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10都玩李代桃僵 文 / 瀟湘水月
凌晨四點，楊柳和往常一樣來到了體育場。這幾天喻虛舟一般不到四點半是不會出現的，每次楊柳來早了都是自行修煉。一個個詭異的姿勢隨著楊柳身形的變幻而顯現出來，這些天楊柳的筋骨在老喻虛舟的殘酷折騰下已然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易筋經的那一套幾十式動作施展時如行雲流水，已漸有了幾分喻虛舟的風範。
自從昨天早上產生些微的氣感後，楊柳對修煉易筋經變得更有自信。
奧妙的經文口訣跟隨著楊柳熟練的動作條件反射般地在腦中浮現，漸漸地，楊柳的心神愈發安寧，動作也愈發圓融自如，幾遍之後，楊柳首先感覺到腳底湧泉穴處好似有什麼東西突地輕微顫動了一下，旋即，那震顫的感覺快速地向身體其他穴位蔓延，楊柳知道這就是老頭子口中所說的最初級的氣感，於是愈加將精神沉浸於其中，體味著那玄妙的感覺。
幾乎身體上的每個穴位都跳動一下之後，丹田處驀地湧現出一股游絲般的微弱氣息，慢慢地朝四肢百骸散佈，幾分鐘後將所有的穴道都串聯起來，每過一處，那些穴道中都會隨之迸射出一道微弱的氣絲，匯聚在一起後形成一股暖流緩緩地在經脈中運行著。
那股氣流越聚越強，繞著經脈運行一周天之後又全部歸聚於丹田儲藏了起來。而數秒後，新一輪的氣流運轉又從丹田中開始了。
楊柳初時還必須將意念完全集中，感應著那股氣息的運行規律，可當那氣息運轉數遍之後，楊柳卻忽覺腦中一清，體內那縱橫交錯的經脈位置竟無一遺漏地在他意識中映射而出，他可以清晰得感覺到每條經脈交匯處都蘊藏著一小團與方才流轉的那股氣流截然不同的氣息，不過每當氣流經過時，那些氣團都會分散出一小部分加入其中……
這便是老頭子說的自己體內那股奇特的能量麼？只吸收了這麼一小點，氣流就已經變得這麼粗壯，要是全部吸收了，那該得多強悍啊！楊柳興奮得直欲張口大呼，然而就在這時，腦中那種奇妙玄異的感覺突然消逝，運行著的氣流倏地一滯，胸口處膻中處緊接著傳來一陣劇痛。楊柳只覺眼前一黑，險些暈厥了過去。
不會這樣就走火入魔了吧！楊柳悚然一驚，完了完了……
……
喻虛舟已經出現好幾分鐘了，見楊柳對易筋經的修煉這麼快就已經登堂入室了，心中欣慰之極，那乾癟的老臉上掛滿樂呵呵的笑容。他也不去打攪楊柳，就呆在一旁瞇著眼睛靜靜地看著。可是，沒過多久，他卻瞧見楊柳的面頰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那流暢的動作也為之一頓，不由心下微驚，暗罵道：「真是個小混球，都跟他說過多少次了，修煉的時候不能分神，沒想到還是練岔氣了！」
老頭子心裡將楊柳罵了個狗血噴頭，動作卻絲毫不慢，一個閃身便已來到楊柳的面前，手掌倏然伸出，按在了楊柳的頭頂上。
楊柳正自驚慌失措之時，百會中突然湧入一股溫和的氣息，暢流而下，瞬間便已將膻中穴貫通。楊柳知道這股暖流定然就是師傅的，心中大喜，老頭子來得可真及時吶！經過方纔的教訓，楊柳再不敢胡思亂想，急忙收攝心神，引導著自身經脈中的內力與老頭子的那股暖流匯合……
喻虛舟見楊柳已無危險，將手掌緩緩地收了回來。
楊柳將內力運行一周重返丹田時，正巧將易筋經的最後一個姿勢做完，於是也徐徐收功。
一時間，渾身舒泰無比……
……
剛睜開眼睛，楊柳便見老頭子擺著一副拉長的臭臉看著自己，不由嘻嘻一笑道：「師傅，您老人家可真是我的及時雨啊，剛才要不是您及時出手，我現在估計早就已經去了半條小命了，咳咳，想想剛才的情景，真是危險吶！」想起方纔的情形，楊柳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喻虛舟鼓著眼睛，手指頭在楊柳的腦門上不停地戳動著，怒哄哄的訓斥道：「你也知道危險啊？我天天囑咐你修煉內功要平心靜氣，不急不躁，特別是像易筋經這種佛門頂級內功，對心態的要求更是嚴格，你是怎麼做的，這麼快就把我老人家的話當耳旁風了，啊？！」
老頭子的唾沫星子將楊柳濺了滿臉，不過這個時候楊柳可不敢伸手去擦拭，只得強自忍受著面部的不適，涎著臉笑道：「師傅，我哪敢啊！剛才之所以會分心，不就是因為終於修煉出了一點內力，有些高興得過頭了嗎？」
喻虛舟冷哼道：「你這小混球要是再不吸取教訓，以後就等著哭去吧！」
「師傅，您老人家儘管放心，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下次了……」楊柳使勁地拍著胸脯，保證完後，馬上便又嘿嘿一笑，轉換話題道：「師傅，現在還不到四點半啊，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喻虛舟沒好氣的道：「我呆會就要離開青州市，去外地一趟，估計最少得半個月後才能回來，所以以後你就不必天天來這體育場，自己在家裡勤加修煉就成了。你的內力如今已初具雛形，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不能偷懶，要是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你還在原地踏步，小心我敲斷你的骨頭！」
楊柳笑呵呵的道：「師傅，您是絕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現在楊柳正練到興頭上，就算老頭子不說，他也會勤修苦練的。頓了頓，楊柳眼珠子一轉，忽然道：「對了，師傅，我現在還不知道您的姓名，也不知道您住在那裡，以後我去哪裡找你啊？」
喻虛舟道：「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我回來後自然會去找你！」
楊柳本還想老頭子現在會不會把他的身份說出來，聽了他的話後只得無奈的道：「嗯，那好吧，師傅，那徒弟我就先祝您一路順風了！」
「這小混球，我老人家要走了，也不表現得感動一點，跟我那小丫頭一個德性，真是白收這徒弟了，！」看到楊柳嬉皮笑臉的樣子，老頭子頓時心裡有些不平衡起來，淡淡地看了楊柳一眼，轉身就走。
等老頭子走出十幾步的時候，楊柳驀地想起陶國棟的事，不由衝著老頭子的背影叫了聲：「師傅……」
嘿嘿，這小子終於良心發現了？老頭子心中略略得意，剛停住腳步，卻聽楊柳說道：「師傅，要不趁著現在天還沒大亮，您抓緊時間教我幾招實用的防身招數再走吧？」
***，這個小混球……老頭子暗中大罵起來。
「書店裡那麼多招式圖譜，自己花錢買去！」喻虛舟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氣呼呼地走了。
楊柳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腦袋，嘀咕道：「老頭子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好大的火氣……」
……
喻虛舟的隨口一句話還真讓楊柳心裡蠢蠢欲動了起來，吃過中飯便殺向了青州市最大的一家書店。
走到武術專區，掃眼一望，有關拳譜之類的書籍的確是琳琅滿目，什麼少林拳、洪拳、南拳、螳螂拳、太極拳、詠春拳……應有盡有，楊柳看得眼花繚亂，隨手拿起本少林拳粗粗翻閱了幾下，只覺招式普通之極，似乎並沒有什麼神妙的地方……一路翻看過去，都沒有挑到一本稱心如意的。楊柳正準備換個書店看看時，突然被書架角落裡一本名為「三流拳譜」的書吸引了目光。
楊柳忍不住把它抽了出來，打開一看，卻見它前面半部分收錄的都是各種拳術裡面那些最簡單易學的招式，而後半部分的內容也很簡易，不過卻有些狠毒了，儘是些撩陰腿之類習武者比較忌諱的招數，還有一些講解怎麼快速致人死命的圖譜……我看這書名不應該叫「三流拳譜」，應該叫「不入流拳譜」才對，楊柳狠狠地鄙視了該拳譜的作者一番，手卻一直捏著它沒有放回去。
「老弟，你打算買這本『三流拳譜』？」旁邊突然冒出了一個有些詫異的聲音。
楊柳轉頭看去，見那說話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國字臉中年，長得倒是相貌堂堂，看上去一副很正派的樣子。楊柳嘿嘿一笑，正氣凜然的道：「呃，老兄你看我像是會買這種拳譜的人嗎？我只是見這書名有些特別，所以才拿出來看看，沒想到竟是些陰毒的下三濫招數！」楊柳邊說邊將「三流拳譜」插回了原處。
國字臉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嗯，不錯！我們學武之人當以武德為先，武功招數也應以堂堂正正為上，切不可去研究這些不入流的招式，否則的話，即便是身手再好，也是難登大雅之堂吶。我看老弟滿身正氣，自然不會對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在意的……」
聽國字臉說得這麼語重心長，楊柳心中升起了一絲怪異的感覺，呵呵笑道：「老兄說得極是。我其實也還算不上是習武之人，只是對這些東西有些興趣，所以就過這來瞧瞧……呃，對了，老兄，你現在習武多少年了？」
國字臉微微一笑，道：「才兩年而已，現在也只是初窺門徑！老弟，到了我們這個年紀才開始習武，的確困難很大，進展也特別的慢，所以更得從最基礎的東西學起……」國字臉邊說邊從書架上取出一本「初級長拳」向楊柳遞去，熱心的道，「老弟，這本不錯，應該比較適合老弟你，有時間的話不妨多練練，當初我也是從這本拳譜開始學起的……」
「那就多謝老兄指點了！」楊柳伸手接過，見這位國字臉老兄似乎意猶未盡，忙笑道：「啊，我還要到那邊去看看有關氣功方面的書籍，就不打攪你了，老兄你慢慢在這裡看拳譜……」
不待國字臉回答，楊柳便已匆匆逃遁，連續繞過幾排書架後才停下腳步，看著手裡的冊子，暗暗好笑：「這都什麼人啊，才學了兩年的功夫，就擺出一副前輩的樣子，要是真動起手來，我一拳就把你打趴下了……」楊柳躲開這傢伙，倒也不是真對他有什麼惡感，只是很受不得他那方方正正的態度。
在這邊磨蹭了幾分鐘，從書架邊探出頭去，見到那位國字臉的朋友還杵在那裡，楊柳只得找到擺放氣功書籍的地方，把早那本「易筋經」挑了出來，無聊地看了起來。這書上記載的「易筋經」只有十二式，而且看其姿勢，也是頗為舒坦，哪像老頭子傳授的那三十六式易筋經，變態之極！
這書上倒也寫明了「易筋經」的功效，除了強筋健骨之外，對腎虛陽痿之類的居然還有很好的防治作用！楊柳看得眼前一亮，那顆心兒也開始撲撲地快速挑動起來，哈哈，易筋經還有這好處？照這麼看來，自己修煉的那套「易筋經」比書裡記載的要高深無數倍、奧妙無數倍，豈不是那方面的功效也更加神奇？
呸呸，想哪去了，我可是名光榮的教師哩，哪能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楊柳暗暗鄙視了自己幾句，隨便翻閱了起來，好久才把那亂糟糟的念頭像扔垃圾一般甩了出去……
只不過看著書中那一個個怪異的姿勢，楊柳的腦子裡很快又想起了老頭子對易筋經的描述，據老頭子所說，他所傳授的易筋經主要是內壯神勇，外壯神力，練成之後筋骨硬如鐵石，肉掌碎石只不過是些彫蟲小技，更厲害的是能夠手拖千斤，力大無窮，練到極致時，勁道可剛可柔，輕輕一掌，便能令硬石化作齏粉……卻不知道老頭子現在修煉到什麼樣的程度了？上次一拳打在他肚子上，震得手腕都快要脫臼，想來境界應該不低了吧……
想像著那樣的境界，楊柳神往不已，要是真能練到易筋經的最高程度，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天下無敵？做夢去吧，一顆子彈就能把我幹掉！！想到想著，楊柳不禁有些怏怏地把易筋經放了回去。好在楊柳也不是個死鑽牛角尖的人，反正學這個東西也只不過是為了消除喝了那小瓶液體的後遺症，順便再鍛煉鍛煉身體、練幾招防身術而已，想那麼遠幹嘛？等真正練到極致時，恐怕自己都已經快要入土了……
開解了自己一番，楊柳很快便又拋開了剛才的念頭，繼續瀏覽著其他的書籍。
估摸著過了十分鐘，楊柳看得實在無聊，又探頭向前面幾個書架望去，總算沒有再見到那位國字臉老兄。
終於走了麼？
楊柳心中一樂，興沖沖地小跑了過去，光明正大地從書架上取了本看起來比較順眼的「形意拳」，順帶著又悄悄地把那本「三流拳譜」放在了下面，這才笑瞇瞇地來到樓下付錢走人，看那模樣就像是撿到了本絕世秘籍似的……
楊柳逸興飛揚地走出書店，正準備回到住處好好鑽研拳譜，卻突然接到了林致遠的電話。
「嗨，兄弟，能不能先向哥哥我透露一下，去那咖啡廳到底是什麼事啊？」
楊柳這才想起今天下午還有個讓林致遠代替參加的約會，不由打了個哈哈笑道：「不是跟你說了嗎，等你到了那就知道了？這麼著急幹啥？」
「咳，咳，現在都已經快三點了，你先說出來也好讓我心裡有個底，免得我到時候把事情給辦砸了！」
「你就放心吧，只要你按我告訴你的去做，絕對砸不了！」
「你這傢伙，總是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先提前半個小時說出來有什麼打緊的？你要是不讓我瞭解一下情況，我可就不去那了……」
林致遠見楊柳死不鬆口，忍不住小小地威脅了他一把。
可這個時候，楊柳卻只能接受他的威脅，無奈的笑道：「真服了你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讓你去那咖啡廳和一個人見見面、聊聊天而已！」
「就這麼簡單？那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呵呵，當然是女的了！」
「年紀多大了？」
「比你小些，二十二、三歲吧！」
「哇，太好了，先不跟你說了，我這就去買雜誌，bye-bye……」
「喂，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
「……」
典型的重色輕友！這傢伙連女人的面都還沒見到，就把我這個媒人撂去一邊，這也未免太急了吧……楊柳很不平衡地收起手機，朝街對面的公交車站牌處走去。然而幾步之後，楊柳卻突地停下了腳步，糟了，剛才居然忘記提醒林致遠別把我給供出去，要是這個最重要的緩解出了紕漏，那可就全都穿幫了！
想到這，楊柳鬱悶之極，使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又急忙掏出手機，快速地撥打著林致遠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楊柳別提有多氣悶了，這傢伙就算害怕呆會和美眉聊天時被騷擾，也用不著這麼早就把手機關掉吧，看來這次還是得親自走一趟了，還好現在才剛到三點，時間上應該還來得及……楊柳暗自將林致遠翻來覆去地臭罵一遍，也不等公交車，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就向明霞公園衝去。
也不知今天是不是霉運當頭，車子還沒奔完一般的路程，就遭遇了堵車，被卡在街道上前進不得，後退不能。這個時候，楊柳也只能按捺住情緒，耐心地等下去。待道路疏通後，已經是二十分鐘後的事情了。在楊柳的不斷催促下，司機在允許的範圍內將速度開到最大，可即便是這樣，來到明霞公園時也已經三點四十五了！
最好是夏娉娉這小丫頭也像昨天那樣遲到！楊柳懷著萬一的心情來到了那間咖啡廳外……
咖啡廳的一個側面正對明霞公園，而且安裝的是一堵玻璃牆，所以在街道邊就可以清晰地看清到裡面的情形。
站到樹蔭下，楊柳凝目朝咖啡廳內望去。
林致遠今天一身白衣白褲，楊柳很容易就發現了他，更巧的是他選擇的座位居然和楊柳昨天所坐之處在同一個位置。在看見林致遠的同時，楊柳也見到了坐在他對面的那個曼妙的身影……這小丫頭今天為什麼不來遲來一會？楊柳收回目光，憤憤地在旁邊的樹幹上拍了一巴掌！
這次只能聽天由命了，不過就算被夏娉娉這丫頭發現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難道還能把我吃了不成？最多就是再恨我一些罷了，反正她現在對我的印象已經差到了極點，就算再差些也沒什麼本質的區別……楊柳自我安慰幾句，兩眼無奈地瞥了過去……
咦？不對……那女人好像不是夏娉娉？
楊柳心中一跳，忙睜大眼睛看去，她的身材和夏娉娉有幾分相似，容貌也很端莊秀麗，但與與夏娉娉卻截然不同……楊柳暗感奇怪，這是怎麼回事？昨天來的明明就是夏娉娉，怎麼今天卻換了個女人？難道今天還有別人在這約會，而且選的也是《知音》雜誌作為識別標誌？
沒這麼巧的事吧？
楊柳天馬行空地想了一會，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個成語倏地跳了出來：李代桃僵？夏娉娉這丫頭也玩起了這招？
依照夏娉娉的性子，就算她讓人代替參加約會，自己也多半會躲在一邊觀察。
楊柳暗笑幾聲，立即轉眼注意起周圍的人來。
沒過多久，楊柳果然發現公園門口的石凳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夏娉娉！她今天穿著件吊帶裙，瑩潤如玉的雪白肌膚大片地暴露在空氣中，白白嫩嫩的，讓人恨不得和著口水吞入腹中。這倒也罷了，她卻還翹著個二郎腿，圓乎乎的誘人小腳在下面輕輕地晃動著，裙子也因此而滑落到了膝蓋，可她似乎一點也沒注意到這樣的動作是否會使得裙下春光大洩……
夏娉娉悠閒地看著咖啡廳裡面談笑風生的林致遠二人，嘴唇快速顫動，瓜子不斷地從手裡拋進口中，而後又迅速地變成兩瓣瓜子殼，跳進大腿上面的塑料袋中，那嫻熟的動作，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看得楊柳有些目瞪口呆，如果青州市要舉辦嗑瓜子大賽，這丫頭絕對可以位列三甲！
楊柳愣愣地看了一會，見夏娉娉一直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到來，不由興起了一絲惡作劇的心理。於是悄悄地繞到夏娉娉的座位後，可就在楊柳做好準備，打算嚇她一嚇的時候，卻突地瞧見夏娉娉的對面蹲下了一名年輕男子，右手在鞋面上摩梭著做出一副繫鞋帶的樣子，而左掌卻飛快地亮了一個手機，瞄準了夏娉娉的裙下……
偷拍？
不會吧，這麼齷齪的事情居然讓自己給遇到了！
楊柳呆了一呆，看夏娉娉這丫頭似乎一直沉浸在消滅瓜子的快感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隱秘部位已經被「惡魔」盯上，不禁暗暗搖頭，顧不得再去實施自己的惡作劇計劃，楊柳快走幾步，突然站在了夏娉娉的面前，似乎不經意間擋住了那偷拍者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