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節 仗勢欺人 文 / 左手拿煙
看了諾裡在馬背上的表現後，眾人一致認為他當個騎兵統領沒問題。於是夫剛和他，一副一正，掌管了我軍一萬五千精銳主力騎兵。這對於一個剛投靠不久的人來說，在其他國家是不可能的事情，原因就是忠誠的問題，但是卡卡這裡不一樣，只要看對眼，或是朋友，就可以量才錄用。
卡卡每天去軍營看操練看上了癮，而大家在他在現在督戰時，也表現的格外賣力，往往一場只是演習性質的操練下來，不多人掛了彩，人命是沒出，可是斷胳膊折腿的也有。好在有光明法師，還有我，不及於讓人落個殘疾。
這天早上是一月兩天的休息日，士兵們都放了假，軍營除了正常警戒的士兵外，都去酒館或找女人去了。一時間各種大大小小的酒館和窯子全都爆滿，他們做生意的，一月也就盼著這兩天了。
雖然我和卡卡對人都沒什麼架子，但是軍紀都明白不可不嚴，於是嚴令不可劫掠百姓，不可欺壓弱小。這樣的軍隊，哪有民眾不歡迎的？不管士兵到哪去光臨，都和老闆相處的很好。
剛剛接手的綠原，只不過是凱撒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到我們來之後，不管是人口，城防，商業，都有相當大的發展，當然，這商業裡也有著一定的水份。戰時發戰爭財的商人很多，膽子都很大，哪有戰爭去哪，因為戰爭物資一般都會有奇缺，有時不值錢的糧食到了戰爭中期和後期，都會貴得比原來的價格翻了十幾倍。所謂寶貴險中求，雖然現在和魯魯暫時休戰，可大家都明白，重新開戰的這一天不久就會到來。
街上兩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攤子，商販們賣著各種吃喝玩樂的東西，什麼南方的雨衣，東邊的煙草，當然是最差的那種，甚至有人公平叫賣武器盔甲，說是從南方安布恩內戰的戰場上淘來的——這些人真是要錢不要命了，發財都在想這樣的方法。
瑪麗安今天說不舒服，就沒有跟著來。我們都換了便裝，前後左右都跟著同樣便裝保護的近衛們。安幾個女孩手牽手好奇的在各個攤位前餓有興趣的指指點點，美麗的容貌加上年輕的朝氣，要是她們肯跟攤主們套套近乎，肯定買的那一大堆小玩意是不用花錢的。
中午時分，大家都餓了，除了幾個興致正濃的女孩。於是說好去吃海鮮——全是特裡克那邊用冰魔法凍了之後再運來的，價格可不菲。一條海參魚就要五個銀幣，物以稀為貴，這裡反而生意出奇的好，來的不是商人，就是官人。
門口花枝招展的女侍迎了我們進去，可惜就是長得有些欠缺，要不生意會更好。明明是小個子的南方人，卻穿了凱撒傳統的大大蠻服，看著有些不倫不類。我們要了二樓一個包間，有一個小小的陽台可以看得到街上。幾個女孩一字排開在陽台邊上坐了，嘰嘰喳喳往樓下絡繹路過的行人說個不停。
女侍剛上了一瓶類似藍露可的飲料，還沒點東西，就聽見隔壁一陣掀重物的聲音，隨後求饒聲，喝罵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幾個女孩都皺起了眉頭。
「什麼人，在這裡鬧事，不怕我們殿下治他的罪？」睡神開著不好玩的玩笑。
「走，看看去。」身為一個愛民如子的親王，遇上這樣的事當然不可以不管，就算是做給人看的也好啊。
幾個女孩對這樣的事不感興趣，怕最後又成動拳頭的暴力活。我們幾個男人在那女侍的指引下，穿過一條小小的走廊，掀起門簾進去，門口站著幾個打手一般的漢子，見有人闖進去，二話不說當胸朝我一把抓來。小羅本在我身上，見有人朝我動手，一閃身站在我面前，迅捷的抓住對方伸來的手的兩個指頭，輕輕一扭，那漢子哎哎呀呀叫個不停。
另一個漢子看我們的樣子彷彿知道來這裡的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對我們一行禮：「我家少爺正在處理家事，如打擾各位雅興的實在不好意思，實在是失禮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小羅看了我點頭，就把那漢子的手放開了，他捂著手哼哼嘰嘰的退到一邊，不敢抬頭看。
「我們也就來看看，這裡每件事我都可以管管，你們少爺是誰，也許我們還是相識呢。」我笑著說道。
那個吃了虧的漢子彷彿聽到這裡，覺得找回面子的機會來了：「我們少爺的父親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莫拉雷斯殿下……」
眾人聽了都神色古怪的看我一眼，我正要發作，他來個大喘氣說到：「麾下最得力的助手——哈恩伯爵。勸你們不要多事，否則開罪了我們老爺，哼哼。」
現在的我哪受得了人激？一把把他扒開：「我真沒見過我不敢開罪的人呢！」揚長進了裡見，眾人魚貫而入，那兩個漢子根本攔不住。
我還真沒說大話，這世上最牛x的幾個人，安德烈，我殺了他兒子，克裡斯蒂安看了我就怕，怕我找他要錢要人要東西，就只一個索菲的老爹沒正面打過交道，可我不聲不響拐走了他的女兒，還有一個人也很牛x，不就是我自己嗎？
裡間裡有一個老頭躺在地上哼哼，好像摔到哪裡了，一個年紀大概在15，6歲的年輕女孩扶著他，眼裡淚汪汪的，地上也亂糟糟的，桌子，椅子什麼的全推倒了，還有一把折斷了的胡琴。一個人背對著我們正在大聲汪汪叫：「別說是你一個小小賣藝的，就算是一般的貴族小姐，我說娶了就娶了，你別不識相，雖然嫁給我只是作妾，可多少人做夢都想嫁進我們家……哎，你們是什麼人？您是，您是……殿下？」
這人我見過幾次，還真是哈恩的兒子，看他認出了我，沒理他，先把那老頭扶起來：「您沒事吧？」
那老頭聽說是殿下，這綠原除了我還有誰是王？忙扯住我的胳膊硬是跪著不敢起來，口裡不住的哀求：「驚了殿下，實在是抱歉。可是……可是……」
小羅在一邊說：「殿下讓你坐，你就坐，不要怕。我們殿下人很好，有什麼事，慢慢說。」
那老頭顫巍巍的坐了，那女孩低著頭侍立在一邊，不住的用袖子抹眼淚，長得還算是清秀。
「我和我女兒一向是賣藝為生，今天這位少爺看上了她，硬是要他做第七妾，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想她……再說了，我女兒也不同意。可這位少爺就大發脾氣……」說著惴惴不安的看了那人一眼。
哈恩少爺，我不記得名字了，好像叫什麼羅伯特，我問道：「羅伯特男爵，是怎麼回事嗎？」
他喜道：「殿下還記得我的名字……是差不多這樣，可我沒有逼他，再說我都給錢了。」說著一指地上閃閃發亮的三個金幣。
那女孩忍不住搶白了一句：「他還打我爸爸！」那老頭忙一拖她的手，微微衝她一搖頭，示意她不要亂講話。
我都看在眼裡，嘿嘿一笑：「我明白了，這樣，這女孩我答應嫁給你。」
那父女兩女齊齊變色，那羅伯特卻一臉喜色，正要朝我施禮，我搖搖手攔住他：「先別急著謝，作為一個男爵，你還沒有軍功吧？這樣，明天我就派去你軍營，你找諾裡將軍報道，我要把你派到最前線去做一個最勇敢的戰士。」
羅伯特一聽臉就白了，手搖個不停：「殿下，我也非常願意成為一個英勇的戰士，但是我家就我這麼一個男丁啊，戰場上隨時都可能沒命的。」
我身後n個人聽了都從鼻子裡哧的哼了一聲，連那女孩都明白了我的意思，撲哧，捂著嘴笑了一聲。
羅伯特也意識到自己這句話丟人了，忙圓著場：「我就是想為我家留下一葉血脈……」越描越黑了，我身後的人都開始冷哼了。
凱撒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膽小的男人，或靠女人吃飯的男人。
「那你就是不願意聽從我的安排嘍？」我斜著眼看他。
「不敢，只不過是……」羅伯特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麼解釋好。
「你既然不願意讓我一句話就被送上前線去送死，那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女孩，憑什麼就你一句話，嫁到你家去做你的妾？還第八房？」
小羅在旁邊小聲的提醒我：「是第七房。」我手一揮，「管他第幾房！本王都只三個老婆！陛下只一個，你憑什麼娶這麼多，是不是每個老婆都是這樣逼著回來的？」
羅伯特手都快搖斷了：「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我看也差不多了，站起來說到：「那就這樣吧，你收回剛才說的話，然後給這個老人家道個歉，也就不用去前線了。行吧？」
「行行！」他忙不迭的答應著，微微對著那個老頭說：「這些錢你拿去吧。」就是不肯低聲下氣用男爵的身份去給一個平民道歉。
我也不勉強他，對他們說道：「你們走吧，」那兩父女千恩萬謝的走了，我也帶著一干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包房。
「現在形勢好了一些，手上有權的一些人就開始放肆了，自古以來，哪裡都一樣啊。」我喝了一口飲料，感覺沒和安第一次喝的那種味道好。
眾人看我感慨良多，都不說話，連一向喜歡和我比口才的睡神都無語。
「算了，不想這麼多，我們還是點菜吧。」
「好啊好啊，你們去那麼久，做什麼去了？我們都餓死了。」幾個女孩一臉期待。
我叫女侍拿來菜單一頁頁的翻著，聽見樓梯上傳來一陣陣呯呯呯很重的下樓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