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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四章曾國藩與李鴻章 文 / 而山

    台灣,是東海大陸架的一部分,與福建省隔海相望,是福建省海底大陸架的延伸。因此,有人戲稱其為「浮福建」,意思是說,台灣是福建省漂浮在海上的部分。

    台灣島形狀狹長,地形像一隻紡織用的梭子。島上有玉山,終年積雪,四周雲霧繚繞,銀裝素裹。有日月潭,風景秀麗,美麗迷人。1590年,葡萄牙人乘船經過台灣海峽時,望著景色秀麗的寶島,情不自禁地叫起「tihaformosa」,「福摩薩」後來就成了西方人對台灣島的美稱。

    秦朝有記載:「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來、方丈、瀛洲,仙人居之雲」。瀛洲所指的就是現在的台灣。台灣在戰國時代稱為「島夷」,前後漢和三國時代稱「東鯤」、「夷洲」,隋、唐以後稱「流求」,明萬曆年間正式在公文上使用「台灣」的名稱。

    16世紀進入殖民時代後,西方殖民主義者開始凱覦台灣。西班牙、葡萄牙等列強相繼侵擾台灣,或掠奪資源,或進行宗教文化侵略,或直接出兵佔領。17世紀初,荷蘭打破西班牙和葡萄牙人的殖民霸權地位,它先後於1602年和1622年兩次侵佔澎湖,終於於1642年,荷蘭人奪取了西班牙人在台灣北部的據點,自此,台灣島淪為荷蘭的殖民地長達38年,直到1662年農曆二月一日,才由明王朝遺臣鄭成功武力收復。

    1683年,清政府派軍進攻台灣,鄭成功之後鄭克爽率眾歸順,台灣納入清政府統治之下,重新歸於中央範疇。清政府統一台灣之後,翌年在台灣詔設台灣府於今之台南市,設1府3縣,隸屬福建省。

    基隆港,位於台灣島北部台北盆地北端的雞籠灣內,靠近台灣海峽之北口,灣口外有社察、中山、盤桶等島嶼作屏障,四周山環水繞,是一個風平浪靜的天然良港。法遠征軍佔領基隆港後,得到了其所急需的軍艦燃料——煤。台灣島煤儲量豐富,但煤質較差。當地居民很早就有采煤的歷史,在荷蘭殖民時期,更是得到大量開採。

    馬尾炮戰後,從上海撤離的英國、法國、美國、西班牙、奧地利五國公使隨後也撤退到基隆港,再一次齊聚一堂,商討對華事宜。法國遠征軍初戰未果,令五國公使都有點氣餒,嚴重打擊了他們的積極性。會中相互指責對方,各自打著自家的「小九九」,會議不歡而散。法國人現在騎虎難下,決定就是其它國不再參與其中,他們也準備獨自幹到底。

    在台灣基隆港休整一月後,法國遠征軍準備北上渤海灣進攻清廷的京津要地。完成了戰爭動員令的英國,從國內及印度、非洲各殖民地調集二萬大軍組建英國皇家遠東遠征軍趕了上來,兩軍會合一起,侵華軍隊實力大增,浩浩蕩蕩殺向渤海灣。英法兩軍會合後,組建了聯合司令部,由法國遠征軍司令梅將葉上將任聯軍總指揮。

    中法福建馬尾炮戰震驚了全中國,英法聯軍現在又氣勢洶洶地向北殺來,清廷驚慌失措,朝野上下吵成一窩粥,卻沒有一個人能拿得出辦法來。咸豐皇帝那明顯是被酒色掏空了的纖瘦身軀在顫抖,猴尖的下巴微翹著,蒼白的臉上泛出一點紅暈,那是震怒的結果。

    「你們就沒有一個人能想出辦法來?沒有一個人能為朕分憂解愁的?」咸豐皇帝暴躁地質問階下一干戰戰兢兢的大臣。

    兵部呈上來的戰報使咸豐皇帝從內心裡深深地感到恐懼:「西洋列強的堅船利炮著實厲害,遠隔萬里重洋,不考慮後勤保障問題,居然打得固若金湯的馬尾炮台崩潰。要不是我大清將士的視死如歸,捨身救國,自沉於閩江口,福州城早已不保矣!現在居然又佔我台灣列島,我泱泱中華上國卻是無可奈何,真是悲哀啊!我有何臉面去見列祖列宗?愧對先祖啊!」

    「奕訴皇弟,我們還有可能跟五國談判嗎?」咸豐皇帝不得不又想到了談判。

    「稟陛下,目前沒有可能了,五國公使已離開我大清國,談判的大門早已關閉。而且就是現在能談判也是不合適宜的,他們會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奕訴親王愁愁地回答。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都是這些目光短淺的昏庸之輩禍國殃民啊!」他憤怒地掃視那幾個顧命大臣,心裡卻在咒罵著。奕訴感到更為擔憂的還是西南的人民軍,那才是他心中的最痛。

    朝會在爭論不休中結束,沒有任何結果,咸豐皇帝只能無可奈何的下了一道旨意:「命科爾沁郡王僧格林沁停止南下,返回京都,守衛京畿重地。」

    獲悉西洋列強與清廷開戰,馬尾海戰清廷損失慘重的消息,太平天國上下很高興,天王洪秀全召開御前會議,商討擴張勢力範圍事宜。主管天國事物的東王楊秀清乘清廷內外交困,決定痛打落水狗,提交了一份的軍事計劃奏折,準備發動親一輪的攻勢。天王准奏後,東王指示北伐方面:由天官副丞相林鳳祥和地官正丞相李開芳率領的北伐軍「師行間道,疾取燕都」直逼天津衛;另又派遣一支七千多人的後繼部隊,增援北伐軍。指示西征方面:由春官正丞相胡以晃,夏官副丞相賴漢英率領的西征軍千餘艘戰船及三萬步軍,繼續溯長江而上,圍攻南昌城;並派遣翼王石達開到已被西征軍佔領的安慶,全面主持太平軍的西征工作。

    法軍轉戰台灣基隆港的一個月時間裡,太平天國西征軍在翼王石達開的主持下,因久攻南昌城不下,棄攻南昌城,轉而返回圍攻安徽合肥城,佔領合肥城後,又溯江而上,乘勝攻佔了漢口,漢陽兩鎮,正加緊圍攻武昌城呢!而太平天國北伐軍進展也很順利,佔領了天津西南的靜海與獨流鎮。這使清廷朝野一片嘩然,深深刺痛了滿清統治者的神經。滿清咸豐皇帝急宣大臣們商議,任命京津兵部侍郎勝保為京津護衛欽差大臣,又任命惠親王綿愉為奉命大將軍協同進剿太平天國北伐軍。

    就在太平天國上下一片歡欣鼓舞的時候,兩個關鍵的歷史人物出現了,一個是曾國藩,一個是李鴻章。

    曾國藩1811年出生在湖南省湘鄉的一個地主家庭。家裡沒有人讀書當官,其祖父和父親便一心希望其刻苦讀書,通過科舉獲取功名利祿,光耀門庭。曾國藩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於1838年考中進士,選入翰林院庶常館,當了庶吉士。1840年,授「檢討」官職,終於登上了夢寐以求的仕途。此後,他一直留居京城,師從穆彰阿,由翰林院侍講、侍讀、國史館協修,升任內閣學士,並先後任禮部、兵部、工部、刑部、吏部的侍郎成為封建統治機構中的高級官僚。他的官位雖然顯赫,但多半為閒散職務,而京城又是人文芸萃的地主,這就給他提供了做學問的好機會。他雖然篤信程朱理學,但主張兼學各家之長,注意研究歷代封建王朝的典章制度和兵法。總結封建統治階級治國安邦的經驗教訓。

    穆彰阿很賞識曾國藩,曾多次在咸豐皇帝面前舉薦他,說其遇事留心。有一次,咸豐皇帝召見曾國藩,卻故意不接見他,讓其從五更三點進宮,一直候到下午,才命一個老太監傳話說:「皇上業已回宮,教他次日仍是五更三點進宮,預備召見。」曾國藩退出,不懂此事,連忙跑到老師穆彰阿相國處,告訴他自己被召見的事,並詢問是什麼原因如此?

    穆彰阿聽畢,側頭默想一會,便與一個心腹管家,咬上幾句耳朵,將手一揮道:「快去快來。」

    那個管家去後,穆彰阿方對國藩附耳說道:「俺曾在皇上面前,誇你能夠遇事留心。今天皇上召而不見,其中必有道理。俺已命人進宮,拜託一位姓魁的太監,請他把你今天恭候召見,所坐的那間屋內,不論所擺何物,所掛何畫,把所有物件的名目,畫上的字花,統統抄

    出來。你回去後,可要詳細牢記,明天皇上召見,俺預料決不能逸出那間屋內的範圍。」曾國藩聽了口上雖在連說老師如此替門生操心,真是恩同罔極;其實心內,還不太相信。

    臨了,穆彰阿又提醒曾國藩:「那間屋裡掛的幾張屏條,上面全是俺們乾隆老佛爺在位時,六巡江南的事跡。皇上常常和俺說起,也想仿照祖上的辦法,一巡江南為樂,誰知總沒有到機會。皇上既是不能了此心願,只好把那乾隆老佛爺六次南巡的事跡,讀得爛熟,也算過癮。俺料定明天召見,必定問及此事。你快快回去,連夜讀熟,牢記胸中,不可一字遺忘,要緊要緊啊!」說著又撚鬚一笑道:「你將來的扶搖直上,簡在帝心,就在這一包東西之中的了。」

    第二天,曾國藩仍是五更三點進宮,沒有多久,即蒙召見。皇上所問,果然不出穆彰阿所料,既已有了準備,曾國藩自然奏對如流。

    皇上不禁微失一驚道:「朕曾聽人說過,你能遇事留心,朕還以為你只對古人之學,能夠留心罷了。殊不知你對聖祖南巡之事,竟能記得如此清楚,誠屬可嘉。」國藩趕忙免冠碰頭,謙遜幾句。曾國藩此次給咸豐皇帝留下深刻印象,為他以後得到皇帝的信任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1852年7月,曾國藩奉命去江西主持科舉考試。8月28日,到達安徽太湖縣小池驛,得到其母親去世的消息,便立即趕回湖南老家治喪。這時,聲勢浩大的太平軍已席捲湖南,清朝武裝力量八旗兵綠營兵不堪一擊,望風披靡,咸豐皇帝命怡親王載垣督辦各省團練,以阻各地起義軍,實行以漢制漢策略。1853年1月,曾國藩受命幫助湖南「團練鄉民,搜查土匪」。曾國藩對於起義軍懷有刻骨的仇恨,這次接到皇帝的諭令,正是他為國盡忠,施展其抱負的機會。他知道綠營兵**無能,但又覺得團練這種非正規武裝力量,也不是起義軍的對手,決定另爐灶,重新建立一支有戰鬥力的正規武裝,這就是湘軍。

    另一關鍵人物李鴻章此時還是一個沒什麼名聲的青年人。他1823年出生於安徽合肥一個官僚家庭,1847年中進士,1850年授翰林院編修。南方爆發農民起義後,清政府任命大批官僚在籍創辦團練,以抵禦起義軍。李鴻章於1853年2月隨同工部侍郎呂賢基回皖襄辦團練。後來創建了另一支與湘軍齊名的地方武裝力量——淮軍。

    法國遠征軍如人民軍所預料的那樣向北進攻,逼壓清廷政府後,馬尾炮戰的詳細戰報也被人民軍軍情部特工獲取一份,呈送到了人民黨林逸主席的手中。馬尾海戰的慘烈還是深深刺痛了林逸的心:「落後就要挨打,愚昧就要遭欺啊!」

    正值清廷四面楚歌之時,人民黨內部也有許多人和太平天國的人一樣,建議人民黨乘此良機四面出擊,擴張勢力範圍。林逸思量很久,覺得國家民族利益還是高於一切,不能做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滿族是少數民族,可是也是中華民族的一部分。現在滿清統治著中華大地,就是代表著全中華兒女的利益,此時人民軍決不能做消耗中華民族抵禦外國侵略者實力的事。

    根據地內對此事的思想很不統一,林逸對黨內軍內許多高級將領做了大量的說服工作。說明中華民族各勢力之間的矛盾是內部矛盾,兄弟矛盾,都是為了中華民族的發展;外國的侵略是外部矛盾,仇敵矛盾,那是會侵害全中華民族整體利益的。因此,人民軍目前不僅不能攻打滿清政府,拖其後腿,還應盡所能抵禦外部侵略。

    於是,林逸下令:「所有邊防部隊停止進攻,脫離與清軍接觸命。」儘管還是有許多的官兵不理解,思想轉不過彎來,但礙於林逸的巨大威信,還是無條件地執行了。

    林逸還指示外交部派出代表與清廷接觸,表明己方的意圖,說明己方可以給予清方援助,比如可以釋放被俘清軍官兵;歸還所有繳獲的武器等等。但清廷參與談判的代表卻無知地認為人民軍受西洋列強外部壓力和朝廷大軍的逼圍怯弱了,想投降招安,提出許多過分的要求,如解散軍隊;或是軍隊接受朝廷指揮;根據地官員由朝廷任命;歸還以前所繳獲的各地財物等等。這些令根據地外交部參與談判的代表哭笑不得,只好就此作罷,返回根據地向林主席匯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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