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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第六十五節鐵血手段 文 / 傷痕難免

    「老爺,您快看,有兩個從那邊殺過來了。」一名眼尖的差役見圍著樸氏兄弟的兵卒後面突然急速分開,仔細看了下原來是兩個相貌長的差不多的男子在衝殺,忙向吳西山說道。

    「本官在此辦案,什麼人如此大膽敢無故殺害官兵。」吳西山一看這還得了,忙大聲喝責。

    「無故殺害?哈哈哈哈。」看到裡面樸氏兄弟那渾身是傷的樣子,從後面走上前的我怒極而笑,「養著這些為虎作倀的走狗,簡直就是浪費大宋朝的錢糧,滅殺!」

    我口中最後冷冷地吐出「滅殺」兩個字後,無疑是給暗中的銀星衛下了命令,眾人只覺得眼前一片銀星閃爍,繼而便聽到此起彼落地慘呼聲,僅僅幾息時間,不久前還在逞威的二百多名兵卒,轉瞬變成了一具具形狀各異的屍體。

    這突來的變化,讓那些圍觀的老百姓逃的逃,吐的吐,有的嚇得癱坐在地,更有幾個膽小的當場就嚇暈過去。

    吳西山也想吐、也想暈,可他硬是強咬著牙給自己提了提神,他雖是個五品大的官,但畢竟是管理京城日常民政及治安事務的京官,對於我這位權勢傾天的攝政官當然不會陌生,看到我不但在這個時候出現,還下令殺了所有的兵卒,心裡就知道糟了,看情形,剛才自己圍殺的那三個人,肯定是攝政王府上的人,特別是那個女的,一個勁地趴在攝政王懷裡哭,保不準她還是王妃的嬪或妃。

    吳西山連滾帶爬地向我跑過來,不過在動身前他偷偷地向後面做了個只有他親信才能懂的手勢,而後者忙鑽入人群悄悄溜了去。

    「卑職京兆尹吳西山參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吳西山一把跪拜在地,豬頭一樣的腦門在地上磕得是「崩崩」有聲。

    圍觀的百姓及吳西山身後的幾名親隨一聽說來人居然是當今攝政王,也都跟著跪了一地,至於那位剛才一直在旁邊喊著快些殺了樸氏兄弟和流雲的那位莊子,此時嚇得整個人拜伏在地,渾身不住打抖擻,連褲子上都濕了一大塊,這小子嚇得尿出來了。

    「京兆尹,好大的官呀,依本王看連大宋朝的律法都沒你大。」我不陰不陽的話聲仍顯得冰冷異常。

    「卑職該死,卑職該死,請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吳西山都快嚇蒙了,哪還敢對著我辯解什麼,只是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御林軍副統領賈悅拜見王爺。」

    看得出這一千御林軍是拼老命般跑來的,當值的副統領聽聞攝政王府的人當街被人欺凌了,心知道這可是天大的事,根本不用樸風催,趕赴著點了一千人就拚命往東街跑,那些當兵的聽聞是攝政王召集,誰敢拖後腿,那簡直就是命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所以我剛到不久,他們也就都趕到了。

    「吳西山身為天子腳下的父母官,竟然當街欺凌百姓爛殺無辜,將他扒去官袍綁了,一干隨從親信為虎除悵,已死的全都丟去城門外喂野狗,沒死的也與我一同綁了。」

    我一邊憐惜地輕拍流雲的後背安慰著她,邊冷冷地朝賈悅吩咐著。

    賈悅在我開口了,朝自己的手下一揮手,一眾御林軍如虎狼地般地衝上前去,扒衣服的扒衣服,綁人的綁人,動作麻利至極,轉眼間的功夫這些人就全都給綁好了,估計這是御林軍有史以來辦事效率最快的一次。

    「把頭抬起來!」

    我衝著御林軍略一招手,那兩人立即會意地把那位嚇得屎尿一身的莊公子給抓到了我面前。

    那莊公子嚇得根本不敢動彈,一旁的一名御林軍一把拽著他的頭髮往後一拉,將他的臉給亮了出來。

    「她叫流雲,是不是長的很漂亮?」我將懷裡的流雲扶正,陰冷地對著莊公子說道。

    「王八蛋,王爺問你話聽到沒?」旁邊的御林軍見莊公子嚇得不敢吭聲,對著他的左踝關節就是一腳,劇烈地疼痛刺激下,莊公子忙不遲地應了起來,「是是是,是很漂亮,很漂亮。」

    「她雖然是我丫環,可自從跟了我開始,我自己從來都捨不得對她大聲喝責。」我仍慢慢地說著,一旁地流雲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可是今天,你,一個連狗都不如的東西,居然當街欺辱於她,當街欺辱於她呀,哈哈哈哈!你當她是什麼人?你當本王爺是誰?」我的聲音突然變成了怒吼,左手慢慢地朝他伸去。

    「啊!」莊公子的口中猛地發出一聲痛呼。

    「很痛嗎?」我的左手捏著從莊公子臉旁撕下來的右耳,冷冷地笑問道,那陰森的笑容讓那兩名抓著莊公子的御林軍都感到不寒而顫。

    「這就忍受不住了呀,遊戲才剛開始呢?」我臉上那冰冷的笑意越來越濃,左手一抖將莊公子的右耳射入他口中,而後以快得令人根本無法看清的速度一把扯下了他的左耳,慘叫聲再次響起,不過由於他的嘴裡被我丟進去的左耳堵塞,叫聲變成一了陣陣地嗚唔聲。

    「王爺,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他還是個孩子呀!」吳西山畢竟是舅甥情深,見我這般折磨莊公子,內心實在不安,不顧自己的生死開口向我求情。

    「王爺,您別再污自己的手了,就當放過一條狗好了。」善良的流雲也不忍再看下去,開口向我求情。

    「流雲,你跟著我也有些年了,以前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勸我的話我都會聽,但是這次真的很抱歉。」

    「王爺!」流雲知道我如此生氣也都是為了她,輕輕地叫喚了一聲後便沒再說話。

    「賈統領,此人膽敢當街調戲本王侍女,且又糾人傷害本王侍衛,罪不容誅,把他帶出城門外五馬分屍,而後丟給野狗餵食。」聽我說道這裡,吳西山急地是一口氣換不上來,直接暈死過去,而身為當事人的莊公子早就嚇得跟一根木頭一般,「其他諸幫兇也全都拉出去亂刀砍了,將吳西山帶去南安殿,並替本王傳話諸大臣,一個時辰後南安殿議事。」

    說完話後,我連正眼都懶得去看地上那些人,輕輕地攬著流雲,在樸氏兄弟的護衛下轉身而去。

    原先站在莊公子身旁的兩名御林軍在我離去之後,終於從我的氣勢中解脫出來的他們雙腿一軟,齊齊蹲坐於地。

    對於我的吩咐賈悅哪敢陰奉陽為,「你們也別怪本將心太狠,要怨就怨你們的主子不長眼睛,居然連攝政王也敢得罪。」賈悅似有些不忍地說了兩句,而後自己轉身離開,衝著手下打了個手拋,那十幾名親信隨從便被御林軍圍上來一陣亂刀,砍死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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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救命!皇上,救命啊!」

    「姨娘何事如此驚慌,快快起來,起來,勿慌,有事慢慢說。」崇文帝正午飯後在書房小憩,突見自己的姨媽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叫救命,心裡直感疑惑,忙上前去扶。

    「皇上,我夫西山在東街辦案,不知何因被攝政王派人射殺他的兵丁,還將他綁了去,求皇上給我做主啊,皇上,嗚……」丁紅羽為吳西山之妻,是崇文帝趙浩辰生母丁妃的親姐姐,丁妃進宮不久產下皇子後便一命歸西,再加上趙浩辰乃是一個無權皇子,根本沒有機會出宮,一直到遷都越州他坐上了皇位後,才重新認了這個姨媽,吳西山原為越州下屬一個知縣,崇文帝便提薦他當了京兆尹。

    崇文帝一聽這話,心裡不由一陣叫苦,得罪誰不好呀,怎麼偏偏就得罪了他,雖說自己是君他是臣,可事實上兩人的權勢剛好相反,何況自己尚未親政,就連下道赦免的旨意都沒權力。

    「姨娘,先且莫悲傷,朕這便去攝政王哪兒詢問一下,若不是什麼大事,朕會替姨父求情的。」崇文帝雖然心裡叫苦,可還是得充個樣子,好言寬慰道。

    「啟稟陛下,攝政王請陛下移駕南安殿共同議事。」丁紅羽剛想開口繼續懇求,一位老太監進來的稟報聲打斷了她。

    「哦,你可知為了何事?」崇文帝心裡明白,自己尚未親政,國家大事攝政王一人說了就能算,根本不需與要自己商議。

    「回陛下,奴才聽來的事情是這樣的,今兒個中午,伺候攝政王起居的貼身侍女流雲姑娘在東街購物,被京兆尹吳大人的外甥當街攔住調戲,與攝政王的兩位侍衛發生爭鬥,吳大人得報後不問情由便帶了五百兵卒去圍殺這兩名侍衛,直到攝政王趕到時才制止了爭鬥,王爺見兩名侍衛渾身俱傷,一怒之下便將吳大人所帶兵卒盡數擊殺,並將吳大人綁走。」老太監見丁紅羽在側,就猜到她是為吳西山來求情的,故意將知道的事由詳細的告訴崇文帝,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陛下不要管這件閒事了,誰讓吳西山有錯在先,陛下也犯不著因為這事得罪攝政王。

    崇文帝雖小可不傻,他心裡當然明白老太監說的這樣直白是為他好,希望他不要管這件事,可自己的姨娘跪在這裡要死要活的,心裡也怪難受的。

    「皇上,西山縱然有錯,但他乃是我的夫君,還望皇上看在妹妹的情份上,饒他這一回吧!」丁紅羽見崇文帝要走,一把抱著他的小腿不住哭訴。

    「吳夫人,眾臣都在殿上等著陛下呢,您還是先請回吧。」老太監在旁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衝著兩旁的侍衛打了個手勢。

    侍衛們忙過來強行將丁紅羽拉離崇文帝身旁,「不得無禮!」崇文帝朝侍衛們喝斥了一句,「姨娘先請回吧,無論如何朕會保住姨父一命的。」

    一旁的老太監聽皇上這麼說,雙眉不由自主的收攏起來,皇上還是太小不懂事呀,不要說今天吳西山是欺負攝政王的人被抓,就算是欺凌平民,依大宋律都足以砍頭,如果皇上硬是要保吳西山之命,恐怕與攝政王之間要劃下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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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此番急見寡人,是否邊境軍情有變?」趙浩辰一進殿便看到吳西山被綁著跪在殿中,他故意裝作沒有看見一般,待眾臣朝拜後便笑著向我詢問。

    「陛下,本王今天是來告御狀的,故請眾同僚來此作個見證。」我淡淡地話聲頓時引起殿下眾臣的一番議論,事情發生的時間太短,眾臣對於東街之事毫不知情,來時見京兆尹綁在殿上,這會兒又聽到我說要告御狀,弄得他們是一頭霧水,不住的詢問、猜測。

    「王爺乃先帝御命攝政王,但凡大事可自行決斷,或與眾卿商議,朕年少無知,恐難替王爺分憂。」崇文帝一聽說我要告御狀,就知道該來的要來了,但仍裝做一副茫然的樣子。

    「陛下,本王侍女當街遭人調戲,京兆尹吳西山不但不秉公執法,反而為虎作倀,欲取隨行的兩名侍衛性命,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到,恐怕他們三人性命早已不保,還望陛下為本王做主。」

    我的聲音雖然很淡,但殿下的諸臣都能聽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聽了事由後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同樣的表情,吳西山這隻豬,別人是盡量避事怕招惹到這位大宋朝實際上的掌權人,可吳西山倒好,不但招惹了還差點殺了人家府上的人,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居然有這等事,來啊,速去將京兆尹吳西山拿來。」崇文帝先是裝作一臉驚訝,而後又作氣憤狀,命令御林軍前去拿人。

    「陛下,人本王已經抓來了,下面綁著的即是。」我轉身手指向綁著跪在下面的吳西山,一旁的御林軍在我眼色示意下拿掉了堵在他口中的碎布。

    「陛下救命呀!陛下救命!」吳西山一能說話,便大聲哭喊起來。

    「吳西山,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犯下此等難以饒恕之罪,我看你這個京兆尹還是別再當了,來人,將吳西山杖責三十驅逐出京,終身不得錄用。」崇文帝在龍案上猛拍一掌,大聲喝罵了吳西山幾句後,便下令對其處罰。

    他想保全吳西山性命的心思哪能瞞得過我,驅逐出京、永不錄用,聽起來是懲罰很重,可我要的是他那條狗命。

    崇文帝的話是說了,可殿上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尚未親政,無權下達任何旨意,就連那些御林軍也知道這個理,所以殿上諸人的目光都聚到了我臉上,崇文帝見狀也只好無奈地坐回下去。

    「黃大人,依我大宋律,吳西山所為該當何罪。」被我問話的是刑部尚書黃才輝。

    「回王爺,依我大宋律,濫用職權蓄意傷人者當斬,為虎作倀公私不分性情惡劣者斬,私自調兵縱容下屬者斬。」黃才輝口中一連三個斬,不但吳西山嚇得一臉死灰,就是高高坐在上面的崇文帝也臉色翻白。

    「哦,這麼說來吳西山要死三回才能贖其罪了,本王就慈悲為懷,只要你死一回好了。」我冷冷地說了一句,突然伸手從一名御林軍的腰間撥出一把腰刀,三道強烈的寒光帶起一簇簇噴射的血箭,待眾人再定睛看去時,跪在那裡的吳西山被我從胸、腰砍為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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