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02神奇的液體 文 / 瀟湘水月
沒過多久，老師們便都陸陸續續的來了。
年級組長梅雨是最後一個來的，今天她倒是沒有再批評楊柳，看到楊柳煥然一新的打扮，眼中反而露出讚賞之色。楊柳鬆了口氣，看來林致遠說的沒錯，這位梅大姐的確不是個有事沒事就想找別人麻煩的領導。
對於像楊柳這樣新調來的而且又不是班主任的老師，在沒正式上課前是沒什麼事情可做的。
這一整天，楊柳便在備課與看報紙中度過，倒也頗為悠閒，唯一令他很不爽的就是對面夏娉娉的不時投過來的眼神，滿腹的怨念似乎都透過那雙水靈靈的眸子傳遞到了楊柳的身上，每回被她盯著的時候楊柳都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把這女人熱毛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只是現在楊柳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只得用阿q式的法子讓自己輕鬆下來。
於是，辦公室裡出現了一副奇異的畫面，夏娉娉的臉色越是冰冷，楊柳的笑容便越是歡快。
看起來像是楊柳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夏娉娉的痛苦之上，可實際上楊柳卻是有苦自知，所以下班的時刻一到，楊柳便立刻收拾東西閃人。
經過一天時間的緩解，右腳雖然還是很疼痛，但走起路來卻比早上要暢快多了。
微跛著走在林蔭道上，眼前一片金燦燦的陽光，楊柳心情快活之極，比之在辦公室那種壓抑的氣氛下故作舒坦，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咯登、咯登……」
一陣輕快響亮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楊柳剛轉過頭，還沒看清身後來人，右腳便被某樣尖銳的東西踩住，劇烈的痛楚泛上心頭，疼得楊柳彎下了腰。
「啊，對不起，踩著你了，你沒事吧？」一個嬌媚甜膩的聲音在耳邊道。
「沒事！沒事……」楊柳呻吟道，別人都已經道歉了，他還能說有事嗎？楊柳邊說便抬頭，卻不由呆住了，那個讓自己右腳雪上加霜的女人竟然還是夏娉娉……故意的！故意的！這女人一定是故意踩自己一腳，楊柳臉上登時露出了氣憤之色。
夏娉娉笑瞇瞇的道：「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拜拜！」
衝著楊柳擺了擺小手，轉身盈盈而去，咯登作響的腳步聲就如像她的心情一般美妙。
只不過這聲音傳到楊柳耳朵裡卻變得異常刺耳，看著夏娉娉那苗條的背影，楊柳忍痛站起身來，忿怒的道：「喂，你就這樣走了？」
對於楊柳的叫喊，夏娉娉卻充耳不聞，高跟鞋踏在地面的聲音越發清脆。
前面夏娉娉那如兩瓣桃子一般圓潤的翹臀款款擺動，本是能令每位男人都騷心大動的妙景，可現在落入楊柳的眼中，卻覺得它似乎正在齜牙咧嘴地嘲笑著自己，心中不禁更是憋悶，恨不得衝上前去在夏娉娉那囂張的美臀上狠狠地拍上幾巴掌，才解心頭之恨。只是他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即便是有心有力，他也沒這個膽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一位女教師進行性騷擾……
兩眼直勾勾地望著夏娉娉從自己的眼前消失，楊柳才緩緩地向前挪動。
夏娉娉的這一腳正踩在早上的傷處，令楊柳痛上加痛。
好不容易來到校門口的一家診所，經過一番檢查，聽醫師說只是皮肉之傷，並沒有傷到筋骨，楊柳才稍稍放下心來，讓醫師開了些消腫的藥後便直接搭了輛出租車回去。
「喂，楊柳，在哪呢，下班了沒？」
還沒回到住處，楊柳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才剛下班呢，找我有什麼事？」
「你這傢伙，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我們宿舍三個哥們也很長時間沒聚過了，正好現在大家都有空，就一起出來玩玩吧，地點就定在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月夜酒吧』，我和味精已經到了，你也快點抓緊時間過來，遲到太久可要罰酒的哦……」
「我現在可能來不了……」現在腳受傷，楊柳正打算回去好好休息呢！
「什麼叫可能來不了，別這麼婆婆媽媽的，我們等你！」
「……」
楊柳話來沒說，那邊就已經掛斷了通話。楊柳只得苦笑一聲，讓司機改道前往春風樓。
剛才打電話來的便是楊柳大學時的同學潘剛，是個性子豪爽卻也比較急躁的傢伙，而潘剛口中的「味精」大名則是衛精，大學時楊柳和他們二人在同一間宿舍住了四年，感情極好。畢業後，楊柳到了青州市第一中學，潘剛則進了一家軟件公司跑起了業務，而衛精是青州市本地人，卻在父母的安排下去了政府部門，如今他們兩個混得都還不錯。
十幾分鐘後，楊柳便到了月夜酒吧外。
「哈哈，我估摸著你快要到了，所以出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碰上了！」
爽朗的笑聲，再配合著那粗嗓門，楊柳一聽便知道說話就是潘剛，側頭望去，就見長得五大三粗的潘剛正咧著大嘴笑呵呵地看著自己。楊柳微微一笑，正要說話，潘剛的一隻巨掌便朝自己的右肩拍了下來。見面一掌這是潘剛表達喜悅的習慣性動作，平常的時候楊柳便回應一個拳頭。可現在看見潘剛的手掌，楊柳卻心裡發虛，肩膀往旁邊側了側，可還是沒得及躲開，身子登時被拍得矮了半截，向地面癱去。
潘剛嚇了一跳，好在眼疾手快，忙一把將楊柳拉了起來，詫異的道：「楊柳，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連我的一巴掌都禁受不住……」
楊柳苦笑道：「我今天右腳被人踩了，現在都還痛著呢！」
潘剛好奇的道：「記得以前在學校打籃球的時候，別人七八十公斤重的身子跳起那麼高踩下來，你的腳也沒半點事，怎麼才兩個月沒見就退化了！」
楊柳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我的腳是鐵打的啊，被那麼尖的高跟鞋使勁地踩了兩腳，沒把骨頭踩斷已經是不錯的了！」
「高跟鞋？」潘剛哈哈大笑道，「搞了半天，你原來是被一娘們踩了啊，我說打電話的時候你怎麼拖拖拉拉的，原來是這麼回事，不會是……」
聽他的笑聲有些怪異，楊柳知道這傢伙又想歪了，卻也懶得解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道：「有什麼好笑的，我們快點進去吧，別讓味精等急了。」
「對，對，趕快進去，只不過腳被踩兩下而已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的嘴還沒被娘們咬破，還能盡情的喝酒，不礙事，不礙事……」
楊柳直接無視他的這句話，拖著條腿朝酒吧裡面走去。
「我這可是實話實說！」潘剛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忙趕前幾步，托起了楊柳的胳膊……
現在才六點多，酒吧裡面還比較冷清，顧客寥寥。
楊柳和潘剛才走進去，便見裡面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年輕人正興奮地朝自己二人揮舞著手。這年輕人體格頗為強壯，個子卻不高，最多不過一米七，他的相貌也比較普通，唯一有些特色的便是那一直笑瞇瞇眼睛，看起來一副精明的樣子。
他正是楊柳的老同學——衛精。
月夜酒吧是一家歐式風情的靜吧，悠揚典雅的音樂在四周輕輕飄蕩，令人不自覺地把心情放鬆。楊柳本還有些鬱悶，現在感受著這寧靜的氣氛，頓時舒暢了許多。
看到楊柳幾乎整個身體都靠在了潘剛的身上，衛精瞇著眼睛，故作邪異的笑了兩聲：「我靠，你們兩個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暱了……雖然我對gay沒什麼偏見，但在這麼一個公眾場合摟摟抱抱，似乎有點……」
沒等衛精說完，潘剛的「巨靈神掌」便落在了他的腦袋上：「gay你個頭啊，楊柳的腳受了重傷！」
衛精微愕，收起玩笑的心思，關切道：「什麼時候的事，嚴重嗎？你這傢伙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怎麼也不告訴我們這兩個哥們一聲，我們也好提點水果去看看你啊？」
潘剛扶著楊柳坐下，笑嘻嘻的道：「楊柳今天走了桃花運了，跟個小娘們的高跟鞋來了兩次親密解除，結果就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
「哇！」衛精一聲怪叫，卻馬上意識到在這樣一個靜謐的地方大呼小叫有些不合適，馬上壓低聲音，用一種極其羨慕的口氣說道：「老天，我怎麼沒有這樣的艷遇啊，在那個死氣沉沉的機關裡，就是天天把腳伸出來，也沒有一個美女願意關顧一下，真是可憐吶……」
「……」
楊柳哭笑不得，不過就是被人踩了兩腳啊，怎麼一到這兩個小子嘴裡就全變味了。
這個時候最明智的選擇就是不要去搭訕，楊柳招手叫來服務員，乾脆利落地叫了一打啤酒。
三個人都算得上是酒鬼，瓶蓋一開，仰起脖子就是一陣猛灌，然後才慢慢地聊起了一些自己遇到的趣聞軼事。時間悄然而逝，眨眼間三個小時就過去了，酒吧裡的人也越來越多。來這個酒吧喝酒聊天的很多都是情侶，浪漫溫馨的氣氛總會讓光棍們的心裡產生某種騷動。
一口氣將最後半瓶酒消滅，衛精突然掃興大發，嘿嘿笑道：「這裡面人人成雙成對，就我們這三個光棍在這呆坐著，實在不是個事啊。楊柳，你們學校有沒有漂亮的女老師，給我們兩個介紹介紹，也讓我們享受一下情人溫暖的懷抱……」
楊柳笑道：「有漂亮的我自己就沖了，那還輪得到你們！」腦中卻突然冒出夏娉娉的身影，這個女人雖然脾氣有點臭，不過長相到倒還不錯，可惜已經林致遠已經在追了，不然倒可以讓這兩個傢伙去獻獻慇勤，說不定還能趁機緩和自己和她的關係。
潘剛一臉鄙視的瞅著楊柳，嘟囔道：「楊柳你這小子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衛精卻繼續擺出滿臉的笑容：「沒女老師也不打緊，女學生總有吧，我最喜歡那種清純可愛型的女孩子，這回你可不能吝嗇了吧，嘿嘿……」邊說還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那副色瞇瞇的樣子要說多淫蕩便有多淫蕩……
潘剛也立刻出聲附和：「沒錯，沒錯，不過楊柳才剛調到第五中學，我看這樣吧，等你在那裡混熟悉後再幫我們物色物色……楊柳，我們都是兄弟嘛，你也不願意再看我和味精一直這樣孤獨下去吧……」
「打住！打住！這種摧殘祖國未來花朵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你們呀，還是省省精神得了，都已經是老牛了，還去啃那種嫩草做啥……」楊柳鄙夷地朝他們兩人比了比中指，「再說了，你們兩個傢伙孤獨嗎？我可是經常見到你們左擁右抱來著！孤獨這個詞，用在我身上才合適嘛，所以你們以後也得給我盯緊了，有好的也得先給我留著，知道不？」
衛精睜大了眼珠子，很是不可思議的道：「老潘，我沒聽錯吧，我們的小楊同志也春心動了？」
潘剛笑呵呵地在楊柳身上拍了一巴掌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在花叢裡呆的時間久了，總會東東採花的心思。楊柳，你的終身大事就包在哥們我身上了。我這一年到處跑來跑去，錢沒賺到多少，認識的女還孩子倒是有一把。說吧，你要什麼類型的，我給你介紹幾個……」說罷，大手拍拍胸脯，一副「包你滿意」的神色。
楊柳看潘剛好像在說真的，不由嚇了一跳，拱拱手作了個揖，笑道：「敬謝不敏，你認識的那些女孩子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潘剛這傢伙和衛精一樣，都沒有交正式的女朋友，私生活都比較放蕩，經常出入夜總會之類的地方，他們認識的大多數都是小姐，雖然不排除這裡面有些不錯的女孩子，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為妥。
潘剛訕訕一笑道：「你這小子怎麼還這麼純情，平時多多逢場作戲，等你真正交女朋友的時候才能游刃有餘嘛！」
衛精也是不停地搖頭：「木頭，你不會是還想著以前的女朋友吧？」木頭是大學時潘剛和衛精給楊柳起的綽號，畢業後便很少這樣稱呼，現在見到楊柳還是以前那副死腦筋，衛精忍不住又把這兩個字搬了出來。
楊柳笑道：「哪能啊，早就忘了！」
在青州大學讀大三的時候，楊柳曾經交過個女朋友，不過畢業後，兩人就已分手各奔東西，開始時楊柳還挺難過的，後來到學校教書，兩人沒再聯繫，也就漸漸淡忘了，只是在後來在同學錄裡聽說她又新交了個男友，才稍微傷感了一陣子。幾個月前，楊柳也曾想再找個女友，卻一直沒有付諸行動，結果便一直這樣拖下來了。
「嗯，木頭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這樣吧，我讓我媽幫你介紹個……」衛精笑瞇瞇地看著楊柳，見他又想拒絕，忙繼續說道：「這個你放心啦，我媽介紹的人絕對又漂亮又正經，比老潘認識的那些貨色要強n倍，你就等著好好表現吧！」
楊柳有些心動，稍稍考慮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聽衛精詆毀自己，潘剛卻馬上瞪起了眼珠子：「你的意思是我認識的女人都不正經羅？」
衛精怪笑道：「你這淫人，從來都沒正經過，能認識什麼正經的女人！」
「……」
幾人又互相取笑了一會，才結賬走人。
不過才走出去，潘剛和衛精就又邀請楊柳去前面不遠處一個叫「激情酒吧」的地方逛逛！楊柳知道他們口中所謂的「逛逛」說白了就是找小姐鬼混，看著這兩個精蟲上腦、滿臉淫笑的傢伙，楊柳也懶得理會，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靠，這根木頭，你不去，我們自己去……」
潘剛和衛精朝出租車的屁股哼哼唧唧地抱怨了兩聲，很快便興沖沖地朝「激情酒吧」竄去……
楊柳現在住的地方還在二環路外，距青州市第一中學只有幾百米的路程，走路幾分鐘就可以到。
以前，在那租房子是看它離學校近，現在換了所學校，上下班卻很不方便。今天早上本還打算早點搬去第五中學的教師宿舍，卻沒想到腳會受傷，如今也只好等過幾天再說了。
下了車，楊柳慢慢地向住宅樓走去。
樓下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巷子，兩側都沒有安裝路燈，只有周圍住戶家裡射出的那幾絲光線才給了這條巷子些微的光明。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巷子裡迴響，楊柳回身望去，見後面轉彎處竄出一個高挑的黑影，正飛快地向自己這邊跑了過來。
那黑影長髮飄拂，身形單薄，看樣子像是個女人。
她很快便已衝到楊柳身前幾米外的地方，楊柳見她竟直直地朝自己衝撞了過來，忙向路邊讓了讓，卻沒想到那女人好似故意跟她過不去，居然也朝旁便側了側，竟與楊柳撞了個滿懷。強大的衝力推著楊柳的身子不停地後退，好在後面有一堵水泥牆頂住，楊柳才沒有摔倒。
那女子撞人之後，一點都沒有放慢腳步，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影中。
好莽撞的女人，跑得這麼快，趕著去投胎麼？
見那女人撞了自己後連道歉的話都沒有說一句就溜得沒影，忍不住腹誹了幾句，站直身子，繼續前行，可還沒走上幾步，身後又傳來一片腳步聲，聲音有些雜亂無章，聽起來應該好幾個人。
有了剛才的教訓，楊柳頭也不回，身子就往旁邊的水泥牆靠去。
「喂，兄弟，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跑過？」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
「嗯，一直往前面去了！」
楊柳手指往前面一指，幾乎是下意識地應答出聲。
「好！謝了，兄弟！」
五個黑影從楊柳身邊竄過，就像是一陣輕風突然刮過。幾道清冷的幽光從他們的衣袂下折射而出，楊柳驚異的發現他們的腰間居然都別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黑幫追殺？楊柳腦中條件反射地浮現出香港影片中的鏡頭，心中慌慌都跳了幾下，要不要報警？那女人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還是算了，可不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楊柳忍痛加快了腳步……
很快便走到了住宅樓下的樓梯口，楊柳卻猶豫起來，那女子即便是個壞蛋，但好歹也是條人命，要是被後面那幾個人給殺了，我豈不成了見死不救？思慮再三，楊柳最終還是打了個報警電話，不過用的是外面的公用電話，這樣以後即便出了什麼事，也會省卻不少麻煩。
掛斷電話，楊柳快速地上了樓。至於那些警察信不信自己所說的話，這便不在楊柳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反正自己盡了心力就行。
回到屋裡，楊柳脫下西裝，準備洗個澡便上床睡覺，卻忽地發覺左邊的衣袋竟是沉甸甸的。
楊柳心中暗自詫異，伸手進去一掏，竟摸出了一個只有兩寸來高的小瓷瓶。
自己兜裡什麼時候多出這麼個東西來了？這小瓷瓶表面也沒什麼識別的標誌，楊柳百思不得其解，翻來轉去地把玩了幾分鐘，忍不住拔下了那殷紅色的瓶塞。
一股沛然的馨香頓時撲鼻而來，濃郁而清雅……
楊柳被這突然飄溢出來的香氣熏得心曠神怡，就如聞到花香的蜜蜂一樣，忍不住又把瓶口湊近鼻端嗅了幾下……好一會兒，楊柳才心滿意足地舒了口氣，湊到燈下朝瓶中看去，卻見裡盛放著半瓶澄澈的液體，青幽幽的反射著淡淡的綠光，好似一泓萬古清泉，見之令人心清。
這是些什麼東西？楊柳伸出食指在瓶口蘸了蘸，放到舌尖上舔了兩下……舌頭處登時冒出一絲清涼的感覺，剎那間就已傳遍四肢百骸，五臟六腑，頭腦中的思維也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清晰，更加美妙的是右腳的疼痛居然也隨之減輕了許多。
好神奇的東西！
楊柳看得兩眼直冒光，這東西應該不是毒藥，不知道全喝下去有什麼樣的反應，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體味到了瓶中液體帶來的奇妙感覺，此時的楊柳就好像是一個看見了海洛因的癮君子，強烈的誘惑很快便戰勝了理智……
仰起頭，將那小瓶液體一飲而盡。
好似喝了瓊漿玉液，那種清甜甘爽的感覺直傳心扉，又如吃了人參仙果，全身的毛孔瞬時間全部賁張開來……楊柳只覺得自己好似漂浮於雲端之間，輕鬆快活，妙不可言，即便是男女歡好達到**時的快感也比不上此刻的欲仙欲死，這種奇異的感覺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
就這樣瞇著眼睛好一會兒，楊柳才恍然回過神來，抬頭一看牆上的掛鐘，居然已經十一點了。
自己一個愣神，竟然過去了這麼久，楊柳越發覺得那液體的不可思議，食指和中指輪流在瓶子裡面轉動了幾圈，再次放入嘴中舔食，卻已如清水一般，索然無味，再無初時那種沁人心脾的美感。喝過之後就失效了？楊柳不解地摸了摸下巴，隨手將那瓶子扔進了垃圾桶，這才脫光衣服，向浴室走去。
幾步之後，楊柳突然興奮得大叫起來。
右腳不但腫起的淤塊全部消失，更是沒有絲毫的疼痛……
楊柳馬上想到這應該是那小瓶液體的作用，真是神藥啊，比診所開的那些藥物要管用無數倍。可惜那瓶裡的液體已被自己醮得一滴都不剩了，不然倒可以弄去醫院檢測一下，要是能將那液體的成分分析出來，說不定可以研究一種新藥，那時自己可就發財了……
咳，咳，沒了便沒了，反正來的莫名其妙，沒了也不可惜。
楊柳開導自己一番，樂呵呵地跑進了浴室，放了滿滿一浴缸水，躺在裡面痛痛快快地洗起澡來。熱水就如同情人柔軟溫潤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每一寸肌膚，楊柳全身放鬆，舒坦異常，只是心底深處卻不知怎地竟泛起了幾絲倦意。
眼皮使勁地掙扎了一會，楊柳的腦袋終於歪倒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