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95章 這輩子都要纏著你 文 / 指尖眉梢
呆呆的看著病床上的嚴諾寒,此刻他閉著眼,頭上纏著白色的繃帶,靜脈上插著針管子,看起來很虛弱頹敗。
沿著他立體深刻的五官向下,他鼻樑高挺,呼吸卻很微弱。他性感的薄唇此刻乾澀慘白。那原本高大的身體此刻就這樣靜靜的束縛於這張小小的床上……
葉默默看著眼前毫無意識的嚴諾寒,她心目中的山,她心目中永遠不會倒下的巨人卻無力再站起來,心痛,絕望,悔恨,葉默默直挺挺的便撲跪在嚴諾寒身邊。
「嚴諾寒,你快醒醒啊,我知道你是在跟我開玩笑,你快起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緊緊的抓住嚴諾寒微曲的大掌,將臉貼在他的臉上,葉默默的眼淚打濕了嚴諾寒的臉。
沒有聽過這樣絕望的哭泣,沒有看過這樣沉重的呼喚,葉默默還是不願相信那樣優秀的一個男人就要離開她了。
「嚴諾寒,你起來,你起來好不好,我錯了,你起來,不要再開玩笑了……」
儘管葉默默的哭訴撼動了醫院的整層樓,然而床上的男人卻還是閉著眼睛毫無反應。
葉默默狂了,亂了,她緊緊的握住嚴諾寒的手,整個人依偎著他,一邊斷斷續續的哭訴著,一邊吻著他的額頭,吻著他的臉頰,她哭得痛徹心扉,眼淚全順著嚴諾寒的臉滑進了他的唇間。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起來啊,起來……你起來我們從新開始,我不會再耍小脾氣了,我不會不相信你了……」
「我求求你起來啊,我和你還有暖暖,我們三個永遠不分開……嚴諾寒,你聽到我說的嗎?你快起來啊……」
即使知道床上的男人已經沒有意識,但是葉默默還是相信他能夠聽到她的呼喚,他們心靈是連在一起的,她知道他能聽到的。
「嚴諾寒,你回到我,我知道你能聽到的,我知道的,你醒醒啊,你起來跟我說話啊,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好多好多,你快點起來啊……」眼睛腫了,心像是被人活活扯掉了,男人冷峻的容顏那樣平靜,就像像是一幅靜止的畫。
嚴諾寒閉著眼睛,他本沒有意識。
他感覺自己正邁向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他很好奇那個黑洞的前方是什麼?有他期望的東西嗎?
他於是越走越深越走越深,深到他感覺他已經脫離了這個世界,沒有聲音,沒有影響,只有那無盡的黑暗!
「嚴諾寒!!」
「嚴諾寒!!」
隱約覺得身後有人在呼喚著他的名字,那聲音是他從未聽過的絕望無助,那樣痛徹心扉的哭喊呼喚,讓他好沉重。
她好像離不開他,他好像對她好重要,他似乎應該回去,嚴諾寒掉轉頭,迎向了聲音的來源,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我跟你說嚴諾寒,你休想那樣輕易的就離開我,這輩子我要纏著你,下輩子我還是要纏著你,你欠我那樣多,你永遠都別想拋下我……」
咦,臉上傳來了柔軟濕滑的觸感,一路沿著他濃密的睫毛,沿著他高挺的鼻樑,那吻不輕不重,他卻能感受得到她對他的依戀。
大掌直接扣住她的後腦,薄唇襲上她的檀口,嚴諾寒毫無徵兆的狼吻讓葉默默杏眼瞪得老大。
嚴諾寒卻不管女人的驚訝與疑惑,他帶著玩命的性質,忽略掉自己此刻是重症患者的身份,他的吻不比平日溫和多少。
葉默默的驚訝立馬被他不容忽略的吻取代,她同樣熱情迫切的回應著他,她不知道這一刻是她的幻覺還是一個夢境,總之在那如夢如幻的時刻她腦子全被他的吻佔據。
他終於放開他,因為他這該死的身體此刻經不住他那樣折騰,緩緩的喘著粗氣,若不是他傷到的是頭,他恐怕沒那麼輕易的放開她!
「嚴,嚴你……」
「你剛剛說的話可要算數!」嚴諾寒打斷了葉默默急切的詢問,他耍賴的向葉默默霸道的命令道。
葉默默此刻卻無心和嚴諾寒濃情軟語,她心情複雜擔憂的摸摸嚴諾寒的頭,擺擺嚴諾寒的手,像是重獲至寶般生怕嚴諾寒再被死神搶走了。
「來人啊,快來人啊,快來看看他!!」葉默默一邊扯著嗓子朝門外大喊,一邊像老鷹護小雞般緊緊護住嚴諾寒。
一大幫人衝進來,以龍巖為首的一來就是哭天搶地的歡呼。
「太好了,嚴你醒了,你沒事了?阿梁你快看看嚴是不是好了……」龍巖高分貝的聲音讓嚴諾寒翻翻白眼,他對這個智商通常為0的手下很頭痛。
「他本來就沒事!」梁安成一副悠閒的樣子看著一屋子的人。
「什麼?!」同時驚訝的還有葉默默。當然敏銳的mihelle一早便發現了其中的端倪,此刻便異常平靜。
「你以為嚴的那些進口跑車都是幹什麼的?不過是點皮外傷而已!」
「那為什麼嚴會昏迷不醒?」龍巖問道。
「那麼大的撞擊力你試試看你會不會昏迷!」梁安成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那你為什麼要說……要說嚴……」葉默默說不出口,只覺得很氣憤,她剛剛真的差點瘋掉。
「這個嘛,為了給某些龜毛的男女提供一個狗血的橋段,不然他們怎麼能知道他們是那麼在乎彼此,你說是?龜毛女?」梁安成笑非笑的看了看葉默默。
「龍,mihelle我們走……」這個時候,還是留給這對糾結的男女比較好。
病房裡只剩下兩人。
葉默默長長的舒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總算放下。
「你知道嗎?要是你出事了,我也不打算活下去了。」她對著嚴諾寒輕聲說道。
嚴諾寒微愣了下:「傻瓜,你怎麼能那樣傻!」他舔舔自己乾燥慘白的唇虛弱的說。
「我是傻,可是你不也一樣。不然你也不會弄成這樣!」葉默默又哭又笑的嘲笑著嚴諾寒這副慘狀。
嚴諾寒虛弱的咧咧嘴,他向她揮揮手,她乖乖的靠近他。
嚴諾寒攬著她纖細的肩膀緩緩說道:「我承認我開始是放不下麻衣,所以我希望我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可是當我一聽到你要和別人結婚,我慌了,那個時候哪還想什麼狗屁情緒,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你搶回來,然後狠狠的教訓你!」他現在雖是病號,可他霸道的脾氣卻一點不減。
「你不知道你是我嚴諾寒的麼?你怎麼有膽子敢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你就不怕我『重重』的罰你?啊?」懷抱佳人的嚴諾寒開始心猿意馬。
「喂!你現在有本事能『重重』的懲罰我?」她語帶笑意的嘲笑著他!
「你看我有沒有本事!」嚴諾寒邪氣一笑,嘟上女人小巧的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