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節 統一之戰（1） 文 / 左手拿煙

    騎兵25000，步兵15000，加上輜重等後勤部隊，總人數接近五萬，這就是出征魯魯的全部班底。

    最高統帥我猶豫了良久，最終還是決定諾裡為正，阿德，大鬍子為副，加上夫剛，睡神，點心，魂，陣容已經非常強大了。而我自己，帶著光明法師為主的法師軍團，慢慢的跟在大部隊的後面。

    旌旗遮天，一面金黃的大旗上一隻俯視下方的鷹，象徵新凱撒在卡卡的帶領下最終將君臨天下。25000個騎士，25000匹馬，光是這氣勢已經讓我震憾良久。可是這一仗完了，又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這兩萬五千人並沒人穿上最新的那種盔甲，如果穿上的話，沒走一天那馬就累死了，所有的盔甲全在後面，由負責押送輜重的布什看管，他的三千駝馬兵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除了速度外，其攻堅能力比狼騎甚至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選擇在秋後出兵，一方面固然是考慮到糧食，另一方面就是要用到的火藥炸彈，天太熱了上路也不安全。投石機等攻城器具也全是那些駝馬給拉著。

    出兵前我和卡卡，老道以及大大小小各級官員和將領討論過，現在魯魯那邊無論是士氣，人心向背，以及物質貯備都不如我方多，而對方有17座城，而我方兵力相比之下則顯得不足，不可能一一攻下然後派兵駐防，那樣會使自己陷入窘境。所以我們要做的是，一舉攻下王城，魯魯的統治也將覆滅，其他城可以傳檄而定。

    兩萬五的騎兵一起上路，場面還是很壯觀的。天不熱，入秋後的溫度明顯降了下來，晚上的時候夜風甚至還有點刺骨。長長的隊伍一眼望過去，前看不到頭，後看不到尾。步兵則跟在騎兵部隊身後，同時也可以保護沖堅能力強，但反應和轉身均很慢的駝馬兵部隊。

    路上只有幾隻大膽的禿鷲遠遠的停在路邊冷眼看著我們這只出擊的大軍，其他動物遠遠就感覺到了巨大的人氣而逃得不見蹤影。

    諾裡身為統帥，騎的馬也比別人的大一號，身上那件金黃色的披風卻是卡卡賜的，果然一點小恩小惠就讓這個從沒帶領正規軍的男人感激涕零，用他的話來說，如果攻不下王城，他就埋在那裡。

    好漢子！如果換了是我，最多也是屢敗屢戰，絕不會不成功便成仁，我的小命可值錢得很呢，再說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就便宜別人了？這種吃虧的事我才不會做。

    諾裡此時和大鬍子圍在我身邊，一左一右把我夾在裡面。他低下頭詢問我：「殿下，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您決定要強攻王城，而不願意一步步來，把魯魯的勢力一點點的吃掉？」

    大鬍子的臉上分明有同樣的疑惑。

    「我親愛的大統帥，這次打贏後，你至少也可以封候拜相了，用不著這麼低聲下氣的和我說話。」

    「殿下，一方面是出於我對您由衷的敬佩，另一方面，您這只魔狼也實在太矮了。」諾裡苦笑著說。

    魔狼聽了很不高興，張大嘴吼一聲，諾裡那只碩大的馬立即渾身一抖，腿險些就軟了下去。

    「看吧，不是塊頭越大就越有用的。同樣的道理，我們剛到這裡的時候，兵力勉強說是有一萬，魯魯有十六萬正規軍，現在呢？我們有了五座城池，而魯魯現在兵力也就七萬左右，跟我們差距也不大了。」

    「可是其他王城周圍的城市不會放任我們進攻王城而坐視不理，這樣的話他們如果前面夾擊，我們不是很危險？」大鬍子也問了。

    「如果你們是魯魯，會不會想到我們不是一個個打下所有的城，然後再去王城？」

    「如果是我，當然不會料到，這樣風險太大了。」

    「如果你們想不到，魯魯也一定想不到。我們只要在沿途打下一個城市當作中轉和補給點，就直撲王城。你們也應該留意到了王城的位置，周圍所有的城都是以它為圓心而建的，所有的城市最快到達王城也需要四、五天的時間。我們如果一開始裝作朝西部腹地進兵的樣子，王城的機動部隊一定會出來追擊我們，想和守城部隊合圍夾擊我們。我們只要在適當的地方小小的設下埋伏……嘿嘿。」

    「而且我也考慮到了王城的堅固情況，所以帶了大量火藥彈和投石機，只要打下了王城，就不信魯魯這只掉了毛的山雞還拿什麼裝鳳凰！」

    諾裡和大鬍子聽了我的話，也有了一定信心了。不過平心而論，我自己也覺得這個計劃風險太高，要不是凱撒人的拳頭比腦子大，我也不敢這麼冒險。如果換成是老克裡斯蒂安或者安德烈，我才不會決定這樣去送死。

    王城和普牙之間，就隔著一座加卡城。防軍應該在三千左右，不過軍心應該不穩，作為魯魯和卡卡勢力之間的焦點，相信守將天天也是坐立不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城下突然就被圍了。

    而我也派內斯塔去完成政治攻勢的任務，無非是許一大堆空口承諾給將領和官員，再把一些對民眾有利的政策宣傳開來。不過目前加卡城方面還沒有什麼有利消息傳來，而王城那邊，作為魯魯的首都，政治金融軍事中心，下級軍官和官員已有一大批願意效忠卡卡的了。

    我也深深體會到了，這個世界同樣是講究「名不正則言不順的」，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凱撒本來就應該是卡卡的，加上魯魯的統治……這大概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第六天開始，視野裡就出現了敵人的斥候，只是不知道是加卡的還是王城的，看來魯魯也學乖了，知道派斥候的重要性。而加卡城方面也終於有了回應，對方願意效忠魯魯，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要和最新出爐的凱撒第一勇士，也就是大鬍子單挑！

    「這算什麼條件？」我看著斥候送來的消息，遞給大鬍子和諾裡看，哭笑不得。

    「殿下，依我對這個民族的瞭解。對方應該是有心效忠陛下，但又不願意冒著不戰而降的名聲，畢竟這是件很丟人的事。也許他覺得如果敗在門迭塔將軍手裡，就有了下台的借口了吧。在凱撒，畢竟對勇士的崇拜已經到了狂熱的地步。」夫剛的話。

    真不明白這樣的民族所謂的傳統，不過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兵不血刃。這戰場每死一個人，都算是未來的凱撒臣民啊。

    「願意你的名氣這麼大，早知道當初我也上去試試，反正有殿下在後面撐著。」睡神眉開眼笑的說，一邊用手肘捅捅大鬍子。

    「去你的，那裡你不知道在哪旮旯睡覺呢。」大鬍子笑罵道。

    「你們當我是保姆啊，每次這種事都要我在旁邊當護士，我又不搞制服誘惑。」

    「制服誘惑？那是什麼？」所有的人都不明白。

    「呃……反正聽說是矮人族很喜歡的一種東東就是了，具體的我也不太瞭解。」說著這裡，我腦子裡卻在幻想如果回去叫安換上一套白色護士服，嬌小嫵媚裝嗲撒嬌的樣子……不知不覺嘴裡多了很多分泌物。

    今天就是那個要單挑的日子，以防有詐，我還是在王城到這裡的必經之路上，布下了一個八卦陣。

    風很大，吹得人的眼睫毛都倒著長了，看著眼前這座低矮的城池，我也明白了對方只是要求單挑而不是要求兵戰了。

    這座城大概也就三米多高，一個士兵托著另一個，毫不費力便可以翻過城牆去。而城牆上對方萎靡不振的精神，和看著我方銀光閃閃的新式盔甲詫異的表情，也是不敢死磕的原因吧。

    城門大開，一人一馬，就這麼獨自走了出來，倒也有幾分英雄無懼的意思。走到離軍陣還有一百步的距離，高聲叫到：「加卡城守，皮薩羅敢請第一勇士一戰！」

    大鬍子長笑一聲，也催馬緩緩而行，「我便是門迭塔！」

    那個叫皮薩羅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真難以致信，第一勇士的身材，比起原來魯魯陛下的居然小那麼多。」

    聽到「原來」這兩個字，我很高興，對方已經明顯的流露出歸順的意思了。

    大鬍子又是哈哈一笑：「馬上我可以證明，力量跟身材並不一定成正比。」

    皮薩羅也是一笑：「請勇士全力！」

    單挑時如果不盡力，全看成是對對方的污辱。

    「來吧！」兩個撥馬各自回頭，拉開了足夠衝鋒的距離又轉頭回來。

    「啊！！！！」

    「呔！！！！」

    一陣由慢到快的蹄聲，兩馬逐漸加速，大鬍子使斧，皮薩羅使狼牙棒，兩種兵器帶著馬力交擊在一起，發出非常清晰的「鐺」。

    馬交錯過後，我看得很清楚，大鬍子在馬上紋絲不動，而皮薩羅卻棒子被撇到一邊，不得已換了只手倒拖著，顯然是已經受傷了。

    看來我剛才給大鬍子施放的「強健術」已經足夠用了，不用我再用「移花接木」了。

    「第……第一勇士果然名不虛傳。」皮薩羅艱難的說完這句話，壓抑不住心裡那股翻騰的污血，張口吐了幾口出來。

    「閣下沒有掉下馬來，也算是一個對手了，不如這就歸順於我軍吧。」大鬍子見好就收，如果是真本事，誰勝誰負我還真不知道。

    「謝謝勇士美意，但我堂堂一城之守，卻死也不能一合就退下來！我們再來！」那叫皮薩羅的也是個真漢子，已經受傷了，台階也有了，居然還不願意就些罷手。

    「好！這算是個英雄了。我成全你！不過我們現在不比馬力，近戰如何？」

    對方當然是明白大鬍子這是在給他留面子了，如果再一次衝鋒，估計他不死也就沒了半條命。「也好！」

    兩人於是沒了衝鋒，而是面對面才交手，可是勝負已經定了，第三招，皮薩羅再也沒有用可以拿住那根已經沒了好多根刺的獠牙棒，脫手飛去。他在馬上搖晃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掉下來。

    「我輸了。」皮薩羅跳下馬，卻是一臉的輕鬆。他徑直走過來，看準我的黑皮披風和標誌性的魔狼，「皮薩羅願舉城效忠於卡卡陛下。」單膝跪下。

    「歡迎你的加入，尊敬的勇士。」我笑盈盈的說，一隻手虛扶起他，一隻手一揮，一道白光籠罩在他身上，頓時治好了他的內外傷。

    城內外的士兵都在高舉著武器大喊：「凱撒！凱撒！」城內的人是因為避免被屠殺的命運，而我方的士兵則是為一場勝利，和一座城池的歸降而歡呼。

    這加卡城真是小得可以，我從城北到城南步行，只花了十幾分鐘。而城守府更是破舊不堪，看來魯魯對其他的城的治理真的是漠不關心。

    婉拒了皮薩羅要我住在城守府的邀請，說自己還是習慣睡軍營，與士兵同甘共苦。天曉是是不是真的這樣，反正他本人是很感動。

    「不知道王城現在軍隊有多少？士兵如何，裝備如何，可以食用的肉還夠嗎？」在軍營舉行的晚宴，我舉杯敬了皮薩羅後問道。

    他臉紅了一下說道：「我位卑人輕，王城的事真不太清楚，不過最高兵力不超過五萬這是肯定的。以前魯魯是靠著自己的武勇來統治凱撒，但現在他現在的殘暴統治，使得大家在心裡上更傾向於卡卡陛下，加上最近更是輸掉了第一勇士的名號，現在幾乎總有叛逃的士兵。」

    「魯魯原來是因為軍功很大，所以人氣很高嗎？為什麼他對自己軍隊的統治也這麼不利？」

    皮薩羅說道：「您有所不知。魯魯是能打仗，在凱撒沒遇到過對手，但是當他坐上國王的位置後，就不那麼關心軍隊了。他現在手下的軍隊只能欺負老百姓，民眾對他早就不滿了。加上他現在嗜武成性，總是要軍隊的士兵同士兵對打，將領同將領對打，勝了的有獎，輸了就要吊在營門口示眾三月。差不多每個星期都要死十幾個人，要不是他在您手上連輸了幾場，估計這種事會越來越嚴重。」

    「還有，他現在很喜歡享受了，總是花錢蓋大宮殿，還要用石料建造。可是凱撒您知道，哪來那麼多石頭？只有從外國購買。可是凱撒本身也不富裕啊？他就想著法的弄錢，加稅，然後就是軍隊裡剋扣軍餉……」

    暈，真是謝謝你啊，魯魯，沒有軍功和軍餉，就算是孫武再世，也打不了勝仗。

    周圍的一些近衛聽著，都唏噓不已。小羅掏出自己兜裡隨身帶著的幾個平時賞給他的銀幣：「還好我們跟對了人，要不現在估計連飯也吃不飽了。」其他幾個近衛聽了，摸摸自己兜裡鼓鼓囊囊的，也深有同感的點頭。

    皮薩羅看了羨慕不已：「我們的士兵，好久都沒發錢了，不得已，好多人都去開了小差，或是去搶民眾的東西，這些惡性循環，這魯魯的統治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別說銀幣，估計現在見過銅子的士兵也不多了。」

    聽了他的話，我更有信心了，這一次，一定可以把魯魯的王城拿下來，就算他又跑了，至少也是一隻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