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百三十四章 文 / 心已碎
新年將至大街小巷上都瀰漫著一股濃濃的年味兒。人們都忙著張羅年貨走家串戶中國人嘛春節可是最重要的節日了。
可張少宇卻閒不下來他現在覺得自己可能是天生的勞碌命。馬上就過年了別人都忙著跟家人團聚好好歡度新春佳節可自己卻還得為工作四處奔波。這些天不光演藝事業要忙生意上也要忙。
唐朝餐廳的生意正是最紅火的時候天天滿座就連張少宇自己想請客吃飯都得換別家。廣告公司那邊倒也省事過年放假了忙碌了好些日子的張莉也可休息一下。
這天張少宇難得休息一天早上他一直睡到十點過才起床。單身男人的生活大都這樣起床之後把被子一登穿著條四角褲就在屋子裡面晃來晃去。洗臉漱口忙活了好大一陣總算是收拾停當了。正想著弄點什麼早餐吃那門鈴就響了起來。
這麼早誰就上門了?張少宇疑惑著走過去打開房門門口站著的人正是趙靜。趙靜一臉的嬌笑一看到張少宇就撲了過來抱了個結實。
「少宇我來討壓歲錢了!」下巴靠在張少宇的肩膀上趙靜大聲叫道。張少宇暗叫一聲鬱悶這不是還沒有到過年的時候嗎?於是趕緊掙脫開來乾笑道:「這麼早就來要壓歲錢?」說完雙手捂著下面急沖沖的奔進房間去了。
原來他只穿著四角褲沒想到趙靜這丫頭一大早就來了結果給看了個正著。
趙靜笑得快岔氣了這可是頭一回看到張少宇如此的狼狽啊。徑直走進了屋把小包往沙上一扔一屁股坐了下去。
「少宇都快過年了你也不準備準備?」趙靜瞪著她那雙大眼睛在張少宇的家裡四處掃瞄著。只見這原本寬大氣派的屋子現在是雜亂不堪茶几上胡亂擺放著書籍茶具沙上扔在髒衣服地也像是好久沒有打掃了。
男人就是這樣從來不喜歡做家務事古時候的人不是說什麼「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嗎?可張少宇這傢伙偏偏就破了這句話他自己家裡弄得像狗窩一樣卻把工作上的事情弄得井井有條真是個異類。
「準備?有什麼好準備的?過不過年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無所謂。」張少宇穿著整整齊齊的從自己屋子裡面走了出來。坐在趙靜的身邊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你說同樣是人為什麼差距就這麼大?
趙靜難道是上帝的寵兒?你看看她吹著最近正流行的「獅子頭」蓬蓬鬆鬆的顯得很休閒上身一件紅色的小短襖下面一條牛仔褲。張少宇有個偏好特別喜歡看穿牛仔褲的女孩子。
因為他覺得牛仔褲能把一個女人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趙靜此時翹著二郎腿一雙修長的美腿看是去是那麼的舒服。再加上那張幾乎找不出瑕疵的臉蛋兒上帝會不會對她太好了?
見張少宇打量著自己趙靜滿心歡喜今天到這兒來可是專門為了他打扮了一番。瞧他現在這個癡迷的「色狼」樣多半是……
「好看嗎?」趙靜乾脆把正面對著張少宇得意的問道。
點了點頭張少宇嘖嘖稱讚道:「好看真好看。哎呀同樣是人差別怎麼就這麼大?最近我在研究一個課題就是關於這兩性的差別。」
研究課題?趙靜聽得雲大霧罩的這小子還在搞科研?不會吧?當即問道:「你研究什麼課題啊?說來聽聽。」
張少宇倒突然正經起來坐正了身子比手劃腳的說道:「我問你啊人算不算是動物?」
「廢話人當然是動物了還是高級動物。」趙靜回答道。
「好那既然同樣是動物那為什麼人不遵守動物界的一些規律呢?你看啊這獅子只有公的有鬃毛看起來特別雄壯那母的就是光脖子。再說孔雀吧那雄的長得特別漂亮還會開屏母的呢跟禿毛雞似的。可怎麼到了人這兒就不一樣了呢?女的都長得漂漂亮亮可這男的怎麼看怎麼鬱悶。」
「哈哈……」趙靜被張少宇逗樂了一把抓住他笑得直不起腰來。「哎喲少宇啊我說你一天這腦子裡面都在想些什麼呀?你是不是還應該思考一下人類的展?改革開改的前景?或者是外太空有沒有外星人什麼的?」
看著趙靜樂成這個樣子張少宇也笑了。這個女人可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哎不跟你開玩笑了我給你帶了東西。」趙靜突然不笑了從身邊拿過自己的包在裡面一陣翻騰掏出一個盒子來。模樣挺精緻的只是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這是送禮來了?裡面裝的是什麼呀?」張少宇倒也不客氣伸手就想拿。
「別急呀猜猜裡面裝的是什麼?」趙靜把盒子拿在手裡晃了晃笑嬉嬉的說道。
「不猜!要給就給不給拉倒!」張少宇笑道。
趙靜聞言白了他一眼哼道:「真是不解風情好啦自己打開看吧。」說完把盒子遞給了張少宇。後者打開一看頓時眉開眼笑原來是只名表。這年頭手機普及已經很少有人戴手錶了。
「成功人士嘛沒有一隻名表哪兒像樣?來我給你戴上。」趙靜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錶親自給張少宇戴在手腕上。
「嗯嗯還真不錯花了不少錢吧?」張少宇點頭稱讚道。
「也不多萬兒八千吧。」趙靜這話本來是故意這樣說的萬兒八千的也算是高價了。可張少宇竟然跟著點了點頭:「嗯是不多。」
「暈真的是有錢了萬兒八千的也不當個數了。你真要是錢多花不完我幫你呀。」趙靜嘀咕道。
聽她這麼一說張少宇立刻想起自己立的那份遺囑來。神色頓時為之黯淡輕聲說道:「會有那麼一天的。」
趙靜見張少宇神色有異不由得心頭生疑於是便問道:「這話怎麼說的?會有那麼一天的?你當我真想要你的錢啊?」
張少宇自知說漏了嘴趕緊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的臉色卻突然變了。媽的真不是時候怎麼這會兒突然犯病了。那陣像刀絞般的疼痛越來越烈張少宇強忍著慢慢站了起來對趙靜說道:「你坐著我進去一下。」
看著張少宇進了自己的房間而且還把門給關上了趙靜的疑惑不由得越來越深。這傢伙怎麼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看他最近的言行舉止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到底是什麼事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張少宇又出來了神色坦然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樣子。
「你幹什麼呀?」趙靜問道張少宇卻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東拉西扯故意岔開話題。趙靜是什麼人?是這世上唯一能看穿張少宇心事的人不過她也學乖了並不追問而是暗地裡觀察著他。
在張少宇東拉西扯岔開話題的時候趙靜突然聞到一陣藥味沒錯是西藥的味道。他剛才吃了藥?知道他有胃病吃藥本來沒有什麼可他為什麼做得這樣神神秘秘的呢?好像見不得光似的。
兩個聊了沒多久趙靜起身要走張少宇心裡有鬼當然也不挽留一直送出門外。
也活該要出事兒這趙靜離開張少宇家之後開著車正準備回去可半路上經過一家醫院她想起那天張少宇好像就是在這家醫院看的醫生吧?於是她決定進去問問醫生這方面的病要怎麼樣調理。看著張少宇剛才那神秘的模樣估計這病還有些嚴重。
那天張少宇犯病是她給掛的號所以還記得是哪個醫生。徑直來到門診部本來還擔心快過年了醫生肯定放假了。沒想到那位醫生居然還在。
站在醫生的門診室外面見那位醫生正坐在桌子前面收拾著東西恐怕也是要回家過年來了吧來得還真巧。於是伸手敲了敲房門。
「進來吧。」醫生叫道趙靜走了進去剛坐下醫生就問了起來:「哪兒不舒服啊?」
「醫生我不是來看病的。」趙靜回答道醫生一聽這話不是神經病嗎?大過年的你沒病到醫院來幹什麼?這才一抬頭看清楚是一個妙齡女郎之後想說的話也就嚥了下去。
「那你是……」
「哦醫生前些日子我陪我朋友到醫院來看過病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趙靜問道。醫生搖了搖頭這醫生裡每天來的病人不計其數哪兒能記得?
「他的名字叫做張少宇得的是胃潰瘍。」趙靜提醒道。
醫生仔細想了想張少宇胃潰瘍突然醫生好像想起了什麼從桌子上面拿過一本病歷仔細翻看起來。
找到了原來是他那個初步檢查得到癌症的年輕人。自己行醫十幾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那樣豁達開朗的人。年紀輕輕身患絕症卻是想得開給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啊。
張莉笑了起來:「哦?那可不行你得趕緊給我回來要不然我可得吃醋了。」
「咳咳快了快了。哎你現在應該下班了吧?公司情況最近怎麼樣?」張少宇趕緊岔開了話題。
張莉知道他的用意卻沒有點破回答道:「公司一切正常你放心吧。我現在正在車上要到你家裡去幫你打掃一下衛生。」
「那辛苦你了回來我再好好謝你哎我得走了明天還要去高雄出席活動。你開車小心一點啊。」張少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張莉聽到他旁邊的小唐一直在催促著他。放下電話張莉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越來越有出息越來越紅那真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兒。誰能夠想到一年多以前還是一個小混混的張少宇能有今天的成就?紅遍全中國的偶像巨星歌手演員老闆導演。數不清的榮耀和光環籠罩在他的頭上他堪稱是這兩年從內地出來的最紅的明星。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張莉漸漸有了一種危機感。張少宇至今沒有清楚明白的承諾過什麼甚至連恢復情侶關係的話也沒有說過。每當跟他提起這些事情他都含糊其詞找借口推開。想想也是楊婷瑤跟他一起求學而且一直照顧著他而趙靜為了他連命都差點丟掉。捨棄哪一個他都會有愧於心難啊。
來到張少宇的家張莉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這屋子一個多月沒有人住的確是需要打掃一下了。這男人啊無論在外面多麼辛苦的打拼可回到這裡卻又換了一個樣子中國的傳統是男主外女主內男人們是從來都不屑干家務的。
放下包張莉開始打掃起來掃地拖地擦灰塵洗盤碗忙得不亦樂乎。最後打掃到張少宇的臥室。才想起應該看看他有沒有髒衣服得拿出來洗洗。
於是打開了他的衣櫃這傢伙什麼衣服都是穿穿就扔也難怪他有品牌服裝贊助名牌衣服想穿多少都有。
抱起一疊衣服張莉正要拿出來洗突然現那衣服下面有一張紙。本來一張紙不會引起張莉的注意可怪就怪在這張紙上面寫著字雖然是折起來的可張莉仍舊從背面看出來幾個字仔細一辨認其中兩個字好像是「婷瑤」。
楊婷瑤?這上面怎麼會有她的名字?難道是少宇寫給她的信?不對呀如果是寫給她的信應該寄出去啊。拿起那張紙張莉有些猶豫畢竟這是偷看沒有得到少宇的允許。
「少宇會給楊婷瑤寫些什麼?不會是情意綿綿的話吧?」諸如此類的問題一直在張莉腦中縈繞。最終她還是忍受不住誘惑打開了那張紙。
突然張莉一下子跌坐在身後的床上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而那張紙也滑落在了地上。張莉目光呆滯整個人傻在那裡了。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少宇一定是在惡搞這絕對沒有可能!
張莉一把摀住了自己的臉使勁兒的搖著頭。那是一封遺囑少宇在遺囑上面寫明了財產的分配。可他才二十多歲啊遺囑這種東西根本與他不沾邊他為什麼這麼年輕就立下了遺囑?
一時之間張莉心亂如麻六神無主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分寸大失。好一陣她才定下心神仔細思索著這件事情。
沒有錯少宇最近幾個月的確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人捉摸不透。一個人寫下遺囑不外乎兩個原因一是想自尋了斷一是身患絕症。難道他想自殺?不可能呀現在的他年少有為身家億萬正是春風得意人生的黃金時段沒有道理這樣做啊。
或者是因為感情上的困擾?是不是我給他的壓力太大了?所以他有了輕生的想法?也不對少宇是一個剛強的人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其色。怎麼會因為感情這種事情而輕生?
既然這些都不成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
他得了絕症!這個推斷是最有可能的因為少宇近幾個月來身體一直不太好上次還進了醫院。不過他不是說得的是胃潰瘍嗎?胃潰瘍應該不是什麼大病吧?莫不是他隱瞞了真實的病情?
天啊真的不敢想下去了如果少宇有個三長兩短那我該怎麼辦?慌歸慌可張莉漸漸清醒過來現在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少宇到底得的是什麼病。突然想起來那天在唐朝不唐結婚的婚宴上面張少宇曾經離開過自己看到他在洗手間裡面偷偷的吃藥。會不會……
一念至此張莉迅在自己剛剛打掃好的房間裡面開始翻箱倒櫃起來。不一會兒整整齊齊的房間被她翻了一個底朝天。
「找到了!」終於她在張少宇床頭櫃的抽屜裡面找到了一個小藥瓶那上面全是英文應該是進口藥。自己雖然英文不錯可也不能全部看懂。只能依稀的辨認出那是一種止痛藥。什麼病需要止痛藥?這個問題恐怕得去問專門的醫護人士。
慌忙從自己的包裡面拿出手機張莉給趙靜打了一個電話。
「喂趙靜嗎?上次少宇生病是不是你陪他去的醫院?」電話一接通張莉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趙靜最近對張莉很有意見所以這話嘛也就不好聽了。
「我x沒空跟你扯快說是不是!」張莉怒急攻心竟然不顧淑女形象罵出了髒話。這倒也不難理解做為一個深愛著張少宇的女人看到張少宇的遺囑那份震驚不是語言所可以表達的。正著急著要知道答案趙靜還冒這麼一句話出來難怪張莉會生氣了。
「我靠!你敢罵我!你當你是誰?少宇都不敢罵我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為……」趙靜是何等角色立刻還口罵了起來。
張莉急得沒有辦法當即打斷她的話:「我不是我唉你聽我說。出事兒了!少宇出事兒了!」
果然這話起了作用趙靜一聽張少宇出事兒了立刻不罵了:「什麼?少宇出事兒了?出什麼事兒?不會是空難吧?」趙靜這丫頭是一直筋估計想著張少宇這些日子一直在全國各大城市之間飛來飛去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了空難。
「我呸!你個烏鴉嘴!嗨你倒是回答我的問題啊是不是你陪他去的醫院?」張莉急得都快哭了。
「是啊是我陪他去的醫院上個月還是哪個月我還專門去醫院問過當初給少宇看病那位醫生他說少宇的病只要好好調養就行了。」聽到趙靜這個回答張莉又有些猶豫了既然醫生這麼說那肯定不是什麼大病吧?不過胃潰瘍需要止痛藥嗎?還有這遺囑怎麼解釋?
就算少宇再桀驁不馴也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大過年的誰願意去觸這個霉頭啊?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哎我說姓張的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還有少宇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趙靜見張莉久久不回話於是問道。
「沒事兒你歇著吧。」張莉沒好氣的說道。
「哎我說你是瘋子啊沒事兒你詛咒少宇幹嘛神經病!我看你……」趙靜一聽頓時怒火沖天張嘴就罵。
張莉把手機一合頹然的坐在床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止痛藥遺囑這一切肯定不會是無意的。他年紀輕輕的就算要立遺囑那也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了斷然不會現在就寫。除非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回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張少宇的種種言行張莉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幾個月以來張少宇明顯跟以前有所不同了常常說一些含糊其詞聽也聽不懂的怪話。而且少宇明顯變得深沉起來不像以前那般不可一世桀驁不馴了。
一個人如果突然性情起了變化那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觸動了他。而這段時間好像沒有生過什麼非常特別的事情。那麼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少宇的變化跟這張遺囑和這個藥瓶有關。
看著那個藥瓶張莉突然有了辦法雖然是進口藥自己不能完全看懂說明可總會有這方面的專業人士知道吧?找一家大一點的藥房問問這是一種什麼藥事情不就明白了嗎?
想到這裡張莉不敢耽擱拿著那個藥瓶飛快的衝出了張少宇的家。來到長沙最著名的一家藥房張少宇見店裡面沒有什麼客人便迫不及待著拿出那個藥瓶。
「請問這種藥是治什麼病的?」
一個中年藥劑師接過那個藥瓶拿在手裡看了看又擰開蓋子聞了聞裡面的藥味突然抬起頭奇怪的看著張莉。
「您倒是說話呀?這藥是治什麼病的?」張莉急了催促道。
「這藥是誰服用的?不是你吧?」藥劑師問道。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這種藥是幹什麼用的而這位小姐既然拿這種藥來問那肯定不是她自己服用的。做為醫藥行業的人職業道德保佑使他要為病人保密。
「醫生麻煩你告訴我這藥到底是幹什麼用的?這對我真的很重要我求你了。」張莉什麼時候這樣低聲下氣的求過人可為了張少宇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藥劑師還有有些猶豫片刻之後他輕聲說道:「這藥是給癌症病人止痛用的。」
晴天霹靂!張莉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聽到那句話之後心漸漸的往下沉去。癌症?難道少宇得了癌症?不會的肯定不會的少宇這麼年輕身體一直很好怎麼會得癌症?會不會是醫生搞錯了?
「麻煩您再仔細看看會不會弄錯了?」張莉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絕對不會錯這就是給癌症病人用的止痛藥。」藥劑師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