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六十六章圍追堵擊 文 / 而山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當峭厲的西風把天空刷得愈加高遠的時候;當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的是候;當遼闊的天野無邊的青草被搖曳得株株枯黃的時候,已是深秋季節了。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雲,低低地壓著大地,山上的林木都已光禿,老樹陰鬱地站著,無情的秋天剝下了它們美麗的衣裳,它們只好讓褐色的苔掩住身上的皺紋。
這一段日子沒有往年秋日裡三兩天一場的漸漸瀝瀝幾日不停的細雨,沒有整天低垂的濃濃淡淡捉摸不定的雲層,秋陽高照,天空發出柔和的光輝,澄清又縹緲,澄清得像一望無際的平靜的碧海;強烈的白光下,有一支部隊在飛速前進。楊娃的連隊就在其中,他們日夜兼程往汾河邊趕。在同一條大道上,急行軍的還有別的主力部隊、地方預備役部隊、後勤大隊等。幾千人的龐大隊伍踏起的塵土遮天掩日,每個人身上都是黃的,眉目鼻子也不例外。
楊娃的連隊所屬人民軍第十三軍第52師第156團一營四連,楊娃是上尉連長,部隊是個大煉爐,幾年前那個神經質孩子氣的楊娃已經成長為人民軍的上尉軍官了!他的老班長成明效與他一樣也已是上尉軍官,只是跟他不在一個團部,為155團二營三連連長。
楊娃的四連在這支龐大的如同滾滾向前的泥石流的隊伍中就像是一粒石子。一天之後,這粒石子到達汾河南岸,那裡已經集結很多部隊,大家都急著過河,都急著找渡河工具和道路,到處都在吵吵鬧鬧,還有的部隊因為爭搶船隻打了起來。人民軍第52師奉命前往界首堵擊進犯許州的第一路太平軍的退路,從汝寧府地區出發趕往界首,路上河流溝壑眾多,水網星羅棋布,像這樣的事不知發生過多少回了,第52師已過了洪河、黑河、現在正準備過汾河,過完汾河,他們還將再過一條大河——穎河。
為著搶先過河而吵吵鬧鬧弄得第52師政治部的人煩不勝煩,每每發生爭執都是以團為單位,而各團政治部的人又都護著自己團的人,便只好由師政治部的人出面協調了。
「楊娃!別看你現在已是上尉連長,你信不信,我照樣能收拾你!要知道你來當兵還是我把你拽上的,不然,你可能還在家鄉當你的放牛娃呢!」155團二營三連連長成明效惡狠狠地警告,別人說喝水不忘挖井人,他想楊娃怎也得知恩圖報吧!
「老班長!你就讓我們先過吧!我們有任務!」楊娃當然記得成明效的好,不敢跟他叫板,嘻嘻哈哈,低聲低氣道。當年合浦預備役師招兵,負責徵兵的成明效指名要他,後來,在合浦預備役師一系列的戰鬥中,成明效時時處處照顧他,他一直銘刻於心。
「廢話!誰沒有任務?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先過?」成明效圓瞪雙眼。
楊娃欺近成明效,粘著他:「老班長!老班長!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們先過河吧,去晚了,我們連就只能成團預備隊了,那這路不是白趕了嗎?」他一邊哀求,一邊向後面的士兵暗示眼色,後面的人明白,馬上行動起來,準備登船。
成明效一點也不同情,氣呼呼道:「你們成預備隊,起碼還可以聽聽槍聲,聞聞血腥味吧?而我們呢?我們去晚了,就只能抬抬傷員,打掃打掃戰場了!」
「連長!連長!他們動手搶船了!」三連的戰士急叫。
成明效本就被楊娃這個大男人粘得既起雞皮疙瘩,又怒火中燒,這回見楊娃還來陰的,更是火冒三丈,摔開楊娃的糾纏,大喝:「誰敢搶?誰敢搶,我便把誰擱在這!」並啪啦啪啦地開始拉槍栓。
楊娃熟悉老班長的稟性,知道火暴的成效明會來真的,連忙抱著他:「老班長!老班長!何必呢?何必呢?不至於吧!」
兩個連隊還在爭執,後面卻傳來狠狠地聲音:「這條艘船怎麼到這裡來了?我們找了半天!」
所有的人停止爭吵,只見一個二槓三星的校官走來,臉色鐵青得就像閻王殿前便秘的小夜叉。
「唐部長!」大家立正報告。原來是第52師師後勤部部長唐人朝。
「你們不知道這條船幹什麼用的嗎?」唐人朝怒目以瞪,「是專門給師部長官渡河之用的。」難怪所有的船都滿載而過,獨獨這艘船無人問津,楊娃與成效明兩人臉上開始冒冷汗,他們還以為撿著一個「大元寶」呢!
「又是你楊娃!」唐人朝指著楊娃極為不滿。看來,已是上尉連長的楊娃「名聲」還是不太好啊!
「你們兩個連隊一個是預備隊,一個是後勤掩護部隊,爭個球啊?要是耽擱了師部長官們的過河,你們負責得起嗎?」唐人朝越說越來氣,想來他為這條船揪心了好一陣子。
楊娃與成明效默不敢出聲。「唐部長!師長已過河,師長令這艘船給他們用!」一個師部警衛跑來報告。
喋喋不休的唐人朝一怔,悻悻道:「你們兩位給我記住,戰後我再找你們算賬!趕緊抓緊時間過河!」
「歐!謝謝唐部長!」楊娃大喜,跑近唐人朝,一把抱住,就欲把他那就像吃了大蒜後一樣臭的嘴往唐人朝臉上拱。楊娃每當興奮時,就會神經質表現的習慣還是沒有絲毫改變。而成明效則矜持許多,只是在臉上堆滿興奮。
「放開我!放開我!啊!不要把嘴靠近我,不要把嘴靠近我!」唐人朝暗恨自己死記性,怎把楊娃的神經質習慣給忘了呢?「不給了!不給了!這艘船不給你們用了!」他歇斯底里,幾近抓狂。
與以前相比,楊娃神經質反應的時間短了許多,他忙不跌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唐部長!」一邊對戰士命令:「還不快上船!」
楊娃四連的戰士紛紛上船,而成明效三連的士兵也不甘落後,爭先恐後往船上擠。
「不准擠!不准擠!你們兩個連各上一半的人!」唐人朝見又不像話起來,喝斥。協調好兩個連過河後,他才狠瞪楊娃一眼,右手不住擦拭被楊娃那臭嘴拱了一下的右臉頰,惱怒而去。
楊娃接觸唐人朝那犀利的眼神,心顫顫,低下頭,別過臉去,待唐人朝過遠後,才走近老班長。「老班長!少抽點旱煙!我那給你留了一條『新綠』煙,你省著點抽!」
「看你!軍衣又破了,也不知縫補一下!來!我跟你換一件!」成明效慈愛地端詳著,楊娃長大了,有鬍子了。
……
第52師先頭部隊——第154團一營率先趕到界首後,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確定太平軍過去沒有?經偵探,三萬太平軍還遠在北面離界首城五十里的石槽一帶,他們趕緊前至界首城北面十里的紙店鎮構建防禦工事。不久,第52師大部隊趕到,但隨同到來的還有一個壞消息——南面太平軍章王林紹璋一部一萬餘人正浩浩蕩蕩向界首開來。
第52師根據軍情的變化,及時調整部署,原來三個團本欲一道成「品」字型構築防禦工事,現在只得分開改為二前一後的防禦陣式,前面兩個團負責阻擊南下撤退的太平軍,一個團負責阻擊北上接應的林紹璋部太平軍。由於敵人多,任務重,第52師不敢留預備隊。如是,楊娃與成明效的兩個連都撈到了仗打。只是楊娃連所在的第156團在前,而成明效連所在的第155團在後。
「老班長!多保重!打完仗後,我請你喝酒!」楊娃臨別時頗為動情。
「楊娃!注意保護自己,不要太衝動了!你的那房媳婦我已幫你瞄好了,待打完仗我便告訴你那閨女的花名!」聽到要喝酒,成明效雞毛疙瘩又起,他可受了楊娃酒後那神經質表現。
楊娃暈乎,怎麼說著說著又說到娶媳婦上面去了?他鬧著大花臉,不再搭理成效明,羞澀而走。
「這孩子!還害臊呢!」
第一路的太平軍三萬人,加上接應的林紹璋部太平軍一萬人,總共計四萬人,而人民軍一個師阻擊,兩個師追擊,總計人數一萬七餘人,約二比一的比例,人民軍以少打多,還欲殲滅敵人,事情太玄乎!
下午,人民軍第156團一營隱蔽於驛道兩側的樹林裡,準備伏擊南撤太平軍的先頭部隊。由於人民軍個別部隊過早暴露,南撤太平軍先頭部隊三千餘人只有五百人進入了伏擊圈中,其它部隊略經接觸即縮了回去。伏擊失敗,第156團一營迅速回撤,回到自己的主陣地,準備正面打擊敵人。
第52師一前一後兩個阻擊陣地相距二十多里,中間處恰巧隔著界首城。遙聞界首城內,人聲鼎沸,騾馬長嘶,車輪滾滾。原來,人民軍的政工與後勤人員趕到界首城後,與當地的人民黨地下組織取得聯繫,馬上發動群眾,一經動員,許多百姓即通宵不眠,連夜為人民軍籌備木料、麻袋。待人民軍地方預備役部隊進入城內,他們早把各種物資裝上大車,停在街頭路口,部隊一到,即可出動了。
下午五時,南下的三萬太平軍大部到達人民軍紙店鎮防禦陣地前沿五里,他們相繼投入進攻。由於時間緊迫,人民軍第156團與第154團還有放多工事尚未完成,只得阻擊敵人與修築工事同時進行。各團部乃至於師部所屬政治機關人員,紛紛深入連隊,協助連隊進一步加強動員工作。
根據分工,第52師後勤部唐人朝部長前往紙店鎮左側方村陣地指導工作,好巧不巧,那裡正好是第156團一營四連——楊娃連隊的防禦陣地。唐人朝驟見楊娃身影,遲疑神色一閃即逝,旋跌下臉色,正正經經地指導工作,但不管楊娃怎麼討好,他始終堅持與楊娃保持適當的距離。
方村是紙店鎮左側的正面防禦地段,為太平軍南下首經之路;方村東側是長達二千公尺的彎形丘陵地帶,丘陵突出部有四個高地,為楊娃部所在的一營負責防守;西側便是紙店鎮了,為全師防禦重點之首。
天暗淡下來,一絲絲深秋的寒意襲人。太平軍沿穎河南下,直逼紙店鎮警戒陣地,隨著一陣激烈的炮響,紙店鎮前寬闊的田野頓時隱沒在滾滾煙塵之中,前哨戰終於打響!
半小時後,前線報告太平軍開始投入的兵力多達五千餘人,他們以兩個方陣,向154團陣地發起兩次衝鋒。第一次兩路衝擊,被第154團一營兩個連,沉著機智地用火力封鎖擊退;第二次,在一營營長沉著指揮下,放近敵人後,用機槍、手榴彈組成機動火力,大量殺傷敵人,把敵擊退,而至今人民軍僅有兩個戰士受輕傷。
入夜,太平軍急躁起來,後面追兵漸近,前面幾次試探進攻均以失敗告終,人民軍強大得可怕,竟不能欺近人民軍陣地三十米。太平軍改變戰術,準備利用夜色,迂迴偷襲。夜幕籠罩大地,越向北,越發漆黑一團。隨著一陣令人沉悶的寂靜之後,不時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和短暫的爆炸聲。太平軍小股偷襲部隊被發現,他們無功而返。
各種伎倆均不能奏效,太平軍孤注一擲,索性展開大規模進攻,隨著淒厲刺耳的尖嘯,他們的火炮一股腦遮頭蓋腦打來,一場惡戰終於上演。
「敵人開始衝鋒了!」楊娃心急腳快,幾步登上山頭,藉著漫天的火光,發現成群的敵人時隱時現,越來越近。大地好像被團團塵煙所裹卷,斷木直甩半空,石塊滿天飛起。
晚上,人民軍的視野不佳,為節省子彈,楊娃鼓舞戰士們,命令「走不近不打、瞄不準不打」,在他沉著指揮下,四連每次都以突然、密集的火力,給逼近的太平軍予一次更比一次慘重的殺傷。戰鬥持續至子時,太平軍四次衝擊方村,遺屍千餘具,卻寸土未進。師後勤部部長唐人朝滿意楊娃的指揮,不住誇講他,忘了還需與他保持適當距離的警戒了。
下半夜,雙方都已精疲力竭,但此起彼伏的戰鬥時有發生,一直持續到天亮。第二天拂曉,時間愈發緊迫,太平軍集中所有火炮採取重點突擊一點的辦法,不惜一切人力損失,連續猛攻方村一帶,方村民房屋舍幾盡焦土,東側丘陵地帶許多表面工事多數被毀。人民軍以機槍、手榴彈,後以石塊、木頭,展開肉搏戰,連續擊退敵人三次衝鋒,一些陣地幾易其手,反覆鬥爭。
楊娃連隊彈藥耗盡,傷亡近半,方村被三百太平軍突入,雙方展開近身肉搏戰。太平軍人多,而人民軍援兵還未到,一些新戰士面對氣勢洶洶的敵人,開始嚇得發抖,看到自己朝夕相處親密的戰友被砍得支離破碎,號啕大哭,有的甚至嘔吐不已,暈厥過去。唐人朝已離開,去其它陣地監督去了,情況十分危急,楊娃表現出與其年齡不相符的冷靜,沉著得像大風浪中的舵手。他一面指令戰士們沉著應戰,一面高聲喝道:「兄弟們!想殺敵立功嗎?就在最困難最危險的時候,顯出我等的英雄本色吧!刺刀見血最英雄,殺敵立功最光榮!」他那嚴峻、洪亮的聲音,像一把熊熊火炬,照亮了士兵們的頭腦;他那沉著、平靜的面孔,像一座巍峨大山,鎮定了戰士們的意志。
戰士們群情激奮,流淚的戰士擦乾眼淚,發抖的士兵握緊長槍,士氣高昂,他們跟著楊娃衝向村口,誓要奪回陣地。楊娃扔掉早已沒子彈的長槍,拾起一把大刀,一馬當先,凶狠的砍到一個又一個敵人,他的狂狠極大激發了戰士們的英雄氣概。
楊娃連沒有把陣地奪回來,但他們也沒有把陣地丟掉,他們與太平軍犬齒交錯的混戰在方村中,直到一營派出的援兵到來。這時,楊娃連隊已傷亡達三分之二,楊娃本人背部與手臂均被砍傷,已成為一個血人。一番血戰之後,人民軍終還是保有防線未失。
上午十時,在太平軍的背面響起激烈槍炮聲,追擊他們的人民軍第56師與第55師終於趕到,太平軍在對第52師的進攻中耗盡了精力,兩支虎賁之師的添入,太平軍如秋風中的樹葉,片片被吹落。這是整編之後的太平軍,其紀律性與戰鬥力均有很大提高,許多太平軍表現頑強,便是跪著也不求饒,即是臨死也要咬上一口,但精神的堅強終不敵子彈的銳利,兩個小時後,三萬太平軍覆沒。
界首城南面,人民軍第155團阻擊太平軍林紹璋部的戰鬥不像第154團與第156團那樣打得艱難,這與林紹璋部未全力進攻有關,也與第155團所處地勢極佳有關,林紹璋部第一輪進攻扔下幾百具屍體後,他們便不緊不慢地與第155團磨起洋工來。
事後,方知林紹璋狡詐,他不是不進攻,而是秘密遣有一支四千人的部隊從另一條道想繞過第155團的防禦陣地,從背部攻人民軍。只是因為那條道太遠,所需時間太多,不待秘密潛行的太平軍到達人民軍背部,前面三萬太平軍已覆沒了。幸虧這四千潛行太平軍跑得快,不然,也有可能會被南下增援的人民軍吃掉。
戰後,成明效到處找楊娃,在救治所看到滿身是血,全身纏著繃帶的楊娃時,他失聲痛哭,每一次大戰之後,他都需到救治所才能找到楊娃,他已不能承受此心痛之重。
公元1859年11月15日,東部陳玉成部太平軍與楊輔清部太平軍及賴文光部捻軍安然回到天國境內,人民軍各追擊部隊接令停止追擊,天國上下,喜氣洋洋。二天過後,太平天國翼王府依然不沒有接到第一路與第二路太平軍撤回的消息,開始擔憂起來,迅速派出人員查實。
第三天,第二路太平軍狼狽回到天國境內,三萬太平軍僅回來一萬三千人,損失一半有餘。接著林紹璋部告罪稟報,他們接應失當,第一路太平軍遭人民軍合圍,全軍覆沒。頓時,天國上下大驚失色,翼王府與東王府緊急召開會議。
翼王石達開哀痛道:「此次解救行動雖說成功救出捻軍,卻得不償失,我太平軍損失慘重!作為掌管軍事的翼王府負有重大責任,本王自會懇請天王責罰!」太平軍救回一萬餘捻軍,自身卻損失多達六萬之眾,怎能說此次救援行動成功呢?怎能不令天國將領們心痛呢?
東王楊秀清還未從人民軍與太平軍兩軍的軍事力量對比中驚醒過來,太平軍出動三十餘萬人,對戰人民軍十萬餘人,兵力之比為三比一,可損失卻是太平軍六萬,人民軍極其有限!可以想像將來的結果會怎樣了!
「唉!翼王快別這樣說!我東王府亦負有不可推御的責任!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請諸位認真分析一下我們失敗的原因吧!」楊秀清可不想在國家危難關頭去打擊翼王的威信。
輔王楊輔清站出來,後怕道:「末將認為人民軍的火器太可怕!武器不如人,是我太平軍遭受失敗的主要原因!」
楊清秀疑竇縱生:「人民軍使用的是連發槍,我太平軍使用的也是連發槍,盡量他們的數量比我們多,但也不至於相差如此之甚吧!其它火炮方面,我們大多也是從西洋進購的啊!」
楊輔清解釋:「東王千歲有所不知,人民軍有幾種武器便是西洋人亦沒有,如一種帶木柄的小型火藥,謂之為手榴彈,它可以隨身攜帶,一拉引線,扔出即可爆炸,威力驚人,這是我們太平軍近戰屢屢失利的原因。」接著又露出恐懼的神色道:「人民軍還有一種連發槍,謂之為機槍,它像天上下暴雨一般,可以連續不斷地射出無數的子彈,令我太平軍大片大片地死亡,它簡至就像一個殺人的魔器,這是我太平軍不能與之近戰的原因!」
眾將領露出不信神色,楊秀清道:「有這等事?不能與人民軍展開的近戰,而近戰了,亦不能勝之,這仗還如何打?」
陳玉成站出,沉聲道:「利器只能說明一個方面,它決定不了一切,而我對人民軍感到更可怕的是,他們居然能相距那麼遠及時調度部隊堵擊我太平軍,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還有人民軍總體的戰略戰術及人民軍士兵的軍事素養等軟條件方面,太平軍眾將領沒有提及,其實,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想想他們以前為什麼能用刀箭打敗使用槍炮的清軍、西洋聯軍?現在他們擁有了槍炮為什麼就打不贏只是多了點手榴彈與機槍的人民軍呢?
對於太平軍眾將領來說,人民軍有太多令他們不解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