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節 萬幸 文 / 左手拿煙
七天,離魯魯這次的軍隊到達綠原城還有整整七天。
我上午和往常一樣,帶著哈恩,布什還有安和索菲去巡視城防。
現在綠原和第一次剛見到時,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又高又厚的城牆,鑲在城牆邊上又長又尖的木刺,就像一張巨獸的大嘴,猙獰的準備吞噬掉所有來犯的敵人。由於先打了一個大勝仗,一系列的措施又很得民心,一隊隊或警戒,或巡邏的士兵看見我們,恭恭敬敬的行禮。等我們走後,他們才又開始做自己的事。已經沒人臉上有驚慌或不知所措的神情,這讓我很是開心。
民心可用啊,如果自己內部都對勝利沒信心,那麼如果戰事稍稍向不利於自己的方向傾斜,那麼這些平時看起來溫溫順順的民眾很有可能突然爆發大面積的恐慌或是暴動,在那種關鍵時候後院失火,估計沒多人能挺過來,安撫民眾,繼爾贏得整個戰爭的勝利,至少我想我做不到。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沒有表現出戰前應有的那種緊張的氣氛,小販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大聲吆喝著,主婦們也是三三兩兩攜手在自己看中的物品那裡同老闆一分一厘的不計較口舌的還價。
布什一臉羨慕的說:「真是太難得了,大仗在即,可是大家一點都不驚慌。如果放在我們國家,往年一有戰爭,大部分能行動的居民早就跑了個乾乾淨淨,誰還會若無其事的和平常一樣?老師,才這麼段的時間,您是怎麼做到的?」
我很是受用他這番話,變相的拍了我一個馬屁,於是也語重心長的對他說:「你真心考慮平民的死活,為他們好,你做的事,他們看得到的,雖然不能指望他們在戰爭中出多大的力,至少也不會給你來個暴動什麼的拖後腿。還有,你必須給你的人民一個印象,哪怕是假象,就是這場戰爭一定能贏,人往往是盲目的從流,這樣只要他們對你有信心了,別說戰爭,什麼事都方便了,也輕鬆了。」
布什深深的一鞠躬:「多謝老師的教誨。」
城西應該是敵軍的主攻方面,而城東往往是壓力最小的,我們因此最後才來到城東,從魔狼的背上下來,心情放鬆的我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我覺得這時應該沒什麼要特別注意的事了。
一隊巡邏的士兵迎面走來,看見我們馬上立正行禮,我也微笑著還禮,突然注意到隊伍的最後一個士兵怎麼樣子有點怪,一時又說不清哪裡有問題。
那隊士兵行完禮繼續往前走去,我站在原地沒動,安看著我發呆,走到我面前來:「怎麼啦?」拉拉我的手,示意關心。
士兵的盔甲全是套上去的,我終於發現是那個士兵的腰,如果正常士兵應該穿一身合身的盔甲才對,為什麼他的套上去了後,腰那裡去空蕩蕩的多出好多一塊呢?明顯不是穿的自己的盔甲!
我正要喊出聲,我面前的安突然一臉驚愕的指著我身後說不出話來,暗道不好,一個轉身,卻難以置信的看到索菲的纖細的嬌軀帶著那個偽裝成士兵的刺客的匕首,揚起半人高的鮮血,直直的向我懷裡倒來。她那一刻嘴裡還尤自叫著:「小心!」
我一把把索菲摟住,小心讓自己的手不去碰到她小腹偏上深深插著的那把匕首,傷口很深,匕首也不是一般的那種匕首,而是刺客專用的,那種上面加了三道血槽的專來殺人的。我顧不上她傷口汩汩流出的鮮血染濕她紫色的長袍,並順著流到我白色的披風上,只是急速催動體內的魔力,然後迅速一把拔出她身上的那把刀,直接就用了還有一口氣就可以活命的最高光明療傷魔法——神療。
一道耀眼的白光從我手中發出,以索菲的傷口的圓心,慢慢擴大成一個圓球,漸漸把她整個人全籠罩在裡面。說實話,雖然這個魔法是高級的療傷魔法,但我第一次用,並不知道是不是和說的那麼神奇?心裡也沒底,根本不去考慮旁邊還有一個可能會對自己構成威脅的刺客。
此時士兵們已經圍住了那個刺客,在彼此呼喝打鬥聲中,我聽出那刺客居然還是女的,由於身上已經沒有武器,那刺客又被團團圍住,加上我的近衛中還有幾個好手,被擒只是時間問題。
我焦急的看著白色光球裡的索菲,好像被包在一個巨大的繭裡,那魔法似乎還有些定氣安神的作用,我懷裡抱著她,心裡慢慢平靜下來,已經不那麼無措了。
白球表面就像煮開的開水一樣,偶爾還冒出個泡泡,表面的波紋流動,就看到索菲的傷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很快合攏了口,然後創面居然還像正常的傷口那樣生成紅色的新肉,慢慢的紅色變淡,最後消失,那原來是傷口的地方已經和其他皮膚一般無二。
「真是神奇。」我一邊嘖嘖的讚歎,一邊小心的把索菲的身子用力往身上靠高一點。
安一直緊緊靠在我身邊,從開始的目睹行刺開始一直沒離開過,索菲剛受傷的時候她也一樣驚慌和害怕,看到索菲的鮮血時還大聲哭了出來,不過看著索菲的傷口瞬間癒合,她的小臉上也露出了笑。
索菲慢慢睜開眼,第一反應就是坐起來緊緊把我摟住:「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也緊緊把她抱住:「不會的,神不忍心把相愛的人拆散的。」本來那魔法讓我已經平靜了的心,還是感動的流下了淚。
「你真傻。」我的眼淚滴在索菲的脖子裡,她感覺到了那裡冰涼涼的。
「有你傻嗎?這麼單薄,還敢用自己的小身板去擋那一刀。」我點了點她粉粉嫩嫩的鼻子,她的眼睛眨啊眨。
「當時哪還有時間想那麼多?看著那人拿著刀衝向你,我想都沒想就上前擋住了,現在好像還疼呢。」索菲雖然已經傷口癒合,但是流的血是沒辦法用魔法來補充的。她蒼白的小臉上還帶著稚氣,開玩笑的樣子都讓人心疼。
「可憐的乖乖,先回去躺著我啊,我把這裡的事處理一下就回來陪你。」想著還有一個不長眼的傢伙居然差點要了心愛女人的命,說到這裡口氣也變得絕決和威嚴起來。
索菲也覺察到了我的變化,很是善解人意的說:「嗯,那我們先回去了。」
我叫二十個近衛選送她們回親王府,這裡布什也加入了圍捕那女刺客的行列,好歹他還是安的同學呢。
我看著那刺客就是說不完的恨,雖然她這時已經脫去了對刺客來說是累贅的盔甲,露出一張嬌艷的女人面孔,可我看著她那張事實上比依娃還要可人三分的臉,就是有種想拿刀劃花它的衝動。
地上已經躺了好幾個普通士兵,有三個已經翻著白眼死去,腦袋以一個怪異的角度偏向一旁,顯然是給她用大力扭斷了脖子而死的,其他幾個人在地上痛苦的哀號,卻不斷亂滾,因為不是斷了手就是斷了腿,全是給這女人給活活生生給扭斷的!
如果純是士兵,也許說不這定真讓這女人給跑了,可是站在外圍的布什的加入讓她亂了陣腳,不得不分心留神天下不知什麼時候落下的雷,加上她被圍的時間也不短,又消耗了不少體力,顯得有些左支右絀。不多時,終於被布什的一道雷擊中,全身麻痺,動彈不得,給一捅而上的士兵們給擒住。
小羅軟軟的垂了一條胳膊跑來問:「殺不殺?」
我皺著眉問道:「怎麼你也……?」
小羅不好意思的尷尬笑了笑:「剛才用力過度,脫臼了。」
「那就好,快叫光明法師來給這些傷者治療,死去的士兵每人發30金幣,厚厚安葬了,然後找個地方把這刺客關起來,我要親自審問。」
典獄長聽說我要親自審問,把他自己的房間讓了出來給我。房間臨時給加了一個十字型的石條,那女刺客不僅四肢給綁得緊緊的,連每根手指之間,都套上了牛皮固定。這樣她連用勁都沒有足夠的空間,憑自己力量想要逃跑,簡直就是妄想。
我只帶著已經關節復位的小羅兩人走進房間,那女人很是平靜還給我打招呼:「殿下您來了。」
我面無表情的坐下來,小羅站在我身邊。審訊就是一場心裡戰,雙方開始都想從對試方的表情上看出對方的心裡,從而計劃自己的說詞和方案,很可惜,我不會讓她有機會知道我的想法。
「誰叫你來的?」我還是一無表情的看著她,她的眼神明顯有些慌亂,我自己都覺得我的眼神看起來像是在看死人。
「殿下,我也是被逼的,我知道您是一個好親王,但我也沒辦法啊,他們用我家人的命威脅我。」那女人竭力表現得自己是無辜的。
「哈哈。」她很開心我終於笑了,不過下面的話又讓她笑不出,「你當我是傻子啊?你是一個很專業的殺手,刺客,像你這樣的身手,估計全大陸也沒幾個,更重要的是,做你們這一行的,通常在15歲之前就沒有親人了,是吧?說句不客氣的話,除了你們的上司和你們生理上有需要時所找的男人,這世上根本就沒人知道你的存在,對吧?還有你剛才下手的狠毒和利落,讓我相信你這樣的人還有親人,很難。」
我靜靜說完,看著她的眼睛。她把頭低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半晌,才決定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說:「我是凱撒雇的,毒刺就是我,真名尼古丁,報酬是10w金幣。」
我聽了,不經意的打了個呵欠,然後眼看著窗外說道:「你老這樣浪費時間說假話就沒什麼意思了,我的人頭現在比100w只高不低,10w不可能出動你這種水平的刺客,而凱撒是出不起100w現金的,所以呢,你是安布恩那邊給雇的,對吧?美麗的毒刺小姐?」
她聽了先是臉上一片死灰,聽到最後一句,眼睛裡又多了些希冀:「對對,殿下果然聰明,我也就不說假話了,是安德烈家族出的面,想趁這次凱撒進攻前行刺您,至少也得要您受傷,這樣綠原城群龍無首,到時攻陷城時再要您的命也不遲。」
跟我想的差不多,果然是安德烈那混蛋烏龜王八蛋干的,要是魯魯這邊也不會想出一石二鳥的辦法,就算我是受傷了,他們也可以在隨後的攻城戰中大打心裡戰,我方很可能不戰自亂。
正當我想著,毒刺看我在發呆,冷不丁的問我一句:「殿下,是否也覺得我很美呢?」水汪汪的大眼睛還很委屈似的眨了兩下。
我突然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了,笑了笑說:「嗯,你是很美。」
旁邊的小羅怕我著了她的道,看似無意的哼了一聲。
「殿下,我知道錯了,這次冒犯了一位您這樣不該冒犯的人,請您放了我好嗎?只要您不殺我,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包括……」雖然她全身都捆得緊緊的,但還是努力扭動了幾下,眼睛裡也開始放電。
說實話,她真的長的很漂亮,雖然談不上清純,配上她那故意的挑逗,絕對是那種可以輕易勾起男人征服欲的那種女人,眼睛大,嘴小巧,瓜子臉,皮膚小麥色跟瑪麗安的差不多,身材也不錯,胸前兩處高峰被繩子那麼一捆,勒出的印跡反而更顯得誘人。
我眼睛上下打量著她,心裡暗暗好笑。她以為我心裡有些動,繼續不絕於耳的引誘我放了她:「雖然您的女伴也很美,噢,也許那是您的夫人,但是有些東西只有成熟女人身上才有,比如,性經驗啊,我敢打賭您沒試過您那兩位女伴給您做過**吧?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您沒試過真是太可惜了,雖然我不是處女,但我可以保證不會讓您失望,也許光是我的**聲,就可以讓您**呢……」
「哈哈,」我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那毒刺還以為她成功了,傻不拉嘰的跟著我一起笑了起來。
「對不起,美麗的毒刺小姐,雖然你很美,身材也很好,也許真的和你說的那樣,很有引以為傲的性經驗,但是這一切,並不構成我不殺你的理由。還有你別以為我好色就是個傻子,你剛才表現出來的功夫,足可以讓我在你身上為所欲為時,輕易的要了我的命——你到現在還想著完成你這個任務?太天真了吧?」
「為什麼?」她沒想到我會乾脆的拒絕,有些驚愕的問。
「就算你傷到的是我本人,我也許都會心軟不會殺你,可惜啊可惜,你傷的卻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走到她身邊,蹲下來,用手輕輕摸著她光滑的皮膚,不錯,還蠻細膩的,可是配上我冷冰冰又堅決的口氣,她反而像是躲毒蛇一樣把臉轉開。
「很抱歉,不是我不懂憐香惜玉,而是你,你做了絕對不能去做的事,無意的也不行,就算是神,我也一樣敢弒!」
她的身子開始發抖,大概是猜到我說的不是嚇唬她的了。
「能想到我用什麼方法去虐待你嗎?我可以透露一點,首先呢,你自豪的身材和臉蛋恐怖是無人有機會欣賞了,我會用指尖那麼小的刀一刀一刀劃破你的臉,還有身上的每一寸皮膚,然後呢,抓幾千隻老鼠,蜘蛛什麼的,把你和它們關到同一個封了口的袋子裡,等著它們慢慢一口口吃掉你的肉,你美麗的身體,然後是內臟,眼珠啊,舌頭啊,直到它們有**為止……」
「夠了,別說了,」她開始竭斯底裡的大叫,「你不是個男人,你是個魔鬼,瘋子。」同時做些無意思的掙扎。
我看著她這裡心裡完全崩潰的驚慌,倒是很優雅對她笑笑:「你說對了我,我就是個瘋子。我們下輩子再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