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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第四十六節懷璧其罪 文 / 傷痕難免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鑽入我房裡時,我便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不過習慣性伸臂舒個懶腰的動作卻沒敢做,怕驚醒了這會兒還枕著我左臂熟睡的鸞兒。

    昨夜裡將那三十名手腳骨頭盡碎的蒙面人及「龍頭」帶回到鸞兒的住所後,舉行了一場血祭,懂得上千種酷刑的齊南明沒有讓他們失望,這些人每人至少清醒地「享受」了十種以上非人的折磨,連死亡對他們來講也成了一種極大的奢望。

    而堅持要參加這場血祭的流雲飛霞兩姐妹及鸞兒三人,從齊南明開始實施他的「工作」後,就開始上演嘔吐比賽,剛到中場流雲飛霞兩姐妹便嚇暈了過去,倒是鸞兒這倔丫頭死活不肯離開,堅持到這場血祭結束的後果就是她連站著的力氣都沒了,離開房間時都是由我抱著走的。

    時間太晚,我沒有回去燕府,就在另一個房間裡睡下,這會兒剛洗漱完畢準備上床,門居然被轟地一下撞開了,只見鸞兒穿著單薄的內衣光著腳一頭衝進我懷裡,緊緊擠在我懷裡的身子一個勁地顫抖著,看來她應該是剛才嚇過頭了還緩不過神來。

    沒辦法,男人在這種時候總要充當保護神的角色,扶著她在我床上睡下後,輕輕地在她的睡穴上拂了一下,才使這丫頭安靜地進入睡鄉,不過饒是睡著了,她還是枕著我的左臂,雙手緊緊地抱著我的身子不肯放,沒辦法下只好合衣躺在她身邊,極度疲憊之下不一會兒也沉沉睡去。

    「公子,您醒了嗎?」流雲在門外輕輕叫道。

    今天是皇駕遷都,百官隨駕的大日子,流雲怕我昨夜過度勞累睡過了頭,準備好早餐後便來叫我。

    我慢慢地試著將左臂從鸞兒的頭下「解救」出來,看來她昨夜嚇得夠嗆,到這會兒還睡得很沉。

    穿著好出去時,流雲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用具及早飯,麻利地幫我梳洗和整理衣著。

    由於要趕時間,我急急地喝下兩碗粥後,便匆匆離去。當然,走之時還不忘交代流雲一聲,鸞兒還在房裡沉睡。

    街道上人流熙嚷,呼喚聲、叫罵聲、哭泣聲、吆喝聲此起彼落,怕傷著路人只好放慢了奔馬的速度,好不容易才擠到皇宮之前。

    明帝與眾臣說了一番極其沒營養的話後,又過來單獨嘉勉了我幾句,之後就在御林軍及隨遷眾臣的保護下登上龍車。

    「小哥哥,雨陽也要上車了,你鎮守臨安職責繁重,萬事皆須多加小心,一旦那邊事畢,我便即刻趕回這裡。」昨夜裡她將身子交給了我,這會兒見面時臉上泛起一份嬌紅,但說著說著,眼圈就慢慢紅了起來。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這一路辛苦奔波,千萬多加注意安全。」我輕輕地握住雨陽的手,輕聲囑咐道。

    「公子請放心,如若有人要傷害公主,除非踏過我的身體。」說話的是一旁扮作貼身侍女的譚輕瀾。

    自從美姬這件事發生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而且所有人都避免在我面前提起她,天馬為了給我一個交代,一直將她軟禁著。譚輕瀾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個不可饒恕的錯誤,默默地接受著父親的安排,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修練武功上。這次我想安排個武功較好的年輕女子在雨陽身旁當護衛,一時間想不出什麼人選,便詢問鸞兒,鸞兒想好許久後跟我提起了譚輕瀾。雖然對這人比較感冒,但光以武功及忠心度而論她確實是最佳人選,權衡輕重之下我便讓鸞兒安排了這件事。

    「上車吧,陛下的車架已經啟動了,一路保重。」我牽著雨陽走至她的車駕前,親手為她揭開了車簾。

    「保重!」雨陽猛地撲進我懷裡緊緊地擁抱了一下,含著眼淚轉身登上馬車,一旁的譚輕瀾向我斂身一禮後,也隨後進了車廂中。

    送雨陽上車後,我又急忙轉身去送糜夫人等人。

    燕威做為剛上任的京城四門守備,也在隨的百官名單中,糜夫人也隨子而行。嫣然的公公是工部尚書申北放,這次遷都她也隨著丈夫一家而行,嫣紅亦是一樣。

    送這些自己現在的「家人」,心裡又是別一番滋味,特別是嫣然淚流滿面地拉著我,眼裡滿是不放心地對著我千囑咐萬叮嚀,讓我也感到鼻子一陣陣地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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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老者由於是被人打了兩掌身受內傷,再經海水浸泡及一直沒有吃過食物所以顯得特別嚴重,當東方恨用自身真元替他推宮過穴之後,又拼著自損幾年內力替他做周天疏導,不久之後老者便醒了過來,而後吃了一點大夫開的安神補虛的藥,第二天一早醒來便能自已下床走路,差不多痊癒了。

    東方恨雖然因為內力消耗過多特別累,但是見著小時候親手帶著他成長的奶娘使他興奮異常,治療老者後打坐調息了一個鐘頭,便開始與奶娘促膝長談。

    一夜詳談,東方恨將自己當年如何逃生而後習得一身武功的事告訴了奶娘,奶娘也將他們因何流落到此地的原因告訴了東方恨。

    當年東方恨家遭遇賊人夜襲時,奶娘將東方恨交予一位護院逃生,自己則從側門出去吸引賊人,一路上盡往山林小道裡鑽,過了十幾天時間才逃回一條命來。當她回到東方恨家時,發現房子已經變成一片墟灰。

    奶娘本名李冬梅,已故的母親是赫哲族人,舉目無親之下,奶娘便回去了母親的故鄉,不久後嫁給了現在的丈夫畢拉哈拉百厘。丈夫是他們這個部族裡最好的藝匠,為人十分厚道,原來娶了一個老婆,給他生了個兒子畢拉哈拉山壽後因為患上產後風過世了,奶娘嫁過去後又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叫畢拉哈拉海壽,女兒叫畢拉哈拉明珠。

    赫哲族人有個祖傳的絕技,就是將魚皮做成皮革,然後用來製作衣褲鞋帽等穿著物。畢拉哈拉百厘家傳一項特別的手藝,能製作韌性勝似牛皮、極不易被利器劃破的皮革戰衣。這幾年換了一個族長後,對畢拉哈拉百厘家百般刁難,想讓他將這種特殊的製作方法交出來,而畢拉哈拉百厘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出這祖傳的秘法,後來越鬧越不可開交,畢拉哈拉百厘只好帶著全家逃跑。半路上又遭到了族長帶人攔截,畢拉哈拉百厘被打傷,之後他們逃至遼東一帶的入海口,坐著一條小船逃到了海上,之後這一個多月時間他們就在船上隨風飄蕩,幸喜閻王爺不想要他們的性命,讓他們平平安安的到了這裡見著了東方恨。

    「娘,娘,不好了,爹在碼頭上和人吵架了。」奶娘的女兒畢拉哈拉明珠氣噓喘喘地跑著,人未進屋焦急的聲音便遠遠地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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