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百零九節瘟疫和魔女中 文 / 於煙羅
一百零九節瘟疫和魔女
拎著滿滿一袋子的收穫，羅林和雷莉在亞平寧的小鎮下了蒸汽機車。背著袋子行走在車站裡，裡面叮噹作響的聲音無比悅耳。羅林甚至能夠想像得出，等明天早晨那些人醒來後，是如何哭喪著臉處理頭頂的大包和空空如也的錢袋。
只要有小雷莉在身邊，自己就不會缺錢呢。羅林拉著雷莉的手，在蒸汽機車拉響汽笛再次行進的時候走出了車站。夜深人靜，兩個人的鞋底敲打在街道上的聲音很大，靜悄悄的鎮上甚至連狗叫聲都沒有。羅林和雷莉找了半天，才在小鎮的角落處尋到了一個還算乾淨的旅館，叫醒旅館的服務生，兩人隨便吃了點夜宵就睡了。
次日清晨羅林沒有叫雷莉起床。這些日子雷莉跟他東奔西走得很累了。他告訴旅館的服務生隨便她睡到什麼時候，等她起來要吃要喝也隨便他。他自己到鎮上的車馬行僱傭了一輛馬車，還要了一個本地的年邁車伕。
用馬車旅行不是目的，他不過是想從車伕的口中聽到一些那個貴族的情況罷了。從小鎮到那不勒斯的郊外，有很多鄉村和集鎮，慢慢悠悠的走，能夠打聽到不少事情。
馬車行的老闆見羅林出手就是金幣，一口羅馬的普通話也說得很標準，還以為他是來鄉村旅行的亞平寧貴族。他很慇勤地找了個老車伕，囑咐那老頭好好伺候羅林。
羅林跟老車伕約好時間，準備下午兩點多就出發，在日落前趕到下一個地方。老車伕先回去準備了，羅林一個人在街上閒逛。他看到了一個麵包店的招牌。就推開那麵包店的玻璃窗，拐進了麵包，跟女店員要些奶酪。
「先生。五千里拉。」店員把羅林要的那塊奶酪包好。她是個很可愛地姑娘，一頭黑褐色的頭髮打著自然卷。微微翹起的鼻樑上還有兩三顆可愛地雀斑。她沖羅林笑著，顴骨上有些因為害羞而湧上的紅色。在這個不算太繁華地亞平寧小鎮裡，羅林的外貌實在太惹眼了。她看羅林的穿著打扮，聽羅林說話的口音，也猜測面前的這個人是大城市來地貴族少爺。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貴族少爺還很溫柔地跟她攀談起來。
「我再看點別的。嗯，你們店裡的哪種麵包比較好呢？」羅林看似隨意地問面前的這位姑娘，他手裡拿著麵包夾，在玻璃櫃裡挑挑揀揀，好像很發愁的樣子。一路看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
亞平寧姑娘的臉更紅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但面前這個英俊到讓女人會瘋狂的少爺好像真的故意留在這裡找話跟她搭訕。
「看上去都很好吃地樣子，嗯。你說的都幫我包起來吧。一個一個包，我每樣要十個。不著急，慢慢包。」
羅林沖姑娘又露出個微笑後。把話題切到了比較私人的方面：「你是這裡土生土長地人嗎？」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他又問：「那這鎮上地每個人你都認識嘍。你這麼溫柔。鎮上地長輩肯定都對你很好吧。你笑的時候也非常可愛。我猜，鎮上地那些小伙子一定會為了你打破頭的。」
羅林這番不高明的調笑逗得姑娘臉蛋更紅了。羅林見此。堅信了**這種事情，技巧只是一方面，對方有沒有感覺才比較關鍵。
「還好吧。只是舞會的時候他們才會……不過我不太喜歡跟他們跳舞呢。」姑娘好似撇清什麼一樣解釋著，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羅林，雙手在身前的圍裙邊上絞著，指尖非常用力以至於泛出白色。
「美麗可愛的女孩都很矜持呢。你那樣拒絕他們，只會讓他們更喜愛你才對。我在想，如果我邀請你參加舞會，你會不會也拒絕我呢。畢竟，我只是個可憐的外鄉人，在這個小鎮無親無故的。」
羅林做出很傷心的表情，這刻意的表演讓姑娘咯咯笑了起來。她扭頭看看麵包房裡面，見裡面的師傅不注意，往羅林買麵包的籃子裡面塞了幾塊精美的小點
「我想……嗯，我會同意的。」
姑娘羞紅了臉，這樣回答道。
「呵呵，您的回答真是讓我感覺到太榮幸了。估計麵包店外街角處那幾個小伙子聽到了會嫉妒吧。他們好像一直看著您這裡呢，他們是您的崇拜者吧？」
羅林沒有回頭，直接敲了敲盛放麵包的玻璃櫃。從玻璃櫃的反光中，能看到幾個人在街角處探頭探腦，往麵包店裡窺視著。
「他們不是啦。我不認識他們，我想他們不是鎮子上的人呢。從來沒有見過。」
姑娘領羅林去結賬，羅林在買麵包的錢外又掏出一枚胸針送給姑娘，感謝她為自己所提供的服務。姑娘很害羞的拒絕了，又在羅林的堅持下忸怩地接了過去。羅林拎著麵包走出麵包店，覺得那樣對一個處在對愛情有無限憧憬時期的少女，未免有些利用得過分了。不夠，能夠給對方一個很美妙的遐思，也是不錯的吧。
羅林咬了口麵包，發覺那姑娘推薦的品種的確很好吃呢。
回到旅館，雷莉已經起床了，她在浴室中洗澡。聽到羅林回來的關門聲，她三下五除二洗完，裹著浴巾就衝了出來。
「少爺哇喔有食物！」
雷莉連頭髮也沒有擦乾，它們就那樣濕漉漉地披散在她肩上。她跳到羅林身旁翻著麵包筐，把看起來很好吃的那幾種都放到了自己的身前，麵包店姑娘給的精美點心也沒有逃出她的魔爪。
「剛起來？我預定了兩點地馬車，吃完東西，我們就上路吧。我們的旅途不會寂寞了。我知道有些朋友已經加入了我們的旅途了。」
羅林實在看不過去了，走到浴室拿了條毛巾給雷莉擦乾頭髮。雷莉地頭髮長及腰腹，他把它們上的水擦掉後。就笨手笨腳地開始編起了鞭子，把那些頭髮編成了一條很有亞平寧鄉土氣息地粗麻花辮。
「嗯。我們被人跟蹤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雷莉馬上領會了羅林的意圖。她回憶著到達亞平寧後的一切事情，確定在火車上是沒有異常的。但為什麼對方會在這個小鎮出現，並跟蹤自己主僕呢？
「不知道，僱傭完馬車後知道地。然後以買麵包為借口，確認了一下。總之。我喜歡這種旅途，我在想，我們該怎麼玩。要不要逮幾個跟蹤者，然後用泰西大陸自古流傳的那些酷刑來逼供，譬如把人綁起來，塞到滿是釘子的人形棺材中。或者給他們穿上燒紅的鐵鞋，看他們在地上跳舞。很美好吧？」羅林如是說。
「少爺……你不是人！」
雷莉皺眉抱怨著：「那樣他們會很疼，反正就揪住幾個，先問第一個說不說。他不說。就用半月斬直接劈成七八塊，然後再問第二個。我覺得吧，最多劈到第三個人。就會得到準確的答案了。」
你才不是人！
羅林沉默幾秒鐘，忽然伸手把小女僕身上的浴巾給拉掉了。雷莉呆愣了半秒鐘後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然後試圖瞬間移動到浴室去穿衣服。可惜羅林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雙手捏住雷莉的腰肢。看著小丫頭滿臉通紅地樣子。
雷莉羞得腿腳都軟了，她摀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不敢抬頭看羅林。她就覺得羅林碰到的腰部地地方，好似著了火一般，滾燙滾燙的。讓人心裡癢癢著，說不出來地難過和緊張。
「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就是看看是你羞紅臉地樣子可愛，還是那麵包店姑娘羞紅臉的樣子可愛。」
羅林貌似不懷好意思地說。
「那……誰比較可愛？」
雷莉很悲哀地想到了小兔子，覺得這個世界上可愛地小丫頭實在是太多了。自己真的算不了什麼。
「她比較可愛，你比較笨。白癡，去穿衣服吧。緊張個什麼勁兒啊？要胸部沒胸部，要屁股沒屁股。你覺得男人會喜歡嗎？」
羅林很惡劣地推開雷莉。
「喂，我是胸比較平了啦。可是屁股總有吧？你看這是什麼？」
雷莉氣鼓鼓地扭過屁股給羅林看，白白嫩嫩的兩個小山丘就這樣暴露在羅林的眼前。羅林摀住嘴巴，不讓自己狂笑出聲。雷莉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就又大聲慘叫著衝進了浴室。
馬車伕按時來了。跟蹤者比馬車伕來得還早。羅林沒有結賬下樓，就從窗簾的縫隙見看到一些跟鎮上人打扮、穿著不同的人在馬車前晃悠，還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幫白癡。
羅林在心裡罵，拉著雷莉動身。比起趕路，他更需要的是跟馬車伕聊天，瞭解「那個貴族」的情況。不過這種話題他一個貴族少爺問起來也蠻奇怪，他索性就都丟給雷莉了。這小丫頭天真單純起來別說是怪叔叔，就是怪爺爺都扛不住。
雷莉也很聽話，啟程後她沒有進馬車廂。她裝出非常好奇的樣子坐在了馬車伕的旁邊，跟年邁的馬車伕談天說地，擺出很好奇的模樣。論年紀，她也就跟馬車伕的孫女差不多大小。一口亞平寧話說得地道又流利，當她露出年少就因為家貧，所以不得不來侍奉脾氣壞的貴族少爺的表情時，那老馬車伕對她幾乎就是有問必答，就算不瞭解的，也要拚命編出些什麼能讓小丫頭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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