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33章白日飛昇個屁 文 / 何華彥
第133章白日飛昇個屁8月底，楊平所乘坐的空間馬車到達了達利西部的重鎮珊瑚堡。珊瑚堡臨近布卡拉倫海，盛產珊瑚，是扼守達利西南部陸海重鎮。這裡有上百萬的人口，商業異常發達，目前駐守的軍團已經換成了由楊平一手組建的破日軍團。
在楊平離珊瑚堡還有50多里的時候，就發現了一隊身著破日軍團服飾的騎士迎了上來，然後列隊敬禮，並扈從在他的馬車周圍，緩緩地朝珊瑚堡而去。
楊凌看著這一幕，奇怪地問，「他們要幹什麼？難不成要抓你這個大大的叛國賊？」
楊平只是微笑，卻不說話。
一路走下去，每隔五里就會有一隊騎士迎了上來，並參與到扈從的隊伍當中。等離珊瑚堡還有30里的時候，至少兩個整團的騎士昂然排成兩個方陣，在大路上恭候著。見楊平的馬車一出現，他們馬上舉起了手裡的禮儀劍，在指揮官的帶領下，高呼：「敬禮！破日軍團第一師第四團團長馬達維斯亞恭迎軍團長閣下！」領頭的軍官豁然就是當初陸基堡保衛戰中第一師第四團的團長馬達維斯亞，因為他的英勇表現，楊平還把那只魔熊王獎勵給了他。
楊平走下馬車，莊嚴了回了個禮說，「禮畢！再次見到大家非常高興！」
「天上地下，破日獨尊，軍團長萬歲！」近五千騎士高呼聲響徹天宇，直讓30里外的珊瑚堡都清楚地聽見。
破日軍團是楊平一手組建的，對於這個軍團，楊平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愛惜，他固然恨達利帝國趁他不在的時候調走了自己的破日軍團，但也覺得這沒有辦法躲避的事情，最終的結果必然是自己交回破日軍團，走自己的路，所以早交晚交都一樣。對於這些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楊平懷有極深的感情，就像這些戰士現在對楊平的尊敬絲毫未變一樣，政治上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可是私下裡，楊平永遠是他們尊敬的軍團長閣下。
待楊平重新回到馬車裡後，馬達維斯亞與他的團隊也參加到扈從隊伍當中，緩緩地朝珊瑚堡而去。這樣的場面，就算是達利皇帝來了也見不到，由此可想，楊平在破日軍團中的影響有多麼的大。
離珊瑚堡還有20里的時候，破日軍團第三騎兵師師長格裡烏帶著所屬部下前來迎接。離珊瑚堡10里的時候，破日軍團第一師師長海頓帶著破日軍團所部高級將領前來迎接。
在上萬人馬的扈從之中，楊平與楊凌坐在馬車裡浩浩蕩蕩地開進了珊瑚堡。這樣的情形是他們在制定遊歷路線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的，更沒有想到破日軍團是如何發現他們到來的。
來到珊瑚堡破日軍團總部後，現任軍團長海頓爵士要求楊平訓話。
看著這些昔日的兄弟，楊平感慨萬千，走到總部廣場上那個高台上後，掃視了下面那一張張既熟悉又熱切的臉，他慨然地說，「兄弟們，咱們終於又見面了！」
「軍團長萬歲！」所有人都高呼。
「破日軍團萬歲，天上地下，破日獨尊！」在楊平的帶領下，喊起這個曾經讓他們熱血沸騰的口號，楊平再次又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兩年多前主持陸基堡防衛戰的歲月裡。
「我們現在雖然份屬兩國，但是，我個人與破日軍團所有兄弟們的情誼永遠都不會變。我們曾經一起在陸基堡並臂戰鬥過，一起為同一個目標努力過，一起歡笑過，一起悲傷過……我們是戰友，更是兄弟！說實話，兄弟們，當我知道你們被軍部調走的那天，又是心痛，又是惋惜，破日軍團呀，達利帝國的魔導軍團，是我們大家一起用雙手組建起來並呵護著他成長起來的，這裡面澆鑄了我們全部的心血與汗水，還有無數兄弟的鮮血與生命，為什麼就這樣分離了呢？可是我也知道，大家都是達利人，有義務為國家效力，所以，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們，真的。當我得知你們在西線的戰事進行得非常順利，並把薩卡維拉的軍團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我是多麼為你們驕傲呀，你們的成就就是我的成就，你們的榮譽就是我的榮譽，無論在哪，我的目光都會投向你們，關注著你們，包括你們的勝利、歡笑、悲傷……我希望大家能記住，破日軍團是大陸兩千年來第一個組建的魔導軍團，是第一個擁有超10萬人編製的特大軍團，是第一個贏得了陸基堡魔獸保衛戰勝利的軍團，我們身上承載著太多的榮譽與光輝，我們就有義務把軍團的光輝永遠傳承下去，我們要永遠做到大陸第一，天上地下，破日獨尊，讓大陸所有的軍人都以我們為驕傲吧！」楊平熱情洋溢地講完這番話後，竟然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天上地下，破日獨尊……」整個珊瑚堡都被這巨大的吼聲給震得顫抖了起來。
「兄弟們，我們的情誼永遠長存……同時，我向你們宣佈，陸基堡永遠是你們的第二個家，你們無論任何時候來我都歡迎你們！」
「軍團長萬歲！」
作為達利帝國除了三大騎士團外的唯一一支特別軍團，破日軍團擁有相當的獨立性，除了皇帝的聖旨，軍團不用聽從軍部的調令，不接受軍部的軍官委任。在楊平的講話結束後，現任軍團長海頓伯爵代表破日軍團上下授予楊平『永遠的榮譽軍團長』稱號，楊平欣然接受。
在一百多年後，破日軍團完全超越了大陸騎士團，成了名副其實的戰力第一，而達利也因為有這支超編製的大軍團存在，軍功政治達到了一個頂峰，破日軍團成了所有達利人的驕傲。唯一能與之相匹的就只有大秦帝國的破日軍團，但大秦的破日軍團只是虛有其殼，而無其實，幾乎全由龍五的『龍的傳人』傭兵團組建而來，沒有楊平的精心打造，在防禦力上雖然堪稱大陸第一，但進攻與綜合作戰能力就稍差。隨著每一代兩個破日軍團的不斷交流，互相的戰力與素質都不斷提升著。每年8月，達利破日軍團都會派出軍官代表團到陸基堡祭祀曾經戰死的兄弟和參觀當初他們成立的聖地，這也使後世的大陸戰力最強大的兩支軍團關係相當的友好，經常還有退役的達利破日軍團士兵到陸基堡來定居，而第一代破軍團士兵在退役以後，80％都選擇到陸基堡定居，很多還加入了大秦國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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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珊瑚堡，再次西行。從陸路上經布拉卡倫海灣，進入了薩卡維拉，這個被許為五大帝國中最為富裕的國家。唯一讓楊平留有印象的就是，薩卡維拉是一個商人的國度，整個國家東面和東南全部靠海，但優良的港口都集中在布拉卡倫海，在丟失了布拉卡倫海的控制權後，整個國家的商業都開始萎縮，再不復以前的繁榮景象。
在路經薩卡維拉首都滿德加勒時，順便拜訪了已經定居在滿德加勒和在薩卡維拉皇家學院任教的湯姆。湯姆現在已經今非昔比，黑暗議會一戰，因為楊平引發的『雷霆萬里』他在剛達高原受了不小的傷，在明達斯威克治好傷後，還獲得了不少的好處，目前他已經跨入a級盜賊行列，在全大陸都稀缺高級盜賊的局面下，他無疑成了薩卡維拉爭搶的對象。現在的他娶了妻子，一位漂亮的貴族小姐，還擁有一個可愛的兒子，而且他妻子現在的又懷起了另一個孩子。看著這樣幸福的一家，楊平忍不住對湯姆說，「這樣的生活是我最想要的，可惜我卻沒有辦法過一天……」
湯姆並不明白楊平為何這樣感歎，但他卻知道楊平不是一個平凡人，身上自然背負著不平凡的使命。「里昂，咱們都有自己的路，不是嗎？現在我已經不再去參加冒險隊了，除了每年咱們重騎兵小隊例行的聚會，我再也不想滿大陸亂躥，你說的對，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幸福……」
楊平幾乎都有點心酸起來，為什麼他就不能過這樣的日子？娶一房漂亮的妻子，找一個當教師的工作，有一份不錯的收入，平平靜靜地過自己的小日子？或許過不了多久，等他渡劫飛昇之後，連與他朝昔相伴的楊凌也要分開了，飛昇，就那麼好麼？
在湯姆家住了十天之後，楊平再次起程西行。10月底，成功穿越了大陸沙漠，到達南次大陸。這裡幾乎就是落後的代名詞，頗有些像非洲的味道，但這裡雖然很熱，卻沒有一個真正的黑人，大多都是西大陸的後裔，他們守著這一塊貧脊的土地辛苦地過著自己的日子。在入冬的時候，他終於到達了教廷在靠近南次大陸的附庸國奧其都斯王國。這是一個半沙漠半陸地的王國，實力並不太強，但擁有一支強悍沙漠軍隊，專門用來對付沙盜。南次大陸的百姓雖然不富裕，但民風頗為彪悍，很多成年男子最愛從事的行業就是沙盜，這裡連通著薩卡維拉帝國的陸上商路，也是西大陸連通薩卡維拉和東大陸最傳統的商路之一，畢竟走大陸北面的費米費而到東大陸的話，要遠一多半。
教廷的附庸國非常的多，民眾的信仰極為虔誠，對人也相當的友善，越接近聖都民眾的信仰就越狂熱，幾乎所有的人句句話都帶著『光明神』，讓楊平非常的不習慣。看多了，對於光明教會多少沒有好感，不過在他看來，一種宗教能如此長久地存在並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可自然有他的好處，再說，宗教何嘗不是人類精神的必需品之一呢，在這麼一個落後的大陸更是如此。他沒有那種反宗教反神明的傾向，教廷在某些方面雖然有些極端和自私，但與他之間卻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相反，他們到現在為止還合作得相當不錯，而教廷一直固守著西大陸傳自己的教，對東大陸上的王國根本就是愛理不理，那裡並不是他們的傳統勢力範圍，沒有必要到那裡去討沒趣，就像與達利皇帝爭奪信徒這種事情只是最笨的人才會去做。
用亞當斯的話來說，教廷立足大陸的根本就是為了大陸數人的信仰和利益著想。他曾經在某些小說裡看到作者把光明教會批駁得一無是處，就忍不住懷疑了，既然光明教廷真的如此一無是處，為何還能得到如此廣泛的信仰？欺瞞，只能一時，而不是一世或者數千上萬年？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嗎？人與人、民族一民族、種族與種族之間的信仰都不會一樣，你不可以拿中國人的眼光來基督教吧？可是西方人在看中國人的信仰時，也很覺得莫名其妙！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吶。
到達拜占廷的時候，已經有11月底。得知他的到來，樞機主教們在索羅斯的帶領下，親自前來迎接這位教廷最尊貴的客人之一，幸好這些人當中沒有亞當斯，當楊平得知亞當斯是故意不來見他的時候，簡直就對這個可愛的老頭感激不盡。
在拜占廷的聖索菲亞大教堂裡，楊平見到了整個西陸的精神統治者教皇彼得七世。
讓他驚訝的是，這位教皇居然很年輕，絕不會超過四十歲，與他印象中那種七老八十的教皇完全不相符。
「你好，尊敬的萊昂納多大師！」教皇微笑著朝他鞠躬，卻引來了所有紅主樞機主教們的驚歎。
「你好，尊敬的教皇陛下！」楊平顯然也有些受寵若驚。
「歡迎你來到神聖的拜占廷，你是神最歡迎的客人！」教皇的話讓楊平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太客氣了！」楊平回應著。
對於這位教皇，他倒是懷著十分的好奇心而來的。他也想知道教皇到底會不會大預言術。
聖索菲亞大教堂其實就是一座廣闊的宮殿群落，最前身就是大陸上最大的光明教堂，供奉的卻不是光明神，而是光明神的母親，大地之神索菲亞，這多少讓楊平有些不能理解。他知道在教廷的聖典中，大地之神被稱為聖母，頗有些中國古代王朝以『孝』立國的樣子，但這個聖母完全脫離了大地之神的樣子。在西斯爾家族的傳說中，大地之神曾經為了反對光明神的**統治曾經站在過他的對立面，但在教廷的聖典中，卻成了聖母對光明神錯誤的教誨……他懶得卻理解這些門門道道，反正不關他的事情。
來到教皇的私人會客廳，除了索羅斯樞機主教隨侍以外，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教皇開誠佈公地說，「萊昂納多大師，我們需要你。光明神殿下降下了神喻，你是把大陸從第三次黑暗戰爭中拯救出來的英雄！」
楊平既錯愕又好笑，精靈女王也是這麼說，光明神又這麼說，可他自己卻知道自己將要飛昇了，哪裡成什麼救世的英雄了？這些神明難道就不懂得預測之術麼？
「教皇陛下，以你的智慧之眼，難道還看不出我的來歷？」秩宗陛下一眼就看穿了，精靈女王同樣知道，他可不相信這位傳說中最強大的教皇會不知道。
「是的，時空的流浪者，尊敬的龍使大人，但這對我們並不重要，不是嗎？」教皇坦然地說。
在教皇的吩咐之下，書記官並沒有把這次談話的內容記錄下來，要不然在幾十數百年後，楊平的身世來歷鐵定會曝光於天下。
「在最近，我就要離開這裡了，永遠地離開，你認為我還有可能成為所謂的救世英雄嗎？教皇陛下，在你的面前，我不說謊話，就算是有這個機會，我也不會去做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諸神之間的戰爭，為什麼我要去參加呢？」
教皇搖頭說，「這不是諸神的戰爭，也不是信仰的戰爭，我知道在你的心裡對光明教會多少有成見，但是請你相信，我們沒有任何私心。你難道就不奇怪嗎？這個時空為什麼沒有華族神明？」
楊平這下呆了，這句話完全擊中了他心中最深的疑問，但在以前卻沒有人給他一個解釋。「這是為什麼？」他問。
「因為華族所信奉的神明都離開了，做為一個曾經強盛無比的民族，一個擁有大陸最輝煌文明的民族，他們同時擁有著最可怕的劣根性，這也就是神魔大戰暴發的根本原因。在光明神殿下降下的神喻裡說，大陸需要兩隻腳才能真正的站起來，西大陸是一隻，東大陸是一隻，失去任何一支，都沒辦法真正的站立起來。西大陸的這隻腳就是我們，而東大陸自然就是華族，就是大秦，這只重生的腳能不能支撐起整個大陸的重擔，還很難言。作為華族的龍使，你不可能在任務只完成一半的時候就撒手不管，對嗎？」
教皇的話楊平懂了。華族是被拋棄的棄兒，而神魔大戰爆發的根本原因在於華族的劣根性太過於頑固。試想一下，被流放到海外孤島上的罪民之後，在隔了幾千年都含憤拚死向自己的母國進攻，而華族人的自私、貪婪、天性喜好內鬥的個性無不一不導致他們差點被滅族的原因，難道這就是神明對華族的懲罰？
隨著他接觸到大陸上方方面面的事情越多，就會發現，所有人、所有種族對於大陸上曾經發生的事情都有著自己的看法，華族自己有，大陸百姓有，黑暗議會有，精靈族有，現在教廷又是另一種看法，這都很正常，可他卻從中看不出什麼要點來，反而越來越糊塗。他只知道還有另一個大陸，由黑暗魔王統治著，那塊大陸很貧脊，黑暗魔王利用華族的劣根性想要統治亞寧大陸；精靈則單純是認為是神明之間的對抗，而他們只是奉旨行事；大陸百姓更單純的只認為是魔族想要來搶奪他們的土地；教廷則是從保全整個大陸的角度來考慮，他們不沒有狂妄到以為憑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支撐起整個大陸。無論怎麼說，就只有一樣可以肯定，黑暗勢力想統治這個大陸。可這與他有什麼關係，與華族為什麼沒有神明有什麼關係？
想了一會兒不得要領之下，他突然問教皇，「敢問教皇陛下，不知道你是否會大預言術？」
教皇與索羅斯都一愣，他們的眼裡明顯透出錯愕之色，誰都沒有想到楊平會問這樣一個問題，看著楊平一臉認真的樣子，教皇答道，「是的，大預言術，光明神殿下賜予的神術，控制著時間與空間，當然，在一定範圍之內！」
原來真會！楊平的好奇心終於完全被滿足，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
偏在這時，整個天空突然風起雲湧，並迅速覆蓋了整個拜占廷的天空，隨著滾滾的雷聲響起，所有的百姓都跪下了祈禱，這樣的異象他們很少見過，都以為是神降下神罰要懲罰那些瀆神者。偏偏楊平臉色大變，這該死的天劫什麼時候不來，偏在這時候。他一個瞬移，就來到廣場上，接著教皇與索羅斯和一大票樞機主教都出現了，看來瞬間移動這種魔法在教廷相當的廉價。
「這是怎麼回事？」教皇看著如此狂暴而莊嚴的異象，根本就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而光明神也沒有給他指示。
楊平苦笑道，「對不起，是我該回去的時候了，教皇陛下，看來你的拯救大業需要另請高明了！」說完，就看著一旁的楊凌。
小龍也出現了，他觀注了一下天空的劫雲，半天沒有看出個結果來。
「我要走了，我會在天上等你，你要盡快來找我，好嗎？」楊平幽幽地對楊凌說，此時他是越發地捨不得楊凌。
「阿平，保持心境平和！」小龍見劫雲不斷地變幻，而且還有加劇的樣子，忍不住叮囑起楊平來。
此刻，拜占廷方圓數千里範圍內，所有魔法與神術加持的物品全部失靈，除了滾滾的雷雲外，還有無窮的威壓，教皇與他的樞機主教們都跪下來虔誠地祈禱，在他們看來，這樣的景像甚至比死亡之海上空的雷雲都還要恐怖，怎麼會是召喚楊平回去的呢？
隨著天空中劫雲色彩不斷地變幻，拜占廷被映得五彩斑斕，除了楊平以外，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怖與無窮無盡的威壓存在著，包括對光明神信仰最為虔誠的教皇都難以忍受這樣的痛苦。
「阿平，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這不是劫雲！」小龍突然叫道。
啊？楊平懵了。小龍的見識根本不用懷疑，他說不是劫雲那又是什麼？
天空中的劫雲滾動得越發厲害，彷彿整個天空都要壓到大地上來一般，但空氣中卻沒有任何雷元素狂暴地波動，甚至沒有任何魔法元素的波動，每一聲雷響都擊在了人們心底最深處。一時之間，不但恐懼與畏服都湧上了心頭，甚至還有自己一生都幹過的一切愧心之事都一一呈現，那些本性邪惡的偽善者都開始瘋狂了起來，這雷電這種代表正義的力量面前，除了毀滅，他們沒有任何一條路可走。十二個樞機主教除了亞當斯以外，其他的人都神態各異，而教皇安祥地跪著，他身上散發出來柔和的聖力籠罩著方圓數百米，包括楊平在內。
可惜教皇的神力在天劫的面前有如螢火之光，根本不足以與烈陽爭輝。當七彩的雷雲降下第一道光柱的時候，楊平並沒有刻意地抵擋，那一道光柱瞬間沒入了他的體內，就算他想擋也無從擋起，因為這道光柱看似有形，其實根本無形。光柱沒入體內之後，頓時引起了他體內的雷電之力狂暴起來，他彷彿就當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那般，任由雷電之力在體內狂暴亂躥，第二道光柱降下來的時候，他同樣沒有抵抗，在冥冥中他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必要抵抗，他就是一個雷電法師，所悟通了天道之後，所有的雷電之力都必須臣服於他，何必懼怕呢？兩道光柱在楊平的身體看似毫無規律的肆虐並毀滅，其實冥冥中有股力量驅動著他們把楊平體內的雷電力量融合併重組，而楊平靜心澄慮，這一刻他的心神似乎已經游到天外，眼前的一切與他毫不相關。
第三道卻不是光柱，而是一道紫色的閃電，當劈到楊平頭上的時候，楊平身上放射出無限紫色青的光芒，把方圓數百里範圍內都照得纖毫畢現。剎那間，所有人心中的畏懼與恐怖都被驅散，坦蕩與光明佔據了他們的心胸，每個人都站了起來，傲立於無邊無際的劫雲之下，沒有一點的懼怕之色。
第一重天劫，重塑凡身。但小龍卻知道楊平的身體雖然被重塑了，但並不像其他渡劫者那樣被完全改造，劫雲在融合了楊平的雷電之力後，讓楊平體內的雷電之力上升到一個雷神之力的高度，而他的身體也沒有變成金光耀著的仙家金身，反而還是自己的本尊，也就是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但似乎又完全變了。
第二重天劫似乎來得很快，也去得很快，因為誰敢不知道在這三天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等他們有所知覺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而在這三天之中，他們不吃不喝，不動不說，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感覺，就像只過了一秒一般。唯獨只有楊平與小龍瞭解這其中的危險，第二重天劫被稱為心魔劫，是重新鍛煉一個人心志的過程，比第一重天劫還要危害，還要痛苦。一般來說，普通仙人只歷一重天劫便夠了，凡歷兩重天劫者無一不是上仙級別者。
當楊平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切都變得那麼不同了，但一切都還是那樣。天空中的劫雲已經散去，看不到一丁點的蹤影。
小龍卻癡癡地望著天空說，「為什麼，為什麼沒有飛昇呢？天劫已經過了，為什麼沒有讓你飛昇？」
飛昇？楊平一愣，對呀，他已經歷經了兩重天劫的洗禮，怎麼會沒有飛昇呢？不是說渡劫成功，白日飛長升？現在飛昇個屁呀！
這時候，一個巨大的光影出現在天空中，那看不到邊際的光翼所散發出來的光元素如同雪花般片片降落。米迦勒三對翅膀分別包著頭、身、腳懸浮在空中，他對楊平說，「恭喜你，尊敬的雷電之神陛下，你已經獲取了無上的神格！」說著，在天空中對楊平恭敬地行了個禮。
楊平一愣，「我成神了？」他一時懵了。仙沒有成倒成了神，這是什麼意思？這些鳥人所說的神是不是就是他們所說的仙呢？
他緩緩地升到米迦勒的面前，然後問道，「尊敬的米迦勒閣下，我並不瞭解這是怎麼回事，你能給我說明嗎？」
「對不起，尊敬的雷電之神陛下，我只是奉光明神殿下之命前來祝賀你，以我的智慧，並不能理解這一切！」米迦勒俯身說。
一時之時，天空中異象迭現，楊平瞬間發覺來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卻不是飛昇到了天界，而是一個被諸神特意劃出來的空間。包括曙光女神、生命女神、精靈女神、火神等一系列神明都前來恭賀，並且每個都還奉有賀禮，著實讓楊平哭笑不得……他現在只想知道他為什麼沒有飛昇，其他都沒有任意意義。倒不是他急著想飛昇，可他不明白，成功渡了劫為什麼就沒有升到天界呢？難道渡劫也存在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