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38.第238章守山老人 文 / 日上三竿
「轟隆!」一陣巨響下,整個大地陷入一片動盪中,夾雜著幾聲劃破長空的慘叫,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翻騰著層層雪花,這片區域竟然匪夷所思的徹底消失!
天地一片寂靜,只能聽到肆意咆哮的風聲中,捲襲著雪花,查無人煙,彷彿一些都沒有生過一樣。在雪峰之巔,矗立著一道瘦弱身影,仙風道骨,一把古文長劍屹立在身側,竟是穿著一襲單薄青衣,在這寒烈的天氣下,竟然不顯冷怯,定定的眸子中,閃爍著數十年沉澱下來的獨傲霸道,一種睥睨著蒼生的眼神下,渾身爆著磅礡的氣勢,竟然與宣洩之下的雪峰交相輝映,肆意狂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山脈下,手上突然一抖,長劍已經出現在手中,頓時華光大盛,盡露鋒芒,口中喃喃:「赤宵啊赤宵,沉寂三十年餘,我的孫兒已經能夠獨挑大樑,無需我再行擔憂,帝道之劍,就讓你伴隨著他,演繹著你亙古不變的旋律吧,黑道的巔峰,並非遙不可及,對於瀟家的男人來說,也只不過一個小小的玩物罷了,我這個瀟家的罪人,終究還是未走出情關啊!瀟灑,在爺爺的有生之年,可否見到你揮劍斬情絲的那一天?」
「光!」帝道之劍赤宵,在空中聖光大氣,竟然如同一頭翔龍,劍端如龍頭,肆意張狂地一陣驚天咆哮,直射地層,連絲毫雪花都沒有濺起,就此沒入。再回,那老者已經消失在雪峰之巔上,留下兩個微不可察的腳印,在瑟瑟寒風中飄動。
鳥獸蟲鳴,陽光明媚,花香鳥語,一派和諧安寧的景象。一條小溪就在瀟灑暈倒的身邊不及五米處,清澈見底的溪水游魚歡跳,暢遊其中,精彩的『雜技』表演,堪稱一絕。
緩緩睜開雙眼,匍匐在地下的姿勢躺了一晚上,胸口有些悶,帶著一股好奇,打量著這個與西嶺雪山相差甚遠的地方。山石怪異重疊,參天古樹橫列其間,天空散著湛藍的光芒,似乎被壓得很底,但是越沒有那種壓抑的感覺,反而覺得很自然。亂草叢生卻又不高,剛好把人的腳埋在地上,綠地彷彿被人精剪,細緻到讓瀟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天然而成的景象卻不是人間的巧匠所能打造出來,大氣、磅礡、華貴,卻又不失典雅、雍容,既有大家閨秀的氣派,又有小家碧玉的氣質,讓人難以形容這種感受,身臨其境卻又說不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美,巧奪天工也難以形容這種突兀而保守的景象。
對於這種美,瀟灑實在無心欣賞,這一切突兀的變化實在太過詭異所思,懷著一種震撼,一種敬畏,生怕踩到這些花草的小心翼翼,嘴角勾起一抹微微邪笑,尋視看去,曾冬傑三人正好躺在離他不願的地方,現在還未清醒過來,走過去拍著他的臉說道:「冬子,醒醒!」
一番呼喚無果,瀟灑屏息著,雙手間出現一團粉紅色氣息,按在曾冬傑的百會**上,五分鐘後收手,吐出一口氣息,接著如法炮製,對著侯三和牛四做著相同的事情。
很快,三人從昏迷中甦醒過來,帶著驚訝和好奇打量著這個陌生卻如夢幻一般的春暖花開的地方,心中的震撼尤其強烈,侯三更是控制不住情緒,說了一句經典的話來:「**!」
「別操了,流著體力多觀察下環境吧!」瀟灑笑著說道,伸手突入小溪中,溪水冰涼刺骨,帶著巨大的寒意,甚至能夠看到清粼粼的溪水中遊蕩的五彩斑斕的魚兒,正在歡愉的嬉戲著,捧起一口水喝下去,甘冽香甜,不由得一怔,這地方果真是一塊風水寶地,邪笑著回過頭來說道:「先喝一點這裡的山泉吧,補充下體力,然後再看看這裡有沒有人,或者其他現。」
三個傢伙都是京城世家出身,面面相覷,沒有瀟灑這種坦然,這種沒有經過消毒的山水在他們眼中就是骯髒之物,墨跡著誰都沒有動。還是性格和瀟灑神似的曾冬傑看著瀟灑一臉迷醉的樣子,先帶著疑惑的神色,將信將疑的探出手,不由得也對這溪水升起一股喜愛,捧著清洌洌的溪水在手中,呆滯半晌喝下一口,入口甘甜,猶如餘音繞樑般入木三分,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情不自禁的讚歎道:「當真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山泉,你們兩個傢伙也來!」
結果很簡單,這三個眼高於頂的傢伙竟是比瀟灑還要瘋狂,看著他們喝得肚子挺得出奇可怕才出聲制止,立即引得互相對視的三個傢伙一陣會心大笑。
更驚奇的事情還在生,踏著足跡,走在這個美輪美奐之地,如同走近天堂般的人間仙境,竟是讓人有種流連忘返的感覺。雖然他們知道這個地方有些詭異,但是在這十一月的氣節中,這裡竟然如同盛夏一般,吹著和諧的涼風,空氣中飄灑著芬芳的香味,碩果纍纍,更顯繁碩,而且出奇的可口,更是四人充飢果腹的不二選擇。
但是,這個地方實在太大,手機等物品已經丟失,不知道時間,但是按照估計也在四個小時左右,而這個地方的天氣變化出奇的保持一致之外,竟然空無人影,偶有幾隻兔子奔跑在其間,或者樹梢上有幾隻靈猴,也只不過是稍縱即逝,度之快,讓瀟灑都咋舌不已。
「等一等!」轉過一個小山包,瀟灑微微皺著眉頭,帶著一絲戒備的神色,眼神緊盯著一個地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不茂密的草叢不遠處,一座顯得突兀的小竹樓式的小角樓出現在視野下。有兩層,算不得很高,看上去年色已老,但是不顯殘破,反而給人一種屹立風中不倒的感覺,沒有華麗的點綴,甚至沒有絲毫油漆,典雅,莊重。
最吸引人的卻是一個半依在門檻的垂垂老矣的老者,老態龍鍾的一臉睡態,雙手抄在那件青布衣衫的袖口內,雙腿攀著,臉上的皺紋很深,很厚,總給人一種他總是處在病危的狀態中似的。但是,唯獨腳下那個古代形式的酒壺在不斷的晃蕩著,帶起一陣細微的聲音。而他的老大睜著的,竟然是一頭有著黑瞎子之稱的狗熊,實在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瀟…瀟灑大哥,這個人不會就是你要找的人吧?」明顯能感覺到這三個人猛地嚥口水的聲音,而一向只懂得飛揚跋扈,卻極其膽小的侯三,問話間聲音都在顫慄不已。
瀟灑笑著點了點頭,又搖著頭說道:「或許是吧!」
「大哥,別開玩笑了,到底是不是啊?」三人看著他一臉輕鬆的樣子,再看著有些神秘的老者和那頭最讓人忌憚的黑瞎子,心中早已升起一股怯意,還能鎮定下來,那才是怪事!
「幾個小傢伙,你們過來吧,陪我老兒喝最醇香的燒刀子,放心,我這牲口,礙不著你們!」老者已經慢悠悠的開口,至始至終眼眸都未睜開過,更是讓三人覺得這是隱世性格孤僻乖張的絕世高手,或者是什麼牛人之類的牛逼烘烘的怪人,張口結舌,沒出半絲聲響。
瀟灑聳聳肩,儒雅一笑:「走吧,我們算是不請自來,既然老人家邀請我們喝燒刀子,豈能駁了他的面子?而且你們認為,那頭狗熊起飆來,你們能躲得了?」
三人齊齊搖頭,走在瀟灑的身後,明顯對那頭沉睡著的傢伙忌憚得不行。而瀟灑走到他面前,則是帶著微笑,凝視著他波瀾不驚的白窮經的滄桑面孔說道:「爺爺,我是瀟灑,瀟家男人。請問,你就是奶奶要我找到的那個人嗎?」
老者渾身一怔,微微睜開眼眸,瞇成一條細線,點著頭,嘴角勾起一絲波瀾不驚的笑意,仰,酒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手中,狂飲一陣,隨即恢復常態,只有那波鴻一現的一股氣勢才證明著他不是一個泛泛之輩。帶著一絲笑意說道:「你來了就好!但是我沒有資格做你爺爺,我只是一個守護瀟家祖脈老人罷了,你可以叫我守山老人!」
「守山老人,我現在要做的是什麼?」瀟灑笑著說道,就那麼大大咧咧的並排著坐在寬敞的門檻上,手搭聳在黑瞎子的頭部上,著實讓曾冬傑幾人嚇了一跳,卻見這頭大傢伙緊緊是微微抬起頭來看了一看,隨即又閉上眼睛進入酣睡狀態!
守山老人,瀟灑瞭解一些,在奶奶遺物的一本扎記中就有詳細的提到,專門守護瀟家靈脈就是他們一生的己任,一輩子都不能踏出這個地方,直至生命終結的那一天,就會出現下一個守山老人,他們沒有名字,只有這麼一個代號,卻是瀟氏一族無法撼動的存在。
「喝酒!」守山老人說道,詭異的出現一大酒缸的燒刀子,睜眼說道:「知道為什麼瀟家的男人獨愛燒刀子麼?霸氣!所以,你必須喝到讓我滿意為止,我才能揭開你身世最璀璨的那一部分,一個不會喝酒的男人,一個不能喝燒刀子的男人,沒有資格作瀟家的男人。對了,既然瀟灑把你們帶來,那麼你們三個也喝,否則,我身下的這頭牲口,可不會留情。」
曾冬傑三人臉色齊齊大變,那一缸子的酒,沒有兩百斤,少說也得有一百來斤,這得喝道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啊?卻迫於那頭狗熊長齒鋒牙,咬著舌頭就是一陣猛灌。
「常記溪亭日暮,沈醉不知歸路。興盡晚回舟,誤入藉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