記昨天發生的一切，如果老是糾纏於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就再不能冷靜下來好好地思考問題，那就什麼事情也談不成。
「早上好，美麗的小姐。」
玫瑰親王表情冷峻，神色間看不到一絲的曖昧和親熱。那情形，彷彿他也已經忘記了昨天發生地事情，或者說，他從未將昨天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希望阿姆斯特丹的冬天不會讓親王殿下感到不適。」
伊麗莎白沒話找話，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玫瑰親王淡然一笑，哂道：「跟斯德哥爾摩的冬天比起來。阿姆斯特丹簡直就像是溫暖明媚的春天。」
伊麗莎白表情尷尬，抿了抿櫻唇，決定直入正題，脆聲道：「親王殿下，你此來阿姆斯特丹，想必是為了我扣押貴國貨物的事情吧？」
玫瑰親王自如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早有他那兩位美麗地情婦遞上熱毛巾，以熱亂巾擦了把臉，又涮過口，然後回答道：「不完全是。要回被扣押的貨物只是我來阿姆斯特丹的其中一個原因。」
伊麗莎白道：「哦，怎麼說親王殿下還有別的目的嘍？」
「很簡單。」玫瑰親王也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我希望尼德蘭能和瑞典秘密結盟！」
「秘密結盟？」
「是的，秘密結盟！」玫瑰親王道。「我希望尼德蘭能夠全力支持瑞典海軍的發展，等將來有一天瑞典海軍稱霸大洋的時候，我們的海軍將負責保護尼德蘭商船的安全，並且，是免費地。不計報酬的！」
「瑞典的海軍？」伊麗莎白心中微顫，臉上卻微笑道，「保護尼德蘭商船？親王殿下。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以瑞典海軍目前的實力，恕我直言，只怕連波羅的海都衝不出來，保護尼德蘭商船又從何談起？」
玫瑰親王淡然道：「那是只是現在，很快情況就不是這樣了。」
「很快？」伊麗莎白微笑問道，「有多快？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玫瑰親王不答反問道：「我不能向你保證什麼，也無法給你提供足夠地信心，這是一場賭博。賭的就是你有沒有這份氣魄，有沒有這份決心！」
伊麗莎白微笑道：「親王殿下，你似乎很有信心，我們尼德蘭一定會答應？」
玫瑰親王微笑道：「除非尼德蘭人是傻瓜，否則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如果賭贏了，尼德蘭將贏得一位遠勝過英格蘭人的保護神，如果賭輸了，尼德蘭最多也就損失一些財力，於本國的生存環境並無任何負面影響。」
「那可不一定。」伊麗莎白微笑道，「如果尼德蘭和瑞典結盟地事情一旦敗露，英格蘭人將肯定和我們反目成仇，以法蘭西人和親王殿下的恩怨，法蘭西人只怕也不會放過我們，我說的對嗎？」
「所以說這是秘密盟約。」玫瑰親王淡然道，「雙方不需要簽訂任何紙面協議，而只是當事人地一個口頭承諾。」
伊麗莎白愕然道：「那如果我答應了，親王殿下就會相信嗎？」
「信，為什麼不信？」玫瑰親王微笑，「我從不懷疑尼德蘭的信譽。」
伊麗莎白聞言蹙緊秀眉，思忖半天才問道：「你究竟有何憑仗，竟敢妄稱讓瑞典海軍黎霸大洋？尊敬的親王殿下，如果你能幫助瑞典海軍稱霸大洋，那你就同樣能夠幫助瑞典陸軍黎霸大陸，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心愛的女人還有你忠誠的部下復仇嗎？同樣可以肢解法蘭西，你為何要捨近而求遠？」
玫瑰親王表情冷了下來，沉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是為了女人和部下向法蘭西人復仇？」
伊麗莎白道：「只怕整個世界上的人都會這麼想。」
玫瑰親王默然半晌，然後說道：「好吧，現在讓我來告訴你原因，瑞典陸軍無法在短時間裡擊敗法蘭西陸軍，可瑞典海軍在短時間裡取代英格蘭海軍成為大洋霸主是完全有可能的。」
「理由呢？」
……
半天之後，伊麗莎白以一種驚異的眼神望著玫瑰親王，說道：「這就是你全部地理由？」
玫瑰親王淡然道：「不知道伊麗莎白小姐覺得如何？」
「我不知道。」伊麗莎白搖了搖頭，「不過，如果你剛才說的，僅憑一艘海盜船就殲滅了威廉將軍的艦隊的事情是真的話，那或許真有可能，不過……那事真是你和金牙海盜傑克一起幹的嗎？」
玫瑰親王微笑道：「如果伊麗莎白小姐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去割喉島見威廉將軍一面，我想他會很高興有美麗的小姐前去探望他。」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伊麗莎白道，「可你既然要尋求與尼德蘭結盟，又為何會下令讓你的海盜艦隊劫掠我們的商船？你不怕因此而惹怒尼德蘭的商會嗎？」
玫瑰親王道：「這麼做只是為了促進議會的議員們早下決定。」
伊麗莎白眨了眨美目，蹙眉道：「你可真是狡猾！萬一我不按照你的計劃去做呢？」
玫瑰親王道：「我之前已經說了，這只是一場賭博，既然是賭博那就有贏和輸兩種可能，贏了固然美妙，輸了也無所謂。」
伊麗莎白道：「好吧，讓我回去先想想，兩天之內答覆你。」
玫瑰親王道：「那就不送。」
目送伊麗莎白款款離去，公爵夫人的身影悄然出現，走到玫瑰親王身邊然後扭腰坐進了他的懷裡，摟著男人的脖子暱聲問道：「魯，伊麗莎白她會答應嗎？」
魯漢迷起眼，雙手自然地落在公爵夫人火熱的嬌軀上，說道：「我想她會答應的，因為無論從哪方面來講，尼德蘭和瑞典合作都是好處多多！伊麗莎白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不可能看不到這點。」
事實上，魯漢的分析相當準確，伊麗莎白的確已經被他說服了，這時候正在努力說服她的叔叔，尼德蘭執政官威廉二世。
「叔叔，情況很明顯了，瑞典人和玫瑰親王決心大幹一場，建立一支足以黎霸大洋的強大海軍，也許現在看上去，瑞典人的野心近乎狂妄和無知，可如果叔叔你在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之後，你也覺得瑞典人並非狂想，他們是真能做到的。」
威廉二世問道：「什麼真相？」
伊麗莎白答道：「叔叔，你還記得半年前英格蘭皇家海軍上將威廉率一支艦隊神秘失蹤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威廉二世點了點頭，然後神色一變，失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支艦隊是玫瑰親王干的？」
「不錯，是玫瑰親王干的，準確點說，是他率領的海盜船干的！」伊麗莎白道，「一般海盜船，只有一艘，就全殲了威廉公爵的艦隊，兩艘軍艦被擊沉，一艘被俘虜！」
「上帝，這是真的嗎？玫瑰親王和海盜是怎麼做到的？」
「火炮！一種經過改良之後威力超強的新式火炮！」伊麗莎白答道，「英格蘭人猝不及防，結果全軍覆沒。」
威廉二世皺緊了眉頭，疑惑道：「既然玫瑰親王發明了威力超強的新式火炮，他為什麼不把火炮應用到陸軍上？這樣一來，也許能夠彌補瑞典陸軍戰鬥力不足的劣勢。」
伊麗莎白搖頭道：「火炮對於海軍來說，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可對於陸軍而言，卻只是一種輔助武器(相對於當時的戰爭)，這種火炮應用到軍艦上，能夠徹底改變艦隊戰鬥力的強弱分別，可如果應用到陸軍上，卻無法根本扭戰一支軍隊戰鬥力的強弱，所以，玫瑰親王優先選擇將這種火炮裝備海軍，我認為是準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