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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129)下徐州 文 / 淡墨青衫

    這話張華軒卻是沒有挑明說,各人也不便打聽,當下都是一笑做罷。這會子正是新年,也不宜講太多殺風景的事。

    當下又聊些別的政務,火炮現在日產已經四門,這個產量算是可喜,不過考慮到太多的地方需要用到火炮,還是並不盡如人意,而且不僅火炮,操炮手也是太少,講武堂那邊已經交待下去,要著重培養炮營的軍官,不過講武堂也是叫苦,現在淮軍規模大了,可想而知的是在一兩年內就要漲到十萬人以上,人一多,需要的軍官數量當然是水漲船高,現在淮軍幾乎每天都有老成善戰的士官接到軍令,打起背包到講武堂去學習,講武堂當初在開辦的時候校舍就建的極大,容納幾千人也沒有問題,不過最大的麻煩就是教官不足,講武堂開辦,師資力量基本上都是靠的歐洲請來的退役軍人做教官,不過眼下與英法的衝突的可能性一年大過一年,張華軒對聘請太多的歐洲教官心存疑慮,淮軍將士的忠心當然不必懷疑,不過與這些洋教官打交道久了,終究不是好事。

    想來想去,唯有從野戰部隊中抽調出一些戰略和戰術極其出眾的軍官到講武堂,每人在堂裡講習一段時間後再上戰場,寓戰於教。

    火槍的出產也令人欣喜,因為火炮威力大,而且在與清軍做戰時,火炮的威力也會嚴重打擊對方的士氣,所以這幾年來先是極注重火炮的出產,而且相對於比較小而做工要求更高的火槍而言,火炮也更容易出成品,在發現毛瑟兄弟前後的時間內,張華軒已經把投入的重心放在了造槍上,後膛槍的發明一出來,更是加大了投入,有不少技工都在淮安的藝圃內學習,最少還要半年後才到各處實習。再過半年才出師正式工作,而槍械的學徒卻是一上手就在工廠裡學習。邊造邊學,大量的機床膛床從歐洲遠渡重洋送到淮安地工廠裡,現在光是技工就有幾百人,打雜的學徒則有過千人,每天出產地前膛槍超過兩千支,後膛槍雖然製造工藝極其複雜,要求也特別高,現在每天的出產也超過五十支,張華軒希望在一年後能提高到每天百支以上。s這樣他就能在鴉片戰爭之前就把幾支戰功赫赫的主力鎮全部換成後膛槍部隊,一想到與英法鬼子開戰後,後膛槍就會把敵人打一個措手不及,他就滿心歡喜。

    軍工中最主要的槍炮生產順利,其實的輔助用品現在也全部是淮安出品,從軍服到扣子,到背包靴子。然後是水壺、彈藥包、工兵鏟等等,也全部由相關的軍工工廠出品,完全的一條龍服務,這也使得淮軍的戰鬥力大幅上升,現代熱兵器戰爭,打的不止是火槍火炮,後勤也極為重要,士氣們要吃好喝好,走路之後要睡好,這都看配給物品是否能夠到位。光是那兩個皮製地子彈包,大包放彈丸,放在腰間左側,小包放火藥,放在身後右側,戰陣之時,攜帶的彈藥量和裝彈是否方便也可以決定一場戰役的走向,因為一場大雨或地形不利,或是將士疲勞而輸掉戰爭,也並不算什麼稀奇。

    除了火炮和火槍外。火器局也在研製最新的武器成品。張華軒給創意的有幾條,一則是火箭,英法強軍此時都配置火箭,裡橋一戰,法軍就是在陣中平射火箭驚了旗滿蒙騎兵的戰馬。使得騎兵陣形大亂後佔了大便宜。火箭在對付北方騎兵時。有時候作用比火炮還大,除了火箭。還有手榴彈。

    手榴彈設想簡單,製造的工藝也很簡單,後世對抗侵略者,不少只有最簡單條件地土兵工廠就造出了無數的手榴彈,在現在這個時代想造出坦克和機槍來,難太大,基本算是不可能的任務,對付清軍和太平軍,不需要考慮密集的步兵火力,對付英法歐洲強軍,提升密集的步兵火力就是當務之急。

    製造手榴彈的任務半年前交待下去,由火器局的幾個信的過的火器專家著手研究,現在成果已經出來,開始量產。

    淮軍的任何一項軍工研究成果,在當時都算是極為先進,以淮安地軍工生產能力,大概也就和歐洲一個普通的兵工廠差不多,不過就武器的先進性來說,居然還走到了歐洲的前頭,對這一點,張華軒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運氣太高。

    在歐洲和美國都享有盛名的毛瑟兄弟居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跑到了中國,要知道這兄弟兩人有著極高的制槍天才,而且在創新上也很有天賦,除此之外,還是極其優秀的管理人才,現在火器局基本上就在毛瑟兄弟的掌管之下,除了保密事務外,不論是誰也不能干預這兄弟兩人對火器局的管理,而這兄弟兩人也感於張華軒地知遇之恩和優厚的報酬待遇,做起事來也是極其賣力,這一年來火器局欣欣向榮,也與發現了這兄弟兩人是分不開的。

    各人談談說說,俱是覺得形勢大好,來年一開春,淮軍主力齊出,只怕廬州和徐州等地的清軍和太平軍就會土崩瓦解,再打跨勝保和僧王,北方傳檄而定,在當時的人心中,以南統北難,而以北御南易,淮軍打下北方在經濟上並沒有太多地好處,在人心上卻等於是正定了國本,這一點是打下南方再多地地盤也不能更易的。

    話說至此,各人看向張華軒地眼神卻是分外不同,張華軒這個總理的稱號在各人眼裡看來是名不正言不順,明朝有總理軍務的官銜,清朝卻沒有此職,各人不知道張華軒是法效後賢,卻委實有些搞不懂張華軒的用意,只是這個總理大帥自從在淮安起兵以來當真是料事如神殺伐決斷,任何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各人只怕這總理一職也大有深意,卻是不敢相勸。

    新年恍惚間就過去了,出了十五,從淮安到宿州到淮北諸州府俱是一派戰備景像。新年一過,第二鎮便已經編練完成,到了二月初的時候,天氣轉暖,淮軍第二鎮誓師北伐,從淮安大營出征,六日後進入徐州府境內,徐州現有一個江北團練吳棠,還有總兵王統凌率的綠營兵,幾數兵馬相加不過四五千人,連給淮軍填牙縫都不夠格。從二月中進入徐州境後,其所鏡一州七縣旋踵間全部易幟,連像樣的抵抗也沒有,淮軍從進軍日起到最後攻入徐州府城,所死傷的士兵幾乎為零。總兵王有凌在淮軍兵臨城下之際率部投降反正,向例,淮軍不為難綠營降將,而是視其才處置,無才,遣其回家,有才,則因其才而用。馮子材與張國梁等人便是前例,與旗決然不同,所以王總兵想來想去,沒的為搖搖欲墜的大清填餡兒,當即便果斷而降,降兵就地甄別使用,精壯的到淮安,內衛考核後可以編入地方守備所用,老弱遣散,中等的便只能到各處做工種地,吳棠此人其實倒也有幾分才幹氣具,張華軒頗有意招納使用,可惜城破之前,此人憂懼守土之責不敢逃走,城破之時,又害怕受到亂兵侮辱,心一橫下索性懸樑自盡,倒教張華軒連呼了幾聲可惜。

    到得二月底時,徐州已經徹底平定,與徐州接壤的山東諸府極為震動,日夜惶恐不安,只怕淮軍趁勢直入山東。僧格林沁不在,山東各地已經有小股的捻子四處為禍,原本的地方兵力彈壓捻軍尚嫌不足,還要在各地編成團練自保,如是淮軍殺入,只怕山東在一月之內便會盡落淮軍之手。

    可惜大好形勢下,淮軍卻沒有準備好。純火器的軍隊編成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招呼幾萬壯丁出來便可成軍,從去年中入秋開始,淮軍才有了編練大軍的打算和準備,幾萬新兵和老軍一起打亂入營,重新整編訓練,重新安排軍官去熟悉士兵,然後一起出操訓練,熟悉陣戰,到了這個時候,第一鎮基本由老兵組成,戰鬥力恐怖,以一鎮之力,就敢把原本清軍的江北大營地盤全接了下來,沒有一點兒為難之處。第二鎮老兵不及第一鎮多,戰力在徐州之戰並沒有得到真正的考驗,究竟如何尚不清楚。第三鎮則剛剛編練完成,即將開往南方,先打鳳陽附近的各州府,然後兵鋒指向廬州,其餘各鎮架子剛剛搭好,要出征做戰,還需時日方可。面對淮軍的咄咄攻勢,清軍在去年手腳大亂,此時卻也開始緩過勁來。徐州必失倒也罷了,山東方面卻已經準備讓僧王領著得到加強的滿蒙騎兵入駐,保直隸則必保山東,保山東則必有河南,河南與山東一失,北方就是大局底定,清廷使出全力,糧餉兵額拚命擴充,卻也是為了與張華軒的淮軍在山東或河南,拚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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