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三章無名山莊二三事 文 / 小分隊長
在黑暗中我們雖然看不清她的面目,卻感受到了來自她的強大殺氣,隨著她手中晃動著的香煙,我們的心也在隨之搖擺。
我強自鎮定:「沒看見我們在接吻嗎?」
洗仁鮮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臂,看來她也很是緊張,因為現在我們三人都是處在筋疲力盡的狀態當中,若要和一個殺氣這麼強的對手作戰,絕無生機。
「我再問一遍你們是什麼人?」她的聲音冷得徹骨。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從地上站了起來,與黑暗中的她對持。
她的聲音冷笑道:「就憑我救了你們這一幫窩囊廢!」
「大嬸,你說話放尊重點,你們看到我們在接吻嗎?你不經我們允許就擅自闖了進來,破壞了我們的情調,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你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救了我們。」與人鬥嘴可是我的強項。
砰的一聲,門重重的打開了,門外的陽光與落葉都一同闖了進來。
門邊的女人此刻也完全的暴露在陽光之下,一頭疾舞的銀髮,高挑的個子,冷艷的眼睛,一襲緊身黑色皮裝將她的豐胸、纖腰、修長的大腿以及優美的曲線勾勒在了我們眼前。
她手中那支既將燃盡的香煙嗖的一聲向我眉心疾射而來,我立即用最快的速度拔劍護在身前,那支香煙與我的劍一接觸,我立即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大力從劍上傳來,我整個人被這股力量撞得向後橫飛,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我作夢也想到,一支快要燃盡的香煙盡有如此大的力量?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她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冷冷的道。
「師妹,你也是的,怎麼和幾個孩子較起真來了。」這時我才發現門外的半截梧桐樹上坐了一個在陽光下微笑的紅髮男子,正是那個滅魔獵人。
「他對我出言不遜。」她傲然回頭道,原來她是對我那句大嬸耿耿於懷。
「其實你想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問我就好了嗎?」
銀髮女子打斷了滅魔獵人的話:「我偏不!別老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師兄的臭樣子,要知道每次年度試練,我的成績都要高出你很多!」
那滅魔獵人笑道:「行,你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但要知道昨天晚上若不是他們出手相救,你就見不到我了,所以對他們客氣一點好嗎?」
「誰稀罕見你,你死了最好,免得讓我一天到晚見到你淨生氣。」銀髮女子不屑的道。
「我師妹就是這樣,你們別介意。」那滅魔獵人抱歉的笑道,他對我們的態度已經完全改變了,看來他還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給說清楚……」那銀髮女子話出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她當然有不得不停下來的理由,因為她的嘴突然被那個紅髮滅魔獵人用嘴嘟住了。
洗仁鮮的臉變得一片緋紅,低下了頭,也許是在回味剛才在黑暗中的吻?
我拉著她道:「鮮兒,你還不走,這部電影再演下去可能就要由愛情片變成色情片了!」
這一對情侶忘我的擁吻著,對我的話置若罔聞。
我們三個觀眾正要識趣的退場,女主角去突然身形一動,翻過牆頭消失在了陽光當中。
「等一等,謝謝你們救了我。」面帶微笑的滅魔獵人叫住了我們。
「彼此,彼此。」我回頭道。
「我先前和她在鬧一點小矛盾,現在沒事了,兄弟你沒事吧?」他對我道。
我撓著頭道:「看來禁止女性吸煙,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我沒事。」
「她戰鬥力比我強,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們會被困在這,我和來找我的麗茲白一併到這兒,本來是想聯手擊殺春喜並弄到我所需要的解藥,可是想不到卻被這個女魔頭搶先一步了。「他臉上的神情多少帶著幾分無奈。
「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我試探他,畢竟只有一本劍玄錄,我也不希望太多的人插手。
「不知道,所以我現在就必須先趕回去找解我身上巨毒的方法,接下來的事就拜託你們了。」他笑道。
「接下來的事,你是指黃……」冼仁鮮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小書捂上了嘴:「他所說接下來的事,是指解除風化城的。」
「沒錯,我本來想讓麗茲白留下來解決這件事的,但她不願離開我,我的時間很緊迫了,你們好自為知,量力而行。」他站了起來。
我點了點頭:「謝謝你在進城時的提醒,但我想問一下你是否知道袁茵的父親的事?」
他皺起了眉頭,臉上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只能說她給我的感覺很像一個人……,對了我叫科比,再次遇到你的時候,我們好好喝一頓。」他轉身頭也不回的越過圍牆,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當中。
「老大,他好像在逃避這個話題。」一直沉默不語的小書終於開口了。
「不知道,不過感覺上他是知道些什麼吧?」想起這時在風化城中守候南宮北的袁茵,我的一顆心不禁懸了起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老大,我們現在先做正事吧!」小書沉聲道。
我點了點頭,興致高昂的舉起了手:「好,我們立馬朝著劍玄錄出發。」
「老大,我指的是我們先吃點什麼吧!你看鮮兒盯著你的脖子很久了。」小書道。
看著洗仁鮮貪婪的目光,我心中不禁有點發毛:「鮮兒不知道你對白血病人感不感興趣,不感興趣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健康男子。」
「老大,你怎麼能這樣,不過老大你自己有沒有主意到剛才你拔劍護身時的動作比你以前要快了很多。」小書突然道。
經他一提醒,我猛然想到了自己剛才拔劍對抗那個什麼麗芝白的煙頭時,動作的確是非常的迅速。
如果是在以前,估計我的劍剛出鞘,那煙頭就點在我眉心了,搞不好會留下一個永久性的紀念。
「老大,你跳一下試試!」
我一咬牙,雙足一弓,猛的向上躍去,我的身子竟然比我平時都要輕了很多似的,一下子跳出了我原來最高紀錄的兩倍。
我驚喜的望著小書。
「別看我,你要感謝鮮兒冒著生命危險替你換氣,讓你的身體裡的精氣得到了改造。」小書淡道。
鮮兒紅著臉低下了頭:「我……我……」
我擁著鮮兒,用力的香了她一口,馬上開始測試我的速度,當我足下生風向前疾奔時,兩旁的景物快如閃電一般與我勿勿的擦肩而過,這是以前絕對沒有的感受。
老在平路上奔行是沒有多大意義的,為了挑戰自己,我開始了高跳低縱的奔行,我一會兒踏樹,一會兒上瓦,一會兒落地,那種風馳雲湧的感覺真是爽到了極點,就像玩高速的賽車遊戲一般,可是我這是天地飛車,只要能落腳的地方,哪兒都能去!
我從來沒想到過速度提高之後,會用這樣的快感,現在我總算體會到了人家說的超級高手,穿梁躍瓦,飛簷走壁的感覺了。
我一面在這個若大的山莊中疾行,一面用眼與耳去觀察四周,無論是我所看到的還是我所聽到的,都要比從前清晰了很多。
其實因為我小的時候看色情書過多,眼睛有少許的近視,由於沒有錢的關係所以買不起隱形眼鏡,為了風度我只有硬撐著,但現在這個令我尷尬的問題終於離開了我,在此我由衷的感覺洗仁鮮的……等等,我怎麼像是在打廣告?
可惜我那年邁的爺爺已經過世,否則我一定讓洗仁鮮在一個缺氧的地方給他換氣,讓他扔掉跟隨著他多年的助聽器,不過不知道鮮兒願不願意跟我那個沒有牙齒的爺爺接吻?
想一想去,我那個死去的二舅也有換精氣系統的必要,如果他換了氣的話,速度自然就變快了,那他不會死在一群追打他的家庭主婦手中,這裡要申明的他是一個偷內褲的賊。
我一面胡思亂想,一面在挑戰著自己身體的極限,更高,更快,更強,這口號我自己聽著也覺得忒熟?
經過試驗我終於欣喜的發現,除了力量以外,我全身的每一個機能都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就拿新陳代謝速度來說,也是得到了極大的改善,比如,平時我一天上一次廁所,現在一天就上三回,還有拿我掏鼻屎的習慣來說,我以前平均是一小時一次,現在也提高到了一分鐘一次,但是事後小書說這與我當時感冒有很大關係!當然我只是舉例而已。
當我氣喘噓噓,大汗淋漓的回到起點時,小書和洗仁鮮正向我微笑,他們在歡迎英雄歸來嗎?
我也微笑著向他們招手。
「老大,在這裡能吃的東西,我和鮮兒都已經吃光了,你餓的話就把褲腰帶再勒一勒!」
「……,王八蛋,我已經換了吸血鬼的精氣系統了,沒事,我喝你的血來充飢吧!」
「鮮兒……你掩護,我先轍了!」小書撒腿就跑。
不知不覺中小書似乎也改變了?不過他原來什麼樣我是不知道的,反正我有一種他被我們同化了的感覺。
濁浪滔天,一輪鮮紅的斜陽低懸在波滔洶湧的黃河之上,不知為何,我心中總在擔心這輪夕陽會被狂巔如怪獸般巨浪吞噬。
「這是河嗎?我怎麼看不到邊!」洗仁鮮的俏臉已被斜陽映紅,兩顆漆黑的眸子帶著驚訝的顫動。
站在陡峭巖岸邊的小書回頭神色慎重的對我道:「老大,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那本劍玄錄!」
我拚命的點頭。
「你不要忘了就算我們找到了玄劍閣,還必須面對武技超強殺人成性的女魔頭春喜和比狐狸還狡猾的馮德。」
「這個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再說了,春喜是早晚都得殺了,為了小茵和南宮北。」我語氣雖然是斬釘截鐵,但我心裡面卻是虛的,我想的是但願這個藏在黃河底下的玄劍閣大一些,我們早好不用和他們碰頭,就得到了劍玄錄。
「老大,你不要抱僥倖心理,我勸你還是別利潤薰心,把一切都賭上了。」
「你怎麼這麼囉嗦,像個老太婆一樣,你不會不敢下水吧!」我有些不顧一切的味道。
小書苦笑道:「既然這樣,我無話可說了,你們等著我。」
他的身形幻成一道優美的弧線,投入了波濤洶湧的黃河之中。
「小書不會有事嗎?」洗仁鮮擔心的道。
「你也知道的他的氣息就和取之不盡用之不完一樣,對他來說,在水中還不是和在陸地上差不多。」我寬慰自己安慰洗仁鮮。
洗仁鮮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那你是不是擔心他在黃河中隨處大小便,會污染水質。」我笑道。
「周大哥,你為什麼要岔開話題?」洗仁鮮用認真的目光盯著我。
我竟然不敢直視,低下了頭:「小書不會有事的,小書不會有事的,他們兩個王八蛋是不會發現他的。」
「那本書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因為得到那本書,我就一定能實現自己的夢想,我不希望自己一直像現在一樣,坐在夢想的彼岸與之遙相對望,我不要這種可望不可及。」
「那小書的性命和你的夢想來說哪一樣對你更重要呢?」我作夢也想不到單純的洗仁鮮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可以拒絕回答的。」洗仁鮮不依不饒。
同伴的生命與自己的夢想,如果是在小書剛入伙時,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犧牲掉,但現在,經歷了……,我已經不能如剛開始一樣輕易的說把來歷不明的他送出去了,因為在心中我已經把他視為重要的夥伴。
我喃喃的道:「都重要。」
「一定要選一個呢?」
一道巨浪突然重重的打在我們腳下的岸巖上,飛濺的浪花碎片淋了我們一身,幾隻歸鴉尖叫著匆匆的在我們眼前掠過,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