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第十四節鸞兒進府 文 / 傷痕難免
這時的戰場就像是一台巨型的絞肉機在快速運行著,燕征讓外圍的宋兵以跑圈換位的陣式磨殺被困的西胡軍,此一戰,西胡兵的恐怖戰鬥力完全的展現出來,往往殺掉一名西胡兵就要換走一名宋兵的性命,有時甚至是兩、三人才殺一個,在如此有利的機會下,宋兵乃和西胡兵保持著數字接近的死亡率,而看到這一切的燕征只能無力的搖了搖頭,「想不到我大宋兵馬的戰力居然低下到如此程度,真是可悲啊,若先帝在,不知該做何感想。」
絞殺足足從清晨持續到下午,西胡軍的八萬兵馬僅剩下不到一萬,而燕征所率的宋兵十萬大軍,也不到四萬之數。
這時,宋軍的兩位最高統帥燕征與汝林王趙清發生了爭執,趙清認為再這樣下去徒傷宋兵性命,應該放開一面讓西胡軍捨棄死拼的念頭開始逃生,然後吊在後面打,燕征卻認為,此戰已至生死關頭,若此時放西胡軍離去,宋兵心頭一鬆必無法追趕體力明顯強於漢人的西胡軍,若讓對方逃出武關,休整之後捲土重來,宋兵則無力守矣。
爭議過後不久,汝林王趙清竟然不顧主帥反對,率著本部人馬放開一面,任由西胡軍逃離戰場,而後又率兵吊在後面追擊。
西胡軍領兵元帥柯木阿寨乃是一名領兵多年的老將,見阿比曲石舉眾來救就知道武關難保,於是放棄了向武關方向逃離的念頭,轉道西南直入穰縣與長安交界的廣雲山。
胡人本長於山林之間,一入山中後柯木阿寨立即組織殘兵進行設伏。汝林王趙清見西胡兵逃入山中,怕追殺不成回去遭燕征及眾將的笑話,竟不顧兵家「逢林莫入」的大忌,率眾追入了廣雲山,跑進了西胡軍設好的埋伏圈裡。
戰況可想而知,可憐這宋兵一萬五千人為了主將的面子而永遠地躺在了這冰涼的山石上,要不是幾名副將拚死相救,趙清也沒命逃回武關。
陣前不聽帥令擅自出兵,又損兵折將萬許人,趙清知道自己就算是大宋郡王也難逃罪責,性命利害之下,趙清讓一名心腹在茶水中下了毒藥,當他見到燕征時,燕征考慮到趙清為皇家宗親,沒有立即軍法從事,反倒是好言相勸趙清。趙清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與燕征飲茶相談,燕征在不知不覺中喝下了毒茶,亡於帥帳之中。
趙清知道燕征統兵多年,在軍中深得人心,在毒死燕征後,率帶領一干心腹投奔秦國而去。
秦國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早已和西胡串通一氣的秦軍出兵五萬,與胡人一起攻打武關。
副將凌本初跟隨燕征征戰多年,也是一名將才,見武關已無法固守,便毅然放棄武關退回宛城,隨後他立即派出兩千人馬,將宛城百姓盡數向許昌轉移,撤離時又在城裡放了一把大火,宛城頓時成了一座廢墟。
凌本初此時展現出了他極佳的戰略眼光,將收攏回來的近五萬兵馬駐紮在穎川要塞。穎川道乃宛城通向許昌的咽喉要道,易守難攻,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如此一來西胡軍與秦軍暫時被攔下來。
在戰略上佈置完一切後,凌本初寫了一道奏折用八百里快馬回稟朝廷,並派五百名士兵隨後護送燕征的屍體回京。
「唉!」雨陽長長的歎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儘管滿肚子的委屈,然而皇家應有的矜持使她強忍著垂垂欲滴的淚水,不在眾人面前哭泣。
這是在我將自己整整關了一天之後,任何人來勸慰都被我趕了出來。本來燕福全以為雨陽從小和燕若水最為貼心,又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她來勸我應該有效果,卻不料前腳剛進門,就在我的大吼聲中給趕了出來。
「老管家,老管家!」
「阿松,你這樣冒冒失失地幹嘛,我不是吩咐過沒事誰都不准來偏院打擾大少爺嗎?」燕福全本來心情就不好,見到看門的阿松冒冒失失地跑來,還大呼大喊的,心裡一陣不快。
「是這樣的,門前來了兩位女子,說是大公子的朋友,小的這才急著來稟報的。」阿松似乎想起大公子剛遭變故,心情不喪關在屋裡不見人之事,忙將說話的聲音放低了許多。
「大公子的朋友?你難道傻了呀,就不知道問清楚身份,大公子現在哪還有心情見客呀?」燕福全還是沒好氣的訓道。
「來人叫什麼名字知道嗎?」一旁的流雲一聽到是兩名女子,像是若有所悟,在一旁開口問道。
「像是主僕兩人,那個其中一個蒙著面紗,那個來通報的丫頭名叫飛霞。」
「啊,是二小姐來了,你快去請她們來此。」流雲一聽妹妹來了,就猜到另一人肯定是鸞兒了,「二小姐是公子的好朋友,公子或許能聽得進她的勸慰。」
流雲見一旁的燕福全和雨陽等人都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她,忙開口解釋道。
「姐姐,公子他怎麼樣了?」飛霞的直性子還是改不了,剛進偏院,看到流雲站在那裡,遠遠地就開口詢問。
「流雲見過二小姐,公子他把自己一人關在房間裡都一整天了,誰都不肯見。」流雲忙上前向鸞兒見了一禮,並簡單的將我的情況告訴了鸞兒。
「草民鸞兒見過永樂公主,願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鸞兒輕輕的點了點頭,用眼神止住了一臉焦急地流雲和飛霞,摘下面紗走至雨陽面前,十分恭敬地跪下行禮,飛霞臉上雖然寫滿了焦急,但見鸞兒行禮,也跟著跪下。
「鸞兒姑娘快快請起,既然你是若水的朋友,就不必如此多禮了。」當雨陽看到鸞兒的真容後,心裡也是暗暗吃驚,眼前這位女子無論是姿色還是氣質,都世所罕見,就算用傾國傾城來形容都稍嫌勉強,「她一定是若水在這幾年認識的紅顏知己吧,或許他們之間早已私定終身了也不一定,如此絕色女子連我身為女兒身都能迷住,何況他們男人。」
「小姐,你快進去看看公子先。」急性子的飛霞哪管什麼公主不公主的,見過禮後就急急地催著鸞兒。
同樣擔心著我的雨陽也沒去怪飛霞的不懂禮數,示意鸞兒進屋來勸我。
「出去!」
雖然開門的聲音很輕,但怎能逃得出我敏銳的聽覺,心煩意亂的我根本沒有什麼好顏色,心煩意亂的我甚至連身子都懶得轉過去,就開口喝斥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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