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一十九章差距 文 / 植物人兒

    馮駿師父對我在新世界取的勝利非常高興，詳細問了每一個細節，特別是我在蔣閻王面前使出的「人劍合一」那一招劍法。當我得意洋洋的有些添油加醋的把經過敘說一遍之後，發現馮駿臉上並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反而很凝重，我不禁把語速放慢了，有些奇怪地望著他。

    馮駿師父說：「雖然你取得了勝利，那只是一次偶然。你的『人劍合一』使得並不好。」

    「啊！」我很不服氣，我連50萬血的蔣閻王都殺了，怎麼會使得不好，那些護衛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別不服氣，你能成功，完全是因為蔣閻王的大意，他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這麼厲害的劍法。他認為你是法師，禁魔了你也就無所作為了，對你沒有絲毫防備。而且你們的越獄計劃事先又被他掌握，他帶著人馬把你們幾個完全包圍，在他心理已經覺得你們是甕中之鱉，放鬆了對你的警惕，你又運用心理戰術，哀求他，使他更加洋洋得意，這才著了你的道。」馮駿師父說。

    我一臉不信和不以為然的表情。馮駿師父說：「你要是不信，我們面對面試試看。」

    「試就試！」看著馮駿師父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心裡有氣，難道徒弟取得這麼大的成績，做師父的還不高興嗎？不就是因為我的「人劍合一」劍法使得好嗎？在這之前我就能打敗你，現在我就更有信心了。我拉開了和他的距離，說道：「當時我和蔣閻王就這麼遠，我要開始咯！」

    馮駿師父空著雙手道：「開始吧。」

    我立刻使出了「人劍合一」，由於這是小慧經過改造和嚴酷訓練的身體，「人劍合一」使出來的速度、力量要比漢生使出來大得多，我感到自己就像火箭一樣向馮駿師父射去。然而馮師父巋然不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劍尖。眼看著我的劍就要刺中馮師父的咽喉，我暗道不好，這可是在現實社會，刺中要出人命的，我正要拼著受傷撤回劍招，馮師父動了，他僅僅扭了脖子，側了一下身體，就閃過了劍尖。我這麼大力量和速度攻擊出去的劍招，突然失去了著力點，我整個身體都從馮師父身邊飛過，我心中知道我完蛋了。馮師父果然在我背後加了一掌，我就像被仍出去的石頭一樣，飛出去好幾丈遠，摔在地上。這可是現實世界，立刻我就摔得背過氣去了，半天爬不起來。

    馮師父把我拉起來說：「現在你明白了吧，蔣閻王只要有防備，盯著你的劍尖，在你招式使老的時候，側身扭頭，你一定會失敗。你的劍招再快，能快過別人側身和扭頭嗎？」

    這時我才知道馮師父的武技比我高太多，以前之所以輸給我，完全是為了讓我有信心戰勝蔣閻王，我心裡對馮師父的敬佩又多了幾分。要知道在武林中輸給自己的徒弟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即使是私下裡也很少出現。而馮師父只不過為了增強我的信心就很隨便得輸給了我，我非常感激他。

    看到我無比的沮喪，馮師父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這個側身扭頭的時機並不是這麼好把握的，也許我能做出來，也許蔣閻王能做出來，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出來的。因為這個側身扭頭的時機不能早也不能晚，早了你的手腕偏一點，他還是玩完，他扭頭再快也快不過你的手腕偏一點，晚了你的劍就刺進去了。這需要對你的劍招首先不膽怯，有強大的信心能戰勝你，也就是不能被你的強大的劍招氣勢壓倒，慌亂；然後要有敏銳的觀察力，敢於盯著你的劍尖，這是你的殺傷點，不被你抖出的劍花所迷惑；還要有準確的判斷力，判斷你已經不可能變招才扭頭。這樣才能戰勝你。好好想想我是怎麼戰勝你的吧。」

    我腦子裡紛亂無比，想著馮駿師父教我「人劍合一」時說的話。「人劍合一」的劍招威力非常強。練這招劍法分為三個階段，一個階段是練熟一百八十個變招，即使做夢也能隨便使出其中一招，也就是「有劍有人」階段。這個階段是一般人可以憑借艱苦的練習達到的。而我現在就在這個階段。二個階段，把一個人的全部力量和精力集中到劍上，彷彿沒有人只有劍。二個階段就是「有劍無人」階段。這個階段就不是什麼人都能到達的了，必須依靠天分以及頓悟了。到了這個階段，幾乎沒有什麼人可以躲過這一劍了。馮駿師父就在這個階段。三個階段才是「人劍合一」階段，劍即是人，人即是劍。要達到這個階段，即使有很高的天分並且頓悟了也不行，還要靠機緣，才能融會貫通。到了這個階段，怕就是所謂劍神了。據他所知他的先祖中只有馮保奎達到了這個階段。當然馮駿以二十多歲的年齡達到了二個階段，這已經是他這個世家幾百年來絕無僅有的了。「人劍合一」劍招的三個階段和劍術的三個境界很像，可以說一旦能進入「人劍合一」二階段就一定能進入劍術的二個境界。

    原本我以為「人劍合一」也就是這樣子了，我連50血的蔣閻王都殺了，馮師父也擋不住我一劍。我甚至得意洋洋地以為武林世家也不過如此。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差多遠。不光是武技，就是比心態，比心胸，我比馮師父差十萬八千里。我默默地拎起劍來，把「人劍合一」的劍招一百八十個變招，從頭到尾使了一遍，接著又使了一遍，一遍一遍地使下去。馮師父在一旁微笑地看著，並不打攪我。一個小時，二個小時，三個小時，四個小時，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覺得我虛脫了，倒在了地上，昏迷過去，然而腦子裡還是紛亂的劍招和與人搏鬥的場面。

    當我從超級生態倉裡醒過來時，穿上衣服，立刻就跑到了訓練場，又開始一遍一遍地使著「人劍合一」劍招，直到我支持不住，虛脫為止。每天如此，我甚至不再上線，也不再上課，每天就是練劍。我的情況被馮師父匯報給了蒯博士，我的行為得到了允許，可能蒯博士也希望我能獲得突破吧。當然這些當時我並不知道，當時我的腦子裡只有劍招，什麼其他的東西都沒有，什麼其他的也不想。

    這樣日復一日，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一天，我眼前豁然開朗，全身氣脈有如江河一樣奔流不息。我以前一向認為，好的武林高手都是要練氣的，只有有了所謂的功力，普通的劍招也能有很大威力。比如似像，比如巴桑就是這樣的人物。很顯然，馮駿不是。他從沒有教授我任何吐納的功法，只教劍法。但是我現在明顯感到全身有氣感，甚至在我練劍的時候，不停地圍繞全身高速運轉，並不需要我用意念引導。而我的劍招威力大增，甚至有時候在劍找使到極致時，劍尖處會有若隱若無的劍芒。也不知道是我的幻覺還是真實的。但是我現在卻常常全身發脹，頭腦混混沉沉，往往需要拚命使劍，才能去除一些不適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