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八章上半夜五 文 / 何華彥
第五十八章上半夜凱裡烏斯侯爵在忠誠於國王陛下和保全家族之間痛苦地抉擇著，22歲自大陸聯合學院畢業後不久，他就開始跟隨國王陛下，至今已經27年。在這27年中，他與國王陛下建立起了深厚的私人感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雖然是國王的首席侍從官，但同樣是國王陛下最好的朋友，只是這種朋友關係在幾大家族之間的政治鬥爭越來越激烈的情況下已經變淡了，淡到現在若有若無的程度。早在兩年前，凱裡烏斯侯爵就已經知道，如果國王陛下不是顧忌莫拉家族，顧忌凱裡烏斯的勢力，恐怕早就把他這個首席侍從官給拉下馬了，儘管這樣，凱裡烏斯侯爵還是一心為國王陛下辦事，君臣之間也沒有弄什麼生份和鬧出介蒂。如果再早十年，凱裡烏斯侯爵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忠於國王陛下，現在已經49歲的他，不但是四個兒女的父親，同時還掌管著莫拉家族的命運，凱裡烏斯大公現在只保留了元老院議長的職位，莫拉家族的家長之位已經丟給了他，所以他現在已經不只是代表著他個人和他的家庭，而是代表著整個莫拉家族近千口人，和凱裡烏斯的利益。
楊平在等著凱裡烏斯侯爵給出答覆，看著他臉痛苦之色，楊平忍不住想到，如果凱裡烏斯侯爵選擇忠於國王陛下自己會怎麼做呢？殺了他還是任他這樣做下去？如果選擇保全莫拉家族呢？在他選擇保全莫拉家族的情況下又會怎麼做？和國王站在對立的一方嗎？這些楊平都不知道，他只想得到凱裡烏斯的答案，而這個答案的重點就是凱裡烏斯侯爵會不會讓科斯塔二世殺掉羅格。
十一點半！
凱裡烏斯侯爵在痛苦地思索了十多分鐘之後，猛地抬起頭來，因為動作過於激烈而導致頭腦出現短暫的眩暈。他深吸了口氣，痛苦地對楊平說，「我只能保證不讓莫拉家族參與到這場爭鬥中去，里昂，我相信你能保護好羅格的，對嗎？」
楊平沒有答話，他不知道凱裡烏斯侯爵這樣做的目的。
「國王陛下目前要解決的重點將是約肯和德克勒夫家族，我不知道國王陛下到底會怎麼樣做，不過，作為陛下的侍從官，我不會阻止他的行動，希望你能理解我！」
「是的，馬科斯叔叔，我理解你！這場該死的政治鬥爭，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參與了，真不知道我的腦細胞死了多少，羅格我會保護好的。只是，馬科斯叔叔，我想知道，你如何保證莫拉家族不參與這場爭鬥呢？還有，當局勢漫延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時，你又會怎麼做？」這才是楊平真正擔心的，除了科斯塔二世以外，另外兩大家族已經默許把羅德裡格斯選擇為這場陰謀的爆發點，從現在的局勢看來，肯定要殺死羅德裡格斯才能達到他們真正的目的，如果他要保護羅德裡格斯，誓必要和三方為敵，這樣一來，自己也就全面捲進了這場爭鬥，後果連楊平自己都想不到會是怎麼樣的。
他現在才知道，世上最厲害的東西不是魔法，也不是鬥氣，同樣也不是內功或者仙術，而是陰謀。在這個世界上，任你是絕對強者，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統治者，而那些真正的統治者卻都不是些絕對的強者。不論是他原來生活的世界還是亞寧大陸，再強大的人都強大不過國家和政府，而再厲害的人或者物，都強不過政治陰謀。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一計即出，伏屍百萬，陰謀才是真正的絕對強大的力量。任何強者，一旦陷入政治陰謀當中，沒有足夠智慧的情況下，單憑強大的力量根本就沒有多大的用處。思索了幾個小時，除了頭痛之外，楊平根本沒有得出什麼有用的計謀出來，從今天晚上奧修的局勢看來，當初在貝加洛高地導演的那場驚天大戲只不過是小孩兒玩的家家酒一般，根本當不得真。這樣殺人不見血，這樣動轍就決定成千上萬人的生死，這樣成敗之際就決定國家命運的陰謀才是真正的陰謀，而不是你他那種只是添油加料的作戲。
當時間指向十一點三十三的時候，凱裡烏斯侯爵對楊平說，「里昂，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你想做什麼就做吧，只是我希望你能不要傷害國王陛下！」凱裡烏斯侯爵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
楊平看著凱裡烏斯侯爵的背影苦笑起來，「我到底要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愣住幾秒鐘之後，他出龍九，「行動吧……首要原則就是保護好羅格！」說完往椅子上一躺就閉上了雙眼，也不知道他是在養神還是在思索如果在這場陰謀當中保全自身。
世事難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在奧修的某些知情者心中，這一夜的陰謀與殺戳將會在午夜之後才開始，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因為一個他們算計之外的變化而導致這場殺戳提前發動，而這場許多人謀劃了很久的陰謀因此而改變了方向。
克麗蒂娜小姐提著她的騎士劍，在家族護衛的簇擁之下朝王宮方向趕去，她得去看看他的父親凱裡烏斯侯爵現在怎麼樣了。今天晚上王宮的守衛相當的森嚴，當克麗蒂娜小姐來到宮門外的時候，守衛卻告訴他凱裡烏斯侯爵根本就沒有來過。克麗蒂娜小姐當然不會信，她提出要到宮廷裡去看一下，在沒有得到國王和凱裡烏斯侯爵批准的情況下，就算是克麗蒂娜小姐也不能在深夜的時候得著武器帶著大批護衛進宮去，這將會被冠以圖謀不詭的罪名，會遭到王宮侍衛無情的格殺。
克麗蒂娜小姐氣得不輕，當場就要動手打進王宮去，這些年來，在她的心中，王宮無疑相當她的另一個玩樂場，對於國王陛下的尊敬，三大家族的子孫都談不上有多高，畢竟對於可以主宰羅恩的大家族來說，從小就被潛易默化地灌輸家族利益永遠高於國家利益，對於他們來說，國王只是一個能帶領他們獲得更多利益的舵手而矣。
就當天空騎士小姐要動手的時候，護衛中有個較為老成的勸住了她，並對她說，凱裡烏斯侯爵有可能去了軍營。奧修的城區面積約有120平方公里，東城為居民區，南城為商業區，西城為校園區，北城是王宮和王國的中央機構，整個奧修城駐有10萬王家禁衛軍，其中有1.5萬的三個團駐紮在城內，分別在西北角軍營，東北角軍營，和東南角軍營，每個營區有5000人，一聲令下，隨時可以調動起來。克麗蒂娜看著那位提醒她的侍衛問，「那你說我父親去了哪個軍營？」
這下可就難住這位護衛了，他不是預言師，不可能卜算得到，所以只有說，「我們分開去找，這樣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老爺！」
克麗蒂娜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認可了這個辦法，她獨自一人去了西北角的軍營，而護衛分成兩批，一批去東北角軍營，另一批去東南角軍營，找到之後用家族特有的傳訊方式聯絡。
從王宮正門到西北角軍營大約有十多里遠，其中就要穿過大片的貴族聚居區。在奧修城內，貴族的聚居區本來是劃在城東一片的，經過城市規模不斷地發展，除了城南以外，城西城北都有了大片的貴族聚居區，在靠近城北的這一大片裡，住的都是些王親國戚，家勢顯赫的世家大族。往日裡，這一大片多是夜夜笙歌，家家都有舞會，可今天晚上，大家似乎都像約定好的一樣，不但舞會沒有，就連燈火都早早地熄了個乾淨，只餘路邊的魔法燈在雪花中散發著慘白的光芒。
克麗蒂娜並沒有利用鬥氣飛往軍營，在有魔法師值勤的王宮附近，不論是誰，只要膽敢飛離地面10米高，必會遭到附近幾座法師塔的攻擊，那種通過魔法陣和高純度魔晶加持的法師塔的攻擊強度根本就不是天空騎士所能承受得起的，就算克麗蒂娜頂著十字盾，恐怕也挨不過兩下就會被炸得灰飛煙滅。
在轉過三條大街，估摸著跑了近半路程的時候，克麗蒂娜那嫵媚的眼睛竟然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一道高牆上翻了出來，本來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的，她哪裡會管這些以偷盜為生的盜賊們，可是那盜賊先生看到克麗蒂娜小姐一愣之後，居然開始施展起潛行來。
這種低級別的隱身術怎麼會放在克麗蒂娜的眼中？她本以為這位盜賊在施展了潛行之後就會快速逃開，哪知道這位膽大包天的盜賊居然朝克麗蒂娜潛行了過來，甚至還拔出了那把經過吸光處理的匕首。這下克麗蒂娜是明白這個盜賊是要來殺她，殺她滅口。而她同時發現這裡居然是羅利親王在奧修的府邸，敢情是這個盜賊怕她把他盜竊羅利親王的物品的事情說出去，就生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在那位盜賊看來，這位拿著一把騎士輕劍奔跑的小姐似乎沒有多強大的力量。
克麗蒂娜停了下來，她的騎士劍閃耀著乳白色的光芒，這下那位盜賊先生才知道自己輕視了這位騎士小姐，趕忙釋放出一個鑒定術一看，居然……居然什麼都探不出來。鑒定術一般可探測出比自己高五階左右的實力，這位盜賊先生已經是位c級中階的高手，盜賊公會考核實力的等級劃分不同於戰士類和法師類，他們把最低階的盜賊劃為f級的，依次類推，分別是f級、e級、d級、c級、b級、a級、s級、ss級八個級別，每個級別又分為三階，如果與戰士類和法師類職業對應的話就已經有青銅中階戰士級別和大魔法師初階級別的實力，在這個盜賊嚴重缺乏，特別是鮮有高級盜賊的大陸上來說，還是相當不錯的，既然連他都鑒定不出來，那麼這位騎士小姐至少有著天空騎士中階以上的實力，如此巨大的差別根本就沒有勝利的可能，更可況騎士的十字盾可不像法師的魔法護盾那樣好破，所以這位盜賊先生一陣駭然之後，馬上就選擇逃跑。
受到這個小盜賊莫名其妙侮辱的克麗蒂娜非常生氣，她嬌喝一聲，身影頓時飛了起來，只不過離地不超過五米，手中中的騎士劍爆射出一道強烈的鬥氣，直劈向那位逃跑中的盜賊。
盜賊素來以身手敏捷和逃跑迅速著稱，克麗蒂娜這一劍並沒有劈中，只是激盪的鬥氣讓那位盜賊先生摔了個跟頭，然後他爬起來以更快的速度向建築密集的地方奔跑而去，魔法燈的光芒注定他沒有可以利用的黑暗，而地上的積雪層也不可能瞞過克麗蒂娜的雙眼，所以他只有跑，跑得越快越好，這樣的實力對比之下，戰鬥天平注定不會向他傾斜的。
鬥氣劈在大街上所引發的爆炸聲直接讓這片區域內貴族們的護衛都驚動了，在克麗蒂娜小姐追出30米後，周圍至少已經出現了20多個身影，而且都是高手，最差的都是白銀級別的劍士。
當克麗蒂娜第二劍劈下去的時候，前面院落內一個倒霉的護衛剛從牆頭冒出個腦袋就被鬥氣給掃中了，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被乳白色的鬥氣給撞擊得暈了過去，幸好牆壁為他擋住了大部分鬥氣，要不然這顆腦袋鐵定已經成了爛西瓜。
那一家貴族的護衛以自己自己的主人遭受到了不明敵人的攻擊，都一湧而出，劍士、戰士、刺客都一起朝著追趕盜賊的克麗蒂娜下手。
憤怒的克麗蒂娜根本沒有想到剛才她劈暈了一個護衛，看到這麼多人攔住自己，嬌美的臉頓時青了起來，短暫時的吟唱之後，十字盾的光芒浮現在她的身上，而那幾個護衛的攻擊全被擋了下來，也就在這個空檔，那們盜賊已經跑出了克麗蒂娜的視線。
「混蛋，誰叫你們攔住我的？」克麗蒂娜憤怒地吼道。那幾個護衛可不理克麗蒂娜的怒吼，只當是半夜來襲的敵人，而且還帶了數十名幫手，一個忽哨響起後，那個大宅子內又湧出十多名高手來，其中居然還有達到初級劍聖級的超級高手。
這注定是一場混戰，剛才看到克麗蒂娜追那個盜賊的護衛以為這些人是那個盜賊的同夥，都紛紛加入戰團幫助起克麗蒂娜來，畢竟大家都住在一個區域內，同氣連枝，有事伸手幫個忙也是正常事情。
克麗蒂娜根本就不想和這些人打，只是她不明白最先追出來的那20多個護衛怎麼都幫起她來了，為了抽身出去追趕那個侮辱她的盜賊，她拼著挨了對方一個黃金級別戰士兩記重劍脫出了包圍圈，她恨恨地看了那位略有些詫異的戰士一眼，吼道，「我會找你報仇的！」說著拔腿就要追出去，哪知道這時候一道火紅色的鬥氣光芒如幽靈般劈了過來，慌亂之中的克麗蒂娜根本就閃不開，若非她有十字盾護身，恐怕這一記火焰鬥氣就會要了她的命。饒了這樣，她仍是被摔了個七暈八素，十字盾的光芒都暗了不少。
此時的克麗蒂娜已經忘了追盜賊的事情，她死死地盯著那位冷冷看著她的劍聖老頭，臉色也由鐵青變為血紅，「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你！」克麗蒂娜那驕傲的胸膛不斷地起伏著，騎士勁裝勾勒出的完美曲線並沒有吸引住那位小老頭。而此時，已經有慘叫聲傳來，顯然是死了人！
這場莫名其妙的混戰打到後來越來越激烈，幫助克麗蒂娜的那20多名護衛後來陸續有幫手加入，他們的素質和身手明顯高了許多，而這一批半路殺出來的傢伙除了有個初級劍聖外，其他的人實力都參差不齊，幾分鐘下來，就倒下了三個，甚至還有一個被一劍貫胸而死。越打下去，雙方都視對方為生死大仇人，拼盡全力廝殺起來，那位劍聖先生則被克麗蒂娜纏住，雖然克麗蒂娜殺他不得，可他也沒有辦法殺了頂著十字盾的克麗蒂娜，想用大招也不可能，恐怕鬥氣還沒有凝聚起來就被克麗蒂娜的騎士劍給捅了個透心涼。
七分鐘後，巡邏的城衛軍趕到了現場，只有數十人的城衛軍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偏巧的是有個軍官小頭目居然認出了正在和那位初級火系劍聖戰鬥的克麗蒂娜，「哦，天哪，那是尊貴的莫拉小姐，我們無論如何得幫助她！」他的士兵問，「莫拉小姐？莫拉家族的？」「當然，你這頭笨豬，國王陛下的首席侍從官凱裡烏斯侯爵大人的女兒，我們得幫助她，她被襲擊了，懂嗎？快去召集人手！」那位小軍官以大無畏的精神帶著幾十個手下朝克麗蒂娜這邊圍了過來，召集幫手的魔法哨子也響徹整個奧修。
當城衛軍出現傷亡的時候，情形就變得異常不妙，因為這場私自械鬥已經變成圖謀不詭，從觸犯治安管理法律的程度上升到危害王國安全的高度，又過了五分鐘，另一隊城衛軍也來了，他們之中還有弓箭手，張開手中的弓就朝那位劍聖先生射擊，而此時王家禁衛軍的一個小巡邏分隊也趕到了，對於克麗蒂娜他們是再熟悉不過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多加考慮就加入了戰團。
死傷的人越來越多，而最開始加入戰鬥的那批人越來越感覺到莫名其妙，但在血腥的刺激之下，他們都選擇了繼續戰鬥下去。這一片區域內的護衛幾乎彼此都認識，而後來這批半路殺出來的傢伙似乎全是新來的，沒有一個是他們能叫得出名字來的，所以都被認定為圖謀不詭者。城衛軍和王家禁衛軍對於這一帶的護衛都比較熟悉，經過簡單的分辨後，他們非常精確地認出了敵人是誰，並向敵人發動了無情的攻擊。趕到的城衛軍和王家禁衛軍越來越多，漸漸地從幾十人的械鬥擴散到幾百上千人的兩軍對壘。
那一批人幾次叫停，但都被那凶狠的喊殺者給掩蓋了下去，不論是城衛軍也好，王家禁衛軍也罷，他們可都知道救了凱裡烏斯侯爵的女兒可是大功一件，對於自己的陞遷會非常的有幫忙，所以都玩命似的攻擊，哪裡弄沒有弄清楚事非呢。
開戰的時間是十一點二十五分，當凱裡烏斯侯爵從楊平住的宮殿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整個王都都亂了，到處都在響著尖銳的魔法哨音，城衛軍頻繁地調動著，而王家禁衛軍也調動了起來。看到不斷向王宮方向開來的王家禁衛軍，凱裡烏斯侯爵衝上去拉著一個小軍官喊問，「誰讓你們調動的？」
「侯爵大人，是團長大人接到報告，說有大量身份不明的人潛入王都，意圖不詭，為了保證王宮的安全，團長下領調了一個千人隊過來！」
「今天晚上誰當值？」凱裡烏斯侯爵的臉都青了，他不明白怎麼戰鬥提前爆發了，天哪，是誰引發的，約肯家還是德克勒夫家？或者是國王陛下？聽著越來越響亮的喊殺聲，幾乎連整個北城區都鬧翻了，凱裡烏斯侯爵知道一切都已經完了，現在他只有盡人事聽天命。
「是第六團團長史密斯大人當值！」那位小軍官身板挺得筆直地回答道，他只是一個小隊長，手下只有20人，加入王家禁衛軍三年來，連團長都很少見到，而這位王家禁衛軍的實際掌管者還只是有例訓和新年檢閱上遠遠地看到過，哪裡這麼近地與他說過這麼多話？所以他盡量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可惜凱裡烏斯侯爵根本沒有看在眼裡，他現在只知道王都已經亂了，接下來會怎麼樣他都不知道。
「叫他來見我！」凱裡烏斯侯爵厲吼道，把那位小軍官嚇得不輕，趕忙帶著他的十九個兵跑了開去。
楊平聽著外面傳來的越來越響亮的喊殺聲，他看著牆上的魔法掛鐘，現在才十一點四十，離科斯塔二世定下的時間還差20分鐘，怎麼會就提前動手了呢？喊殺聲是從王宮外面傳來的，難道是兩大家族發動政變，想要攻擊王宮？
天哪，神明吶，你救救我吧，賜我一雙慧眼，把這一切都看個明明白白吧，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