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驚變柏林 文 / 2010-08-06
如今的德意志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成了中國的附庸,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如今的德國人看到的事實是,國家的經濟在好轉。民眾的生活在改善,生活水平甚至過了一戰之前。而在中國的幫助下,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消失了的德國海軍又重新出現了,在中國教官的訓練下,德國的陸軍面貌也生了深刻的變化,不再充斥著窮兵默武動不動就要「掃平天下遠播德意志鐵血精神」的狂熱軍國主義瘋子,這些對渴望和平安定的德國人來說,難道不是很好的現象嗎?
今天,依靠中國的幫助,德國在某種程度上卻真的實現了二戰後一代人「富國強兵」的理想,對德國人來講,不能不說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又說了一會兒話,豪斯總統可能是覺得有些累了,招呼侍從搬過來了椅子,和大家一起在花園的草坪裡坐下來休息。當豪斯坐下來的時候,細心的霍耶發現,總統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不自覺的痛苦之色。
「您怎麼了?覺得不舒服麼?」霍耶發覺了總統的異樣,關切的問道。
裡賓特洛浦起身想要去攙扶豪斯,豪斯笑了笑,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緊。
「可能是中午吃的有些多了。」豪斯說道。
裡賓特洛浦剛要回到座位上,只見豪斯的笑容突然一僵,他大驚失色。一個箭步衝到了總統身邊,扶住了豪斯劇烈顫抖的身子。
豪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我怎麼看不見了。」
他的手變得異常的冷,也讓霍耶的心一下子墜入了冰窖。
「總統中毒了!快拿水來!」裡賓特洛浦目眥欲裂,嘶聲大吼道。
「快叫醫生!」霍耶也大叫了起來!
聽到了兩位部長的吼聲,警衛們瞬間象炸了鍋一樣的散開了,連滾帶爬的向各個方向跑去,很快,一名氣喘吁吁的警衛跑了回來,手裡端著一杯水,霍耶接過了杯子,剛想遞到總統嘴邊,卻見豪斯一下子張大了嘴巴,眼睛像是要瞪出眼眶,他緊緊的抓住了霍耶的手,身子猛地挺了挺,然後突然間癱軟了下來。
霍耶呆呆的看著這一切,裝滿水的杯子從他的手中滑落,掉到了草地上。
霍耶出了一聲只有野獸垂死的時候才會有的嚎叫,他緊緊的將已經死去的總統的頭抱在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北京。
「1924年7月13日,德國總統豪斯突然在官邸去世,享年53歲。關於總統的死因,德國方面公佈為「突發腦溢血」,但是沒有病理報告,無法確定真實的病因。據咱們的人調查,豪斯是在午餐後同財政部長和外交部長在官邸散步時突然去世的,當時豪斯感覺有些難受,隨後痛苦地說『我吃的是什麼東西這麼難受』,警衛拿來了解毒的藥物和水,但豪斯未及服用便死去了。據負責收殮的人員說,豪斯死後兩眼赤紅,屍體全身佈滿了奇怪的紅斑,並且很快腐爛,應該是中毒身亡的徵象。」安全局局長趙秉鈞對皇帝報告道,「今天上午德國外交部已經發出了唁電。」
「德國政府是在封鎖消息。」關續清皺了皺眉頭,「他們不想引起動亂,但這麼做恐怕沒有用,消息該傳還是會傳出去的。」
「能夠肯定不是咱們的人做的嗎?」
「這個我們能夠絕對保證!」毛人鳳大聲說道,「咱們在德國的人絕不會在沒有授權的情況下做這種事!」
「馬上和歐洲司溝通一下,讓他們確認是否有他們的人參與!」趙秉鈞向毛人鳳大聲命令道。
「不必了,不會是咱們的人幹的,因為咱們的人沒有必要做這種蠢事。毒死德國總統對咱們沒有任何好處。」關續清止住了毛人鳳,對趙秉鈞說道,「豪斯是個軟骨頭,而且素來和我國親善,毒死他的人,只能是將豪斯認作絆腳石的人。」
「我們在德國的工作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砒漏。」趙秉鈞掏出了手帕,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那些軍國主義的餘孽在這個時候這麼做,目的無非是想藉著經濟危機蔓延到德國,德國民心不穩的時候製造動亂,甚至可能利用這件事做文章,離間我國和德國的友好關係,以便於他們趁機奪權。」趙秉鈞看著皇帝說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
「如果德國因此生亂,禍及我國在德國的商民和產業,這麻煩可就大了。」毛人鳳憂心仲仲的說道。
聽了毛人鳳的話,在場的安全局官員們也都面有憂色。
「塞翁失馬,安知非福?」關續清看著大家,平靜地說道,「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這件事現在看來是一件壞事,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也可以說是一件好事。」
「您的意思是……」趙秉鈞有些焦急地問道。
關續清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電話,不知道和誰說了一會兒,然後放下電話,對趙秉鈞等人說:「事情都清楚了,局勢正在朝著向帝國有利的方向發展,但是就連朕也沒想到會發生地這麼快。」
德國,柏林,總理官邸。
在一間不大的房間裡,德國總理康拉德#阿登納端坐在一張椅子上,平靜的望著坐在對面的外交部長霍耶,目光平淡如水。
「請在這份提案上簽字吧!總理閣下!」阿登納身邊的警衛官雅恩用懇切的語氣對他催促道。
「外交部長在哪裡?」阿登納抬頭輕蔑的看了看雅恩,轉過頭向霍耶問道。
「裡賓特洛浦先生病了,正在休息。」霍耶看著阿登納,用同樣平靜的語氣說道。「閣下就不用等他了。」他看了看桌子上攤開的提案,「為了德意志的未來,請閣下在提案書上簽字吧。
阿登納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桌子上已經蓋好了總統印章的提案書上,他看了提案書好一會兒,抬起頭來,對霍耶說道:「你是不是認為,這樣就可以讓德意志走向強大?」
聽了阿登納的話,霍耶閉上了嘴巴。阿登納歎息了一聲,「在我的政府中,你是第一個得到提名的人,我也是最尊敬最信任你的,因為你是我政治上的老師,沒想到事情會鬧成今天這一步。」
霍耶看著阿登納,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苦澀。
「歷史為什麼總會這麼驚人的相似?」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想,當年偉大的威廉陛下,在戰敗之後,說的話也差不多和您一樣吧?」
聽了霍耶的話,阿登納不由的微微一愣,他緊緊地盯著對方,等待著他的下文。
「閣下曾經把我當做學習的榜樣,我其實是有愧的。」霍耶看著面前的阿登納,有些落寞的說道,「閣下知道我的學習榜樣,又是誰嗎?」
阿登納緊緊盯著霍耶,搖了搖頭。
「是原來的德皇威廉二世。」霍耶說道。
聽了霍耶說出威廉二世的名字,阿登納不由得全身一震。霍耶似乎很滿意阿登納的反應,他知道,此時的阿登納,應該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威廉二世是誰?
他在1859年出生於柏林,是腓特烈三世和維多利亞皇后的長子。1888年3月9日威廉一世逝世後,他父親被加冕為腓特烈三世皇帝但不久死於咽喉癌,同年六月威廉二世繼位成為皇帝。
威廉的腦部可能患過病,以致引致腦部損害。他如此的健康問題,可能令他培養了具有野心、衝動魯莽的性格,以及在對待問題或別人時顯出傲慢的態度。威廉的性格造成他的施政弊病,例如革退俾斯麥的事件。
雖然威廉在未當皇帝前,曾很仰慕俾斯麥,但他登位後,就馬上與這位鐵血宰相發生衝突。其實,這位少年皇帝是不甘受制於人,想掌握統治帝國的最高權力。於是,他在1890年解除俾斯麥的首相職務。
值得注意的是,之後被他提拔上來的這些首相都是高級公務員,而不是如俾斯麥一般的政壇老手。其實,威廉想避免第二個俾斯麥出現,因為他認為俾斯麥過於專橫—所有官員只能在他陪同下,才可會見皇帝。另一方面,在被*退休後,俾斯麥一直猛烈批評威廉的政策。在社會政策上,帝相二人的意見同樣充滿分歧。
威廉二世生性衝動魯莽,故此未能在德國的對外政策上採取理性的方案。其中一個好例子,是他對統治英國的表弟及英國一種愛恨交纏的關係。對他而言,與英國發生武裝衝突是「最難以想像的事」;然而,隨著他大量擴建海軍的計劃開始後,德國的崛起令英國甚為憂心。
不幸地,他想出於好意為自己的外交政策辯護,但屢次犯上嚴重的錯誤,令對外關係更惡劣。最著名的例子,是他在1908年接受英國媒體的訪問。借此宣揚德英的友好關係。可是,他一時意氣用事,竟然冒犯英國、法國、俄國和日本。因為他這番激烈的言論,連他的部下也噤若寒蟬。而他自己就在此事以後幾個月,都保持低調。不過,報章的事件已令威廉受到嚴重的心理打擊。其實,在最後十年的統治期間,他減少參與政府事務,是當時一般評論所未預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