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28.第128章很久沒踩人了 文 / 日上三竿
沒有人明白瀟灑的意思,當劉阿八、許玉濤、楊恩鑒、雄鷹、御風、小鬼,這幾人在侍應的帶領下進入包間的時候,正看到瀟灑悠閒的坐在沙上抽著香煙,翹著二郎腿,一副閒情逸致的模樣,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柳晴兒則是在這廝身邊按摩著,溫柔嫻淑的樣子,絲毫也不影響她身上寧靜的淡雅氣質,看著眾人微微一笑,說道:「你們看什麼呢,叫你們上來玩的啊!」
「操!」劉阿八劈頭就悶罵一聲,摟著單璞一**坐在瀟灑旁邊問道:「瀟灑,到底搞什麼飛機,這麼悶著也沒意思啊,本來今天就是給你接風的,這樣多沒意思。」
其他人紛紛附和,看誰都不順眼的璞璞姐,則是一把擰著瀟灑的領口,滿臉的殺氣:「臭傢伙,三年不見,回來就裝清高扮優雅,能騙得過他們,你還騙得過我?信不信姑奶奶把你的菊花給爆了。想我和晴兒溫柔嫻淑,多麼柔情的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就這樣被你們這對爛兄爛弟給禍害了,現在看到本姑奶奶都不理了,是不是翅膀硬了,要我給你鬆鬆骨頭啊?」
瀟灑沒來由得一陣顫慄,原本以為這小老虎被劉阿八開了三年,至少把她身上的那股蠻橫氣息給消磨殆盡,誰曾想過,竟然變本加厲,他看著劉阿八的眼神,多了些同情的味道。
訕訕一笑,瀟灑坐起身來說道:「璞璞姐,你這話說得差了。你知道的嘛,我這個人呢,表達感情,一般只流露在內心,從來不表達在表面。我對你的崇敬,猶如滔滔江水,早已潰堤,如日月爭輝,早已絢爛多彩,我們之間要是還說那些客套的話,做些客套的行為,不是顯得生份麼?今天晚上我們什麼都不做,在場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所以我也不打算瞞著你們,這個聚會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我也不想散什麼王八之氣,要震懾幾個有反叛之心的小弟,也沒那份心思聽著一聲聲恭維,把我捧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我曰,那你叫所有人來做什麼?」劉阿八怒視著他說道:「老子一片好心,你丫的竟然理都不理。操,三年沒見了,讓我拍下你的馬屁也不行?」
雄鷹則是站在遠處,與小鬼對視一眼,眼神中依舊帶著三年前那種無可奈何的神情,似乎對於瀟灑,他們永遠都在被他牽著鼻子走,總想探索他內心的想法,剝析他人格深處到底存在著哪種性格,是真正表面的紈褲,還是對待對手的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是搏殺時候的那種傲然,一種強悍的氣魄在兩人心中籠罩著,想到飛揚幫統一城北的釜底抽薪,更是深深吸了兩口冷氣,『弒』這個組織當時襲捲了整個城北黑道幫會的老大,而他們強悍的實力,一直是威懾著一份人不敢肆意動彈的原因,更多的人卻知道,這一切陰謀的背後,正是瀟灑一手策劃,從飛揚幫這些核心成員所反射的張狂氣質,與絕對忠誠,就不難看出其中的貓膩。
但是,誰也不會知道,瀟灑這輩子,或許到老死的那一天,也絕對不會相信整個世界上有絕對的忠誠,他只相信絕對的利益的時候,才又絕對駕馭手下的能力,甚至左右一個人的生死。拍著劉阿八的肩膀,瀟灑笑道:「當年烽火戲諸侯,只為博得紅顏一笑。我沒有他那麼大的本事,並不代表沒有他那麼大的魄力,所以呢,我也戲耍一次。今天晚上我們去小吃街喝燒刀子,聊天,然後凌晨十二點各自回家睡覺,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瀟灑說完話後已經摟著柳晴兒率先向門外走去,留下一雙雙錯愕不已的眼神。
顯然,瀟灑已經早有預謀,他們都是從一條連這裡的管理者都不熟悉的暗道中離開的,並沒有驚動所有人,而站在暗道盡頭,則是一個身材瘦弱的少年。他的臉上不帶絲毫血色,在潮熱的空氣當中,那雙原本應該閃爍這神光的眼眸無比黯淡,整張白淨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衣服很髒,但是他絲毫也不在意,空洞的眼神死死的凝視著瀟灑,卻不帶絲毫殺氣。
瀟灑眼神一掃而過,只留下一個聲音在少年的腦海中盤旋:「你父親死的時候,他的遺言很簡單,要我留下你一條命,我做到了!廖邪,你從原來的廖義改成此名,你真的已經達到冷酷無情的地步了嗎?沒有。因為只有殺過人,犯過錯的人才真正的會泯滅良心,顯然,你十七年的歲月太過純潔,並不適合做一個如我一樣的壞人,而我也不強迫你做一個壞人,也算對得起你父親的一條性命。無論你是苟延殘喘,還是行屍走肉一般的苟且偷生,你必須給我活下去,若是你有心報仇,在五年內,我可以任由你展,當然,必須滾到北方去,因為不就的將來,整個南方,會率先成為我瀟灑的天下,凌駕與一切勢力之上的主宰。」
少年心神劇蕩,顫巍巍的轉過身來,看著那個輕狂紈褲的笑容,微側的背影,似乎在不休止的嘲笑自己一般,在那強烈的自尊心中,輕描淡寫間,巨大的羞辱感覺迸射而出,一不可收拾,脫下那件掛這粉樓服務生的制服,扔在地上,頭也沒轉的離開了。
第二天,黑道傳來消息,廖家獨子廖邪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當然,正坐在車上,在洪城內張狂而過的數輛轎車上的人都不知道此時命運開始慢慢的糾結,而瀟灑的一個彌天大網從此撒下,等待著一個新的黑道王朝到來的時候,猛一天突然驚醒,幡然醒悟的時候,才現這個世界,不但人能顛覆一切,時間更能顛覆一切。
瀟灑坐在夏利車內,這次倒是沒有在開車,而是楊恩鑒一如既往的像三年前那樣,心甘情願的做起了專職司機,因為他是一個念舊的人,他知道,如果沒有瀟灑,他依舊是那個紈褲的敗家子,揮霍著青春,埋沒著自己的才華,遭受這人家的白眼,哪裡來的一聲恭敬的楊哥?
瀟灑斜視著那個堅毅離去的背影,反倒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柳晴兒感受著他的些許惆悵,緊緊的依偎在他懷裡,因為她永遠懂得,堅強而冷漠的瀟灑背後,有著一顆隱藏起來,不讓別人觸及的感性的心,嫣然一笑,用粉鼻輕觸這他的鼻樑,淡然而安寧。
「恩鑒,曉雅,你們說,三年後的瀟灑,還是三年前那個張狂而無所顧忌,任意而為的瀟灑麼?」瀟灑問道,邪氣十足,眼神幽深而深邃,彷彿在鼻息著這個世界。
楊恩鑒陷入了沉思,慎密的心思下,他比一般的人多留了一個心眼,所以他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正因為如此,他才成為瀟灑難得能夠貼心的小弟之一,貼心,並不代表這就可以隨意道出自己的意見,而不能忘卻自己的身份,這就是做人,在什麼位置想什麼樣的事,好高騖遠,並非是明智的選擇,這就是起碼的做人之道。
而6曉雅這個丫頭三年來雖然身體被楊恩鑒開放的愈來愈成熟,單純的心智卻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眨巴著眼眸,仔細的凝視了瀟灑一番,才說道:「我覺得呢,好像沒有什麼改變,又好像改變了很多,因為瀟灑哥的表面,那種盛氣凌人的邪氣非但沒有任何減弱,反而更讓人害怕,當然啦,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曉雅,所以我不怕。還有,雖然你的舉止更加輕浮、紈褲,但是總給曉雅一種你比以前更厲害,比以前更聰明的感受。怎麼說呢?看似漫不經心的內裡,總給我一種運籌帷幄得感覺,瀟灑哥,曉雅說得對不對?」
瀟灑哈哈大笑,不為所動,帶著一股然邪意,逐漸的陷入了沉默。
楊恩鑒看著瀟灑沉頓下來,整個人的心情緊張到了極點,怒視著出口毫無顧忌的6曉雅,後者恐慌不安,如同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眼神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瀟灑。
「瀟灑哥,其實那個,曉雅還小,她不懂事。如果她有什麼說得不對的話,你儘管算到我的頭上,作為她的男人,我有責任讓她不受到任何傷害。」楊恩鑒壓抑地說道。
「你們?」瀟灑神情一愕,半晌才回過神來,心情舒展的看著這兩個極品到一起的小兩口,看著兩人快哭出來的時候才朗聲說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而我從來就嚮往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生存方式,因為這種人,就是一頭惡狼,追求必殺一擊。當然,這是三年前的我。就如曉雅所說,三年後的今天,由不得我鋒芒畢露,而且,我信奉力量和智慧並存的時候,就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足以撕裂任何一個強悍的對手。陰謀雖登不得大雅之堂,而陽謀考驗得更多的不但是人一等的智慧,更加需要足夠的實力做鋪陳。而飛揚幫,或許在洪城能夠算得上是一手遮天,但是走出這個地方,我告訴你們,屁都不是,給人家塞牙縫也不夠。」
「而現在的我,或許應該叫做正奇相間吧,取道中庸而敵破!」瀟灑微微的閉上了眼眸,貪婪地吮吸著柳晴兒身上的體香。所有人都沉默了,連同柳晴兒在內,腦海裡都在迴旋著他的那句『取道中庸而敵破』,到底該如何陳述,亦正亦邪,當真是成王之道嗎?
還未下車便傳來一陣吵雜聲,瀟灑眉頭一挑,邪笑道:「很久沒踩人了,要踩到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