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節慘敗 文 / 傷痕難免
不用猜,我也知道是冀中三狼身上天生的異香發揮了致人眩暈的功效,相不到幾乎對毒物免疫的我,也逃不出這份天生異香的效用。
「難道真的就這樣完了嗎?不,不可能的。」我的心裡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淒涼,「原來這就是戰敗的滋味,想不到我也有一天品嚐到。」
「小子,你認命吧,要怨只怨你自己命不好!」三狼嬌喝一聲,三條身影風一般的疾射向我。
事出突然,天蛇等人就算有心相救也根本來不及。
「我不會認命的,就算是神都沒可能打敗我,我就是自己的神,一個永遠不會失敗的神。」我的身影在幾度激顫後站了起來。
冀中三狼不自覺地一愣,她們做夢也沒想到有人會在吸入她們身上香氣這麼久,還受了她們幾次重擊的情況下還能站起來。
但這一愣僅僅持續不到一秒的時間,三狼的身影就閃到了我的面前,六隻散發著眩目銀光的手掌端正的印向我的胸前。
不過她們的如意算盤沒能打響,我的身體突然輕輕地飄離地面少許,貼著她們拍來的手掌直向我飄去,遠遠看去像是掛在她們掌上的一個人形風箏。
這樣子的武功不但令一旁的天蛇等人感到吃驚,和我對敵的三狼姐妹更是大感驚訝,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如此詭異的武功,只是這樣一來更加堅定了她們想快速致我於死地的決心。她們在來之前就曾被告知我受了重傷,一個受重傷的人還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那若是今天一戰讓我逃出生天,後果不堪設想。
三狼眼中不斷暴漲的殺意,使我清楚地明白了她們內心的想法,可惜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僅憑著心裡一股不認命的怨氣在強撐著。
大狼的手掌突然暴長許多,一掌擊在我的胸口,頓時又是一聲清脆的肋骨折斷聲,但我的身體在她掌力的推帶下,遠遠飄開,饒幸地避免了被其他兩人掌力拍中的危險。
三狼心裡暗叫了一聲可惜,身形再次加速衝向跌坐在地的我。
「告訴我,一個人練武是為了什麼?」
「為了使自己能變得強大,可以不受人欺負,可以幫助別人。」
「你說的只是一些片面的理解。」
「阿姨,那學武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是為了一份信念,是為了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事物,因為有了守護的事物,就會有一份堅定的信念,只要這份信念不滅,你的武功才能練到最強,才能永遠保證自己不會被打敗。」
頭很暈,亂的根本無法思考,但阿姨的諄諄教誨卻言猶在耳。
「是的,為了自己守護的信念,我不能再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哪怕是一絲絲、一丁點,也絕對不能讓傷害美姬,就算是她失去生命的屍體,也絕對不能別人去傷害她,絕不!」
我輕輕地自語著,在最後一聲「絕不」的怒吼中,身形突然拔地而起,一道犀利的紫光從天際直劃而下,劈向朝我衝來的冀中三狼。
突起的變故令冀中三狼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慌忙止住自己前衝的腳步,動作略慢些許的二狼感覺頭皮一涼,紫光從她額前擦過,幾絡長髮隨風輕輕飄落在地。
在生與死的戰鬥中,不容許半點的遲疑,得了便宜就要賣乖,我當然不會放過這爭來不易的攻擊機會,紫梭幻起一層冰冷刺骨的光團,裹向腳步未穩的冀中三狼。
憑心而論,三狼的配合程度,是我出道以來見過最為默契的一組。
大狼和三狼迅速地閃身兩側避開我的攻擊,同時手掌帶起一層眩目的銀色光幕攻向的我頭面,二狼則不退反進,雙掌帶起一股足以開碑裂石的重力隔空拍向我小腹。
面對如此完美的合擊,就算我有心求個兩敗俱傷都沒有機會,更何況左右兩側大狼和三狼手上帶起的異香又讓我感到一陣乏力般的虛弱。
左手繞過背後輕拍自己的命門穴,強迫提起了些精神,提著紫梭的右手輕顫了幾下終於被我強穩了下來,刺向二狼的勞宮穴。
勞宮穴處於人的掌心位,內力轉化為掌勁必須輕勞宮穴釋放,若是修練特殊掌力的人勞宮穴被破,真氣外洩就可能被散功。二狼的手掌若中被我紫梭洞穿,那她的雙掌也就成殘廢了。
二狼卻出人意料的沒有收掌,而是迅速地攏掌成拳繼續向我攻來,不過這個變化卻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的左腳在地面一個倒蹬,身體借力向後射去,攻出一半的紫梭回轉身前平劃出一道橫線,攔向隨後攻來的冀中三狼。
這輕輕地一劃,若是在平時,不知道會有多少使刀者為之汗顏,為之羨慕。這一劃是脫於刀法的意境,溶入自然的軌跡中,渾然天成毫無破綻。可惜現在的我手已經開始顫抖,再完美的招式在這輕抖中也會變得破綻百出。
冀中三狼只是輕輕的一個閃身,就脫離了我的攻擊軌跡,一腳、一拳、一掌同時擊中我的右肩、左胯、左腹。
用殘餘的點滴內力運起的護體神功,也在異香的刺激下消退無蹤,同時響起的三次悶響,將我整個人高高的拋向空中。
「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為什麼都不出手幫忙呀,難道你們想在公子最危難的時候選擇背叛嗎?」流雲像瘋了一般,胡亂扯著天蛇、刀奴等人的衣服,又吼又叫。
「他們不是不幫,而是不能幫,這場戰爭只是屬於蘇公子一人的,你不要堅他們,我相信他們現在的心裡和我們一樣痛苦,這場戰鬥關係到一個男人的自尊,還有他以後能的鬥志,我們要相信他,他一定會戰勝的。」徐纖纖輕輕地攬住了有些失控的流雲,細聲安慰著。
天蛇等人痛苦的眼神中,對她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頭,好昏好暈,意識像是已經脫離了這個飽受摧殘的軀殼,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這或許就是科學家們常提起的瀕死感覺吧,想不到這感覺還真不錯,至少這樣子有我內心裡最渴望的那份落寞和寧靜。
「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不要去杭州,這件事情讓別人去辦。」
「為什麼?」
「我……,我曾經觀察天象,並為你求了一卦,此行杭州主大凶,有血光之災,所以……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去,就算我求你的,行嗎?」
「鸞兒,其實我知道你內心裡一直都很關心我,包括現在你所說的話,可是,男人的想法很奇怪,有些事覺得要做的,就必須要去面對,那怕前路就像你說的那……」
我轉過身正對著鸞兒,十分認真地說著,可當我說到最後那話時,鸞兒突然伸手摀住我的嘴,不讓我說出那種不吉利的話。
「我明白,但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吧,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
「不管你在杭州做些什麼,如果一旦發生危險或者事情不可為時,記得一定不要逞強,並及時趕回這裡來,你答應我好嗎?」
「好,我答應你。」
「鸞兒!」一張清艷絕色的臉龐從我的腦海裡慢慢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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