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文 / 天涯倦客
在這艘船航行了兩天後,終於有人前來找茬了。
一把嬌柔浪蕩女子聲音從船上的甲板處響起道:「小裳啊!姐姐來向你問候請安哩!還不給我滾出來。」
正在艙房內對著天花板發呆的李玄霸回過神來,緩緩站起身來便朝甲板處走去。
李玄霸剛來到甲板處便見過一僧一尼正並肩站在一處,不只是李玄霸,大部分船客都從各自的艙房內走了出來看熱鬧。
「『惡僧』法難和『艷尼』常真?他們會何會在這?」隨同李玄霸一同走出來的石青璇一口便喊破對面的兩人的身份。
就站在李玄霸身邊不遠處的一對夫婦看著法難和常真,兩人的臉全都煞白煞白的,那媳婦手裡還牽著小傑,不用問就知道他們便是韓澤南夫婦。
這時,法難和常真也發現了站在人群中的韓澤南夫婦,法難大喝道:「洪小裳,你這次是插翅難飛,還是乖乖的隨我們回去領死,這樣或許還能保住你家人的小命,否則我們便要大開殺戒了。」
洪小裳淒然道:「南哥珍重,好好照顧傑兒。」
韓澤南一把抓著洪小裳,熱淚盈眶道:「要死就死在一塊兒,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小傑呆望爹娘,一臉茫然,顯然弄不清楚是甚麼一回事。
法難不耐煩的說道:「我數三下,你再不乖乖的跟我們回去,我便要動手了。」
「一。」韓澤南死死的拽住洪小裳的衣服,但可惜的是他不懂一點武功,根本無法阻擋洪小裳。
「二。」洪小裳掙脫韓澤南,對他和小傑慘白著臉笑了一下,然後便轉身朝法難他們走去。
「等一下。」一名大漢走出來喝道,但看其身形步法,似乎武功並不怎麼高明。
「在下是烏江幫的趙年,不知兩位怎麼稱呼?」趙年上前對法難和常真拱手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哪配知道我的名字,給我滾。」法難絲毫不給趙年面子,一拳朝其打去,只靠拳風便將其打退。
趙年一連倒飛了數米才跌落到地上,而且更是吐血不止。
周圍的烏江幫幫眾見趙年被法難打傷,便全都拿出兵器把法難和常真包圍了起來。
法難絲毫不懼,狂妄的說道:「好,我今天便大開殺戒,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常真笑吟吟的站在一旁,他們又怎麼會把周圍的烏江幫幫眾放在眼內。
就在雙方一觸即發的時候,李玄霸走了出來。
常真對李玄霸拋了個媚眼,媚笑著說道:「這位小帥哥,何必看不開尋死呢,要不然讓姐姐陪你玩玩,保證你到時再也不想離開我了。」
李玄霸上下打量了常真,然後便不屑的轉過了頭去。
李玄霸那種行為比說什麼惡毒的話都來得有用,常真馬上便用怨毒的目光看向李玄霸:「你…臭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言罷一個旋身,披在身上的「**綵衣」像一片雲般冉冉升起,露出坦露粉臂,把她惹火身段表露無遺的一身勁裝服,配上她的光頭,反更增誘惑妖媚的騷勁,但誰都清楚她渾身都是毒刺,沾惹不得。
常真接著旋身甩下的**綵衣,纖手分別抓著領口和下擺,同時身形也如炮彈一般朝李玄霸射去。
李玄霸看也不看,直接一掌朝其劈去,李玄霸的這一舉動,讓常真立時暗自稱妙,她的這件**綵衣的材料極為特殊,即使連刀劍兵器也難將**綵衣損傷分毫,更不用說空手了。
但出乎常真意料之外的,連刀劍都無法損傷分毫的**綵衣甫一接觸李玄霸的掌刀,便『吱啦』一聲一分為二了,常真還沒來得及心疼這件衣服,李玄霸的掌刀便已經攻到她的面前了。
常真的反應不慢,在千均一發之際一個翻身避開了李玄霸,落在了法難的身邊。
法難看著常真驚訝的說道:「師妹,你…你的臉…」
常真也感覺到右臉上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一下,然後一看,發現手上竟然沾滿了鮮血。
原來常真剛才雖然避開了李玄霸的掌刀,但還是被他的刀氣劃傷了臉。
常真臉上受了傷,就等於是破了相,這一點是所有女人都不能接受的,常真用比之前還要惡毒十倍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李玄霸,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即將要死的人又何必要知道這麼多,還是乖乖的來受死吧。」
李玄霸說完,便閃身來到常真面前,一拳將猝不及防的常真打飛了出去,然後看也不看又朝一旁還沒反應過來的法難踢出一腳。
等法難反應過來的時候,李玄霸已經踢到了他的胸前,法難不顧一切狂吼一聲,揮動著手中沉重的禪杖狠命朝李玄霸砸去。
但還沒等他砸到李玄霸,便已經被李玄霸踢飛了出去。
法難和常真同時倒在地上,像之前被法難打傷的趙年一樣,吐血不止。
船上會武功的人並不多,所以對李玄霸幾下便解決了常真和法難並不覺得太驚訝,但韓澤南夫婦就不同了,常真和法難的武功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絕世高手,但放在江湖上少說也是一流高手,而李玄霸卻能在幾招之內便將兩人打得倒地吐血,這份功力恐怕不會輸給『陰後』祝玉妍了。
就在李玄霸在猶豫要不要殺了常真和法難以免後患的時候,韓澤南夫婦上前說道:「多謝這位少俠相助,我們夫婦必定不忘閣下的大恩大德。」
李玄霸對他們說道:「我也不是幫你們,我是幫他。」
韓澤南夫婦順著李玄霸指的人看去,奇怪的問道:「少俠認識我們家傑兒?」
「算不上認識,只不過上次在燈會的時候我不小心把他的糖果給碰掉了,我給他銀子他又不要,所以我只好幫他個忙了,所以呢,你們也不用感謝我。」
韓澤南夫婦聞言面色不由得變得古怪了起來,幫這麼大的忙竟然只為了一包糖果,那法難和常真也未免太倒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