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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節兄妹一 文 / 傷痕難免

    說到刀奴,這裡不得不提一下他的來歷。刀奴原名金源,金家是武林中的一個大家族,家傳的鴛鴦雙刀更是武林一絕,家族忠君愛國仁義之名深得武林中人讚賞。蒙古入侵時金家全力幫助宋國抗敵,最後財盡人亡,只有一個庶出的兒子在戰場中受重傷活了下來。從此金家就一糜不振,漸漸地淡出了江湖中人的記憶。傳至金源這一代時,父母早亡,他從小靠給富人家當長工生活。但金源的心很高,他一心想要重振家威,十九歲那年在誅殺了當地的一名奸商後,順帶拿了些錢財開始闖蕩江湖,四處找人比武從實戰中鍛練自己的刀法。在一次比武身負重傷後便來到附近山上療傷,卻看到山賊搶劫路人,金源強自出頭,重傷之下寡不敵眾,被山賊抓回到山上用重枷銬鎖起來當奴隸,並天天變著法折磨他。

    這次我們幾人分頭襲寨時,被東方恨發現了他,也不知道東方恨用了什麼方法,帶他回來後他就跪著認我為主,更絕的是他將自己的名字都改成了刀奴,這回可真應了我以前和東方恨開的玩笑話,多出了一名刀奴。

    不過金源的武功還真不錯,雖然比不上燕高、東方恨之流,但他家傳刀法招式嚴密狠辣,一經展開八面皆防且四面可攻,比起一般武林中人的武功更適合戰場混戰中使用。還有就是他的組織能力也不錯,在很多時候,我的第一編組都由他負責統帶、訓練。

    七分鐘後,六處制高點的哨卡位都被成功擊殺,我也以極快的速度奔去史紅所在的位置,那個有山溪經過的哨卡。

    山溪經過長年的沖刷已經在泥層中拉出近米的深度,阻在外沿的大石大都只有一、二百斤重,在我來時史紅已經全清理了,不過卻留了唯一的一個大傢伙給我,一塊足足超過三千斤重的巨石,只要能推開這塊石頭,溪泥在邊緣沒有重物阻擋的情況下必會往山下煤礦塌去。

    我看著巨石仔細的算計了一下,並沒有急著去推開它。之後又讓史紅將原先搬掉的那些一、二百斤重的石塊放到一個l形直角轉彎處阻住溪水,本就流得很急的溪水在前方轉彎受阻的情況下立即不停地往上漲,轉眼間阻邊的巨石被淹了近半。

    我知道差不多是推開巨石的時候了,從史紅的手中借來一把軟籐短槍,靜靜站在巨石對面的溪邊上。史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生怕錯過我弄開巨石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待內力已經提至極致時,我持槍的左手一抖,軟籐短槍像一支離弦的飛箭快速射向巨石,「滋」的一聲輕響,近三分之二的槍身沒入巨石中。史紅既緊張自己的槍也驚訝我的這份功力,裂大了嘴巴居然忘了呼出聲來。

    我的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招牌式的懶懶笑意,身上瞬間爆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饒是史紅這種級別的高手在毫無防備下也激凌凌的打了數十個寒顫。我的身體在雙腳蹬地的同時已經躍起半空,雙手幻化成幾十個史紅根本無法看清的光影拍向巨石,令史紅詫異的是我的掌上不但沒有一絲掌風而且拍在石頭上連丁點聲音都沒有。

    如果花無艷和燕高在這裡一定也會感到吃驚,但和史紅的驚訝有所區別,他們一定認得這是地球上一位巔峰級高手根據雲海交融所悟出的武功,叫雪浪幻雲手,只是故早相傳這種武功早已失傳,想不到我會使用這種掌法。

    史紅甚至開始有些擔心了,巨石還是沒有一絲絲的反應。「小心!」我低呼一聲,右手一把抓住露在石外的槍,藉著雙腳連環踢在巨石上的反震力抽出槍來落回到山溪對面。

    奇跡出現了,當然這是在史紅的眼裡。巨石從槍穿的空洞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龜裂紋,眨眼間就裂紋就佈滿了巨石全身。「轟隆……嘩啦啦……」幾聲石碎水崩的復合巨響後,巨石裂成的巴掌大碎塊雜夾著終於找到宣洩口的山溪,浩浩蕩蕩地衝向下面的煤礦。

    「什麼聲音?」剛起皮鞭準備抽打一名走不動路的礦工,守衛的耳中突然聽到山上傳來奇怪的巨響。

    「天啊,是山溪衝下來了,快逃命呀。」一名眼尖的守衛馬上大聲喊叫起來,並且手足並用的順著另一方的山壁朝上跑去。

    煤礦的位置剛好是四面包圍的一個低谷,急湍的山溪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便讓下面變成了近兩米深的水池。礦場的守衛還有那些礦工都開始順著山壁往上逃竄,但是,惡夢才剛剛開始。

    三個編組,九十個特戰隊員面無表情的出現在山壁上,下面那些人在水裡瀕死前的詛罵和慘呼他們根本無動於衷,在經歷了痛苦的訓練後,執行我的命令成了他們生命裡的第一等大事。

    往上逃竄的守衛雖然看到了山壁上出現的這九十人,但他們並沒放在心上,畢竟他們人數上佔了絕對優勢,幾百人對付這九十事,還不是小事一樁。

    可惜戰爭的計算並不是簡單的一減一等於零。一接上手後,守衛們才驚恐的發現眼前出現的這些簡直不是人,或者說他們是只為殺人而準備的工具。往往在一刀過去時對方看都不看自己會有什麼危險,卻用更快的速度發招攻來,兩軍相爭勇者勝,不畏死的意志力再加上極快的速度相配合,守衛們往往招式剛遞到一半時便被特戰隊員宰殺。

    鮮血染紅了山壁,雜草、土壤吸收不了了便開始往下滲,越滲越多就慢慢匯成一條條紅色有涓流。特戰隊員們似乎嫌這紅流太少,還在不停努力地製造著。

    我坐在一塊突出的斷崖上,冷冷地看著下面那些在死神面前無助掙扎的弱小人類,心裡面似乎夾雜著一絲痛苦的歡悅。突然,底下一群人奇特的動作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五個被鐵枷銬鎖的男人,一邊殘忍的擊殺著落水的守衛,一邊卻保護著一名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看這五人的身手應該是精於聯手搏擊的高手,實在想像不出以他們的身手為何會淪為礦奴。五人擊殺了好一會兒後,才沿著山壁上來,但一路還是繼續攻擊就近的守衛,像是和這些守衛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們選擇的方向很接近我坐著的位置,五人的行動明顯受到了身上這些鐵枷鎖的影響,遲緩而且有些不穩,但他們卻很小心的保護著那名小女孩,不讓小女孩子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似乎越看越來興趣,特別是當我看清了小女孩子臉上流露出的那份就算是男人臉上都難得一見的要強時,我的心沒來由的抽搐了一下,一個在冰天雪地裡和大自然較量生存意志的小男孩子身影閃電般的掠過我的心頭。

    「哥哥小心。」居中的小女孩最早發現了從山崖上滾下來的幾塊大石,大聲地向那幾個男的示警。

    「來不及了,保護小妹要緊。」五名男子見大石滾下的速度極快,面積又大,身披枷鎖的他們根本無力抵擋也無法避開,居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五人中年齡最大的那個男的一把將女孩子抱入懷中,然後弓身下伏,另外四個男的分在四周弓身下護,五人用自己的身體組成一個半圓蓋,緊緊地將小女孩護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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