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五十八 文 / 心已碎
借用星爺電影裡的一句台詞人生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快了。有的時候幸福來得太突然可能把人都撞暈了。本以來完全沒有希望的事情在片刻之間突然「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所有人都認為小強杯不辦了就此玩兒完了。可誰會想到突然傳出消息小強杯將會如期舉行主辦方並沒有因為有一家娛樂集團退出而受到影響。相反的好像還因禍得福了。因為香港鷹皇公司突然在這個時候加入了主辦方。
說起香港鷹皇相信人們都不會陌生一家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娛樂集團旗下有榮祖兒謝霆風等一批當紅歌手。影響力早已經衝出了香港到達內地日本甚至整個東南亞。他們在這個時候的突然加入一方面證明他們眼光的獨到認識到了小強杯的強大影響力一方面也預示著他們將會把工作重心漸漸移到內地來。
那一天劉楓負氣離開現場之後劉總代表小強杯的主辦方向張少宇頒了「小強杯通行證」不要小看這只是一個形式只有每個賽區的第一名有這個殊榮能得到小強杯主辦方親自頒通行證。而且張少宇所在西南賽區是所有賽區裡面第一個頒通行證的。
此舉一方面是為了借這些在初賽中表現優異的歌手來安撫其他人向他們表明主辦方的態度。一方面也為了向媒體消息破除之前的謠言。
這個目的很明顯是達到了就在小強杯在成都向西南賽區第一名的張少宇頒布通行證之後的第二天各大媒體都報道了相關的情況並表了相關的評論當然絕大多數都是積極的正面的。
而張少宇這一次卻又上了頭條這次上頭條卻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劉楓。而這兩天吸引人們眼球的新聞也恰恰是這一條。
「劉楓而大牌被困學校師生憤怒幾欲動手」
這條爆炸性新聞一經刊出就引起了極大的轟動。新聞裡面圖文並茂的刊登出了當時的實況照片。保鏢是怎麼樣推倒學生的學生們是怎麼圍困劉楓的。而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一個人小強杯西南賽區第一名張少宇。
新聞上用多張近距離的照片重現了當時的情況。張少宇和劉楓對峙繼而脫掉外套受到保鏢的阻止然後憤而打開他們的手雙方一觸即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態勢。
除了照片之後惟恐天下不亂的娛記們還在新聞稿中大肆的添油加醋了一番說當時的情景是何等的緊張張少宇是何等的威風號令群雄莫敢不從。又說劉楓狼狽不堪被逼無奈之下只得低頭道歉然後不顧在場的小強杯主辦方以及自己是小強杯形象代言人的身份離開了現場。
本來在娛樂圈裡面再普通不過的一次耍大牌事件卻因為明星的低頭當事人的強橫以及張少宇的特殊身份受到了廣泛的關注。有不少人在心裡暗爽叫你丫牛逼吧現在怎麼樣?被一群大學生給圍住了還被迫道歉。真是活該!
劉楓愛耍大牌在圈子進而是出了名的許多人對他的所作所為頗有微詞無奈他正當紅又是拍電影又是拍電視最近還出了個人的張專輯風頭正勁!好多人是敢怒不敢言現在一看他出醜了被一個學生給治住了大家心裡不知道多高興呢。記者們更不是余遺力大肆的吹捧了張少宇一番。
無論怎麼樣小強杯要接著辦下去總是一件好事大家都在期待著後面的比賽現在各賽區前一百強已經出爐具體的賽程安排主辦方已經分佈在了官方網站上那就是前一百強的選手在各賽區進行實地比賽新聞媒體會轉播相關的賽事。就連海外賽區也不例外決定集中在香港比賽這主要是為了照顧台灣省的參賽選手。
他們來內地需要經過許多複雜的程序一時之間可能辦不妥當而到香港就容易得多了。不用說也知道西南賽區的比賽地就在成都。主辦方租下了成都西郊的一家體育館在這裡進行選拔前五十強的比賽。
從這裡可以看出主辦方的決心在前一百強開始的時候就讓歌迷們可以看到他們喜歡的選手並且票價相當的低廉任何人都能承受得起五塊錢。就算座出租車也不止這個價。小強杯主辦方正是想通過這象徵性的五塊錢門票讓更多的歌迷朋友參與到比賽中來讓小強杯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比賽時間定在元月二十號為期十五天因為二月份就快過年了要趕在過年之前將前五十強選出來年後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成都的歌迷們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歡呼雀躍。終於有機會可以零距離接觸自己喜歡和支持的歌手。而這其中尤以張少宇的粉絲們最為興奮。他們早早的開始互相串聯互相通氣約定時間同去支持張少宇。
而張少宇此刻仍舊忙於找他的工作。在經歷一系列事件之後他的心態已經相當的好了。小強杯舉辦於否對他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你不辦我無所謂你辦我也來參加。而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找工作上這才是正事兒。
又有好幾個兄弟扛不住回家去了。張少宇沒有像開始那樣苦苦相勸。現在他想通了人各有志勉強不得人家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你自己覺得對的東西就一定要強加在別人身上吧。
成都駟馬橋汽車站一場依依別離的戲分馬上就要上演了。今天是楊婷瑤離開成都去洪州市上班的日子。早在幾天以前這丫頭就開始有些反常她捨不得張少宇一直以來都是她在照顧著張少宇的現在自己突然離開不知道他能不能把自己給照顧好。
他會不會去按時吃飯會不會按時睡覺工作的事兒自己曾經告訴過他不要著急慢慢來他會不會聽?這些問題都是楊婷瑤心裡反覆的轉悠。
張少宇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一臉平靜的向車站裡面走去而楊婷瑤跟在他的身後低著頭黯然無語。分別總是讓人憂傷的。更何況是正在熱戀中的情侶呢。
進了車站放下行李張少宇又馬不停蹄的去幫楊婷瑤買車票再把行李給扛上車安頓好一切之後他才歇了下來。楊婷瑤已經座到了車上在她一再堅持之下張少宇陪在她身邊直到車開為止。
兩個人並排坐著楊婷瑤沒有說話而張少宇也保持著沉默。他知道楊師姐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用不著自己去安慰她什麼提醒她什麼她自己一定都知道了。
車上的乘客越來越多當人一到齊就是列車出的時候。
看著其他乘客們都是家人相關諄諄囑咐依依不捨楊婷瑤心裡吃味兒臭少宇明知道人家今天去上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空回到成都來看他他倒好一句話也沒有坐在那兒菩薩似的一動不動雖然說自己心裡明白兩個之間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可你知道跟你說出來這兩者之間是決然不同的呀。
「別撇嘴我說還不成嗎?」張少宇一扭過頭現楊婷瑤那張嘴上已經可以掛上一個油瓶了不由得笑了起來。
楊婷瑤瞪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笑。
「少宇我已經給你說過很多次了我走了之後你一定要……」終究改不了女人的本性楊婷瑤又開始婆婆媽媽起來把以前幾天已經說過n次的話拿了出來。
「一定要按時吃飯因為我腸胃不好所以不要吃辛辣的食物還有要按時睡覺不要在電腦前面坐得太久容易被輻射找工作的事情不要著急慢慢來對嗎?」張少宇立刻一字不漏的把楊婷瑤想說的話講了出來。前此天聽她說過無數次自己都可以背了。
楊婷瑤還是忍不住被他逗樂了格格嬌笑起來。
「行了老伴兒這成都跟洪州才隔幾里路啊等我工作安頓下來隨時可以去洪州看你。」張少宇安慰道其實這話不太現實的現在大家都剛離開學校都得為將來打拼只怕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女人啊就是要哄。哄在四川方言中就有騙的意思。只不過這個騙是善意的謊言。
果然楊婷瑤笑著搖了搖頭輕輕捶了一下張少宇的肩膀:「你又哄我其實我知道現在一切都剛開始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都得為將來打算是不是?我什麼都不擔心只是擔心你。少宇答應我一定要把自己照顧好知道嗎?我說的那些話你一定會當成耳邊風的你們男人都是這個樣子。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天天打電話短信來監督你。要是被我現你沒有按照我說的做哼哼……」
張少宇笑了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師姐啊這都被你猜到了。
「好好好我保證一定按你說的做好不好?」張少宇握著楊婷瑤的手輕聲說道。楊婷瑤將信將疑的看了看他突然眼前閃過一個人的樣子來。
心裡竟然是微微顫抖了一下是不是應該提醒他一下呢?可這樣的話就顯得自己不信任他了。兩個人在一起信任是基礎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還不如趁早分手得了。少宇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他不會對不起自己的。
看著楊婷瑤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張少宇猜測她一定是還有什麼事情想對自己說可是不知道該不該說這麼一想也就明白了她一定是擔心另外一個人吧。
「師姐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兒放心不下想要囑咐小弟幾句?」張少宇伸過頭去低下來看著楊婷瑤。
微微一笑楊婷瑤輕描淡寫的說道:「沒有了我們少宇是個明白人你什麼都明白的。」
真是個厲害的女人什麼都明白的這不就是在告誡我嗎?當下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放心吧我自己心裡有數。
就在這時售票員走上了車開始檢票了。張少宇又囑咐了楊婷瑤幾句就要下車去。
「少宇等等。」楊婷瑤突然叫了起來。
已經站起身來走到座位的張少宇回過頭笑著問道:「婷瑤怎麼了?」
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又想著這一去恐怕得十天半個月見不著面兒楊婷瑤心裡陣陣酸眼眶一紅就要掉下淚來。女人哪你為什麼總是如此感性呢?
張少宇一見心裡也是陣陣憐惜轉了回去輕輕攬過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前。
「好了不要這樣你這樣我不是更沒有辦法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嗎?」
「嗯好我不哭少宇那我走了。」楊婷瑤輕輕推開張少宇含著眼淚說道。張少宇會心一笑轉身下了車。
汽車開動了隔著車窗楊婷瑤使勁兒沖張少宇揮著手那掛滿淚水的臉上卻是帶著笑容。
站在站台上張少宇點著頭目送楊婷瑤遠去。當車子駛出站去再也看不見時張少宇才轉過了身向車站外走去。師姐也去工作了現在就剩下自己還沒有著落。回去吃了午飯下午還得接著去找工作。
剛想到這兒手機突然響起一看是梁進打來的。
「少宇快到城南這邊來這裡有家網絡工作室在招人呢我看了一下條件跟我們完全符合。」梁進的話裡掩飾不住他的興奮之情。張少宇一聽之下也是倍感振奮掛斷手機也沒再吝惜那一點點出租車費攔過一輛車直接奔城南而去。
梁進正站在一幢樓下焦急的等著一見張少宇下車就直接迎了上來。這哥們看起來很心急的樣子走得太快差點沒摔一跟頭。
剛關上車門扭過頭來就看到這一幕張少宇忍不住笑道:「梁哥什麼事兒把你高興成這樣兒撿到寶了?」
梁進那張國字臉上也不禁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走上前來對張少宇說道:「是啊撿到寶了我敢保證這裡的工作我們一定適合。走跟我來!」說完轉身領著張少宇往樓上走去。
張少宇注意到這裡是城南隨處可見再普通不過的一幢住宅小區了這裡能有什麼工作想起那日在街頭看的小廣告招什麼男公關之類的心裡不由得生出了警惕。對正在往樓上走的梁進說道:「我說梁哥這裡不是做黑的吧?違法的事兒咱們可不能幹啊。」
梁進頭也沒有回:「你小子說什麼呢?人家是網絡遊戲工作室雖然也沒什麼牌照可不是違法現在我們國家的法律法規還沒有針對這方面的立法呢。」
張少宇一聽網絡遊戲工作室?幹嘛的?開網絡遊戲?不太可能開網絡遊戲需要大量的專門技術人才自己這等專科生所學的根本還沒到那程度。不過上去之後就可以明白了所以他也沒有追問。
那家工作室也真是變態居然在樓頂上!這一帶的住戶們大多在樓頂蓋了屋頂花園多建出幾間房來或是自己住或是出租出去。
一路爬到12樓推開樓頂的一扇鐵門就看到了天台。只不過這天台已經不是往常的樣子了建起了四五間平房中間還有一小池子中間聳立著一座假山環境倒也算是不錯吧。
張少宇正在看著從西面屋裡走出一人來。二十五六的年紀比張少宇他們大不了多少穿著一件草綠色的軍大衣裹得緊緊的頭有些雜亂眼睛通紅以張少宇的網管經驗來看這是典型的熬夜過多所至。出來之後直奔角落的廁所而去。
「少宇這邊!」梁進拉了張少宇一把向那男人之前走出來的屋子走去。
一時屋子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張少宇知道這是長期不開窗戶而裡面吸煙的人過多所至。再一看裡面的情況張少宇嚇了一跳。不到二十平方的屋子裡擺放著十來台電腦已經可以開個小型網吧了。
十來個穿得厚厚的人正坐在電腦前面全神貫注的忙著什麼。張少宇仔細一看他們在玩o因為以前看見李容玩過所以不陌生。這麼多人玩遊戲幹嘛?難道梁進說的找工作就是在這裡?
「來啦?就是他吧?」一個中年人從屋子角落裡走了出來因為光線太暗張少宇幾乎沒有現他。看他的體形好像有些瘦說話也是中氣不足估計是通霄太過了。這會兒也看不清他什麼容貌倒增加了幾分神秘感。
「對老闆他是我同學我們都剛畢業。」梁進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不過我們現在這兒只招一個人了剛才有個人打電話來他比你們提前預約的你們誰幹?保底工資六百提成另算要是幹得好一個月兩三千沒有問題。」那老闆說道。
一個月兩三千對剛出學校的大學生來說還是挺誘惑的。張少宇心裡一動但是馬上想到人家只招一個人這可怎麼辦才好?
梁進似乎也為難了只招一個人也就是說他和張少宇之間必須得有一個人退出。自己找了這麼久的工作都沒有結果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實在是不願意放棄可是少宇他……
張少宇同樣為難看得出來這工作挺辛苦可待遇不錯啊。在沒有正式工作之前幹這個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人家只招一個那根本不用想了工作是梁進找到了現在也應該他上自己退出。
「沒事兒梁哥你上吧。我再去找。」張少宇微微笑道。
梁進有些不好意思扭頭看了看張少宇淡然的笑著沒有任何的不快。心裡有些難受他小聲說道:「少宇那我……」
張少宇搖了搖頭一把打在他的肩膀上:「靠自己兄弟你弄得這麼客氣幹啥?你老闆談吧我先走了好好幹啊。」說完頭了不回的走了出去。
下得樓來張少宇禁不住苦笑一聲現在就剩他一個人了。其他兄弟有的回家了有的已經開始上班。就自己還是無業遊民一個真他媽丟人。
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的人們張少宇心裡不由得有些羨慕了。你們真好啊還有可以忙的事情而自己就是想忙想奔波都沒有那個機會。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整天無憂無慮上課盼下課下課盼放學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現在才知道現實是這麼的殘酷競爭太激烈了激烈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都說自然界的生存法則是優勝劣汰我他媽不會就是被淘汰的那一類吧?想到這裡不禁苦笑連連我張少宇會被淘汰?別開玩笑了得再度打起精神繼續奮鬥吧。無論什麼艱難困苦失敗挫折都不能讓我倒下。我張少宇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我張少宇不會被任何困難嚇倒在我面前沒有失敗兩個字!
想著想著抬起頭來一望卻才現已經走到了西郊體育場再沒多遠就回到學校了。奇怪了這段街道上怎麼沒有多少行人?這裡應該是黃金地段才是啊。
張少宇在這裡停了下來因為西郊體育場就是元月二十號小強杯西南區前一百強的比賽場地。過不了多久自己將在這裡面對評委面對觀眾。
音樂是人類的第二語言既然是語言那就是於來交流的。音樂的本身在於感動自己感動聽眾。雖然張少宇一直說做音樂只是自娛自樂可沒聽眾的音樂是不完美的。他渴望得到別人的認同而小強杯給他提供一個絕佳的舞台。
沒有幾天了相信到時候自己一定能夠讓評委滿意認支持自己的朋友們滿意。
轉過身正要向學校走去張少宇突然看見對面街邊一個人正奮力向相反的方向跑去樣子很著急就像後面有人追似的。在大街上看到一個人狂奔總免不了多看兩眼。誰知道這一看居然現那哥們後面真的還有人追而且不是一個人是一群。沒來及細數少說得有十多個吧。
最讓張少宇覺得驚訝的是後面追著那群人手裡竟然拿著傢伙鋼管砍刀一看那陣勢就是黑社會尋仇。都說最近治安不好沒想到只在電影裡看得到的場面居然活生生出現在面前。
想這一會兒那群人已經追上了前面的哥們把他圍在中間鋼管砍刀高高揚起免不了一陣猛打。陣陣慘叫聲從人群裡傳了出來看他們的樣子都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張少宇不禁搖了搖頭這世道太瘋狂了。
警察真不知道幹什麼的大街人拿刀砍人也不了來管管媽的一群吃乾飯的傢伙。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況且又是黑社會尋仇若是多管閒事兒還得惹禍上身張少宇正要離開現場突然聽見一聲高喝:「把他給我架起來!」
回過頭去一看那群人散開來了有兩個人向前去把躺在地上的人架了起來。那人看來是被打慘了低著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昏了過去。
一個一米八幾的個頭染著一頭黃毛的小伙子手提砍刀走到了那哥們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使勁兒搖了搖順手又是一個耳光。
「媽的跑啊再跑啊!」那黃毛一邊叫著一邊打著耳光。奇怪的是那耳朵好像根本沒有打上可被架著那哥們卻隨著他的動作出聲聲慘叫。
「傑哥放我一馬吧我對不起俊哥我我該死……」被架著那哥們求饒了。若是以張少宇的性格只要對方求饒了一般不會再為難人家。打架也就是爭口氣人家服軟就行了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可這些黑社會好像不那麼想雖然人家求饒服軟可那黃毛根本不理會冷笑一聲對架著那哥們的兩個小弟說道:「把他一雙腿給我抬起來媽的你敢背後捅俊哥一刀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一聽這話恐怕就是黑社會裡面所傳說的吃裡扒外吧。
兩個小弟依言將那哥們一雙腿給抬了起來張少宇一看完了那黃毛手裡拿著砍刀把人家腿抬起來不會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街中央就砍掉人家的腿吧?
什麼時候黑社會也這麼明日張膽肆無忌憚了?
「傑哥求求人放我一馬兄弟感激不盡!你給俊哥說說一切都是兄弟的錯求他放我一馬不要砍!不要砍!」那哥們看見黃毛高高舉起的砍刀面露驚恐之色連聲求饒。
張少宇皺了皺眉頭媽的有必要做這麼絕嗎?砍了人家雙腿那人家下半輩子怎麼活?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個道理都不知道看來那些人口中的「俊哥」也不是什麼幹大事的人。
眼看那一刀就要砍下去被架著的哥們拚命掙扎歇斯底里的叫著張少宇終於忍不住了。把衣服一緊走了過去。倒不是他正義感強烈只是覺得這麼幹不太厚道人家已經服軟了還砍人家腿幹嘛。
「哎哥們過了吧?」站在那群人外面張少宇不輕不重的叫了一聲。所有人都轉過身來奇怪的盯著張少宇。就連被架著那哥們也是一臉錯愕。
張少宇毫不在意指了指被架著那哥們平靜的說道:「人家已經服軟了你們還要怎麼樣?放他一馬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那群人仍舊沒有反應怔怔看著張少宇。
「卡!」一聲大叫傳來張少宇給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在不遠處左邊街道的一個巷口坐著不少人一個穿著羽絨服留著兩臉的絡腮鬍年紀約五十左右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喇叭正向著他們這邊喊著話。
「場務!場務!怎麼搞的!這個人是怎麼跑進來的!」那人暴跳如雷拿著喇叭大聲吼道。立馬有一個男人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賠著不是。轉而向張少宇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停停停你們先回去這一場重拍!」那男人一走了過來就極不耐煩的對那些黑社會分子叫道。聽他這麼一說那些人都不滿的盯了張少宇一眼轉身向巷口走去。剛才被打得殺豬一般嚎叫的哥們竟然也是行走如飛屁事兒沒有。
張少宇不由得一頭霧水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些人在搞什麼?
「你你就是說你怎麼回事兒你從哪兒冒出來的?」正當張少宇東張西望之際那男人叫了起來。回過頭去一看那哥們氣得滿臉通紅正狠狠的盯著張少宇好像恨不得一口把他給吞下去。
張少宇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碰了什麼禍了。剛才聽到那大鬍子叫什麼場務難不成難不成他們是在……
「呃這個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們……」自知理虧張少宇說話還算客氣。
「不好意思你不知道剛才那個鏡頭被你一攪全報廢了!真是不知所謂!」那男人大聲吼道手舞足蹈的模樣活像跳大神一般。
果然人家是在拍電影呢以前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才會鬧出笑話。曾經在電影電視裡面看到過有人誤闖進人家劇組的拍攝場地攪了人家的局沒有想到這事兒居然讓自己遇上了。
當下連連人家道歉本來就是自己不對沒啥好辯解的。本以為吧自己又不是故意的所謂不知者不罪這歉也給你道了你該滿意了吧。誰知道那男的還是不依不饒繼續在那兒婆婆媽媽的嘀咕著。
張少宇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轉頭就走。剛踏出一步那男的突然伸了手抓住了他。
「這就想走了?你未免想得太輕鬆了吧?」
張少宇扭過頭去輕聲說道:「不話你就說不過先把手放開。」那男的看張少宇這個樣子倒還愣了愣隨即放開了手。
抖了抖衣服張少宇問道:「不讓我走那你想怎麼樣?」
那場務似乎沒有在聽張少宇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盯得張少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伙子你是幹什麼的?」那場務突然問道。張少宇心想我幹什麼的關你什麼事兒?這麼一點小誤會你不會還想對我怎麼樣吧?
「有必要讓你知道麼?」張少宇冷笑一聲把頭扭了回來。他肯定不會看到那場務的眼神非常之怪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一邊看一邊還在嘴裡唸唸有詞。
「場務幹什麼你?快點兒要趕著重拍!」那巷口又有人叫道場務應了一聲轉過頭來對張少宇說道:「小伙子想不想掙錢?」
掙錢?當然想了這些天忙著找工作不就是為了掙錢吃飯嗎?楊師姐走的時候硬要塞給自己幾百塊錢說是應急用可自己說什麼也不要。男子漢大丈夫哪兒能拿女人的錢不在吃軟飯的小白臉了嗎?
可自己身上也就幾十塊錢了再撐個五天左右就得斷糧到時候可能只有在寢室裡面喝涼水過日子了。
「錢誰不想掙?關鍵是看你讓我幹什麼?」張少宇來了精神對那場務說道。場務又仔細端詳了他一番招招手說道:「跟我來。」
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會兒況且聽他這意思好像還有錢拿就跟去看看他搞什麼花樣。走到那邊的巷口張少宇才現這裡架著不少長槍短炮呢看那亂糟糟一團人應該都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剛才那叫場務的老頭兒應該就是導演吧。
跟在場務身後走到那導演面前。
「吳導我給找來一個臨時演員我看他這外型還不錯咱們可以試試。」場務對那大鬍子導演說道。被稱為吳導的人連看都沒有看張少宇一眼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快點兒今天任務緊注意時間。」
場務連聲稱是隨即放開聲音叫道:「各單位注意剛才的鏡頭咱們再來一遍!」
張少宇站在那兒當時就傻了嘿怪了又沒得我的同意你倒還替我做起主來了你說過我要當臨時演員嗎?
「哎那個誰?就是你你叫什麼名字?」場務轉過身來問張少宇。還沒等張少宇回答他已經自己揮了揮手:「算了我告訴你啊今天這場戲是你給搞砸的我不管那麼多你把這場戲給我拍好了。到時候盒飯一個工錢二十聽到沒?」
說完又不等張少宇回答對著後面的人群喊道:「小張小張人呢?」
「來了場務什麼事兒?」隨著這一聲回應從人群裡走出一女孩子來。約莫十**歲的光景紮著一馬尾辮模樣還算清秀就是人瘦了點兒估計一陣風都能給跑了。
「你把劇情和那金水傑的台詞給他看看並告訴他注意事項快點兒啊沒什麼時間了。」場務說完這句話就走開了。
張少宇被弄得哭笑不得媽的我從這麼大還沒讓人這麼指揮過。你是我爹還是我娘啊就能替我做主了?當下苦笑著搖了搖頭就要轉身離開。我他媽才不管你這一套呢搞砸了你們的戲已經給你道歉了想讓我給你們演戲沒門兒。
「哎你……」又是剛踏出一步那小丫頭叫了起來。張少宇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見她正怯生生的看著自己當下冷冷的問道:「哎什麼?告訴你別想讓我演戲沒門兒!」
那丫頭倒也沒多大反應哦了一聲轉身像是要走。可她馬上就轉過身來奇怪的問道:「但是場務不是讓你演戲嗎?」張少宇皺了皺眉頭這丫頭腦子少根筋吧他讓我演我就得演嗎?
「你別怕演戲挺好玩的有什麼事兒我會告訴你真的不要怕。」大概是以為張少宇剛被拉來當臨時演員心裡有些緊張那被稱為小張的丫頭還像模像樣的開導起來。張少宇搖了搖頭估計跟她說不清楚。得反正禍是自己闖的估計今天不替他們演完這場戲自己是走不了。好吧讓我演我演就是了反正到時候真演砸了可不怪我。
「嘻嘻這才對嘛來來我告訴你啊你演的是一個黑社會的小流氓帶著一群兄弟去追殺一個背叛大哥的叛徒你的台詞一共有三句就是『把他給我架起來』『媽的跑啊再跑啊』還有就是『把他一雙腿給我抬起來媽的你敢背後捅俊哥一刀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記住了嗎?」那小張一聽張少宇答應了急忙趕著台詞和劇情告訴了他。
「就三句台詞?」張少宇本來以為當演員嘛這台詞肯定是少不了沒想到就三句。
「就三句?已經不少了其他臨演還沒有呢。還有具體是這樣的哦你剛才應該全看見了吧?那我就不多說了好好演吧待會兒就開飯了今天中午的盒飯是回鍋肉嘿嘿。」小張開心的笑道。
張少宇見過的笑容不少迷人的美麗的開心的悲傷的可沒有一種笑容能像這丫頭一樣那麼的讓人釋懷。好像僅僅是因為今天中午的回鍋肉盒飯她就滿足了一般。她的笑容是那麼的自內心絲毫不加任何掩飾。
「好!就看到你也姓張的份兒上我演了!」張少宇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了爽快的答應下來。
「咦?你也姓張嗎?」小張有些驚喜的問道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訝異。張少宇還沒來得及回答已經聽到那導演大叫一聲:「各單位準備!」
小張一聽這話趕忙伸手接過張少宇身上的提包收起笑臉說道:「快快快導演要開拍了完了你的衣服算也也可以!」張少宇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不是讓演黑社會嗎正好啊。
剛才那黃毛遞給張少宇一把砍刀接過來之後拿在手裡卻感覺不對這才現只是道具而已並不是真刀。
「哥們這邊!」那黃毛絲毫不以張少宇搶了他角色為意拉了張少宇一下會同其他臨時演員向街角走去。張少宇連忙跟上心裡卻在想著要怎麼來演這個角色按理說吧自己跟這個人也差不多也就是演個小混混嗎?嗯最主要就是突出小混混那種氣質這個角色不還是個小頭目嗎?嗯再加一點點那種小人得志的感覺應該比較好。
這麼想著人已經來到了街尾。十幾個臨時演員聚在一起只等著導演一聲開始。
「各單位注意預備開始!」那大鬍子導演拿著喇叭一聲令下。剛才被架著那哥們就從街尾出沒拿似的向前飛奔而去。
「走!」黃毛推到了張少宇一把後者立刻提著「砍刀」追了上去。別看是在奔跑途中攝像機根本不會拍到你的細節可張少宇仍舊很賣力的露出十分凶狠的表情。緊緊咬著牙沒命似的追著。
沒幾步路就給追上了這一段剛才自己看到過所以張少宇並不覺得陌生一群兄弟圍了上去舉著手裡的道具就招那哥們身上招呼。雖說是道具都是塑料做的可打在身上多少有些份量可人家卻是十分敬業在地上不住的翻滾慘叫連連。
打了一陣之後其他臨演們散了開來輪到張少宇說話了。
這個時候就在不遠處的巷口就有攝像機對著他們所錄下來的一切將來都是要放給千千萬萬的觀眾看的。第一次擔任「演員」這個角色儘管只是個臨時演員可他沒有絲毫的緊張。
這個角色對他來說太容易了。
走上前去冷冷的盯了地上的傢伙幾眼沖周圍的兄弟們抬了抬下巴惡狠狠的說道:「把他給我架起來!」其他人聞聲而去把那哥們架了起來。
張少宇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片刻之後突然甩出一個耳光那哥們順勢一偏看來是當臨時演員不是頭一回了。
「媽的跑啊再跑啊!」張少宇咬牙切齒的哼道這句話他不是完全用嘴說出來的還是像從鼻子裡面哼出來當然並沒有人要求他這樣只是自己心裡覺得應該這樣而已。
「傑哥放我一馬吧我對不起俊哥我我該死……」那哥們開始求饒臉上的表情仍舊和剛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看來只有一輩子當臨演的分兒了。
「把他一雙腿給我抬起來媽的你敢背後捅俊哥一刀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張少宇冷哼一聲抬了抬頭對四周的兄弟說道。說完提了提手裡的砍刀。
被架著那哥們立馬大聲說道:「傑哥求求人放我一馬兄弟感激不盡!你給俊哥說說一切都是兄弟的錯求他放我一馬不要砍!不要砍!」
張少宇盯了他一眼慢慢抬起了砍刀臉上習慣性的掛起了他招牌似的笑容。
「卡!卡卡卡!」就在這個時候導演突然叫了起來。張少宇一愣怎麼了?沒演對嗎?扭頭望去那導演竟然從椅子上站了起身直接向他們這邊走來。旁邊的工作人員好像也有些吃驚這導演怎麼了?他可是從來不會離開這張椅子的啊。莫不是那臨演也什麼地方不對惹他生氣了?
張少宇放下了砍刀等著那導演走過來。
「哥們小心導演脾氣不好待會兒他說什麼你都不要頂嘴。」黃毛小聲提醒道。張少宇聽了這話完全不以為然脾氣不好?老子脾氣更不好要不是我搞砸了你們的戲老子才不會在這兒裝孫子呢。
這時導演已經走了過來他誰也沒有看直接沖張少宇來了。
「哎你就是你!」指著張少宇那吳導叫道張少宇看著他並沒有答話。估計他是要脾氣不管怎麼樣他要是真敢對自己無禮老子絕對沒好臉色給他。
「你能不能把剛才那個笑容嗯就是你抬起砍刀那個笑容再笑得深入一點傳神一點能不能?」導演指手劃腳的說道。張少宇就覺得好笑是不是這干藝術工作的人說話都有這比手劃腳的習慣好像不這樣說話那意思就表達不清楚似的。
「我試試看吧。」張少宇忍著笑說道。
導演笑了笑沖張少宇點著頭說道:「好加油啊!」說完一路小跑趕了回去。
「各單位注意再來一遍!」
一切又從頭開始逃命追趕圍毆架起然後輪到張少宇掄起砍刀。他極力捕捉著那個感覺笑自己特有的笑李容他們口中的邪笑。嘴角微微揚起眼神目空一切斜視著對方。
然後一刀砍下!
「啊!」一聲慘叫。
「卡!好!很好!」導演叫了起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這場戲拍了整整一個上午還沒有拍好現在就算是ok了。
「來來來放飯了!」小張清脆的聲音響起臨時演員們一窩蜂的跑了過去。張少宇舞了舞手中的砍刀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當演員好像也挺有趣的啊。
劇組暫時休息已經到午飯時間了。這些劇組一般都是由附近的餐廳送盒飯來即使是導演和主角也只有多加幾個菜而已。
臨時演員們一個人領到一個盒飯就蹲在地上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還叫著這回鍋肉不錯。
張少宇還在想著剛才那段戲其實他覺得自己可以演得更好一些如果再來一遍的話。一個盒飯遞到面前抬頭一看小張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你這人好奇怪哦人家都搶著拿飯你倒不急要不是我幫你拿了一個只怕就沒人的分兒了。」小張笑道。
張少宇接過盒飯掰開衛生筷就蹲在地上吃了起來。
「哎你以前當過臨演啊?」小張跟著蹲了下來她也端著盒飯小口小口的吃著。與她相反張少宇喝得是狼吞虎嚥一邊往嘴裡塞著一邊回答道:「沒有啊今天頭一次。」
小張似乎有些不相信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肯定不是我看你演得挺像的。」
張少宇聽著這話心裡一了高興。演戲這東西其實說穿了就一句話演什麼像什麼別人說你演得像那就是在誇你演得好呢。
「呵呵過獎了我也就是圖個好玩兒。」
小張好像高興起來:「哈哈我就說吧演戲其實挺好玩兒的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張少宇看著笑得極為開心的小張心想這丫頭未免也太容易開心了吧就因為自己一句好玩她能高興成這樣?
「哎對了你剛才說你也姓張你叫張什麼啊?」小張吃了一口飯扭過頭來問張少宇道。
看這丫頭人還不錯又拿了盒飯給自己張少宇對她感覺很好當下回答道:「我叫張少宇你呢?」
「張少宇這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嗯……」小張眼睛看著遠方認真的想了起來片刻之後她好像還是沒有想起來也就放棄了接著說道:「我叫張小莉。」
「噗!」張少宇被嗆到了一口飯吐得老遠。張小莉!這名字這名字怎麼……
張小莉嚇了一跳見張少宇滿臉嗆得通紅不住的咳嗽忙伸過手去替他拍著背一邊拍一邊說道:「哎喲吃得太急了你是不是沒有吃早飯呀?」
張少宇搖著手示意沒事兒。這事兒可真是有意思啊前任女友叫張莉這會兒又蹦出一個張小莉她不會是張莉的妹妹吧?這不過也就是一句玩笑話張莉根本就沒有妹妹。
好一陣之後張少宇總算是恢復過來剛才那一口嗆得眼淚鼻涕一起下來了那模樣真是狼狽至極。還好小張人夠意思遞過來一張面巾紙給張少宇擦擦。
「小張你們這是在拍什麼戲啊?」張少宇端起飯盒繼續吃著。
「我們在拍《血浴》呢就是劉……」張小莉也在回答。
「噗!」張少宇又一口吐了出來。什麼?血浴?不會就是前段時間網上說的那部根本網絡著名小說《不歸》改編而來的電影吧?而且劉楓還是主演炒得挺熱的。
「是不是劉……」張少宇正要問呢張小莉已經接口說道:「嗯對就是劉楓的男一號。不過今天沒有他的戲所以沒有來。」
張少宇在心裡感歎著這個世界真是小啊前些天才差點打一架今天又跟他在同一個劇組了。沒有想到這裡竟然就是血浴劇組仔細想一想突然起了起來自己看過那本小說這一段應該是第十幾章的時候主角為了給一個兄弟討回公道讓人追殺一個黑幫分子的情節。
看來這《血浴》也才剛開了個頭後面還有老長的內容呢。不過話又說回來拍成電影只有九十分鐘許多情節都是要刪掉的。希望能保持書的原味兒不要改得面目全非才好。
跟張小莉閒聊起來張少宇覺這小丫頭的性格十分的開朗有什麼就說什麼她是在劇組跑腿打雜的算是半個場務吧。後來又聽說他們這些人都是飛娛電影公司的這次開拍血浴就是飛娛投的資據說投資上千萬。光是劉楓一個人的酬勞就以七位數算。
現在的電影越來越難做了看來這飛娛公司是不惜血本想憑這部電影好好火上一把。張少宇個人覺得血浴的劇本是不錯原著也很有想法只要是拍得好一定會是一部成功的商業電影。
所謂商業電影嘛看他成不成敗的條件只有一個票房。票房決定一切大家都說《無機》垃圾吧?可人家票房幾個億呢從商業來說已經是成功的了。電影公司的老闆投資拍電影沒誰會想拍出什麼萬古流芳的好片子說白了吧就是賺錢反正我不管你怎麼拍能賺錢就是行了。
《血浴》無疑是具備這個條件的優秀的劇本加上當紅的劉楓一直以來接連不斷的炒作無論從哪方面看這部電影都一定會成功的。而張少宇更深諳其中一點現在肯花錢進電影院去看電影的多半是年輕人而這部電影正是投年輕人們所好義氣江湖美女霸業年輕人想看的一切這裡面都有了。
「哎張少宇你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呢?還不快吃飯都涼了。」張小莉的話把張少宇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哦了一聲趕緊吃飯。
吃完飯之後今天在這裡的拍攝任務好像是完成了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在場子裡高聲叫著:「臨演領工錢了。」話音一落臨時演員們紛紛靠了過去。
「哎你們領工錢了還不快去。」張小莉見張少宇還蹲在那兒出神的想著什麼事情催促了一句。張少宇這才回過神來把盒子往牆角的垃圾袋裡一扔也走上前去。
正好輪到他領那人手裡拿著一疊錢抽出一張二十面額的鈔票正要遞過去。
「給他五十。」吳導正好從旁邊經過隨口說了一句。那眼鏡好像是劇組的出納聽到這話頓時怔住了。這吳導向來對這些瑣碎的事情不屑一顧現在怎麼突然冒這麼一句話?
再說了所有的臨時演員工錢都是定死了的二十塊錢外加一個盒飯這小伙子為什麼要給他五十啊?可納悶都納悶導演話了也只能照辦。又拿出三十塊錢添在一起遞給了張少宇。
接過錢張少宇笑了笑又多五十啊又能再扛幾天了。沒有想到這當臨演了能掙錢要是每天五十一個月下來也是一千五比剛出去工作強多了。現在小錢他們去上班一個月也就四五百塊錢。
「哎哥們不錯哦連導演都讓給你加工錢。」那黃毛走了過來打量著張少宇說道。
這哥們給張少宇的感覺還不錯當下把錢收起來笑道:「運氣而已呵呵。」
「你不是第一次當臨演的吧?」黃毛試探著問道。張少宇皺了皺眉頭同樣的話張小莉也問過他。怎麼這些人都問同樣的問題難道自己不像是第一次當臨時演員嗎?
「真的是第一次當臨時演員怎麼這麼問?」張少宇問道。
黃毛只當他不肯說也沒有再追問呵呵一笑對他說道:「明天在春熙路拍趕早點兒吧要不就讓別人給搶走了。」
其實張少宇今天根本就是撞上了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出他根本沒有想過以後還要繼續去。搖了搖頭笑道:「我又不是專門干臨演的你也看到了我把你們的戲搞砸了所以啊這是賠償哈哈。」
黃毛打量著他在外面混了這麼久一個人是幹什麼的一眼就能看個**不離十。這小伙子穿著普通還挎著一個提包不用說肯定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正在打工作。這些天碰到好多這樣打扮的人一個個灰頭土臉無精打采的樣子像這個小伙子這樣開朗的倒是不多見。
「哥們幹這個總比你到處找工作強吧而且又自由拍完就走好好想想。」黃毛笑著拍了拍張少宇的肩膀轉身向街上走去。其他的臨時演員們領了工錢之後也紛紛離開了劇組。劇組的工作人員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撤退了。
張少宇想著剛才那黃毛的話一邊提起自己的包向外走去剛走到大街上那場務在後面扯起嗓子叫道:「明天在春熙路啊要來的趕早兒要不就沒位置了。哎那個那個誰就是說你!」
張少宇四周望了望沒錯兒就是指的自己。
「哎對就是你明天春熙路記得啊別遲到了。」那場務的話總是把張少宇弄得哭笑不得好像什麼事兒都是他說了算根本不容你答應不答應。
「再看吧。」丟下這一句話張少宇扭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