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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百九十四章 【天魔來人】 文 / 一指擎天

    事情說明了,誤會自然也就解除了,蘭雪雖然有些不信,但畢竟是自己師傅親口所說,她倒也不能不信,內視體內一周,當她現體內的情況時,更是驚得合不攏嘴。

    七傷拳留在她體內的隱患,身為主人的她,自然再清楚不過,她也知道,按這種情況下去,她甚至活不過三十歲,但她一心想為自己的師傅做點事情,而自己師傅唯一的心願,便是報仇雪恨。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她才會不顧後果的學習七傷拳。

    但也正是如此,給她帶來的無法挽回的命運,本以為,這就是自己的宿命,但突然有一天,這一切都變了,這反倒讓她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特別是想起前一刻還恨不得殺了對方,這一轉眼,對方居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怎麼,還傻愣著做什麼?就連師傅的舊疾都是雲兄弟幫忙治好的,你剛剛居然還對雲兄弟動手,你說,這該怎麼辦呢?」自己的舊疾與愛徒的傷勢,一直是吳乘風心中的心病,如今兩者皆已經解除,心中大慰之下,居然忍不住與自己的徒弟開起玩笑來。

    「我……」從小在大海上長大,蘭雪幾乎不知道什麼叫不好意思,但在這一刻,她卻是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更是不知該如何面對雲飛。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她卻突然聽到吳乘風說自己的舊疾被治好了,這才抬頭朝吳乘風看去,果然看到吳乘風的臉色恢復了正常,與前幾次不同,她在對方臉上,清楚的看到了一絲十分人性化的笑容,還感受到了對方對自己的關愛!

    「師傅,你真的好了!」現這一現象,蘭雪也來不急管什麼尷尬不尷尬的,跑到吳乘風身旁,不停的追問。

    看著親如父女的一對師徒,雲飛幾人也未曾打饒他們,雖說並不知道他們的經歷,但從一些隻言片語中,雲飛還是能夠感受到,吳乘風這些年過的並不順利。

    「吳老,你這虎鯊島的天然陣法雖然不錯,但卻無法真正揮出其真正的威力,我看趁這幾天的工夫,咱們還是將這裡重新整頓一下,惡戰就要開始,若是讓人端了老窩,那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環顧一周,雲飛突然對吳乘風說道。

    「雲兄弟你還精通陣法?」聽到雲飛的提議,吳乘風一臉不信的說道,當然,見識到雲飛這麼多手段之後,他倒也算處靜不驚了。

    「略知一二,不過真正的陣法擺設起來十分繁雜,好在你這虎鯊島本已經具有了陣法的特性,再稍加改善一翻,在其中加上幾個殺陣、困陣、迷陣,到時候,就算先天以上進入其中,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聽到雲飛的話語,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們自然知道雲習不會無的放矢,但先天之上的存在,那已經是傳說中的人物,但在雲飛口中說出來,似乎也就那麼回事的樣子。

    「那雲兄弟,你說需要些什麼,我馬上派人去處理。」對於雲飛的種種舉動,眾人幾乎已經達到了盲目的信任,雲飛話音剛落,吳乘風便問道。

    「也不用太多,你先把整個虎鯊島的地圖給我一張詳細的,然後我將陣法畫下來,什麼地方應該怎樣處理,你派人弄好就行了,這樣一來,也算是一個熟悉的過程,就算是不知道陣法的原理,將來也可以用來對敵!」略一沉默,雲飛並未忙著處理這件事情。

    接下來,幾人又商談了一些其他事情,不過大多數話題,都是圍繞著陣法展開,對於這東西,在無數人眼中都是神秘無比的存在,雲飛也並未有所隱瞞,將自己知道的通通說了出來。經過一番詳細的介紹後,眾人對這陣法,也算是有了個大概的瞭解,而吳乘風,也對雲飛接下來所要擺設的陣法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雲飛想要在這虎鯊島上擺設的陣法,並非是單一的一個陣法,而是一套組合陣法,脫身於困龍陣中,也可以算是困龍陣的簡化版,但配合著虎鯊島的天然陣型,其威力也十分強大,最保守的估計,也能將天先大成高手困死其中。

    得知陣法的威力之後,吳乘風更是心急不已,恨不得馬上讓雲飛幫忙,虎鯊島的防禦力雖然不錯,但那卻只是在普通人眼中,正真正的高手面前,這根本如同報紙一樣,因此,提升虎鯊島的防禦力更是刻不容緩。

    連續幾天,雲飛與吳乘風奔波於虎鯊島的各個角落,再兩人沒天沒夜的忙碌下,整個虎鯊島的變化也越來越明顯。這虎鯊島的天地靈氣,本就比其他地方濃郁,但現在,居然比之之前更是強上了一倍不止,裡面的植倍,在濃郁的天地靈氣滋養下,更顯生機勃勃,而且在這生機之下,更是殺機四伏。

    然而就在雲飛幾人不停忙碌的同時,虎鯊島的外面,突然多出了十多艘輪船,將整個虎鯊島團團圍住,這些輪船之上,都插著一桿桿黑色的大旗,在海風吹蕩下,出獵獵之聲,更是平添了幾分蕭殺的氣息。

    在其中一艘輪船內部,一間豪華的房間之中,在正中央處擺放著三條棗紅色繁華圖案的沙,左邊是一張深棕色的復古桌台,上面放著一台側面看起來極薄的液晶電視。透過沙再向外一點,便是整整一排,被隔成了四個部分的十幾面落地玻璃,道道溫暖的陽光,滑過米色窗簾,射進廳內。

    沙向右過去多走幾步,便是一個獨立的酒水間,一排排透明櫥櫃裡面,擺放的都是色澤各異,五彩斑斕的美酒。一位穿著米色職業套裝,頭上帶著同色禮帽,垂下一抹白色薄紗,將自己的真面目隱於其中的貴婦,矜持的端坐在正中的沙上面,正微微側臉,望著她對面的一名黑衣女子,而此人,赫然便是方涵萱!

    「師傅,你怎麼這麼看著我啊!」方涵萱正出神的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然現那貴婦這般看著自己,不由轉過身,快走了幾步,撲進貴婦的懷裡,可著勁兒搖著小腦袋,在她懷裡撒歡。

    被她這麼一撒嬌,那貴婦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嗔道:「你這丫頭,都多大的人了?還是這般性子!你看,我才換上的衣服,便要被你給弄皺了!小心我責罰你!」

    方涵萱嘻嘻一笑,不管不顧的道:「師傅最疼徒兒了,才不會捨得責罰人家呢!師傅,這屋裡都是自家人,您幹嘛還要戴著面紗啊?」說著,她便要揭去貴婦地禮帽。

    「不得無禮!」貴婦閃電般的伸出右手,在方涵萱那不老實的小手上拍打了一下,成功的阻止了她的異動。

    可能是這下打的有點重,方涵萱委委屈屈的癟著小嘴,眼淚汪汪的望著貴婦道:「師傅,你弄痛了人家呢!」

    貴婦好氣又是好笑的瞪了她一眼,誰知這一瞪,不但沒讓月凝霜有所收斂,反倒被她大蛇隨棍上,把那只被打的小手伸到面前,顯擺地道:「師傅!你看!你看!你都給人家打腫了呢!」

    被愛徒這般耍賴,貴婦顯然也是有些無計可施,只好妥協道:「好!好!好!師傅對不起你,師傅錯了,這總行了吧?說吧,你不故教里長老們的反對,一意讓為師對崆峒派宣戰,究竟想做什麼?」

    「哪有啦,崆峒派一直跟我們天魔教過不去,這些年來,沒少對我們出手,剛好華夏守護者們想對他們動手,各大派也不會介入此事,如此千載難逢、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我們自己不能放過了嘛!」方涵萱小臉快閃過一道紅暈,但卻被她隱藏得很好。

    「哼哼,都說女大不終留,為師還以為你這小丫頭跟尋常女子一樣,哪知一找到心上人,不但不要師傅了,不想把師傅也拉下水,你這小丫頭,是想拿整個天魔教當嫁妝啊!」那貴婦毫不在意對方的狡辯,語調故意脫得長長的說道。

    「師傅……」方涵萱畢竟是女孩子,被自己的師傅這般調笑,臉上頓時掛不住,不能好怒,也就只能擠到對方懷中繼續撒起嬌來。

    「我徒兒的眼光一像很高,可居然也有能入你法眼的,說起來,為師倒還真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這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騙了我徒兒的芳心!哼哼,要知道,我天魔教的女婿,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噢!」

    方涵萱本來被自己師傅取笑得羞澀不已,但聽自己師傅這麼說時,還是忍不住抬起頭來,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師傅道:「師傅,你不會太為難他吧?」問出這話的時候,她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對自己師傅的脾氣,她可是汪楚得緊,既然她這麼說了,那就說明她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想到自己師傅的種種手段,她不由對雲飛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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