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回 轟天雷凌振 文 / 子車氏

    呼延灼驅趕梁山兵一直到水泊邊上。湖邊土質鬆軟，一邊人馬在上行動還行，但重達數百斤的鐵甲騎兵行走到上邊立即就要陷主。沒奈何，呼延灼只好收兵回營，並派兵掃平梁山在岸上的據點。之前宋江立的西山大營並石勇，孫新的兩家酒店都被掃除。石勇，時遷，孫新，顧大嫂四位頭領人人帶傷逃回鴨嘴灘小寨。

    宋江在鴨嘴灘小寨檢點人馬，發現所帶折損近半，林沖，雷橫，李逵，石秀，黃信等頭領都受了箭傷，中箭的小嘍囉更是不計其數。惱怒之餘，宋江不得不使勁的撫慰軍心，但再也不敢輕易上岸與呼延灼交戰，只得接受吳用的建議，暫時固守，再別求良策以破「連環馬」。

    再說呼延灼，一連數日到湖邊挑戰，見宋江免戰牌高掛，只能悶悶不樂的封鎖梁山的各個路口。回答營中一邊苦思破敵之策，一邊上書朝廷報捷。奏書送上去以後，呼延灼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要是有這個人在軍中，必能將水泊中的賊人逼出來，加以剿滅。奈何信使已去，只能等其帶回朝廷的發落，再做理會。

    大宋朝廷沒有讓他久等。高俅高太尉自剿賊大軍出發以後就日夜關注，以期得到大軍勝利的消息，一則可以報了私仇，二則也可以在皇帝面前顯是自己所薦的人。因此呼延灼的奏報一到，他就立刻跑到皇宮給徽宗報喜去了。

    宋徽宗看了奏報大喜之下，不但賞下御酒錦袍給呼延灼，另外還派出天使，帶錢十萬貫犒賞剿賊大軍。

    呼延灼在營中接過聖旨，一邊讓先鋒韓濤去犒賞全軍一邊在大帳中宴請天使。酒過三巡，天使道：「為何不見彭團練使？」

    呼延灼答道：「彭將軍因貪功捉拿賊首宋江，深入重地，中了賊人詭計被擒。末將數日之間，分兵掃清數處賊巢，封鎖道路，務要肅清山寨，蕩平水泊，搗毀敵穴；奈何賊人退入泊中，四面是水，官兵無路可進，清剿不得。下官近來觀察敵寨，思忖要搗毀賊穴，必要用砲石飛打，是賊人無法在水中藏身，才能一舉破賊。」

    天使道：「此計甚妙！將軍何不速速照此行事？」

    呼延灼道：「下官軍中沒有善使火炮之人。不過小官保舉一人，若得此人來軍前效力，必能早日掃平此梁山賊寇，還得一方清平。」

    「將軍所舉何人？」

    「久聞東京甲仗庫副使凌振，極善造炮，名號叫做轟天雷。此人所造火炮，能及十四五里，砲石所落之處，天崩地陷，山倒石崩，正好用來攻打水泊中的賊人營寨。此人深通武藝，弓馬嫻熟，可為軍中之將。務請上使向太尉請命，派的此人來軍中效力，下官剋日便能搗毀賊巢。」

    天使聽他言之有理，便應允下來。當下告辭回京，來到高太尉府中，備述此情。高俅深恨梁山殺他兄弟，當然不會在拒絕，立即就下文，派人去甲仗庫調撥凌振去呼延灼軍前效力。

    凌振祖籍鄢陵，世代工匠出身，少時就對家傳的造炮手藝有極高的天賦，不及弱冠就在前人的基礎上改進研製出風火跑，金輪炮，子母炮，轟天炮等數種威力極大的火器，成為朝廷兵器監小官。本來他一位能憑此獲得朝廷的賞識，進入兵器監與天下能工巧匠一起研究出威力更大，實用性更好的火器，來對抗北虜，西虜的鐵騎。怎奈朝廷在技術上故步自封，兵器監的主官往往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能安穩的將每年軍中所求的衣甲兵刃造好就成，哪裡還有冒著失敗的風險研製新式火器的想法。凌振數次向上官提議未果之後，上官終於不耐煩這麼一個不安穩的人在眼皮底下蹦躂，一紙公文將他調到甲仗庫任副使。不安安穩穩的做生產廠長，去做倉庫保管員去吧。此後，凌振心灰意冷，不在每天醉心與火器而是舞槍弄棒，幾年下來倒是練得一身武藝。

    接到樞密院讓他帶著火炮去軍前效力的文書，凌振興奮了，激動了，暗想：「俺就讓你們這些昏官瞧瞧火炮的厲害。」心中不免又生出了幾分使朝廷重視火器的希望。於是他迫不及待的從庫中調出火藥，砲石，炮架，點了數十個軍漢押著這些火炮就直奔梁山呼延灼軍中而來。到了軍中，拜見過主將呼延灼，稍稍瞭解了軍情之後，又迫不及待的請先鋒韓濤領著他去察看梁山營寨的遠近。

    第二日，離水邊約有兩里外的一處土坡上，數十個軍健緊張的忙碌著，將一個個炮架，按凌振畫好的方位架好。凌振與韓濤站在坡頂眺望著鴨嘴灘上的梁山營寨。

    「凌副使，此處離賊寇營寨不下十里，砲石能夠打的著？是不是再往前移一些？」韓濤有些不相信。

    「呵呵，韓將軍放心。區區十里，本人的火炮足矣將他轟成平地。」凌振傲然道。這時坡下的軍健上來稟報炮已架好。

    「將軍且移駕與我一同去試炮，能不能奏效，一試便知。」

    「轟，轟。」幾聲悶響，離梁山鴨嘴灘營寨數不願的水面上騰起了丈許高的水柱，接著又是幾聲，寨前的幾處營帳在巨響中四分五裂，帳中的小嘍囉血肉橫飛。其他人見到此種情況，紛紛逃出帳外，在營中呼喊亂竄。

    此時宋江正與吳用在中軍帳那個中商議破敵之策，聽到帳外巨響，出來看時，正好將營中的亂狀看在眼裡，大驚失色道：「這是何竟然物？竟然如此厲害。」

    吳用略一算計，也臉現驚容失聲道：「不好。此必是那有大宋第一炮手之稱的轟天雷凌振。此人善造火炮，能打十四五里，鴨嘴灘盡在其中。我等快撤，不然砲石之下，盡成粉靡矣。」宋江連忙下令放棄鴨嘴灘，全軍撤往金沙灘。

    土坡上，凌振看見梁山營中的亂狀，哈哈大笑道：「也叫賊人知道我凌振的厲害。」

    韓濤也高興道：「轟天雷果然名不虛傳，我等建功立業指日可待。」

    這時宋江已帶領梁山人馬撤至金沙灘。凌振又試了幾炮，見砲石都落在了金沙灘邊上便道：「賊寇已在更遠之處立寨，此處難以打招他。韓將軍且去向呼延將軍稟報，我需將炮陣移到水泊邊上，才能再破賊寨，請將軍派兵前來護陣」

    韓濤道：「副使只管行事，小弟這就去向將軍稟報。」

    韓濤去後，凌振一邊命令手下軍健搬移炮架，一邊尋思：「這般在岸上猛轟，只能逼的賊人向後逃竄，沒有船隻終究無法進攻賊巢，不知呼延灼作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