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節 左手拿煙 文 / 左手拿煙
痛快的經歷一個真正放得開的晚宴,並宣佈對梅西的任命,儘管對一個降將有些人並不以為然,但憑著我的聲望總算讓這事得以順利完成。加上現在敵我雙方的形勢已經不像當初那麼一面倒,大家心情都很好,儘管有大鬍子那幫人幫我,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又一次被灌暈在會場上。
起來的時候腹中空空如也,正準備叫廚房做點什麼墊墊肚子,見我出了門,門口的一個近衛告訴我提提來了。
我叫人做了一塊嫩嫩的狼排,一碗馬奶酒,然後送去書房。自己也不顧沒選臉漱口,摸著已密密麻麻的下巴上的鬍子,一路朝書房走去。
見大鬍子他們這些關係很近的人,一向都是書房;而要是公事或者不太熟的人,往往就是議事廳或會客廳。因此有些第一次進了我書房的人出來的時候都是挺胸凹胸,很神氣的樣子,最典型的人就是哈恩。
而提提每次都一樣,不管在什麼地方,進進出出都是低著頭,哈著腰,可他骨子裡卻是一個有著自己原則又忠心的人,所以我也很敬重他。
「殿下,好久不見,很高興看到您的氣色依然不錯。」提提見我進門,忙輕輕放下手裡的咖啡,站起來行禮道。
「自己人就別客氣了。公爵的身體還好嗎?宰相……那個自封的王有什麼動靜沒有?」我親熱的拍拍他,示意他坐下,他這才在半張凳子坐直了身體。
「一切安好。公爵大人有幾句話叫我帶著您,一是對您領導的這場戰爭進程很高興,但希望您不要操之過急,也不要因一時的勝利而自滿,並說事如不可為,塞班隨時歡迎您。」
這話讓我本來還不自覺的一點得意之情一掃而空。歷史上好多人都是贏了開始,輸了結束。我正色說道:「代我謝謝公爵,我一定會銘記於心。」
提提突然又帶著一點促狹的表情說道:「公爵大人還說,希望您快點改口喊他——岳父大人。」
這話讓我不由得臉一紅,雖然安實際上已經成了我的妻子,但並沒有一場正式的婚禮娶她過門,不知道這裡人對於名份是不是看得和中國古代那麼重?
「這個……我知道了,盡快,盡快。」心裡有點不好意思,說出的話也不那麼中氣十足了。
「妮婭小姐也想過來,想見見安小姐,公爵大人勸說過也沒用,也希望她到這裡能散散心,於是這次把她帶了過來。」
哦,差點把她都給忘記了,想到當時在魔法學院那個就像鄰家小姑娘一樣恬淡溫柔的小女孩,不禁想起她可愛的小虎牙。
看我沒有任何不高興的神情,提提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另外這次還帶了點您感興趣的東西過來,相信您一定會喜歡。」
「哦,什麼好東西,還賣關子?」我一下就提了興趣上來。
提提從身後摸出一個棕色小布包,像個月餅盒子。像是要吊足我胃口一樣,慢吞吞把外面一層結解開,拿出方兩個印著大大一個m標誌的長方型盒子,上面一排小字:「烤煙,莫拉雷斯出品」。
我哦的怪叫著歡呼一聲,從提提手裡搶過一個,打開,裡面整整齊齊橫著放了上下兩層白色的煙,和現代的捲煙幾乎一模一樣!
我迫不及待拿了一根塞進嘴裡,提提在一邊嘮嘮叨叨說著:「我們派人在幾個不同的環境試種,終於找到了幾種合適種植的地方,這是第一批出產的,先帶過來給您試試味道……」
在嘴裡的不斷冒出的雲霧繚繞中,根本聽不到他說什麼,只覺得久違的一種快感瞬間充斥了整個大腦皮下神經,慢慢的大腦也變得神智模糊起來,雖然味道跟我最喜歡的「黃鶴樓」相差很多,但對於一直只能接受唯一選擇的那種口味很重的高地雪茄來說,已經很能讓我沉醉了。
把一支煙抽完,感覺還不過癮。從煙盒中又抽出一支,旁邊伸來一支手幫我把火點上,我以為是提提,但嗅到那隻手上拂過我面前帶來的一絲暗香,而且那隻手白晰細膩,不可能是提提。
回頭,看見那可愛的小虎牙露出來對著我笑:「殿下」。整個人還標準對我行了一個女節。
我一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馬上把嘴上的煙扔掉,然後理了理亂蓬蓬的長頭髮,單膝跪下來:「陛下!」
妮婭哭笑不得的扶起我:「怎麼從前一直沒給我行過禮,現在我是普通人,你反而變得這麼客氣了。」
我小心的摀住嘴,沒漱口怕有口氣:「呃……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第一反應就是陛下駕到……」
妮婭看著我,突然用小手捂著嘴咯咯嬌笑起來,可惜看不見她那只可愛的小虎牙了:「你這人真奇怪,我們不是朋友嗎,再說你現在是親王,我還要給你行禮呢,」說了這裡有些黯然,「除了你和公爵大人,已經沒人還叫我陛下啦。」
看著妮婭漸漸欲哭出的表情,我也有點不知所措,原來跟她的關係也就那麼淡淡的,都不能像依娃那樣隨便開玩笑。「陛下……」
妮婭抬起頭,眼睛裡的淚花我看得清清楚楚:「叫我妮婭吧,像以前在學院那會一樣,好嗎?我也不叫你殿下啦,這樣公平吧?」
這裡的妮婭,哪裡還是一個曾經十幾年就高高在上,面對眾多公卿大臣,氣定神閒的女王?也難為了她,豆蔻年華,沒了童年,沒了親情,現在連國家也沒了,這種失去了一切的感覺,又豈是平常人所受得了的?她現在只是一個無依無靠,可憐的小女孩而已。
我歎了口氣:「堅強點,妮婭,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一個穩重,成熟的女孩,現在至少還有公爵,有我,有安她們,你還不算太糟。相信我,有一天,我會幫你把你失去的東西奪回來!」
說著不知道怎麼的,可能是一種男人在一個表現得嬌弱的女孩面前那種油然而生的男人氣概,覺得應該照顧她,給她安全感。我就這麼隨口輕易許下這種麻煩又困難的許諾,自己都不能相信大腦一時發熱到了這種地步,自己眼前的問題還不夠大麼?
妮婭靜靜聽著,苑爾一笑:「我其實並不在乎什麼女王不女王,可是那是我父兄唯一留給我的東西,父親臨終前,千叮萬囑叫我千萬小心的治理王國,可現在我把它給弄沒了……求求你,幫我從安德烈手裡奪回來好嗎?哪怕你當國王也行,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
沒等我表態,她轉身衝到門口把門啪的一下關上,然後轉身走到我面前,身形很凝重,每一步好像都似能在地上留下一個腳印。她突然雙膝跪下,一隻手拉著我的褲子:「求求你,幫幫我,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
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話我感覺心裡被狠狠紮了一下,連忙扶著她瘦成皮包骨的胳膊把她攙起來:「這是做什麼,我受不起啊,有什麼事都好說,快先起來。」
沒想到這嬌弱的女孩倔強的掙脫我又一次跪了下去:「不,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你只要幫我拿回我的王國,我甚至可以把它送給你,我不能……我不能讓它在毀在我手裡啊。」妮婭說到這裡已經是涕淚俱下,哭得花容慘淡。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對自己身邊的人心腸可以硬得起來的人,何況她還是我的舊主,又是安的好姐妹,於情於理我都沒理由推托。我再一次把她扶起來,怕她又跪下去,於是這次緊緊提著她兩隻胳膊,她在我懷裡被擰得肩膀緊緊縮在一起,更是看起來楚楚可憐,無助的樣子。
「我沒不答應啊,但是你先不要這樣,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力的。」
「真的?你答應我了?那太好了,只要你肯幫我,加上公爵的力量,我們一定可以成功。」妮婭的眸子被點上了一層叫做希望的光芒,眼裡是那樣的熱切,那種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個人身上的眼神任誰看了都不忍心拒絕。
「真的,真的,你先起來吧。」好不容易把她扶到椅子上坐著,覺得她的身體雖然比安高出不少,但輕輕的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重量,這個可憐的女孩兒!
「我知道現在我沒什麼可以報答你,但還有我,我的身體。我保證我是一個處女,而且你對我提的要求我一定會滿足你,哪怕只能當你的女寵(也就是性奴),我都心甘情願,絕無怨言,而且一輩子都只做你一個人的女寵!」那希望的火花似乎已經引燃了她的整個身體,她開始越說越激動,說這些話沒有一絲的害羞,而是一種決絕和肯定。
「你這又是何必呢?我不是已經答應了你嗎?」我看著她堅定而又狂熱的眼神,有些心疼的說。
「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決定會為任何一個可以完成我心願,又不會成為下一個安德烈的人這樣做!而且,我相信你。」妮婭說著,一下子跳起來用她瘦得跟枯枝似的手臂摟住我,硬是把她幹澀的嘴唇,生硬的吻了上來。
她強吻我的時候我知道她應該從未接過吻,哪有象吸鐵石似的把嘴貼在一起就是吻了的?而且一動不動。
我輕輕推開她:「我幫你,可是其他的事,你不用做,再說我和安德烈之間,也必須要死一個。」
被我推開的妮婭,眼裡帶著一種不安和驚慌的情緒,居然眼一閉,軟軟的暈倒在了我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