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72.第三百二十二章 文 / 花癡女
時間過得特別的慢，於晴和母親一直等了近半個小時，那冰冷的門打開了，推出來的是父親的屍體，於晴和母親無法接受這個現實，這怎麼可能呀！於晴與母親撲上去大哭不止，那是一張冰冷的臉，冰冷的讓人無法想像，於晴不敢去看他的臉，那種慘狀十分的驚人，於晴只想大聲的叫一聲父親，可是父親怎麼也聽不到了。
母親暈倒了幾次，又回轉過來幾次，於晴攙著母親一直把父親送到了太平間。
安葬父親的日子轉眼即過，因為學校裡的事特別多，於晴只在家中呆了七天，便回到了學校。
「於晴，你不要老是這麼愁眉不展，這樣會把你自己的身ti折騰壞的，知道不？」軍強坐在於晴的對面說道。
「軍強，我挺對不起他的，你知道不？我當時為什麼不那麼理智呀！真是後悔，不過悔之晚矣呀！」於晴哭泣著說道。
「於晴，我明白你現在的想法的，其實那是以前的事情，現在沒有必要想的呀！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的幹下去，為了你的爸爸。」
「謝謝你，軍強，謝謝你呀！這些日子麻煩你了，辦公室教務處兩面都跑，可真累壞你了。」
「沒事，於晴，我們是朋友，你又是我的上級領導，我做這些是應該的。」
「軍強，呵呵，謝謝你呀！康校長會考慮提拔你的。」
「呵呵，我倒沒考慮這些，只想再等等機會，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經很幸福了，真的，你這些日子不在，我的心裡空得厲害，你知道，挺想你的。」
「呵呵，軍強，我明白你的心的，你是個好人，知道不？你是個好人呀！希望好人有好報。」
「謝謝於晴體諒。」
兩人正說著，突然外面進來一個陌生人。
「請問你是風陽高中辦公室的關主任嗎？」來人看了一眼於晴說道。
「你是？」於晴感覺莫名其妙。
「你不認識我了，我比你高一級，我叫錢豐，呵呵，比你高一級，你不認識我了。」
「哦，你好，你好，不是在法制報社嗎？怎麼突然來我們這裡了，快坐。」於晴忙讓軍強給錢豐倒茶。
「是這麼一回事，你們學校亂訂複習資料，許多學生打電話到報社，我們社長讓我過來調查一下。」
「什麼，亂訂複習資料，錢豐，不會弄錯吧！這事你們也管呀！」
錢豐笑了一下，「是啊！這些個只要有人反映我們媒體就得管呀！所以我們就來了，你們學校是訂英語週報，每人一份，硬性任務，這可是違規的呀！」
於晴對這並不知情，至於資料的問題他根本無從知曉，要她，她是一點也不知曉呀！
「你等等，我找一下我們領導，這個我得跟領導匯報一下。」於晴說著拔通了康校長的電話，向康校長詢問資料情況。
一聽是詢問資料的報社記者來了，康校長趕緊說自己和張校長他們過來。
不到五分鐘，康校長他們都過來了，屈悅也來了。
「錢記者，你好啊！」各位校長與錢豐打招呼，錢豐一一握手之後，向康校長詢問情況。
「錢記者，這個事情呀！我還不知道，英語報紙這是英語組弄的，張校長你知道嗎？」康校長笑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呀！屈悅是英語組原組長。」
「哦，」康校長笑了一下，瞅了一眼旁邊的屈悅說道，「英語報是怎麼一回事，你給錢記者說一下。」
「這個是學生自願的，因為資料少，所以學生自願訂，我們沒有強行讓學生訂。」屈悅說得特別乾脆。
「屈老師，你說的跟我們瞭解的情況不大一樣，學生怨言很大，很多學生都不願訂英語報紙，你們好像是每人一份。」錢豐說得特別直接，這大概是因為他的職業是記者吧！
聽了錢豐的話，屈悅無言了，康校長還想再說幾句，突然外面又進來一位年輕女子。
「小江，怎麼樣，學生都寫了嗎？」
「錢主任，學生寫得特別詳細。資料我已收齊，你放心。」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康校長明白了，這個人可不簡單，一個人在老師中調查，一個人到學生當中弄第一手資料，他們很被動呀！
這些個是康校長所沒料到的，以前聽說有幾家初中被新聞媒體報道，是因為沒有做好準備，可是自己學校是高中學校，訂資料也不犯法呀！只不過是屈悅的心恨了一點，訂的多了一些。
「錢主任，我們先吃飯好嗎？」康校長笑著說道，「咱們有問題查行，飯總得吃吧！」
「不了，社長還等我們的回饋信息呢！」錢豐笑著站起來準備走。
「錢豐，就吃了走吧！」於晴上前勸道。
「你們高中同學。」小江笑著問道。
「是的！」錢豐笑了一下，「於晴，有機會到我那兒玩，今天特殊情況，真的不行啊！這個社長催得緊。」說著，錢豐和小江朝外面走去。
一臉窘態的康校長和張校長，還有鄧校長一直接錢豐和小江送到了門口，看著轉瞬即逝的車子，幾個人起呆來。
「屈悅，怎麼能強訂呢！看出問題了吧！今年省上明文規定，不准學校濫訂資料，唉！看你們弄的這個事情，你說讓我怎麼處理。」康校長唉聲歎氣道。
「康校長，我當時是要求他們自願訂，誰知道他們竟然強行訂那麼多，唉！」屈悅的眼淚嘩嘩流了下來。
「屈悅，哭什麼呀！有事情我們得扛著，別哭，總會有辦法的。」
「康校長，這可得快點想辦法呀！這弄不好明天就會見報，這一見報上面可就會天天來查的，你說這學校還能正常了嗎？」張校長的話康校長聽得很清楚，他說得很含蓄，因為這種事情一旦被些個報紙爆光，那後裡就不堪設想。別說是收個啥費用了，就是當個領導也難呀！所以康校長歎了一口氣，這氣歎得很長，因為錢主任和小江連飯都沒吃，那一定是怕被他們給賄賂了，所以撒腿就跑了。
「康校長，我們要不到市裡去找找人家，你想，這事情對人家只是一個筆下的問題，對我們可就影響大了，我們幾個人可全都要挪窩了。」鄧局長的話很中肯，的確也讓人後怕，這挪窩可是很容易的事情呀！現在省級重點高中的校長可是人人都想當呀！自己這一群人要是真弄不好，那可就沒的機會了，再說了，自己還正在年紀裡，那可是如日中天呀！副局長的侯選人那可是非自己莫屬呀！趙局長上次也找過自己談話，意思很明瞭，只要不出什麼事情，下一步當副局長那是沒問題的，而且自己已下了注，這注下得重，真希望不要出任何差子，誰知！唉！不光自己，這兩位副校長也怕呀！鄉里的校長們恨不得他們幾個全被剷平呢！這重點高中裡的校長可真沒流動過，一般的提拔全在內部消化，別人可沒機會呀！碰上這一次的事情，那他們可就逮著了，自己的事可是大事呀！升不了職，說不準還會兜出些事非來呢!
「嗯！我們馬上想辦法！於晴，看剛才情形，你好像跟他倆熟。」康校長看了一眼於晴說道。
「嗯！康校長，錢豐是我大學同學，比我高一級。」於晴訕訕的說道。
「好啊！於晴，你做一下準備，我與兩位校長先議和一下方案。」說著，康校長揮了一下手，將兩位校長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種事情是不能在公眾場和說的，只能在私下裡完成，於晴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反正這個陣勢如臨大敵，這是必須的，盡快的去解決的，要不然，出了漏子，誰也承擔不起。
軍強和屈悅出去了，於晴收拾了一下，坐在辦公室準備待命。
校級領導們的決策度快的驚人，不到兩分鐘，三位領導便過來了，招呼了一下於晴，急急向外面走去。
「於晴，有錢主任的電話吧！我們去了好聯繫呀！」
「有，康校長，有的。我會盡量幫忙的，我也知道這事的厲害性，我會努力弄好的。」於晴說道。
「上車吧！」康校長打了一聲招呼，四個人便上了車，老李，還是老熟人，於晴偷偷笑了一下。
「於晴，具體的事情很簡單，你先把錢豐一個人約出來就行了，以你的名義，請吃飯，然後我們給他和小江還有社長準備了一個紅包，你幫忙給他們就行了。事情很簡單，全靠你了。」鄧校長按著康校長的旨意說道。
「沒問題。」
校長們看來特別心急，一路上啥話都沒有，只是催著李師傅開車度快一些，呵呵，其實李師傅的度夠快的了，只是他們心急如焚罷了，於晴策劃著如何才能把錢豐請出來，錢豐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呵呵。不過，這次是幫學校，也是幫自己呀！康校長對自己不錯，為了康校長，為了學校，自己這麼做也是划得來的，想到這裡，於晴看了一眼窗外。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吧！總算到了市上，於晴拔通了錢豐的電話。
「喂，你是？」錢豐很吃驚的問道。
「錢豐，你是不是錢豐。」於晴追問道。
「於晴，你好啊！差點就聽不出來了呀！真是你呀！看著號熟，但不知是不是你，我換手機了，號全沒了，對不住呀！剛才還在你們學校，想問你的電話，但沒敢問，呵呵！」
「你在哪兒呀？」於晴問道。
「剛回社裡，準備寫今天的內容。」
「我呀！今天出差，你能出來下嗎？」
「於晴，是公事還是私事呀！」錢豐問道。
「個人私事，與公無關。」於晴很爽快的笑了一下。
「好吧！馬上出來。」
「我在天橋飯莊等你，呵呵！」
錢豐掛斷了電話，於晴也將電話收在包中。
「於晴，今天可全看你的了，我們負責陪酒，呵呵。」康校長笑道。
「好的，沒問題。」
下了車，於晴徑直在天橋飯店門口等錢豐，康校長一行人進去安排。
時間沒過幾分鐘，這錢豐就坐車過來了，其實錢豐這人也是愛面子，於晴是他上大學時最傾慕的一個女生，這一點於晴心裡清楚，不過，因為於晴愛上了天昊，這話就沒法說，現在舊qing人約會，你說這心裡怎麼能不起漣漪呢！雖說自己和小江的事快差不多了，可是一見於晴，那種感覺總是有的。
「於晴，還是那麼漂亮。」錢豐笑著說道。
「現在敢說我漂亮了，小江在跟前時為何不說，老同學你不夠朋友。」於晴推了錢豐一把。
「今天是你來我這，我請客，於晴，你可不能喧賓奪主呀！明白不？」錢豐笑著說道。
「不行，我今天非得請，誰叫你沒帶上小江呢！走吧！我都已安排好了。」
看著倔強的於晴，錢豐真是沒有辦法。
錢豐跟著於晴向裡走來，進了包間，這裡一切都安排的特別妥當，根本不需要於晴操心，於晴像個公主一般將錢豐拉了進來，今天的任務可得拉近距離，不然，這校長的任務那可如何完成呀！
於晴給錢豐拉了一個座位，讓錢豐坐在自己的旁邊，於晴嫵媚極了，這是錢豐心裡的第一感覺，於晴真的很撩人心魄，對于于晴來說，無論是裝腔作勢還是裝模做樣，總得完成任務呀！
今天一天的變化讓於晴覺得自己變了許多，也許是父親的去世世讓於晴看透了一切，還是這些個領導對自己的潛移默化讓自己慢慢陷了進去，於晴不明白，只是覺得自己的社會成份多了許多。
於晴一邊笑一邊舉起酒杯與錢豐碰酒。
「於晴，你以前不喝酒的呀！」錢豐笑著說道。
「呵呵，你的女朋友怎麼樣了？祝賀你呀！」於晴先喝了一口白酒說道。
「於晴，不管她了，我們難得一聚，放開說笑一回，你可是我的偶像呀！於晴，你知道不？當時，要不是天宇在前面擋著，我們早成了一對了。」錢豐笑將拉住了於晴的手，這種溫熱的感覺依然還未減，那種濃濃的春意已瀰漫了整個空間。
「錢豐，你是不個不錯的人，小江不錯的。」於晴不知怎麼的眼淚嘩嘩流淌了下來。
「怎麼了，你？」錢豐鬆了雙手，用手拭於晴臉上的淚痕，「天宇呢！最近你們怎麼樣了？」
「我們？」一提起天宇這兩個字於晴又哭了，也不知是哭天宇還是哭天昊，自己被這兩個男人害得慘呢！現在是不敢提這兩個人呀！
「於晴，你們沒事吧！看你們兩在大學時挺熱火的，我都忌妒死了，你不知道，我真恨不得天宇出個啥事，讓我把你奪過來，知道不？」錢豐說這話時有點激動了。
「來，我們碰上一杯。」於晴舉起酒杯，「錢豐，為我們往日的友誼乾杯。」錢豐也真爽快，不僅喝光了自己的酒，還把於晴的酒杯接過來喝了個一乾二淨。
「錢豐，今兒個，我很開心，真的，能聽到你這麼幾句真心的話，我心裡很開心。」
「於晴，你幸福了我也就幸福了，你不知道，多少次好想好想攬你入懷呀！」錢豐雙手舉起，將於晴緊緊的攬入懷中，一對舊日的戀人像很久了未見面一般緊緊得擁在一起。
「錢豐，你是一個好人，是我對不起你，當時我沒太在意你的感受，真的對不起。」於晴的眼淚順著臉頰一直滾淌下來。
「不用解釋了，於晴，就算暫時擁有我也心滿意足了。」錢豐又一次的將臉蛋緊貼在於晴的臉上。
不知怎麼的，於晴的心像電擊了一般跳動的厲害，難道漂亮女人就要永遠的受傷嗎？難道漂亮就是別人的玩物嗎？天宇的不辭而別，還有天昊那an的強bao，更可氣的是那下午那個女人沒輕沒重的言語，像芒刺一般不時的紮著於晴的心窩，為什麼我還要這麼樣的受傷害，為什麼我的歸宿裡就沒有一個天使來愛我呀！於晴痛苦的呻著。
「於晴，忘記過去的痛楚好嗎？其碼這一刻我們很幸福。」錢豐的話於晴聽明白了，這一刻是幸福的。
不，我要短暫的幸福幹什麼呀！長久的才是最真的呀！難道我被兩個男人拋棄，我還要被第三個男人玩弄之後又拋棄嗎？於晴暗暗的流著眼淚，這種創痛恁是誰也無法理解的，一個受傷的女人在滴血呀！她的心快要碎了。碎得沒有一塊好的地方，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用心來撫平，在他們的眼裡，這麼漂亮的女人只能做個玩物，說實際一點，一ye情是他們慣用的手段，女人啊！什麼時候才能夠大膽的站起來，剛強的活出點味兒來。
「於晴，又想什麼呀！我覺得大學畢業之後到現在我是最幸福的，你知道嗎？跟你在一起我才覺得幸福。」
「小江她怎麼樣？」於晴又提起了小江這兩個字。
於晴的問話使錢豐又一次擺正了姿勢，錢豐坐在椅子上，手裡又舉直了於晴剛倒滿的酒杯，「她很純淨，對我很好。」
「來，再乾一杯。」於晴笑道。
「於晴，酒量不錯嗎？現在是學校的領導了，這酒量可得鍛煉呀！」
「我是領導，呵呵，你是主任，我們這還能算領導嗎？」於晴淡淡的說道。
「我看你們領導挺挺器重你的，慢慢展，你們那還可以呀！」
「謝謝領導關心。」
「於晴，我真的覺得你是最美的，真的。我太愛你了。」錢豐的話挺肉麻的，這個話兒他都說了好幾遍了，這麼一遍遍的重複著，也許錢豐說的是真心話，可是於晴對於愛情，甚或對於男人已沒有太多的感覺，在她的心裡，愛情就是傷害的代名詞。
「抱著你真好。」錢豐的手又伸了過來，那好似天橋一般又向於晴的腰部延伸。
「錢豐，求你件事，我得你幫忙，而且這個忙你一定要幫，行不？」於晴的聲音低了一些。
「於晴，老同學，我就知道你是為公事而來的，不行啊！我們主任說過的事我得核實呀！你明白不？」
「你說沒事不就行了嗎？」於晴笑著取出了三個紅包。
「這是什麼意思。」錢豐問道。
「錢主任，我們學校的所有的事情全拜託你了,對你來說也許只是揮筆報道那麼一點小事，可是對於我們卻不同了，你們知道嗎？不僅包括我，還有我們領導集體搬家，錢主任，我是老同學才來求你。」於晴的眼裡充滿了淚水，她知道這個時候，眼淚是最能起作用的。
「這，老同學，你這可是讓我違法呀！」錢豐一邊拆紅包一邊為難的說。
「錢豐，領導的心意很重，全當給你賠不是了，你就高抬貴手吧！」
看著眼前沉甸甸的人民幣，錢豐搓一兩下手指頭，顯出特別難暢的樣子，那一沓的數量的確不輕，撼一個記者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再加上前面又站著這麼一個十足的mei女，錢豐怎麼按捺得住呀！
「好吧！我盡量幫你們把這事壓下去，東西我還沒有寫，等下我回去跟主任說一下。」
「謝謝你呀！」於晴笑著又來倒酒。
「沒事。」
「這些東西你先裝起來，千萬不能影響你的形象。」於晴笑著將那三個紅包塞到了錢豐隨身帶的包裡。
「於晴，點了這麼多菜，我們兩人能吃完嗎？你也太客氣了吧！於晴，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呀！」錢豐笑著說道。
「沒有呀！當然了，這麼多的飯菜全是我們領導特意為你準備的，他們在外面等著呢！」於晴高興的說道。
「他們可真有眼力，讓你這個mei女來說服我，呵呵，我是被你給迷住了呀！」呵呵之聲不斷。
「那我打電話叫他們來吧！大家在一起也熱鬧一些。」於晴拔通了康校長的電話，很快三個校長便過來了。
看著於晴與錢豐十分和諧的場面，康校長明白了，於晴已經把事情給擺平了。
來了這麼幾個領導，於晴可以退至後台了，她現在的身份全變了，只當一個服務生就行了，因為康校長說話說得特別好，錢豐也一樣，兩人好似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這酒一碰，話一說，心近了許多。
看著眼前的一切，於晴算是服了錢豐了，昨天的正經與今天的mi亂成了鮮明的對比，什麼官場顯形記，這不用去電影院看的，坐在這裡，同樣也是特別精彩的呀！
喝酒喝了有三個小時，大家越喝越酣，許越說越投機，什麼報道之類的事全拋到了九霄雲外。
臨分手裡，康校長抓著錢豐的手像和親人握手一般，康校長很激動，錢豐也一樣，於晴坐著老李的車先把錢豐送回報社，錢豐坐在車上一直大笑，笑得特別開心，那手還不時的在於晴的身上亂碰。
「錢豐，你沒事吧！喝了那麼多酒。」於晴關切的問道。
「於晴，我的酒量你還不清楚，上學時就特別厲害，現在的酒場多得厲害，這算什麼呀！昨個，我們被計生局那一幫子人請去喝了幾箱呢！我還有我們主任，都沒醉，你說厲害不？」錢豐笑得特別開心。
這大概就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吧！於晴只是搭訕著，這哪是什麼上大學的錢豐呀！這完全是一個市儈子弟，混世的魔鬼。
「我們的事，你可想通了，我就再不管了呀！收尾的事情你可收好呀！」
「沒事！」錢豐說著又將於晴的手拖到了自己的懷中，「沒事，全包在我身上了。」
「快到了，錢豐，我送你進去。」於晴指了一眼前面的建築說道。
「別，這個樣子不能進報社，快快轉過去，我先回家，等酒醒了再去，這些日子，我正參評十佳記者呢！」錢豐笑了笑，放開了於晴的手。
李師傅折轉了一個圈，在一棟大樓前停下來，自個兒下了車，向於晴打了聲招呼便向大樓內走去。
「你不送送。」老李笑著說道。
「這可影響他的形象，我們還是小心為是，回吧！康校長還在那等著呢！」
康校長他們並沒有閒著，而是到市裡的玉器店裡轉悠了一下，因為玉器店就在飯店的旁邊。
三個校長每人買了一對玉手鐲。
「康校長，好雅興呀！給老婆買的呀！」李師傅這人最愛開玩笑了。
「老你，給你老婆也買一對，不貴，一千塊錢。」鄧校長說道。
「什麼玉呀！值那麼多錢，不會吧！還不貴，一千塊錢呢！」李師傅吃驚似的說道。
「於晴，也有你一對，今天的事全虧你了，這是你的補償。」康校長笑著從兜裡取出一對玉手鐲，「老李，真貨，為什麼貴，人家是藍田玉，你明白不？」
「這？不行？」於晴擋了一下。
「小心，別摔了。」康校長硬是塞到了於晴的手裡，於晴看明白了，自己和三位校長的玉鐲子一模一樣。
「回吧！只要把這事解決了，我們就沒什麼負擔了。」張校長拍了一下鄧校長。
看得出來，他們三個特別高興，而且是高興到了極點，因為於晴救了他們三個。
坐在車上，三位校長的臉上笑容不停的閃現，這種場景似乎很熟悉一般，於晴像過電影一般欣賞著這好似以前有過的場面。
別人的開心總歸是別人的開心，於晴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原因使自己開心不起來呀！於晴弄不明白，因為不開心的理由太多了，自己總是被這些個不開心的事情纏繞著，而且纏繞得特別厲害，想國擺tuo出來，幾乎難於上青天啊！
「於晴，你可真厲害呀！錢豐被你幾下子便說服了，你可真是女強人呀！」康校長大笑道。
「康校長，是老同學，他總得給咱們學校點面子吧！」
「於晴，」鄧校長扭了一下脖子說道，「你和錢豐是不是老qing人呀！」話沒說完，幾個校長就大笑起來。
「是不是以前談過戀愛呀！」張校長被充問道。
大概他們是高興糊塗了吧！今天，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刻，竟然開起自己的玩笑來，於晴真想回幾句，可是轉念一想，又忍住了怒火，這種人，任他們說去吧！反正自己已經給人家把事擺平，這人家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突然間，於晴心中的悲涼之感升騰起來，高中時讀過的一部小說地場景又浮現在面前，羊指球，自己好似現在就成了她，一個馬車拉著一個社會，一個出租車難道就沒有拉著一個社會嗎？於晴哀怨起來。
這趟路很長，這只是對于于晴來說，她真起快些兒到學校，因為擺tuo了他們，自己的心裡還能好受一些。他們的得意忘形，他們的狂妄是任何人都沒法達到的，他們要把自己踩在腳下，他們要任意的踐殺那些個可憐的靈魂。
路雖長，總會有盡頭，總算逃離了這一車凝滯的空氣，於晴感覺心裡舒服了許多，於晴的度奇快，三步並作兩步便到了自己的房間。
「於晴，在嗎？」於晴聽明白了，是王主任。
於晴只好開門，「你好，王主任，有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隨便轉轉。」
「王主任，你坐，我去給您倒杯茶。」於晴忙去給王主任倒茶。
「你太客氣了，我應該叫你關主任了呀！」王主任又笑了。
「王主任，叫我於晴吧！這個實在一些。」
「好啊！你說叫什麼都行，反正都是於晴。」
「前一段時間我聽軍強說，你可幫大忙了，那個招投標可忙活人了。」
「你呀！還是孩子，那有什麼忙活的，他們那是走形式，鄭老闆，是我們的熟人，局長的人，純粹的走形式，什麼投標呀！其它的人都是他拉過來的，呵呵，他們呀！誰沒有幾十萬的資產，他們這是集團做戰，你包下活，我們一起去幫你搞定，他包下活，這些人又一起去幫他搞定，你說我忙活什麼呀！形式走完了，活也就定下來了，你想想，這個嗎？誰都清楚，回扣領導早吃了，呵呵，我們就是混一頓飯了，你說說，現在就這樣子了。」王主任的唉聲歎氣此起彼伏，這是於晴來這所學校第一次聽到這麼一個開朗之人出的歎息聲。
「嗯！我倒沒這麼想過，王主任，不管那事了，既然都走形式，領導沒意見，我們也就沒意見了，說實在的，與我們也沒多大干係。」
王主任勉強笑了一下。
「於晴，你父親的事情真讓人可惜，唉！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出那麼個事情。」王主任歎息道，「老朋友呀！我的心裡總不大相信，這人啊！活在這個世上咋就這麼難呀！唉！生死難測呀！」王主任的感慨頗多，大概出於對父親的死的惋惜吧！於晴聽到這裡心中又多了一層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