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05瀟灑走一回 文 / 瀟湘水月
「弟弟，那個女人不要你，姐姐疼你！」一個打扮異常暴露的妖媚女人突然在楊柳的腿上坐了下來。這女人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年級，身材和相貌都還不錯，只是那嘴唇卻塗得跟雞屁股似的，鮮紅之極，聲音也嬌嗲得令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這女人的舉動也特別大膽，剛坐下就一隻手攀住了楊柳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摸向了楊柳的大腿根部，眸子開闔迷離，飄蕩出的卻是一縷縷濃郁的春思。每一舉動都帶著些風塵意味，看來似乎是一個瞅準機會來尋找顧客的小姐。
說也奇怪，自被那個慕紅顏使勁彈了一指頭後還不到一分鐘的功夫，楊柳那擎起的地方便疲軟了下去。他本來對找小姐就沒什麼性趣，現在更是不感冒，但心中卻還對慕紅顏的戲弄有些憤懣，忍不住想在這個女人身上滿足一下報復的心理。於是輕輕捉住女人那探寶的手，緩緩地放在了她白花花的大腿上，一起慢慢地望群下的桃源勝地滑去……
「弟弟，你好急啊！」女人吃吃地蕩笑了起來。
汗，裡面居然什麼都沒穿！楊柳一陣惡寒，忙將手從那裙子裡退了出來，放在了女人的腰上，緩緩地撫摸著那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笑瞇瞇的道：「那是因為小姐你長得太讓人心動了……」口不應心說出這句話時，連楊柳自己都覺得有些肉麻。
「真的嗎，弟弟？」女人臉上蕩漾這媚笑，水蛇般的身軀在楊柳懷裡一陣扭動，嬌嗔道：「不過，弟弟，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姐姐，叫小姐真是難聽死了！」女人邊撒著嬌，邊噘起那嬌艷的紅唇向楊柳的面頰湊了過去……
楊柳腦袋微微一側，躲過女人的那一嘴，手掌卻輕輕地覆在了她騰鼓鼓的胸脯上，沒穿胸衣，雖然飽滿，卻已經有些下垂，本還打算逢場作戲下去的楊柳登時了沒了興致，在那凸起的小葡萄上輕輕地捏了捏呵呵笑道：「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間……」
女人被捏地輕吟出聲，在楊柳的耳邊吹了口氣，嬌嗔道：「弟弟，你壞死了，早點回來哦，姐姐今晚可全都交給你了！」
楊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將坐在腿上的女人放到座位上後站了起來，本打算就這樣離開，可見那女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只得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不過在來到女人看不見的地方時，他卻折向了後門……
來到外面，耳根子清淨了不少。不知道你女人久等自己不回後會是副什麼樣的表情，楊柳瀟灑地拍了拍一副，促狹地笑了起來。然而，就在楊柳準備離去之時，驀地聽見旁邊急促的剎車聲驟然響起，卻是一輛警車在路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迅速地從裡面跳出幾位身著制服的警察，大步跨進了狂歡吧的後門。
突然檢查？
楊柳嚇了一身冷汗，還好自己出來得及時，不然這回女人沒找成，反把自己給搭進警察局去了！想起剛才似乎看到不少人正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做著和自己一樣的事情，這些人看來將會被抓個正著了……楊柳小小地同情了他們一把，趕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回到住處後，楊柳雖然還是比較的興奮，但那種難熬的慾念卻已完全消散。這似乎得為完全歸功於那慕紅顏的「彈指神通」？可就算那樣做真的很靈驗，楊柳也不願意這麼虐待自己的兄弟。唉，要是明天再這樣可該怎麼過啊？酒吧他是堅決不會去了，今天運氣好沒被警察抓到，天知道以後是不是也有這麼好的運氣？
趕快交個女朋友吧，又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如果是個開放點的女人還好，培養了一兩個禮拜的感情後估計能夠水到渠成地做那些親密的事情，可若是是個很保守的女孩子，恐怕一兩個月才能拉拉手，至於更深入的行為，在沒結婚前估計是想都別想了！
想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法，楊柳鬱悶不已地躺在了床上。
漫漫黑夜對於精力過盛的楊柳來說是很苦惱的，翻來覆去直到深夜兩點的時候才合上了眼，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便又醒了過來，儘管睡眠的時間很短，楊柳卻沒有半點倦意，反而精神旺盛得可怕。長此以往，自己恐怕非瘋過去不可，楊柳哀歎起來。
在床上磨蹭一會，只覺度日如年，最後乾脆穿上運動服，來到了附近一個對全市民開放的體育場。
此刻才凌晨五點鐘，體育場內到處灰濛濛的一片，不過那跑道倒是能夠看得清楚。
略微掃了一眼，四周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這正合了楊柳的意思，周圍沒人恰好可以隨意地衝刺。隨便活動了一下手腳，楊柳便像脫離韁繩束縛的野馬，放腿飛馳了起來，這個速度比之昨天早晨卻是快了好幾倍，一分鐘左右的功夫便跑完了一圈。
楊柳絲毫沒有停留，勢子已然快若閃電。他現在需要的是不停地發洩、發洩……只有這樣才能將那旺盛的精力消耗掉一部分……
幾乎是以同樣的速度圍著跑道飛奔了十幾圈，楊柳才微有些喘息地停了下來。若是有人看到的話，肯定會大聲驚歎起來，即便是國家隊的長跑運動員恐怕也不過如此罷！不過，楊柳這個當事人卻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速度有多麼驚人，只覺得這十幾圈發洩下來通體舒泰，就像是被烈日烤得嗓子冒煙的人突然吃到了一根冰棒，涼意直沁到骨子裡去了，那樣的感覺簡直是妙不可言。
稍稍休息了幾秒，楊柳又開始慢慢地跑了起來。
連楊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少圈，直到天邊曙光微露、體育場門口出現第二個人影時，楊柳才停住了腳步，朝自己的住處返回，今天可是學校第一天正式上課，可不能遲到了……
只是楊柳卻沒注意到當他的身影消失時，體育場後一幢別墅的陽台上，也正有一個中年人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滿嘴粗話地叫罵了起來：「怪物！怪物！真***怪物，居然以平均每圈一分零幾秒的速度一口氣跑完十五圈……操，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怪物，老子以前怎麼沒發現呢，他***，這小子明天要是再出現，老子一定不放過他……」
……
楊柳今天上午有兩節語文課，先是十班，然後才是九班。
語文向來都是學生最不喜歡的課之一，老師在上面講課，學生在下面睡覺是常有的事情。楊柳以前在高中時便是這麼過來的，對語文課的難上是深有體會，有的時候不僅學生難受，老師也很難受。不過，楊柳畢竟已經教過一年的語文，多少摸索了一些經驗，所以這第一堂課，他也不準備講課本上的東西，只是打算和學生們聊聊，增加一些瞭解。
十班是全校普遍公認的差班，楊柳這兩天已經花了很多時間將班上五十一名學生的資料熟悉了幾遍，心中多少有些底，可當上課鈴聲響過，楊柳走進教室時，才發現情況要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得多，十班的教室就好像是一個小圩場，沸沸揚揚，喧鬧無比。
楊柳剛走上講台，下面的聲音才稍微小了些，只是剛放下課本，第一眼便看見了剛從一中轉過來的蕭舒。
蕭舒的座位在教室的中央，正睜著雙靈動的大眼睛，滿臉甜笑地看著楊柳，可她身後那幾名男生的眼睛卻都落在偷偷地瞅著這個剛剛才出現的漂亮女生身上，對他們而言，蕭舒比這新來的語文老師似乎要吸引人多了。
楊柳不易察覺地向蕭舒點了點頭，眼睛先將整個教室掃視了一遍。十班的座位分佈還真有點規律可循，後面幾排坐著的基本都是男生，他們當中有幾個現在正趴在桌面上，恍似熟睡了過去；有幾個則雙手將腦袋支著，滿臉倦容，眼皮不停地上下顫動著，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更有些人則明目張膽地看著雜誌或者小說，對周圍事情漠不關心。
女生的情況似乎稍微要好一些，多少對楊柳這名新來的語文老師表現出了一些好奇，有些女生在那小聲地交頭接耳，可有些女生的議論聲卻比較大了……
「喂，文靜，看到沒，語文老師長得好帥耶！」一名胖嘟嘟的女生用胳膊碰了碰自己的同桌。
那同桌的下巴正靠在翻開的課本上，兩眼直直地看著前面的牆壁，聽到她的話後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道：「他帥不帥，關我屁事！」
「最近師生戀好像挺流行的耶，你難道不心動？」
「切，我才不像你這麼花癡呢，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去喜歡自己的老師，真是老土……」
「……」
周圍學生對她們二人的言論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異。
楊柳卻聽得一陣暗怒，現在的女生也太大膽了，老師都還在講台上，她們居然堂而皇之地說起了「師生戀」？這幫學生，要是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以後還不更得無法無天了！不過楊柳卻沒有馬上發飆，反而擺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笑瞇瞇的道：「同學們，你們都說完了嗎？」
「差不多了……」那名叫文靜的女生似乎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
楊柳的目光旋即轉移了過去，這裡的大多數同學都是些老油條，似乎意識到暴風雨就要來臨了，教師裡登時鴉雀無聲，不少人都仰起腦袋，等待著好戲的開場，唯獨那名答話的女生滿不在乎地向楊柳望了過去……
兩人的眼神很快碰觸到了一起。看清楚這女生的面容後，楊柳不由微微一怔，這不是昨晚在酒吧邀請自己跳舞的女孩子麼？她居然是自己的學生，世界也太狹窄了吧，這樣都能遇到，好在她當時就離開了酒吧，沒有看到自己後面和那兩個女人**的場面！楊柳迅即定下心神，微笑著走了過去。
文靜也認出了楊柳，心中微微有些緊張，可表面上卻是異常的平靜。
就在同學們屏息凝神、眼睛眨也不眨的時候，楊柳卻忽然從文靜身邊繞過，背負著雙手向教室後面走去。大家不由有些洩氣，更有幾人還忍不住歎息出聲。文靜也是暗暗疑惑：「難道他沒有認出自己來？」心下不由有些慶幸。
楊柳緩緩地踱了幾步，滿臉微笑的道：「既然大家都沒什麼話可說了，那就我來說幾句吧。本人姓楊名柳，吹面不寒楊柳風的楊柳，今後就是你們的語文老師……」
正說到這，楊柳忽然聽得身邊傳來小聲的嘀咕：「楊柳……羊牛……牛羊……」
說話的竟是位身材極為結實健壯的小伙子，楊柳皺著眉頭看過去時，他嘴角的嬉笑剛剛散去，見老師注意到了自己，小伙子忙低垂著腦袋，裝模作樣地翻動著課本，企圖矇混過關。
「岳不驕同學，麻煩你重複你一下你剛才所說的話，好嗎？」楊柳悠悠的笑道。
看到這同學的形貌時，楊柳便馬上搜索起腦中的資料來。這岳不驕父親是青州市稅務局的局長，母親則是教育局的一位辦公室主任，本來靠著父母的關係，岳不驕被強行安插到了一班，不過他也算是有點傲氣，不想被人嘲笑是走後門才去的好班，所以硬是不肯去上學，最後學校和他父母協商，只得將他安排到了十班。
這學生雖然沒有官宦子弟身上那種仗勢欺人的惡習，但卻是個極其倔傲的人，脾氣頗為暴躁，平時上課也比較喜歡搗亂，有些老師見到他那牛高馬大的身材便有些發怵，再加上老師們都知道他的母親非常護短，如果得罪了她這寶貝兒子，恐怕前程堪憂，所以也只好由著他胡來，時間一久，便使得他在課堂上越發的放肆起來。
楊柳正想找個人來立立威，本打算先從那個文靜下手，可轉念一看這女生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便有些不忍起來，而且楊柳也看過她的資料，知道她是單親家庭出身，所以行為才會有點乖張怪癖，心裡頗為同情，於是便輕輕地放過了她。
正當楊柳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的時候，卻沒想岳不驕剛好一頭撞了上來。這岳不群是班裡男生中的典型代表，只要把他壓制住了，以後上起課便會輕鬆許多。
別的老師會顧忌岳不驕的身份，楊柳卻沒這個顧慮，就算因此而惹得他母親出馬也無所謂，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年級輕輕的不愁找不到一份工作；至於他那彪悍的身材嘛，則更不在楊柳的考慮範圍之內了。楊柳本就有將近一米八的身板，這小伙子最多也就和他差不多，況且，楊柳也不擔心惹急後他會有過激的舉動，反正這兩天楊柳力氣多得沒處使，也不介意和這些孩子們玩玩。
見楊柳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姓名，岳不驕有些吃驚，訥訥的道：「老師……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除了岳不驕附近坐著的幾位同學外，大多數同學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過來。
楊柳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哼了一聲道：「岳不驕同學，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看著楊柳那神采熠熠的炯亮眸子，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岳不驕似乎一點都沒意識到眼前這位語文老師和別的老師有什麼不同，猶自強辯道：「老師，我沒說什麼？」
「很好！很好！」楊柳忽地一笑，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楊柳說完，轉身便向外面的廊道上而去。岳不驕望著楊柳的背影遲疑了幾秒，終於還是隨後邁開了腳步。這時，知情的幾位同學也悄悄地把剛才岳不驕所說的話傳遞了出去，一會兒全班都已知道了楊柳為什麼要和岳不驕過不去的原因。罵老師是牛羊，這不是自己找抽麼？就算真的想罵，也該等人走了之後再罵啊……
眾人看著一前一後出去的兩人，睜大著眼睛，繼續關注著事情的發展，已經有好幾個人摸出手機做好了準備，一待外面的動靜不對勁就趕緊打教師辦公室的電話……
楊柳來到廊道上站定，看著這位身高與自己差不多的學生，卻見他一張面頰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激動漲得有些微紅，貼著褲腿的兩隻拳頭也緊緊地握了起來，看著自己的目光竟有些凶狠。
他想對自己動手麼？楊柳瞥見岳不驕的舉動，不但沒有擔憂，心中竟還隱隱有著幾絲興奮，只覺手掌心似乎癢癢了起來，連他自己都覺自己是不是有些變態了，瞇著眼睛，慢條斯理的道：「楊柳……羊牛……牛羊……岳不驕同學，我沒聽錯吧？」
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岳不驕進行訓斥，恐怕結果會適得其反，更會嚴重的傷害他的自尊心，所以楊柳臨時決定還是把他叫出來為好。
岳不驕腦袋微微垂著，可眼神卻仍是桀驁不馴，臉上分明一副「就算我說了，你能把我怎麼樣」的神情。
「好豐富的想像力，好有創意的思維……」楊柳見狀心中更怒，突地冷笑一聲，道：「岳不驕同學，希望你以後能夠將這樣敏捷的反應運用到學習上去，而不是做這些譁眾取寵的事情，明白麼，嗯？」本來楊柳雖想好好壓一下這位學生的氣焰，卻並不想把話說得這麼尖刻，而且也以打算好，只要岳不驕有一點認錯的意識，便隨便說幾句就放過他，可沒想到他居然還是這麼囂張！楊柳畢竟也是年輕人，年輕人自然也有壓制不住火氣的時候。
岳不驕聽到楊柳這句話，眼中閃過幾絲怒意。
注視著岳不驕那有些憤懣的臉龐，楊柳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淡然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把你叫出來，很不尊重你，很不給你面子？」不待岳不驕回答，楊柳便哼了一聲繼續道，「我為什麼把你叫出來？那便是因為你的敢做不敢當……既然說了那樣的話，剛才你為什麼不敢承認？你如果承認了，你還是一名很優秀的學生，就算被我罵了兩句，同學們誰會取笑你？可你是怎麼做的，你的膽量難道和你的身材是成反比的嗎，連承認這麼一個小錯誤的勇氣都沒有了？這樣的學生如何能贏得老師的尊重？尊重不是靠別人施捨，而是要靠自己去賺取的！」
幾位膽子比較大的男生在楊柳和岳不驕出來時便已悄悄地趴在了窗戶邊偷聽，楊柳雖已盡量把聲音壓低，但這番話還是被他們聽了個正著，他們倒也很盡職盡責，馬上將這些話散播了出去。
本來那些認為楊柳做事太過分而有些同情岳不驕的同學，聽了楊柳這番話後，登時覺得楊柳罵得似乎有點道理。他們在五中是屬於成績最差的群體，別班同學和他們交往時，即便是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一點認為他們都是些不務正業、游手好閒的人，再加上授課老師們的漠視，因而他們在別人面都比較自卑，這也直接導致了他們有著超乎常人的自尊。
成績差勁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也就罷了，在其他方面哪能再失了尊嚴，所以楊柳那火藥味十足的言語反而能得到他們的贊同：這岳不驕也真是的，說便說了，承認後老師最多就訓你幾句，你又不會少塊肉，掉層皮……
岳不驕沉默了好一會，那緊握的拳頭居然鬆了開來，低垂著腦袋道：「老師，對不起，我錯了！」
以岳不驕的性格居然會這麼快就認錯，楊柳有些驚異，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話能產生多大的力量。不過見岳不驕服了軟，楊柳也不為己甚，伸手拍了拍岳不驕的肩膀，真誠的讚道：「不錯，敢作敢當，勇於承認錯誤，這才是個男子漢嘛！好了，你進去吧！」教書一年來，楊柳最喜歡的便是這類知錯能改的學生。
「謝謝老師。」岳不驕點頭嗯了一聲，向教師裡走去。
楊柳微微一笑，也跟著走了進去，卻沒注意到岳不驕眼睛裡閃爍過的一抹怪異之色。
「啪！啪……」
楊柳剛剛走上講台，教室裡突然響起了一陣稀稀疏疏的掌聲，而這掌聲，竟是從岳不驕手裡發出來。
其他同學很快便反應過來，也都隨之拍起了巴掌。
楊柳兩手虛按了幾下，待掌聲停下來後，語氣平緩的道：「各位同學，我的年紀比你們也大不了多少，在課堂上，你們如果不想把我當作你們的老師，那不妨把我看作你們的朋友、你們的兄長，有什麼學習上的問題都可以向我提問，生活上有什麼困惱，如果願意，也都可以找我聊聊……不可否認，你們在學習成績上和其他班的同學有不小的差距，但你們本身並不比他們差，在今後的語文課上，我只有一點要求，我們都是年輕人，那就應該拿出我們年輕人的朝氣和活力來，不要讓別的老師和同學覺得這十班就是一潭子死水，至於那些考試排名、分數成績之類的東東，就讓他們全都見鬼去吧……」
說到後面，楊柳竟順口說出了聊天時常用的「東東」這個時髦詞，頓時引起了一片笑聲。
現在的學生學習壓力都比較重，普遍都有些逆反的心理，老師在講台上講的越是慷慨激昂，下面的學生聽得就越是反感，像這麼沒什麼拘束的閒聊方式反而更能得到學生們的贊同。笑聲一起，大家頓時便活躍了起來，也消除了對這位新來語文老師的陌生感。
這樣一來，楊柳很快便與他們天南地北地隨意聊了起來。他本今天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卻沒想到不久後又發生了更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