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七章我叫『鴨子』 文 / 何華彥
第九十七章我叫『鴨子』楊平並沒有馬上跟福倫多一起回明達斯威克，今天才12月22號，離新年祭還有幾天，楊平讓福倫多在這裡等他兩天，他還有點私事要去處理。福倫多作為明達斯威克的迎賓總管，對這個從未謀面的少爺根本沒有一丁點的瞭解，除了知道他是大陸最年青的禁咒法師外，他對楊平的瞭解甚至還不如大陸上的好事者多。對於楊平提的這個要求，他思量了一下之後才答應，大祭司要他來迎接楊平，並沒有要他馬上把楊平給接回去，新年祭要到12月26號才會舉行，等上兩天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年之中，他來堪澤拉的次數相對較多，可在堪澤拉停留的時間相當的短，藉著這個機會，他也好生地看看這座在明達斯威克門口的城市是怎麼樣的。
楊平當天下午就和龍九走了，騎著快馬，讓兩個侍衛提著輕得沒有斤兩的暗夜精靈跟在後面，目的地就是離堪澤拉最近的大城市莫比斯城。
莫比斯是費米羅南部最大的城市之一，這裡地近剛達高原，同時又離明達斯威克不遠，所以，這裡就是費米羅的安切洛第，是費米羅的裝備交易中心。在這裡，你可以買到任何型號、任何尺寸的各種各樣的裝備，那些矮人工匠們絕對不會讓你空手而歸，更不會讓你失望。如果沒有楊平的那份秘方出現，這裡無疑就是大陸最好的裝備出產地之一。很多的冒險者、傭兵們在回鄉時，都會拿出那麼一兩件真真假假的裝備向別人炫耀，他們會驕傲地說：這是在莫比斯買的！莫比斯出品，必屬精品。莫比斯就相當於好裝備的代名詞！
傍晚的時候，楊平他們打著氣喘吁吁的馬匹奔馳進了莫比斯城。打製了一天裝備的矮人工匠們都累了，這時就是他們最佳的休息時間，他們很多都會帶上最近製作的精品裝備到酒吧裡，要上一大桶麥酒，然後在朋友們面前好好地吹噓一般，並且很有可能在酒吧裡把裝備以極高的價格出售，在這裡，同樣有很多的人等著矮人們帶著他們打造的精品送上門來。這彷彿已經一種固定的模式，也成了莫比斯的奇特一景。
楊平帶著龍九來到火神酒吧的時候，這裡正是一天中氣氛最為熱鬧的時候，一個名叫『甘齊亞』的矮人正在拍賣他新打造出來的重劍。『甘齊亞』是矮人語中的『鑄劍大師』的意思，並不是他的名字，可這個矮人在莫比斯實在太有名了，有名到大家已經忘了他的真實名字，只知道他叫『甘齊亞』，而且，這位矮人大師同樣非常高興別人稱他為『甘齊亞』，這是對他鑄造本領的肯定和褒揚！
楊平只掃了一眼拿在那個矮人手裡的重劍就判斷出這是一把b級上品的重劍，放在整個大陸上來說，已經算是精品當中的精品了。「10000金幣！」楊平高叫了起來，同時端起一大杯麥酒朝興奮的甘齊亞致敬。
所有人都看著這個年青的魔法師，他一下把才叫到4800金幣的價格一下子抬到了10000，有人已經開始高叫起來，「魔法師搗什麼亂？難道你能用這把重劍嗎？天哪，看他那瘦弱的身軀吧，這把劍恐怕會把他壓扁的！」說完，引起了酒吧內無數人的轟堂大笑。儘管是這樣，大家都知道在這裡拍賣的物品都是價高者得，就算是一個三歲小孩子只要出得起價錢，這把劍都會歸他，大家才不會真正去管他拿不拿得起呢。
經過幾輪叫價後，已經抬到了15000金幣的高價，對於一把b級重劍來說，差不多已經是最高價了，要是再往上抬，無疑是在惡意轟抬，會遭到別人的打擊報復。楊平可不知道這些，他又高叫道，「20000金幣！」頓時，他就像在酒吧裡投下了一枚炸彈一樣，整個酒吧轟地一下紛亂了起來，甚至有十多名大漢都圍了過來。
「怎麼，小伙子們？要打架嗎？」楊平輕蔑地掃視了那些全都比他至少高出一個頭的大漢們，彷彿這些傢伙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些小雞一樣。
「該死的，火神殿下作證，你太讓人噁心了！」一個大漢實在忍不住跳了上來，他那比楊平手中的麥酒桶還要大的拳頭帶著轟隆隆的拳風直接砸了過來，閃耀著銀白色的鬥氣迸發出絲絲的破空聲，頓時，大廳中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嘿，小伙子，禮貌！知道什麼是禮貌嗎？」楊平舉起他那個比大漢小了三分之二的拳頭，直接對轟了過去，讓大家意想不到的是，這個脆弱的法師並沒有被打成碎塊，而是那位至少重300斤的大漢被楊平的一拳給轟得倒飛了出去，砸在了吧檯上，一時之間，慘叫聲、驚叫聲、玻璃的碎裂聲、家俱的破裂聲一應響了起來，像一曲美妙的樂章。
「還有誰懷疑我能不能拿得起這把劍？」楊平惡狠狠地環視了一眼，昏暗的大廳內所有人都迴避著他的目光，除了那些興奮的矮人們。這一拳直接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誰都看得出來，單純的**能迸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就是黃金戰士恐怕也不能夠，在強者面前，大家明智地選擇了沉默，再說這並不丟人！
「嘿，好樣的，這把劍是你的了！20000金幣，外加一桶麥酒！」甘齊亞揮舞著矮小的手臂，高聲叫道。
「是的，還有一個朋友！」楊平舉起酒杯朝甘齊亞微笑。
「哦，奇怪的朋友，不過我喜歡！」甘齊亞從高台上跳了下來，那把比他身體還高的重劍在他手裡彷彿輕若無物。他把重劍往桌子上一放，拖過楊平的麥酒桶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說，「我叫麥肯斯，大家都叫我甘齊亞，你也可以這樣叫我！」說著，咕嚕咕嚕地幾口就把一大杯麥酒喝了個乾淨。那有如鋼絲一般的短鬍鬚上兀自還留著酒花，他順手抹了之後，又去抓酒桶。
楊平招呼侍者又送上來兩桶麥酒，這種類於啤酒的麥酒非常對他的口味，所以，給自己倒上一大杯之後對甘齊亞說，「萊昂納多，你可叫我里昂！我是個貨真價實的魔法師！」說著，一個深紫色的火球浮現在他的手上，大家卻感覺不到一點的炙熱！
「哦，天哪，火球，你真是一個魔法師。一個比龍還要強壯的魔法師！」甘齊亞驚奇地高叫，因為他看得出來，楊平的**力量比他還要強大，實在難以想像一個魔法師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力量！
兩人才聊了幾句，那個被楊平打趴下的大漢又跳了上來，只不過他的一條手臂已經碎裂了。「我要和你決鬥，該死的，戰神殿下作證，我要和你作生死決鬥！」倖存的左手提著一把至少70斤左右的重劍，濃郁的銀白色鬥氣把周圍所有的人都逼得退了開去。
楊平繼續和甘齊亞說著話，其中的一名侍衛走上去，對大漢獰笑著說，「來吧，我來和你決鬥！」說著，一拳打在了大漢的肚子上，直接就這樣打斷了大漢的脊椎，連慘叫都沒發出來，就狂噴鮮血倒地而死。
打死人了！
儘管在莫比斯城裡經常發生打架傷人的事件，可真正的生死決鬥很少發生。一旦雙方要進行生死決鬥必須得城內專門的決鬥場裡進行，而且還得有至少三名以上的中間人作為證人，事後還得去市政廳去備案。像楊平這樣敢在公眾場合殺人的，在莫比斯一年都很難發生一次。雖然人是楊平的侍衛殺的，可大家在潛意識裡都認為是楊平下令動的手，所以人當然也是楊平殺的！這種想法頗有點『春秋筆法』之味。
甘齊亞才不管到底死了幾個人，只要有朋友可交，有麥酒可喝，除非是火神殿下來了，要不然他絕對懶得管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會兒，酒吧的管事走了過來，他的儀態從容，像一個佛朗士的紳士一樣對楊平說，「哦，閣下，我想你應該與我一起到市政廳去備個案，公眾場合殺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作為一位合格的紳士，是不應該隨便打斷別人的談話的！」楊平極為不悅地對那位管事說，甘齊亞也點頭說，「是的，我們得有紳士風度！」矮人的酒量固然很大，可是甘齊亞今天晚上已經喝得太多了，頭眼都有些暈花了，以至於那位曾經經常請他喝酒的紳士站在他的身邊他卻沒有認出來。
「先生，費米羅是法治國家，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帝國的法律！」紳士的臉色很不好，但他還是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微笑。
「法律是什麼？還不如一杯麥酒！」楊平舉起了酒杯，甘齊亞也嗷嗷地叫道，「是的，是的，法律就是狗屁，還不如可口的麥酒！」
「先生，我想我應該請城衛軍來和你談，對嗎？」紳士還在保持著最後的風度，楊平卻笑道，「紫荊花騎士團都可以。順便告訴先生一句，我叫『睚眥』，聽過『睚眥必報』這個成語嗎？」
「鴨子？」所有的人都愕然！非常的不幸，鴨子這種動物在亞寧大陸上最早出現在華族統治的地域，後來傳到了西大陸，所以西大陸也像華族人那樣叫『鴨子』，所有人都非常的想笑，這個法師什麼名字不好叫，偏偏要取個『鴨子』這個名字？
楊平一直沒有注意到，大陸上對鴨子的叫法根本不是『duck』，所以他自己鬧了個老大的烏龍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紳士強忍著笑意說，「是的，先生，你叫鴨子！那麼鴨子先生，我個人認為我們還是去一趟市政廳比較好，這是一個友好的建議，對嗎？」
楊平終於反應過來這個紳士把他的『睚眥』給當成了『鴨子』。鴨子是什麼？是一種嘎嘎亂叫的家禽，還是一種男性才能從事的職業的稱謂！天哪，這個傢伙居然叫我做鴨子？楊平的臉頓時氣得血紅。他的腳有如一條出海的蛟龍一般從桌子底下躥了上來，然後狠狠地踹在了紳士的臉上，立時就把紳士的臉給踹成了染料作坊！
「可愛的先生，你可以叫我『鴨子』，真的！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說的『睚眥』是一種神獸，是龍神的九個兒子中的一個，他們最嗜殺，而且心眼很小，誰敢對他不敬，他將以百倍償還！懂了嗎？」說著，走過去擰起掙扎著爬起來的紳士，然後對奧桑巴克說，「這是你們的族人，對嗎？很完美的變身魔法！」然後楊平抬手就把一個紫色的球形閃電給塞進了紳士的口中，接著，紳士的身上就開始閃耀著美麗的電火花，連暗夜精靈那纖細的骨骼都清晰可見。紳士極盡痛苦的掙扎著，不一會兒便化為了一個瘦弱的黑色精靈人，電火花每閃一下，他就會死命地抽搐一下，直到五分鐘之後，紳士才真正死去。不過，此時的他已經被電成了一具真正意義上的焦碳，而不是一具屍體。
奧桑巴克還是那樣面無表情，彷彿死在他面前的只不過是一隻螞蟻，那位精靈法師地在開始嘔吐，然後哀號著祈禱。此時，整個酒吧已經沒有其他的人存在，除了甘齊亞外就只有幾名嚇得不敢有任何作為的服務生。
楊平擰過一個暗夜精靈化身的服務生放到奧桑巴克的面前說，「殺了她！如果你不動手，我就讓野狗吃了她，然後用光明魔法融化掉她的靈魂！」他的樣子很平靜，平靜到彷彿在說一件家常小事，哪裡是在讓奧桑巴克殺掉他的族人呢？暗夜精靈信奉的是黑暗之神，但他們最為畏懼的卻是冥王哈迪斯，因為黑暗之神背棄了冥神，逃到冥界的角落裡自立為王，他時刻都在擔心自己受到冥王的審判。信仰黑暗的生物在死後都要通過地獄之門進入冥界，然後才能被他們的主神所召喚，但守在冥界門口的地獄三頭犬卡爾柏洛斯會吃掉這些背叛者的靈魂，所以信仰黑暗的生物最為懼怕的便是狗！
嬌小可人的暗夜精靈眼裡儘是恐懼之色，她想求饒，可什麼都說不出口，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抽泣聲讓甘齊亞的酒都醒了大半！
奧桑巴克遲疑了大約十秒鐘，然後手一揮，那名暗夜精靈就被割破了喉嚨，死在了他的面前。楊平拍著手讚道，「非常不錯的手法，我喜歡！繼續！」說著，又讓侍衛押上一名暗夜精靈來。奧桑巴克這次只遲疑了五秒鐘就動了手。
殺了三人之後，精靈法師已經接近崩潰。「奧克，你這個魔鬼，你不能這樣做，他是我們的族人，不是畜牲！」
「該你了！」楊平把最後一名暗夜精靈送到精靈法師的面前，但那位精靈法師怎麼也不動手，楊平無所謂地一笑說，「沒關係，你肯定不介意我讓一條野狗來吃了她的。哦，美麗的小精靈，她的皮肉一定非常適合野狗的胃口！」
「尊敬的死神陛下，冥王殿下，精靈女神陛下，請你們睜開眼吧，降下神罰來毀滅這個惡魔吧，他不屬於人類，更不屬於惡魔！」精靈法師哀號著，他甚至已經站不起來了。看在，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黑暗生物也會改變信仰！
楊平大笑，笑罷之後才說，「是嗎？你們在殺我，在殺別人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過自己就是惡魔呢？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們就怕了？告訴你們，我就是要你們怕，我會讓你們在恐懼中毀滅！」
精靈法師已經暈了過去，奧桑巴克的眼神開始閃爍，額角甚至出現了汗漬。
「殺了他！」楊平大聲命令著奧桑巴克，奧桑巴克手一顫，然後猛地揮出，那個小精靈的腦袋頓時脫離了她的身體，鮮血噴灑而出，濺了奧桑巴克一身。
甘齊亞並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矮人，矮人雖然不信仰光明，但他們同樣討厭黑暗的生物。雖然他覺得楊平的手段實在太狠了些，不過，當他得知楊平就是在堪澤拉遭到黑暗議會刺殺差點身死的禁咒法師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釋然。矮人敢愛敢恨，報復自己的敵人使用怎麼樣的手段都不過份。接過了楊平的20000金幣，然後提著一大桶麥酒，甘齊亞友好地向楊平告辭，然後回去睡大覺了。矮人的神經比鋼絲都粗，今晚的這一幕絕對不會在他們的腦海中停留超過兩個小時！
奧桑巴克自詡為大陸第一殺手，楊平就讓他不停地殺人，而且殺的全部都是暗夜精靈，在殺掉了11個之後，奧桑巴克已經開始瘋狂，甚至不能夠一擊致命。此時，已經是在12月23號的中午。楊平帶著他們一行掃除了黑夜議會在莫比斯的兩處據點之後，又轉戰了另外兩痤城市。精靈法師早在恐懼中死去，他的靈魂卻被楊平封鎮了起來，讓他永遠承受著他最恐懼的事情的折磨！
你要黑暗就給你黑暗，你要殺戳就給你殺戳！楊平兩天時間橫掃費米羅南部地區的黑暗議會據點，共殺了78人，其中多半是暗夜精靈，而且動手的居然都是暗夜精靈自己人。在殺掉了29名暗夜精靈之後，奧桑巴克開始崩潰，但楊平用精神魔法讓他保持著清醒，繼續為他服務下去，直接殺到第54人之後，奧桑巴克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下去了，**在長時間的恐懼之中超負荷運轉，最後完全毀壞，楊平同樣保存下來了他的靈魂。用他的話來說，他是一隻好心的『鴨子』，同樣是一隻做事有頭有尾的『鴨子』，怎麼會讓他這麼輕易就死去呢？可憐的，仁慈的光明神殿下教我們要善待生命！
兩天後，他回到了堪澤拉。福倫多看到他的時候，嚇得差點掉頭就跑。這兩天裡，楊平無疑成了一個殺人惡魔，他的事跡在整個大陸都傳開了，甚至已經有『正義』人士在批判他的行為太過於血腥，根本不符合神的仁慈精神！對於這些，他當然不屑一顧！第一次接觸到楊平的福倫多才知道這位少爺居然如此會殺人，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就像去吃了一頓美味大餐回來一樣既愉悅又歡快，哪裡像殺了近百人？越是這樣，福倫多才越感覺到害怕！
楊平用78條人命直接讓黑暗議會閉上了嘴，為了報復他的血腥行為，黑暗議會同樣在謀劃著下一步的刺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