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折服二 文 / 掌燈
第二章折服
伊斯德盯著殺人者，眼中呼嘯著冰風，「西斯，你想反叛！」
「我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統領閣下。」面色陰騖年輕人慌忙拋掉手中的劍單腿跪下，「我和我的部下們誓死效忠於您。我知道這樣做是對您的不尊敬，但我害怕那個煽動者會誣陷他人，所以才做出這樣無禮的舉動。」
伊斯德盯著西斯看了很久，突然大笑著將他扶起：「西斯，你做的對，你的忠誠因該得到回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軍團長了。」
西斯不知所措的看著伊斯德，在殺人滅口的時候他已經把可能的後果都想一遍，即使伊斯德在憤怒中將他處決都不會感到意外，不過現在的這個結局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你可以挑選一萬士兵作為你的部下，但是你必須遵守我的軍令明白麼？」伊斯德的聲音突然變得森冷，「我的軍令只有一條，那就是絕對服從。如果做不到這點……嘿嘿~~」低沉的笑聲中，他身邊的氣流突然變得狂暴，巨大的衝擊力重重的撞在了西斯身上。西斯如受雷擊臉色瞬間一白。
「記住，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伊斯德微笑著附在他耳邊悄聲說，周圍的人卻是以為統領閣下在對新任的軍團長殷殷勉勵。
一場醞釀中的風暴還在雛形中就被消弭於無形，但這也暴露了中路軍團看似風平浪靜下的隱憂。
回到車中，伊斯德就吩咐格倫將西斯嚴密監視起來，特別是他接觸過的盜匪頭目要重點注意。他非常清楚，西斯的背後定有一批實力較強的盜匪頭目在支持，不然絕對不會當著他的面殺人滅口。
這些該死的匪類！伊斯德捏緊了拳頭，他必須在和戰鬥開始前將心有異志的人全部除去，否則此戰必敗無疑。只是要除掉這些桀驁的盜匪頭目必須小心謹慎，不能引起嘩變。這就是他提拔西斯的原因。
夜幕降臨，空氣中總算多了點涼意，林間的也響起了聲聲鳥鳴，外界的溫度變化對身處魔法車中的伊斯德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但士兵們卻欣喜不已，在烈日的暴曬下行軍確實是個累人的差事。
剛吃過晚飯，格倫就急匆匆走了進來，「統領閣下，西斯和幾個匪盜的頭目悄悄進了山林，您看要不要借此機會將他們除掉。」
伊斯德沉吟了一會，抬起頭來，「我去看看。」
這座山不算險峻，但林木茂盛不易攀爬。伊斯德跟著格倫七彎八拐的走了好一會才到了幾個匪盜頭目的彙集地。他們之間似乎起了爭執，其餘幾個頭目正圍著西斯指手畫腳的大聲嚷嚷著。
瞧了一陣，格倫投過來徵詢的目光，希望伊斯德的有所指示。
「附近有多少我們的人？」伊斯德問道。
「三百，都是精銳。」
伊斯德點點頭，把手一揮。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立刻在四周響了起來，三百名士兵手持利刃貓著腰慢慢的朝匪盜頭目圍了過去。當匪盜們有所警覺的時候，包圍圈已經縮得很小了。看著四周慢慢圍攏的士兵，匪盜頭目們的臉上閃過一絲悔恨和絕望，他們發現自己太輕視這個貴族統領了。他們原本以為這個青年不敢對他們動手，至少現在不敢動手的。西斯的臉色更是一片鐵青，他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右手慢慢握緊了劍柄。
伊斯德的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原本他還在考慮怎樣才能不動聲色的將這些棘手的人物除掉，他們卻主動給了自己這種機會。
「殺了。」他的命令簡潔明瞭。
幾個匪盜頭目大吼了一聲，各自抽出兵器準備做困獸之鬥。就在這時，一道劍光閃電般從幾名匪盜頭目的身後閃過，他們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慢慢撲倒在地。
他們身後西斯持劍而立，劍上的鮮血滴滴垂落。
「好劍法，好手段。」伊斯德微笑著拍了拍手以示讚揚。
西斯扔掉手中的劍回以同樣微笑，只是笑得要勉強很多，「和您比還是差太遠。」
「你就這樣肯定我不會殺你？」伊斯德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西斯知道這是生死關頭，一句話說錯就永遠不用說話了。他定了定心神慢慢說道：「您要殺我是舉手之勞，不論是否反抗結局都是一樣。不過如果您能饒我性命可能對您有所幫助。」
伊斯德神色淡然不置可否。
西斯頓了頓接著說：「我對匪盜內部非常熟悉，能夠幫您把那些不受約束的匪盜除去，這對您即將開始的戰鬥因該有些幫助。」
伊斯德輕聲一笑：「我怕你羽翼豐滿後在我背後刺上一劍。」
西斯臉色一變，冷汗熱汗一起淌了下來，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
「不過……」伊斯德拉長了音調，「我願意給你個機會，你不要讓我失望。」
西斯急忙單腿跪倒，連聲答應。伊斯德命他把這裡收拾乾淨，然後帶著衛士轉身走了。
格倫並不贊同饒過西斯，他認為這個人陰險狠毒留著是個禍患，應該盡早除去。但伊斯德只是淡淡的道：「如果連一個這樣的陰險小人都駕馭不了，我又怎樣掌控天下？」格倫無言以對，不過他還是建議派人將西斯監視起來。
伊斯德點點頭，讓格倫從部下中挑選幾個面生的插入西斯的部下中。他們要獲得西斯的信任肯定需要一段時間，伊斯德也不著急，西斯現在還成不了氣候，他要獲得能威脅自己的勢力同樣需要時間。
等到伊斯德等人走得沒影了，西斯長出一口氣慢慢站起身來，他這時才發現汗珠將所有的衣服都浸透了，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將屍體處理掉以後，西斯便向伊斯德覆命，這時他的臉上已經找不到任何傲慢的神色，有的只是恭順溫良。
伊斯德給他的命令簡單明瞭：將匪盜中所有心懷異志的人全部除掉，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是軍團統領的命令。西斯心中一涼，一旦執行了這個命令，絕大多數匪盜都將把他視為死敵，他今後就得完全依賴伊斯德的庇護了。但是西斯的猶豫只是短短的一瞬間而已，他隨即低頭行禮領命而去。他沒有別的選擇。
西斯把伊斯德的命令執行得極為迅速也極為徹底，短短幾天內他就藉著各種名義將桀驁不服約束的盜匪殺了個乾淨。從此，絕大多數匪盜都將他視為仇敵欲殺之而後快。但西斯並不在乎，因為他知道只有取悅了統領閣下自己才有可能活得長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