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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四十八章突入城中 文 / 而山

    吳命陵聞聲,惱怒地蹙眉,他那最後一句只不過是客套話而已,誰知還真有人當真了!所有人的均望向聲源處,吳命陵也不例外,只不過他只能聞其聲而不能見其人,因為會場上所有的人均筆直站立著,阻擋了他的視線。

    「再勞大家一會兒,大家都坐下吧!」既然有人還有話要說,吳命陵擺擺手,只得又讓所有的人坐下來。這時,他才看清楚那位坐在角落,發出柔和聲音的人,原來是此次軍事會議特邀佳賓之一——人民軍軍情部北京中心情報站站長尤坡。開始他還驚異地以為是一位女人呢!可記得這次軍事會議沒有女人參加啊?

    「尤坡站長!你還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吳命陵示意地問。他暗暗奇怪了,這搞秘密情報的怎麼一個一個都怪裡怪氣的啊?不是聲音與眾不同,就是長相特殊,北京中心情報站站長是這樣,那廣州中心情報站站長也是這樣,生怕別人認不出來似的,朱達選材有問題啊!

    「各位長官!幾年前,在五國聯軍攻打北京城時,我北京中心情報站曾奉軍情部朱達部長指示,對清廷皇宮及御花園中的各種珍寶進行搶奪性的保護,為了最大限度地使我中華民族的瑰寶不致被五國聯軍毀壞,搶奪,軍情部不僅派遣精英特工北上增援我中心,還不惜動用隱伏在清廷上層的內線關係,提醒清廷自身注意對那些寶物的匿藏與轉移,由此上面對於我中華民族文物瑰寶的保護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了!」尤坡不經意間爆出了幾年前的一段秘史。

    大家都知道軍情部那位「五大三粗」的朱部長還沒有那種遠見,也沒有那份雅興去關心那些遠在千里之外的別人家裡的文物,朱達僅是奉命行事而已,而尤坡所言的上面,應該是指林逸了!

    那兩位文物特派員恍然:「難怪了,我說那日政務院讓我們去接收一批寶物,甫一接觸,發現怎麼大多是一些只聽其名,未見其物,僅可能存於皇宮的東西呢?當時,大家驚喜若狂,卻一直納悶這些東西政務院是怎麼弄來的?原來還有這麼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啊!」他們不由為人民根據地高層決策人的遠見而驚歎。

    對於這段秘聞,沒有多少人知道,吳命陵也不知道,他暗讚林逸的偉略。尤坡說出這段故事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讓大家重視對那些「死東西」的保護、愛護。早在幾年前,上面便對這些東西開始保護了,可見上面是真的很在意這些東西的了,所有的將領謹記下來,震撼之餘不由自主地端正了對那些文物的態度。

    那些被人民軍搶救下的文物,小件的、便於搬運的被轉運到了南方,而那些大件的,易破碎的則還被北京中心情報站匿藏在幾處秘密的地方。

    尤坡不在意他爆出的那段秘史對大家的震撼,接著道:「此次,我北京中心情報站同樣接到軍情部朱達部長的指令,要求我中心做好各項工作,以協助攻城部隊的作戰。為此,我中心繪出了一張各重點文物古跡地點清軍部隊兵力與部署圖,可供各作戰單位作指導用!」

    吳命陵驟然對這說話帶娘娘腔的尤坡刮目相看,「好!北京中心軍情站的同志們辛苦了!」他大喜。

    「另!我中心還在北京城內潛伏下了一支由二百名軍情部特工為骨幹,普通隊員人數達八百人的武裝力量,到時,他們將在攻城戰打響時,適時發起攻擊,可為從西面進攻的部隊打開一扇城門;而在南面,則我中心發展起來的潛伏在清廷守城部隊中的幾位清軍將領,將會為南面進攻的部隊打開一條通道。」尤坡又是一顆重磅炸彈扔出。

    會場所有的人訝然,他們還是第一次直接聽取軍情部官員的情報匯報,以前均是見情報,不見其人,那時,他們接到軍情部傳來那麼多、那麼精確的情報,並不覺有什麼,孰不知其中付出了多少情報人員的汗水?又有多少情報人員獻出了生命?

    「這不是還未開始攻城,便把大半個北京城給拿下了嗎?」魯萬常哈哈大笑,他對北京中心情報站給予高度評價。

    吳命陵站起來,走近尤坡,握著他的手,頗動情道:「謝謝你們!」

    尤坡很不習慣長官對自己的客氣,他那白嫩嫩的手握在吳命陵那寬大的手中,顯得有點嬌小。可吳命陵心中的感覺卻是驚濤駭濤,沒想到這雙纖細如女人手的手有那麼大的力量,他有隱隱作痛感。尤坡師出陳家溝太極門,在北京城的公開身份是祥和綢緞莊老闆,專與北京城富家太太小姐們打交道。

    攻城聯合指揮部最終確定的攻城時間是公元1859年5月1日上午八時,現在離向北京城發起總攻的時間還有兩天,軍事會議之後,各部隊開始向北京城城牆靠近,他們一一肅清北京城城郊的清軍小據點。西面,第一軍從三家店、城子、門頭溝、潭拓寺向石景一帶進攻,其第4師首先進抵永定河岸,開始進行渡河準備。第4師師長霍圖圖選擇城子渡口為渡河地點,雖然城子渡口右面的門頭溝渡口水流平淌,更為有利於渡河,但是那裡已有第3師存在了,他不想兩個師擠在一塊,搞混了部隊。永定河在城子渡口處拐了一下,水勢比較急,但第4師只要渡河之後,迅速向北移動,便可以最快速度與北面第三軍的第9師取得聯繫,確保人民軍對北京城嚴密包圍圈的完整。

    下午4時,霍圖圖師長召集所屬3個團長和2個連長討論渡江作戰。霍圖圖師長決定採取秘密渡江的方式,所以渡江行動前將不進行炮火準備。程學仁上尉的偵察連挑選精幹人員作為第一梯隊首先渡江,偵察清軍河防情況,如果防禦力量薄弱,偵察連主力立即渡江,佔領牛欄村與灶神嶺高地,並排除通向北京城道路上的障礙與陷阱;同時派出聯絡員與北面的第9師取得聯繫,確保兩部的結合部不出現漏洞;隨後第12團於晚八時渡河,超越偵察連向北京城推進,目標是奪取李村一線;第11團於晚九時渡河,超越第12團向北京城進軍;第10團作為預備隊,和師建制內的重裝備炮兵部隊一起等待命令渡江。

    傍晚,天剛黑下來,程學仁親自率領由20人組成的先遣隊泅渡過河,其中包括出生在北京城,熟悉地形並會講一口純正北京話的李析能少尉,半小時後,先遣隊順利到達北岸,稍作休息後便兵分幾路前去偵察牛欄村與灶神嶺高地。

    一個小時後,各偵察組先後回到岸邊,附近村莊、山口都沒有發現清軍防守,李析能少尉率領的偵察組報告灶神嶺高地也沒有清軍防禦。程學仁上尉向南岸發出渡河的信號,9條可搭載二十人的木船搭乘著偵察連主力開始渡河,船剛過河心,無數利箭與子彈交織的火力突然從灶神嶺高地上傾瀉而下,火炮也隨即開始密集的轟擊,有3位征招的民工船夫被當場射死,木船失去控制被江水沖到沙洲上——原來在濃重的夜色中李析能少尉的偵察組搞錯了方向,偵察的是灶神嶺高地以西的山頭,在灶神嶺高地這一要地上果然是有清軍防禦的!

    霍圖圖師長見秘密渡河已經暴露,便立即命令偵察連撤回。已經渡過永定河的程學仁先遣隊也遭到清軍猛烈攻擊,霍圖圖只好也命令其撤回。程學仁的先遣偵察小組擊斃四十多名清軍,子彈打完後,冒著清軍猛烈火力泅渡返回,程學仁被一支利箭射中左臂,血流不止,另有2人負傷,1人失蹤。

    天亮後,第4師開始強渡,第一集團軍政委雷明、第一軍軍長楊元典、第一軍軍參謀長段開以及三名隨軍記者都來到江邊觀戰。

    6時整,在短暫的炮火準備後,第12團一營搭乘二十二條木船一字排開,衝入永定河。儘管灶神嶺高地上的清軍置有十四門火炮,火力相當之猛烈,但是一營在師炮兵及木船前端機槍手的火力掩護下,仍渡過永定河,並向灶神嶺高地發起攻擊,激戰約三小時後,於9時十五分攻下灶神嶺高地。

    九時四十分許,第4師的第二梯隊第11團開始渡江,隨即超越第12團向北京城推進,一路克服清軍的節節阻擊,中午前後到達石景一帶。在爭奪石景時,第四師的第10團與第11團與清軍一支五千人的綠營發生交戰,清軍綠營損失大半後,退入北京城中,而第四師並未追趕,只是佔領石景後,本份地建立防禦陣地。站在石景,可以清楚地看見北京城內百姓做飯時的煙霧飄渺了。

    就在第4師強渡永定河,向北京城推進的同時,南面,第九軍分成三部分,其第36師依然呆在石門營、宛平一帶未動;其第35師從長辛店、黃土坡向豐台一帶進攻;其第34師與第33師從南苑、紅星向大紅門一帶挺進。在豐台,人民軍第35師粉碎了由僧格林沁三大猛將之一的桑多將軍統領的一萬清軍在二千蒙古騎兵支援下的不斷反擊,激戰四個小時後,第35師攻下並守住了豐台陣地。第35師能攻下豐台全靠發現了清軍防禦的弱點,以第105團一營三連滲透過防線,直接插入清軍防禦縱深才成功的。戰鬥中清軍御林軍表現英勇頑強,終使人民軍意識到攻佔北京城並不完全像想像中的那樣容易。

    左翼的人民軍第35師攻佔豐台,確保了人民軍第34師與第33師側翼安全。第九軍軍長周寧濤還派出軍特種兵營配合第35師的偵察連組成幾支特種分隊,乘夜色突入清軍防線,深入至北京城城牆根的貧民居住區與清軍展開小規模的巷戰,為過幾天的北京城真正的巷戰累積地理地形與技戰術經驗。

    至4月30日夜,第34師與第33師到達北京城南面十里的大紅門,第35師到達豐台,第36師從石門營稍向豐台方向移動了幾里,完成了與第35師左翼的相互銜接,第九軍指揮部前移至豐台與大紅門中間地段的飲馬溝,當日晚八時,第三集團軍把作戰指揮權移交給在第一前線指揮作戰的第九軍軍長周寧濤。

    就在這天,北面與東面的人民軍分多路也開始了向北京城的移動。東面,第十二軍從東壩、雙橋、高碑店向北京城東牆根挺進;北面,第三軍從清河、北苑、香山向海澱一帶挺進。

    人民軍的兵鋒終於到達北京城城牆根下。北京處於華北平原與太行山山脈、燕山山脈的交接部位,她的東南部為平原,屬於華北平原的西北邊緣區;她的西部山地,為太行山脈的東北餘脈。她的北部、東北部山地,為燕山山脈的西段支脈。北京是軍事要地,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控制了北京及附近燕山的關隘,南進入華北平原已無險可守,也打開了向東北的門戶,到內蒙古高原也是坦蕩的地形了。有人說北京:黃河如帶,五嶽俱朝——萬里河山朝宗之地;有人說北京:控制**,宰割江山;而元代忽必烈的謀臣對燕京位置的評價則是:幽燕之地龍蟠虎踞,形勢雄偉,南控江淮,北連朔漠,且天子必居中以受四方朝覲,大王果欲經營天下,駐蹕之所非燕不可。燕京東控遼東,西連三晉,背負關嶺,瞰臨河朔,南面以蒞天下,難怪元之後,北京取代了長安、洛陽、開封等古都的地位,成為中國這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的政治中心,歷代京都了!

    北京城三面環山,地形地貌複雜多樣,僧格林沁親王奉清朝廷聖旨接替京畿地區防守,組建北京事務大帥營後,他命約四萬的蒙古精銳騎兵回師協助京師防務,但這四萬騎兵其一萬擔負正面防禦的突擊任務外,其餘三萬蒙古騎兵他全把他們置於北京城城北,伺機機動打擊人民軍。

    在京畿地區,擔負北京城主要防禦的清軍部隊是清軍八旗御林軍的前鋒營、護軍營、驍騎營、步軍營、健銳營、火器營、神機營等約五萬餘人、清軍綠營十萬餘人、新式清軍四萬餘人、西洋僱傭軍五千餘人。其中西洋僱傭軍,剛組建不到兩個月,是清廷總理事務衙門與英、法、美、西四國談判軍費賠款時,高價聘請準備返國的侵華聯軍士兵而組建的,原本是為了對付東南的太平軍,他們整編為一個師。北京地區吃緊後,西洋僱傭軍掉頭北上,緊急遠抵北京城。該師編為3個步兵團、一個炮兵營、1個工兵連和一個通信與偵察連,軍官和士兵多是來自美**隊與西班牙軍隊的百戰老兵。西洋僱傭軍負責守護北京城城東,以朝陽門為核心展開防禦。

    朝陽門是北京的糧門,南方的糧食從京杭大運河運抵通州卸船,然後從朝陽門進入北京城,存放在朝陽門內的幾座大倉庫內。朝陽門甕城門洞上,也因此刻有一枝谷穗。朝陽門內有祿米倉胡同、北新倉胡同,什剎海東有白米斜街,這些都是清廷儲糧的大倉庫所在地。朝陽門內還建有一座關帝廟,但廟裡只有神牌,而沒有神像。為了方便運糧,從通州到朝陽門間鋪有一條石道,這是京城除皇帝走的御道外,惟一一條用石板鋪砌的道路。朝陽門是一個稅關,門外東側有個「關東店」,這裡旅店林立,商賈雲集,許多在關城門前沒進城的人,大多在朝陽門稅關東側的旅店留宿,只是今日,北京城被圍,關東店早已人去樓空,一片荒落了!

    第二天,一切準備就緒,上午八點正,人民軍對北京城的總攻開始。東面負責佯攻的人民軍第十二軍不甘心總擔任配角角色,他們在總攻打響的那一刻起,便投入三個營,並列展開,北翼的第48師第144團一營以東直門為目標,中間的第48師第143團二營以朝陽門為目標,南翼的第47師第141團三營以東便門為目標,並肩發起攻擊。第十二軍認為隨著北京城外圍戰的順利結束,北京城防禦戰將是一觸即潰,樂觀地以為天黑前就能進入北京城城區,但是在北京城城東面城牆一線,卻遭到了敵軍異常頑強的抵抗。——敵軍依城牆特點精心設置的防禦陣地準備特別充分,中間以堅固的火炮火力點為核心,四周以恐怖的可擲物及強大火器作掩護,各火力點又相互銜接,構成綿密的交叉火力網,防禦體系相當完備。第十二軍根本不知道西洋僱傭軍的存在。

    人民軍吃虧在於不能進行強大的火炮轟擊支援,第48師第143團二營呼喊著,殺聲震天衝近護城河,許多人民軍戰士很順利地渡過護城河,正興高采烈間,卻突然遭到城牆上敵軍各種火炮,各種火力的打擊,他們的遠程火炮阻擋人民軍後續部隊的上來,而老式火炮與步槍則打擊已渡過河的人民軍,人民軍前後不濟,損失慘重,看來二營是落入了陷阱——敵軍故意將人民軍放過河來,以便就近和反衝擊給予打擊。第一波攻擊之後,第十二軍軍長朱宜松才知有不少的西洋人參戰,氣得對著天空大罵:「娘希匹!」

    北翼的第48師第144團一營的攻擊也接連遭挫,此處由清軍八旗兵防守,他們自知己方火力不如人民軍,不敢把人民軍放得太近,一挨人民軍接近護城河,他們便各種利器如暴雨般射出,寬大的護城河是橫在人民軍戰士面前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礙,一營每每接近護城河,便被壓得抬不起頭來,談何入水渡河?一營竭盡全力嘗試幾次,付出巨大代價,還是在黃昏前不得不被其它部隊替換下來。

    同一天,人民軍四個方向的進攻均被北京城守軍擊退。全天,人民軍惟一的收穫便是在北京城西面與南面人民軍實施強攻的護城河附近,挖掘出了一些戰壕,在一段護城河上搭架起了幾座浮橋。

    5月2日,是人民軍發起總攻的第二天,從早晨到中午,針對護城河面上的幾座浮橋,清軍無數次組織出城對浮橋實施破壞性攻擊,其頑強與英勇令人民軍亦感到膽戰心驚,兩個主攻方向的陣地前,鋪滿了清軍士兵的屍體,但是其後續部隊吶喊衝鋒依舊毫無懼色!那幾座浮橋被炸了、燒了、倒了、散了,又重被人民軍架起,它們始終矗立在護城河中。

    中午後,南面擔任主攻的第九軍的第35師在軍情部北京中心情報站策反的清軍部隊放水下,他們攻入城中,完全佔領了北城與西城貧民居住區,第九軍軍長周寧濤通過電話即刻令第35師派出一個團向東移動,配合右翼的第34師與第33師對中城、南城與東城的進攻。

    中城是歷代皇帝祭示拜天的地方,兩壇一左一右分立,左邊為先農壇,右邊為天壇,這裡有五千新式清軍防守。第35師第105團正準備首先向先農壇發起強攻,這時,一位政務院文物特派員氣喘吁吁趕來,他這也說不能強攻,要注意了,那也說不能打爛,要保護了,弄得第105團的人都懷疑,他是不是清軍派來的奸細?

    這邊105團還在煩躁地接受文物特派員和尚唸經般的叨嘮,卻不知危險此時正悄悄逼近。

    「報告團長!我團後面出現大股清軍!」二營通信兵報告。

    方文信團長眼盯著地圖,耳聽著文物特派員的嘮叨,頭也未回,不經意地問:「怎麼第104團沒有跟上來嗎?」

    通信兵見沒有引起方文信的重視,大聲提醒:「我團背部出現的清軍可能有約一萬人,並且全是新式清軍!」

    「什麼?這麼多?趕快聯繫師部,要求104團迅速向我靠攏!」方文信驚醒過來。

    「方團長!這個樓你們要注意了,這裡全是木製結構,易於著火,不能打得太厲害!」文物特派員還在自以為是地道。

    「注意,注意什麼?注意個球啊!我們被包圍了!連命都可能沒有了,還保護?我看你拿你的腦袋去保護吧!」方文信不耐煩地吼叫。

    文物特派員愕然,暗恨:「怎麼這個團長髮這麼大的火?太粗魯,太沒有文明了!我這不也是居於自己的職責嗎?」

    四處激烈地槍聲響起,幾發炮彈落入第105團設於民宅中的團指揮部,文物特派員被炸死,第105團團部十多名參謀、通信員、文職人員也被炸死,方文信被炸暈迷,第105團遭到近數倍於己的新式清軍的合圍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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