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斗 文 / 掌燈
格姆離開了伊斯德的府邸沒有多遠,立刻就有市民發現了他,他那身紅衣祭書刊號禰子實在是太惹人注目,想不被發現都不成。
「就是他,他就是那個教會的頭頭。」其中一個市民指著他大聲喊道。
「就是他下令封的醫院!」又有一人應和道。
「揍他!揍他!」頓時一片喊打之聲響了起來,大批的市民舉著棍子拿著板磚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格姆嚇了一大跳,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在總督的辦公室裡坐了半天而已,外面的世界已經發生了不這麼大的變化,昨天還對自己虔誠信奉的人,現在都把自己看成了過街老鼠。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心裡想道,他知道這裡面肯定是伊斯德搞的鬼,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樣大的影響。
該死的混蛋!我有機會一定要把你置於死地。格姆心裡暗罵著,開始抱頭鼠躥。雖然這些市民並不具備什麼戰鬥力,但是他卻不敢用他的高深魔法來對付他們,因為這樣更加墮入伊斯德的奸計中。
可憐的紅衣大祭司在教會地地位是何等的尊崇,在其他的地方是何等的受人尊敬,但是在格林納達這座城市中,卻被臭雞蛋爛柿子給砸了個滿頭滿臉。
就在他抱頭鼠竄的時候,幾個聞訊來而的灰袍祭司帶著聖殿騎士衝了過來,把他給接入了現在駐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格姆怒氣沖沖的問道.
那些祭司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裡地總督突然給我們騰出來一間大房子,說是作為我們的駐所,然後又派人保護我們."
格姆陰沉著臉看了看站立在四周的所謂的聖殿騎士.他明白這一切都是伊斯德的陰謀.其目的無非是想把教會的名聲搞臭而已,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陰險的異教徒獲得了成功."我不會這麼容易被趕跑的!"格姆咬咬牙.
"你們把身上地衣服換了,不然我會控告你們犯了褻瀆神靈之罪!你們難道不知道聖殿騎士的服飾不能夠隨意穿著麼?"他指著那些偽聖殿騎士說道.
領頭的一名騎士笑著說道:"好的,我們立刻去換,但是我得提醒您一聲,一旦我們換下聖殿騎士的服裝,那麼我們將離開教會地住處,至於各位忠誠的光明神僕人,你們會被暴民怎麼樣.我可是一點都不知道了,萬一你們不小心失去了性命,我們可不會負任何責任.再見!"說著那領頭的騎士鞠了一躬,將服飾一脫就往外走去.
格姆氣得渾身發抖,而其餘的祭司則是面面相覷.因為他們看過剛才民眾地憤怒之後,知道這個騎士的話並沒有半點的誇張.
一個祭司偷偷拉了拉格姆地衣袍說道:"紅衣祭司閣下,我覺得我們還是得聽聽這位騎士先生的意見,如果我們真的讓他們離去.那些憤怒的民眾會把我們撕裂成碎片的."「那你就不會反擊嗎!你侍奉了那麼長時間的光明神,難道就沒有得到一點神的恩寵,不會一點神力嗎!」
格姆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咆哮道。
那祭祀被他猙獰的模樣嚇了一大跳,不禁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格姆冷哼了一聲,懶得再去理他,但是他心裡卻知道自己剛才那天個說法是行不通地,如果那樣做了,一定會使原本就非常嚴峻的事態理加惡化,那樣就正中了伊斯德的下懷。
我真是小看他了啊!居然把我逼得這樣狼狽!格姆心裡恨恨的想著。仔細考慮了一番,他最終還是把這些難纏的偽騎士給留了下來。他有兩個用心,一個是需要這些騎士來保衛自己的安全。另一個原因則是,他想找個機會把這些偽聖殿騎士的面目在大庭廣眾之下給揭穿。那樣不僅能夠挽回教會的聲譽,而且還可以給伊斯德形象以致使的打擊,他非常明白,要樹立一個好的形象需要很長時間,但是要毀掉一個形象只需要一個契機幾句流言就足夠了。
格姆命令那些騎士不能夠進入教堂,然後讓隨同的鎮江司嚴密把守。他自己則找了個小房間躲了進去。從懷裡掏出一個金黃色的布塊,格姆小心翼翼的把它給擴展開來,只見那塊布上密密麻麻的鐫刻著無數層意思不明的符號,這些符號最終組成了一個繁複的魔法陣。
格姆嘴中喃喃念起了咒語,手掌面現著這個魔法陣,只見一道亮麗的金色火焰從麻地圖中噴薄而出,一個高大而蒼老的身形在火焰中時隱時現。「怎麼樣了格姆祭司,你與伊斯德的見面還愉快麼?」火焰中的人影緩緩開口了,威嚴的聲音如同晨鐘暮鼓般在房間裡迴盪。
「伊斯德是個褻瀆神靈的人!」格姆氣憤的說道,接著他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講敘了一遍。
「呵呵,真是個很有趣的對手啊!格姆。」教皇笑了起來,「這是你的好機會,如果你能夠把我的差使辦好,那麼教會中你的位置說不定會提高。格姆心裡一跳,教會中更高的位置?教會中除了教皇以外就只有紅衣主教的位置最高了,難道教皇的意思是讓我成為下一屆教皇?
想到這裡格姆的心立刻火熱走來,額上也侵出了滴滴汗珠。
「您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給辦好!」他抬頭大聲說道。
「呵呵~~我等待你的好消息。」在輕輕的笑聲中,教皇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餘音不停地在格姆的耳邊迴盪。收起那張魔法陣,格姆開始沉思。他必須讓教會的勢力在格林納達甚至整個伊斯德的領地生根發芽,不灰不要說教皇的位置,即使是現在紅衣主教的位置都保不住,教是個慷慨的人,但是對於失敗者,他也是非常無情的。
不過好在他還有後著,一切都不至於那麼糟糕。
格姆的嘴角露出一絲陰笑,好戲還在後頭。伊斯德坐在椅子上,翻看著手下人對於教會的監視報告,從報告上看。格姆和他地隨從老老實實的呆在教堂裡沒有出來。一切都非常的平靜,但是伊斯德卻覺得這種平靜下面藏著激流,時刻等待著露出海面的機會。
格姆到底想幹什麼?伊斯德怔怔的想著,覺得有些頭痛。他開始考慮任何一種可能,不過想來想去。自己最大地死穴就是獸人了,但是他已經給獸人部落的新族長倫巴帶過話去了,要他務必把自己的族人給看牢,千萬千萬不能夠在這種時候出任何差錯。否則就是滅族的大禍。
另外,他也給精靈族地女王送過消息,讓他們把寂靜森林封鎖了起來,任何人都不得*近。這樣一來,教會的人應該是無法探知到獸人的秘密才對。
仔細想了一圈,伊斯德也沒有辦法找到任何格姆可以利用地地方。
也許是我多心了吧,他自嘲的笑了笑。日子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去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時候,異變出現了。
羅蘭陰著臉告訴他,堪納亞傳來消息,將會有一支聖殿騎士開進格林納達,人數大紅在千人左右,另外還有一支百人左右的祭司跟隨。卡嘉的父親尼奧執政官閣下已經批准了,現在隊伍已經往格林納達過來。
和千驛殿騎士和百名祭司?伊斯德的臉色變了變。聖殿騎士的戰鬥力極高。每一個戰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伊斯德雖然不願意但也得承認,即使是自己手下最為精銳的鐵甲近衛軍,與聖殿騎士相比還是差了很多。
這只千人部隊,差不多能夠抵得上一支萬人部隊了。再加上一支祭司隊伍
伊斯德輕輕出了口氣。那等於是在自己地心臟放了一把利劍啊!
想不到尼奧居然也答應了,看來他還是對自己非常的猜忌,想要借教會的手來掣肘自己。
伊斯德歎了口氣,他無法拒絕聖殿騎士進入自己的領地,因為那樣他等於是同時開罪了堪納亞與教會,兩面受敵的情況對他不利。
理會麻煩的是,一旦聖殿騎士進行堪納亞,那他佈置的教堂的假冒騎士就會露餡,格姆那隻老狐狸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鹹魚大翻身,到時候自己反而處在不利地位了。伊斯德想了想,然後開始問道:"他們還有多長時間到達這裡?"
羅蘭答道:"他們走的快,幾乎是全速前進,大概半個月就能夠到達了."
伊斯德道:"那我們要作兩手準備了.第一是加快速度把城裡的那幫教會祭祀給趕出去,第二是"他有些猶豫。
羅蘭看了他一眼,接著把話說完全。
「每二是把聖殿騎士在外省給滅了。」
伊斯德點點頭:「但是這樣的話,我們要擔很大的風險,而且聖殿騎士也不是那麼好滅的。」羅蘭笑了笑道:「要將他們完全殲滅太困難了,但是要給他們造成損失卻不難,我們在路上給他們弄點小麻煩,拖慢他們的速度,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來對付城裡那些祭司。」
伊斯德想了想,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去對付格姆那個頑固不化的老頭。」
羅蘭笑道:「沒有問題,你就看著吧,那些聖殿騎士到達格林納達的時候,人數至少會少一半。」「一半?能夠殺得了這麼多?」伊斯德不禁有些疑問。
羅蘭肯定的點點頭:「雖然聖殿騎士很厲害,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和『銀蛇』的老大有些交情,只要給夠了錢。他們會幫我們處理這檔子事的。」
伊斯德一聽不禁喜上眉梢,『銀蛇』是大陸是最神秘地殺手組織,一般不接任務,但是一旦接上任務就一守完成不死不休,雖然要請動他們會花費一大筆金錢,但是和承擔的風險相比,那些金錢實在是算不了什麼了。「好,不論多少針,你儘管找卡嘉去要。」
羅蘭掩嘴笑道:「卡嘉這下子可要心疼了。」
「她可沒有你那麼小心眼。」伊斯德也笑起來。
羅蘭頓時不依,開始吵吵嚷嚷。
伊斯德招架不住。連忙說道:「好了好了,現在時間緊迫,我們還是辦事吧,再鬧下去正事都給耽擱了。」羅蘭狠狠的等了他一眼說:「今天先放過你,以後在找你算賬。」
伊斯德恬著臉說:「你儘管來。我在床上等著你。」
羅蘭頓時小臉飛紅,跺著腳跑出去了,只聽見後面得意的笑聲不停的傳過來。等羅蘭離開後,伊斯德仔細的想了想羅蘭的計劃。然後決定還是去看看格姆這頭老狐狸,雖然他們暗中已經你來我往的恨不得把對方置於死地,但是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帶了幾個侍衛。伊斯德就慢慢悠悠的往教堂踱了過去。
教堂戒備森嚴,外面佈滿了伊斯德派駐的假冒聖殿騎士,見伊斯德走近,那個騎士頭領立刻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總督大人,您來了。」頭領沒有行禮,只是低聲說道,他這是為了避嫌。
伊斯德點點頭,裝作漫不在意的樣子,問道:「這些祭司怎麼樣?老不老實?」
騎士頭領說::「看上去挺老實的,但是我們沒有辦法進到裡面去。那些祭司不讓。伊斯德笑了笑道:「那不是你們的責任。好了,你們地職責也完成了,到了認深人靜的時候就離開吧,有人會來接應你們的,你們先別回家。在外面躲兩天,等風聲過了再出來。」
「一切聽您的吩咐,總督閣下。」騎士頭領領命道。
伊斯德說完直接往教堂裡面去了。
走到裡間的時候,兩個灰袍祭司擋住了伊斯德。「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其中一名祭司說道。
伊斯德的幾名侍衛大怒,就要喝罵,伊斯德抬手止住了。
「呵呵~~~請稟報格姆紅衣大祭司閣下,就說伊斯德前來拜訪。」他笑著說道。
那兩名灰袍祭司的臉色變了變,他們沒有想到眼前這人就是總督。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名灰袍祭司放緩一語氣說道:「抱歉總督閣下,我沒有把您認出來,我這就去稟報。」
說完飛也似的跑到屋裡去了。
過了會兒,一陣大笑從裡面傳了出來,緊接著格姆的身影就再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哎呀呀,原來是伊斯德總督閣下駕到,我沒有遠迎還真是失禮了。」伊斯得笑著道:「哪裡敢勞駕紅衣大祭司閣下來迎接,那就是我不知道規矩了。」
「你們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能不能夠住得慣?安全問題有沒有保障?」
格姆笑著說道:「托總督閣下的福,我們一切都很好,外面的那些騎士也非常的盡忠職守,總督閣下想得這麼周到實在是讓我感動不已。」伊斯德打了哈哈:「那是應該的,那是應該的,您是教會的高層,又是我的貴客,怎麼招待都不過分。」
格姆道:「不過總督閣下地招待太完備了,讓我覺得有些不適應,所以我懇請總督閣下還是把那些招待都撤去吧。」
伊斯德笑了笑道:「既然紅衣祭司閣下一定要撤去,那麼就撤掉好了,不管怎樣,您是客人,我這個主人總得讓您盡興而歸玩個痛快。」格姆淡淡的道:「遊戲一個人玩沒意思,人多才熱鬧,我想請您也加入近來一起玩,怎樣?」
伊斯德盯著他看了一會。說道:「我早就加近來了,在你還沒開始玩之前∼∼」
回望著伊斯德,格姆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玩的早並不等於玩地好啊,總督閣下。」
伊斯德淡淡地道:「那我們不妨賭賭,看誰能夠笑到到最後。」「聽說聖殿騎士快要到格林納達了,不知道總督閣下有沒有聽說過。」格姆岔開了話題。
伊斯德點點頭:「不錯,堪那亞發文書知會過我了,沒有想到您的消息這樣靈通,我都是才知道不久,您跳不出戶也能夠一清二楚。」
格姆道:「這是光明神給我們這些虔誠僕人的恩賜。凡是光明神的信徒,即使遠在萬里之外,也能夠互通消息。」伊斯德不耐煩的揮揮手,"您就得了把.我是個魔法師你還在我面前裝神弄鬼,不就是個傳輸音像的魔法陣麼?會的人多了去了."
格姆乾笑兩聲不再言語.
伊斯德看看他說:"你繞過我直接和尼奧打交道倒是想得不錯.但是我也提醒你一聲,你把這麼多的聖殿騎士送到我嘴裡,要是都給我吃了,那可就不好向教皇交代了."格姆的臉色頓時有點難看,這也是他一直擔心地事情,因為畢竟這是伊斯得的地盤,如果伊斯得真的發起橫來,雖然這些聖殿騎士戰力強大,但是好漢還是敵不過人多的,況且伊斯得的士兵並不弱。
及時他地這些聖殿騎士損失了一般,那也是他所能夠承受的極限了。因為聖殿騎士的數目並不多。
伊斯德看了看那張黑如鍋底的臉不禁暗自好笑,但也懶得理他,於是道:「今天對您的拜訪就到這裡了,我也該回去了,我看您的臉色似乎不大好,是不是這段時間太勞累了?如果是那樣的話,您還得多注意休息。不然累壞了身體可是得不償失。」
格姆氣得咬牙切齒但是臉上卻不得不做出一笑臉來,真是說多難受就有多難受。伊斯德出了教堂,心情好了很多,雖然說氣一氣那該死的格姆對於大局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出口氣也是舒服的。人不就是爭這口氣麼?
在街邊慢慢走著,他開始思索下一步應該如何對付這些祭司。
雖然開始的流言在民眾中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事實上並沒有給這些祭司最為致命的打擊,要想把這些教會的祭司給趕出去,還得加點猛料才行。這件事本來是應該交給羅蘭去辦的,但是他去聯絡『銀蛇』的人,沒有個三五天回不來,看來這事就落到他頭上了。一邊思量著以便回到官邸,迎面撞上萊拉,這個火辣的女海盜一把拉住他說:"這幾天怎麼一直不見你人影?"
伊斯德的思路一下個誒打斷了,不由得心裡有些生氣,他皺著眉頭說道:"不要鬧,我正想事呢?"
萊拉做了個鬼臉說道:"看你耷拉著臉,好像別人欠你好多錢似的,真是一個無趣的人."伊斯德沒有辦法了,把教會的事情跟她說了說,當然他只表示了對教那些祭司以及聖殿騎士的擔憂,至於對於陰謀陷害什麼的自然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萊拉轉了轉可愛的眼珠。然後笑道:「你就是想把這些討厭的祭司給趕出去麼?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啊!你只要殺兩個人然後栽贓給教會不就行了麼?」萊拉一聽頓時噘起了紅嘟嘟的小嘴,不依不饒地拉著伊斯德非要他把事情說出來不可.
伊斯德沒有辦法,只好說道:"我告訴你,我告訴你,別拉了,在拉連袖子都給你撕下來了."
"那好,你快說,你說完我就鬆手."萊拉可不輕易上當,依然死死的抓著伊斯德的衣服,只是不再拉扯了.伊斯德沒有辦法了,把教會的事情跟她說了說,當然他只表示了對教會的祭司以及聖殿騎士的擔擾,至於對於陰謀陷害什麼的自然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萊拉轉了轉可愛地眼珠。然後笑道:「你就是想把這些討厭的祭司給趕出去麼?這是很簡單的事情啊!你只要殺兩個人然後栽贓給教會不就行了麼?」會員youme手打伊斯德有些驚異的看著她,驚異於她那對於生命滿不在乎的態度,原本以為她是個不懂世事的小姑娘,但是現在才知道她表現出來的單純下面也有一顆複雜陰暗的心.
萊拉笑嘻嘻的看著伊斯德說:"你怎麼這麼驚異?是不是覺得我太狠毒了?與你的印象有些不一樣?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海盜船長,從小在海上長大,什麼腥風血雨沒有見過?殺幾個人又算得了什麼呢?"伊斯德想想,不禁苦笑,事實也是如此,雖然那些海盜個個熱情開朗。但是手上都是沾滿了鮮血的人,沒有一個善類,也許這些人中有那麼一部分曾經善良,但是社會與現實把他們逼上了海盜這條路上後,仁慈這個東西也就迅速的消失了。這並不是個人的原因,而是環境的原因。人的意志力與環境相比還是顯得太渺小了。
想到這裡伊斯德不禁歎了口氣,萊拉這樣可愛的女孩,參與到血腥殺戮中,實在是有些可惜了,如果她出生在貴族家庭裡,現在肯定是被人眾星捧月般圍繞著吧。你怎麼了?傻傻呆呆的。萊拉推了一把伊斯德說。她有些不滿意。因為她覺得自己的主意其實挺有用的。
伊斯德笑笑道:「你的主意還不錯,但具體的實施要好好斟酌,不然一不小心露出了馬腳,那就會引起軒然大波,而我在格林納達辛辛苦苦建立的形象也隨之毀於一旦了。」
萊拉翻了翻白眼,道:「反正主意我是給你出了,至於怎麼做是你的事,我可不管。」說完甩著手玩去了,把伊斯德一個人撇在花園裡埋頭苦思.
不知不覺間,又到了深夜.伊斯德吩咐自己的親信侍衛把那些假冒的聖殿騎士都給接出城外,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然後自己就回去睡下了.
睡的正香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他從睡夢中給拉了出來.「什麼事啊!」伊斯德皺起眉頭,穿了件睡衣就去開門。一個僕人滿面倉惶的站在門外說道。
「總督閣下,剛才有個滿身是血的侍衛到了府上,說是出大事了。」
伊斯德心裡頓時咯登了一下,他隱隱猜到那侍衛就是自己派出去接人的那個了。
「那人呢?」他問。「現在正在接受治療。」
「趕緊帶我過去。」他急沖沖的吼道。
那僕人給他地吼聲嚇了一跳,;立刻在前面領路。
他進來總督官邸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總督閣下像這樣失態還是從未莢果,他知道今晚的事情很大,心裡不禁有寫忐忑,班戈字也不敢說,直接把伊斯得領到了受傷侍衛所住的那個房間。推開門,伊斯德正要進去,忽然又停了下來.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他轉頭對那僕人說.
那僕人連忙點頭道:"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不知道."
伊斯德擠出一絲微笑,"那就好,明天你去管家那裡領十個金蒂爾,就說是我說的.還有,告訴其他人不得亂說,如果發現有胡亂傳言的,立刻來報告我!聽懂了麼?"那僕人連忙點頭,一邊是豐厚的獎賞,一邊是鋒利的屠刀,他再傻也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伊斯德進了房間,就看見自己的親信侍衛正滿身浴血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雖然旁邊有幾個大魔法師用治療魔法給他進行治療,但是伊斯德知道,那是是能夠稍微延遲死亡的降臨罷了。
「您得抓緊時間,總督閣下。」旁邊一個大魔法師隱晦的說出了那侍衛的傷情。伊斯得湊到侍衛的面前,寒聲問到:「到底出什麼事了?」
「……有……有人偷襲…很厲害,我們那麼多人都不是對手,不是被抓了。就是被殺了,我…好不容易才……」那侍衛話沒說完就斷了氣。
伊斯得繃著個臉,即使這侍衛沒有說完他也知道這是誰幹的好事,想到這些祭司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敢如此囂張,他不禁怒氣勃發。好不容易克制了自己的衝動,伊斯德開始尋思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些冒牌的聖殿騎士是非常危險的利刃,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格姆祭出來,將自己置入死地.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應該多派暗探嚴密監視這些混蛋的行動的.
伊斯德自責了一會,就把懊惱給拋去,既然這以成了不可改變的事實,那麼他要作的就是迅速接受它,然後再想辦法把事情向好的方面引導.「把凱恩、格倫、卡特利、西斯等幾位長官都叫到會議室去。就說我在那裡等著他們。」
「是」幾名僕人接了命令急沖沖的去了。
伊斯德也換了衣服往外走。
「出什麼事了?」卡嘉躺在床是迷迷糊糊的問。「出大事了!」伊斯德冷著臉說,「你最好也收拾一下趕緊到會議室來,我們要開緊急會議。」
卡嘉一下從床上蹦起來,道:「那你先去。我馬上就到。」
伊斯德點點頭,抬腳走了。卡嘉則是動作迅速的開始進行簡單的收拾,這些年的市政長官生涯給她最大的幫助就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大限度的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因為她的時間非常寶貴,沒有多餘餓光陰浪費在貴族小姐禮儀儀式地精細化妝中。
伊斯得是最先到達會議室的,到了沒多久,卡嘉就來了,緊接這凱恩等人也陸陸續續的趕到,從命令發出到集合完畢,並沒有花多長時間。"對付教會的計劃出了點小問題."伊斯德說,他雖然這樣說,但是沒有一個人臉上出現輕鬆的神色,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是小問題,伊斯德不會三更半夜的把他們都叫過來.
伊斯德環顧了下四周,繼續說道:"你們還記得假冒聖殿騎士的那些人麼?"
凱恩接口道:"當然記得,那幾個都是我從軍營裡精挑細選出來的.特別是那頭領,還是我的一個部將.他們怎麼了?那到出事了?"伊斯德陰著臉微微點頭:「原本今晚我計劃派人接他們出城避一避,因為真正的聖殿騎士馬上就要到了,沒有想到我派出去的人回來告訴我,他們被人襲擊,死地死,抓的抓。只有他一個人逃脫,不過也受傷太重,剛才死了。」眾人的臉色頓時都變得異常難看,他們知道為什麼伊斯德會這樣憤怒可,那幾個假冒的聖殿騎士一旦被教會的人給捅出來,那麼伊斯德辛辛苦苦營造出來的好名聲就完全毀了,雖然說不會對統治立刻造成致命的打擊,但是教會的人肯定會借次機會鹹魚大翻身,並在領地內牢牢的紮下根來。這種來自教會的威脅才是最大的,因為他們有太多的秘密不能夠讓教會知曉。「我覺得我們應該在聖殿騎士還沒到來之前把這件事處理好,因為在他們到來之前,這些教會的祭司不會把那些假冒的聖殿騎士給推出來,即使推出來也沒有用,我們可以反駁回去,但是真正的聖殿騎士到了之後,事情就不妙了。」
格倫首先開口說話了。
「不錯,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在聖殿騎士到來之前把人給救出來,大家想想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卡特利道:「需要什麼方法?直接帶著兵衝進那個教堂不就行了?到時候還可以順手給他們安個罪名把他們趕出去。」
西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愚蠢,那些祭司會傻得把這麼重要的人證放在教堂裡讓我們去搶?」
卡特利反駁到:「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那地方根本沒法藏人!」「你們都給我閉嘴!「卡夾大聲呵斥道,」我覺得應該把所有的偵騎都給派出去,然後在動員城裡的軍隊對方圓百里內可以藏身之處進行搜索。」
伊斯德點了點頭:「只能夠這樣了,好了。大家分工,把所有的士兵集合起來,進行拉網式的搜索,沒有休息,直到搜到為止。」
「是!」他的部下們齊聲道。散會後,伊斯得直接帶了百餘名騎士和法師衝向了教堂,那裡的首位已經改成教會的祭司了。
看到伊斯得等人怒氣沖沖的趕過來。那個上回阻攔了伊斯得的祭司揶揄道:「總督閣下怎麼大晚上的跑到教堂來了?是因為有愧於心想要找我們格姆祭司懺悔麼?」
說著他與身邊那個祭司一起笑起來。
伊斯得雙眼閃過一絲寒芒惡狠狠的說:」你不要以為你是教會地人我就不敢動你,你現在是在我的地盤上,想要殺你,比殺一條狗還容易!」
那祭司被他的氣勢所迫,頓時說不出話來。
伊斯得再也沒有看他一眼,然後往裡走去,那祭司也不敢阻攔,放他們進去了。伊斯得一行人殺氣騰騰的衝進教堂,之間格姆滿臉微笑穿戴整齊的站在教堂中央,似乎早已料到他要到來。
「啊哈!尊敬地總督閣下,您這樣晚光臨教會真是讓我感到驚訝,難道您也感受到了光明神無與倫比的力量,準備依附於他麼?」
延伸度狠狠的盯著他看了一眼,手一揮,身後的騎士、法師立刻散了開來,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尋。
格姆也不阻擋,任由他們胡亂搜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總督閣下,您這樣大動干戈的可是會影響教會與您的關係哦!」
伊斯德冷冷的一笑,道:"有昆雅聯盟的重要暗探從監獄裡逃出來了,我們正在權利搜捕,還希望您配合一下比較好,不然我會認為教會與那些暗探有什麼勾連."
格姆自然知道他這是在胡說八道,但是這頂大帽子扣下來也不好反駁,於是笑道:「既然如此那總督閣下儘管搜,如果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也會義不容辭。至於和暗探有勾連這種事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我們身上的,這您可以放心。」
伊斯德也笑了笑道:「那就好,我知道你們不會做出那麼愚蠢的事,只是提醒一下罷了。」
他帶來的那些法師和騎士幾乎把整個教堂都翻了遍,但是依然沒有一點線索。伊斯德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對了。我怎麼沒有看到原來保衛你們的那些「聖殿騎士了?」他故意道。
格姆微笑道:「我也正是奇怪,到了三更半夜的時候突然全部失蹤,難道是神跡顯現,把他們引導進入了天國?」
說道這裡他露出驚容,開始虔誠的讚美起光明神來。伊斯德真想一把捏死這個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地混蛋,但是這個念頭只能夠放在腦海裡,因為那樣更加給了教會那幫老傢伙們插手自己領地的接口。
見自己手下的人把教堂幾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出任何端倪來,伊斯德就知道人不可能藏在這裡了。
「收工。」他揮揮手。「你們這段時間可要注意了,外邊亂得很,如果出去亂闖的話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醜話別怪我沒說到前頭。」
看看伊斯德那張殺氣四溢的臉孔,格姆知道他是動了殺機了。心裡也不由得一凜,小心答道:「這個自然,多謝您的提醒,我會好好管教我的手下們,不會讓他們亂跑的。如果真的出去給人殺了,那也是咎由自取,誰教他們不聽命令呢!」
伊斯德點點頭,帶著人出去了。剛離開教堂,他就往下吩咐道:〞所有的人都給我注意了,嚴密監控教堂,只許進不許出,如果有誰膽敢出來,殺無赦!〞
〞是!〞他的下屬轟然道.
看著伊斯德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格姆嘴角露出了一絲諷刺的笑容.教會真正的實力浮現出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那些隱含在暗中的勢力才是教會最大的力量,伊斯德這些年雖然幾乎將他領地上教會明著的勢力剷除殆盡,但是暗中那些蟄伏的信徒依舊等待著光明神的光輝重新灑落這片土地.招手狡賴一個祭司,格姆問到:「人藏好了麼?」
您放心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安排去做的,萬無一失。「
格姆輕輕舒了口氣,說道:「那就好,我估計這段時間伊斯得要大肆搜捕,你們千萬要小心,不要露出任何馬腳,還有——在沒有緊急事務不可踏出教堂一步,我估計這裡已經給嚴密監視了。」
那祭司答應了一聲然後問到:「您為什麼會這樣畏懼那個褻瀆神靈的人?難道他還敢對我們不利麼?我們可是光明神的祭司!」格姆歎了口氣道:「如果是別人也許會顧忌我們的身份,但是這個暴發戶根本就不把神放在眼裡啊!但願神能夠降下神罰,嚴厲懲處這個異教徒。」
那祭司聽了連忙裝出一副虔誠的模樣開始祈禱,但是心裡卻是大為不以為然:神罰?所謂的神罰不都是我們自己執行的麼?神什麼時候記得這些小事了?會員youme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