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九十七章非常憤慨 文 / 而山
深藍色的夜空,繁星點點,顯得空靈,田野裡蛙鳴聲入耳,好像在告訴大家夏天就要到了。皎潔的月光傾瀉大地,把一大隊偷偷而行的日軍隊伍的身影拉得長長。
眼見日軍越來越近,匍匐的人民軍戰士心急如焚:「搞什麼鬼,到底打還是不打?不打,也要早點撤退啊!」
第十三軍指揮部裡的作戰參謀舉著電話筒,同樣在焦急地等待軍長高勁寒的命令。第十三軍的軍政委不在場,政治部的幹部做不了主,他們眼巴巴地望著高勁寒,而那個可憐的朝鮮大臣高宏鋒還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叫著。
高勁寒心中早有決定,現在是在一線作戰指揮,誰也擋不住他,朝鮮人那可憐的淚水不能,即便是軍政委在場也不能,因為人民軍《作戰條例》規定,戰場軍事指揮由軍事長官說了算,參謀長與政委只有建議權。他緩緩站下,輕鬆地笑道:「可以打了!」
年邁的朝鮮大臣「哇」地一聲像小孩一般哭了出來,他矛盾的心裡既希望是這個結果,又希望不是這個結果。等得手痛的作戰參謀迫不及待地叫喊:「打!」
頓時,遠處響起密集的槍聲,嘶叫著的蛙聲沒了音影。
晚風吹來,空氣中攜帶著濃濃的火藥味與血腥味,腦袋簡單得像頭豬的日本人在人民軍機槍加手榴彈的打擊下,成片成片倒下,雖然他們依然英勇無比,前仆後繼地向前衝,但都如飛蛾撲火般,在烈火灰飛煙滅。
無辜的朝鮮老百姓同樣倒在人民軍不長眼睛的子彈下,他們算是作為人類無情戰火的犧牲品而陪葬了吧!日本人利用無辜的老百姓作擋箭牌,無疑愚蠢如豬,一他們用錯了對像,朝鮮人民與中國人民軍不是一國人,把逃生的希望繫於中**人那一點點可憐的國際主義憐憫心,太不現實;二既便是本國人民,冷酷的軍人保護自身是第一位的,他們不是警察,日本人也不是劫犯,這裡是戰場;三利用無辜百姓是無能的表現,是殘忍的表現,只會激起對方更大的仇恨。所以日本人死得很慘,萬餘日本人能活下來的不到一千人。為了表示歉意,也為了安慰一下朝鮮高宏鋒大人那蒼老而可憐的心,高勁寒把這些日本戰俘交給了朝鮮人。
夜是藍的,有著深邃的目光,繁星異常明亮,閃著清澈的光。許奐拿著一把蒲扇一邊趕蚊子,一邊嘀咕:「都六天了,第十三軍還沒有消息,那個高勁寒也忒拖沓了吧!難道打個萬把日本人就那麼難嗎?」
第十六軍軍長張志明氣得半死,暗白一眼:「打個萬把日本人很容易嗎?又不是殺一萬頭豬!」嘴裡卻護著高勁寒:「高勁寒軍長是有名的愛兵如子,他每多拖一天,就能多救下幾十條人民軍戰士的命,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他何樂而不為?我們又何樂而不為?」
許奐用蒲扇拍打一下小腿,白一眼道:「誰說我們有的是時間?」
「說有時間是他,說沒時間又是他!」張志明剛深吸一口煙,聽這話被嗆得直咳嗽,他不解地問:「司令前幾日不是說我們有的是時間嗎?也不怕日本人跑掉嗎?現在的情況不正如司令所言,日本人不僅停下了逃跑的腳步,而且還在清州一帶停了下來嗎?」
許奐苦道:「此一時,彼一時!張軍長可能不知道吧!沙俄人已全面進攻我邊境了,總部指示我們盡快解決朝鮮事務,免得日本人與沙俄人勾搭成奸!」
張志明訝然:「難怪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此事現在這也不算什麼機密大事,許奐大大方方道:「就發生在我們進入朝鮮的第二天,沙俄人的動作比我們打擊日本人的動作快多了。」
張志明急問:「司令!我們是不是馬上向在清州一帶的日本人動手?」
許奐搖搖頭道:「不急!」
張志明自作聰明:「是不是要待第十三軍解決東線日軍南下後再說?」
許奐仍然搖搖頭:「那只是一個方面!」
「還有另一個方面?」張志明不知許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倒是擔心他的第十六軍起來,同樣是三萬部隊對三萬部隊,能把清州一帶的日軍圍死嗎?想想日本人就好笑,日本人也真愚,給他們逃,他們不逃,可能是在漢城被人民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很不服氣吧,妄想在清州設陣與人民軍正兒八經地幹上一仗。可等被人民軍強大的火力打得害怕後,他們又想逃了,但這時為時已晚矣!擔任穿插任務的第十三軍第49師早已堵住了他們的退路,日本不得不又退回清州城中。
日本京都。
日本人在朝鮮的遭襲,讓日本人認識到了中國人的陰險,也讓日本人深刻認識到了與中國的差距。以前日本國內為著該不該出兵而爭議,現在他們又為著該不該增兵而爭吵不休。既然中國人已出兵朝鮮了,那麼日本人增兵再多,也多不過中國,最後的結果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可深陷朝鮮內陸的大日本國幾萬精銳之師怎不可能不救吧?
有人提議與沙俄人聯合,打擊中國人,但馬上遭到反對,因為與沙俄人達成聯合協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誰也不知道入朝日軍能不能撐到雙方達成協議的那一天。如果,日本國陸軍登不上岸,僅憑海軍與中國人作戰,那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何況,還不知道沙俄人能否經得起中國人的打擊呢?與其與沙俄人合作,還不如坐山觀虎鬥,伺機從中謀利。
持各種意見的內閣大臣爭執不休,只有被特許列席會議的山田俊秀一直一言不發地坐在一旁。悔不該沒有聽從別人勸告的田中垣首相從懊惱中精神過來,此時,他倒豁然了:「用兵朝鮮本就只是我大日本國的試探行動,成則最佳,敗也無妨。失敗了,我們把兵撤回來就是了,但我們至少達到了我們的戰略目的,探了中國人的戰略意圖與容忍底線,也認清了與中國的差距。」
山田俊秀暗自苦笑:「說得輕巧,拿幾萬國家精銳之師去試探,也只有你這『貓頭鷹』才做得出!說得輕巧,失敗了,撤兵就是了?能撤得出來嗎?日朝之間可是隔著寬闊的大海的啊!說得輕巧,達到了我們的戰略目的,我們誰看清了中國人的戰略意圖了?」
田中垣還在滔滔不絕地為此次出兵朝鮮的失敗做粉飾,最後他作出一個奇怪的決定,既向朝鮮半島增兵一萬,也做好撤退的準備。
山田俊秀哀歎一聲:「心存僥倖,當斷不斷,損失反而更大!」他已對這屆內閣政府不抱任何幻想。
山田俊秀位卑言輕,無人聽他的意見,他擔心中國人的報復,可內閣成員們自恃日本海軍強大,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
看到一直悶悶不樂,憂心忡忡的山田俊秀孤坐一旁,田中垣若有所想,隨口問:「山田君!你還有什麼想法嗎?」田中垣總是做一些奇怪的事,他欣賞山田俊秀,卻不重視他的意見;特意讓山田俊秀列席高層內閣會議,卻又不給他充足的發言時間。
山田俊秀語出驚人:「馬上撤出所有在朝日軍!做好本土防禦準備!」
眾人像看白癡似的露出不屑的目光,田中垣亦滿不高興:「強大如橫掃亞歐大陸的大蒙古帝國尚不能攻入我大日本國本土,何憂現在立國不到月餘的中華民族共和國?」
山田俊秀輕歎一聲:「現在不能,不等於今後不能!我們會為此次出兵朝鮮付出代價的!」
沒人在意他的話。
日本本土增派的一萬精兵登上朝鮮半島後,五千人向著清州地區北上,以解救被困於此的三萬日軍,五千人依釜山而據,不斷加固增修防禦工事,以備撤退。
與此同時,人民軍第十三軍順利解決東線萬餘日軍後,兼程南下。
人民軍001部隊司令部。
「司令!日軍五千援兵已到達清州地區,馬上就要與我南面口子的第49師相接觸了,您看怎麼辦?」第十六軍軍長張志明看著鎮定自若的許奐,不知是該佩服,不是該咒罵。
許奐不緊不慢道:「來了就來了吧!我們的第十三軍不也南下了嗎?我們還比他們多一萬人呢!」
許奐的答非所問,張志明懷疑許奐是裝的,但他還是再作了一番解釋:「司令!不是比誰兵多的事,而是那增援而的五千日軍怎麼處理的事?第49師兩面受敵可不妙啦!」
許奐睇目,一眼便望穿了張志明的意圖,反譏:「你不就是想讓我下達對清州日軍的總攻命令!我都說過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張志明有氣道:「那五千日軍怎麼辦?」
許奐無所謂:「還能怎麼辦?讓第49師放一個口子,讓他們進來啊!」
張志明被噎得夠嗆:「這是打的哪門子包圍戰啊?」
許奐補充道:「讓南下的第十三軍派第50師增援南面口子的第49師,日本人可以進,但不可以出!另,派出騎兵團沿錦江、洛東江騷擾打擊日軍的後勤線。」
張志明苦惱地搖搖頭,他發現他越來越看不懂許奐,不知是自己變笨了,還是許奐變得更聰明了,他希望許奐能錯一次。
張志明走後,許奐精亮的目光望向北方,喃喃自語:「國內的代表團應該到朝鮮了吧!」
朝鮮京都漢城。
剛脫出戰火的漢城,顯得破爛不堪,年紀未滿三十的朝鮮哲宗帝正召集大臣們在商議國事。
「陛下!中國人可惡,他們見日軍逃跑了,卻不追擊,把日軍圍困了,卻不打擊,不知他們是何居心?」一個中年長鬍子大臣站出忿忿道。
被許奐趕回來的負責與人民軍001部隊聯絡的大臣樸中秀更是憤怒地稟報:「陛下!中國人可惡之至,他們不僅不幫我們打日軍,還向我們要這要那,要不到便搶,沿途許多村莊都被中國人搶了個精光,我族百姓叫苦連天啦!不僅如此,他們還辱我大臣,臣下便是被那毛頭小孩野蠻趕回來的!」
駐第十三軍的朝鮮聯絡大臣高宏鋒也站出來哭訴:「陛下!中國人不顧我族百姓之死活,混著日本人一起,全部殺死了,慘不能睹啊!」
聽罷幾位的痛訴,群臣憤怒,大罵:「中國人比日本人還要可惡!」
樸中秀再次站出:「陛下!我建議立刻督促中**隊攻打日軍;要求中國政府更換入朝人民軍部隊司令;中朝組成聯合部隊,組建聯合軍事指揮部,由我方擔任最高軍事指揮官!」
哲宗帝李升端坐著一直沒有說話,誰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一個年邁的輔佐大臣站出來,指著一干人等,聲色俱厲道:「你們是好了傷口忘了疤,中國人民軍剛為我們解除漢城之危,我們便對他們這不滿,那不滿,他們為我們打日軍,難道我們就不能為他們提供一點力所能及的援助?你們這些不懂軍事的人,不知道就別瞎嚷嚷,中國人打仗自有中國人的方法,所以中國人是無敵的!」顯然,他是朝廷中親「中國」的一派。
「中國人居心叵測,李閣老……!」樸中秀還待狡辯。
李閣老截斷道:「漢人一直對我朝鮮王國有恩,明王朝時代,幫我們打敗日本豐臣秀吉的侵略後,他們有向我們要求什麼嗎?」
樸中秀怨毒地盯著李閣老,恨恨道:「你等著吧,中國人會向我們提出要求的!」
李閣老以教訓的口吻道:「即便中國人向我們提出要求,也是應該的,因為他們為我們趕跑了野蠻的日本人!」接著指責樸中秀等人:「你們受了一點氣,便到處嚷嚷,難道僅僅為了爭這一口氣,你們願意被日本人亡國亡族,而不願意向中國人稱臣嗎?」
親「中國」一派與爭取獨立自主的少壯一派展開面紅耳赤的爭論,誰也說服不了誰。
哲宗帝李升閉神思索一會兒,睜開眼道:「大家別爭了!中國人圍困日本人卻不攻打,別有所圖是肯定的了,中國人把我族百姓混著日本人一起打,這事我知道,其中另有隱情,而說中國人搶光我族百姓的東西,此有點言過其實,不就搶了一些吃的東西嗎?我們本就應該提供食物給他們嘛!不管怎麼說,中國人總比要好過日本人!至於中國人所圖為何?中國政府的外交代表團馬上就要到了,我們拭目以待吧!」
接著他又嚴厲下令:「今後與中國入朝軍隊合作之事,交由李閣老負責,樸中秀等人不得再理,你們負責接待中國政府外交代表團吧!」
三天之後,中國外交代表團到達漢城,而另一邊中國與德國組成的聯合艦隊擊沉一艘日本的主力鐵甲艦之後,封鎖了朝鮮海峽。這令日本人驚惶失措,首相田中垣又深悔沒有聽從山田俊秀的勸告,悔得捶胸跺地。入朝的軍隊完了,而且還比先前多賠進了一萬餘人!
明明人民軍已掌握戰場的絕對主動權,但人民軍就是不開打,朝鮮人怎麼催促也沒有用,而日本人拚命想出逃,卻逃不出去,朝鮮半島出現了奇怪的僵局。但誰都知道打破這僵局的鑰匙掌握在中國外交代表團手中,直到此時,張志明才明白許奐為何對日本人圍而不打的高遠韜略。
中國外交使團一行十五人,由外交部副部長陳權率領。陳權剛圓滿完成與德國政府談判代表團有關德國戰俘問題的談判不久,正躊躇滿志。中國外交使團一到朝鮮首都漢城,成員們滿以為會受到朝鮮朝廷及朝鮮人民的熱烈歡迎,他們個個都精神抖擻,打扮整潔,準備以救世主的樣子入城。可誰知,他們遇到的卻是朝鮮官員不冷不熱的迎接。
兩天時間過去,他們幾次要求見朝鮮國王,均被樸中秀以各種理由拒絕。陳權自嘲:「我們幫朝鮮人,好像是幫錯了一樣!」這時,他才感歎林逸的英明與遠見,不管朝鮮半島對中國多麼重要,也不管朝鮮人多麼危難,堅持一定要有朝鮮人的邀請才能出兵。「現在受邀幫助朝鮮人,朝鮮人還這副嘴臉,不知人民軍主動兵,朝鮮人又會怎麼樣?」陳權不敢想像。
朝鮮人既不派出官員出來談事,也多次拒絕中國外交使團求見哲宗帝的要求,陳權怒火沖天,直想拂袖而去,率團回國算了。可想想這樣也太小家子氣了,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另,林逸要求外交使團完成的幾個任務,一個都沒有完成,就這樣空手而歸,這也有損他中國「金牌談判手」的威名。
「陳部長!碰到軟釘子了吧?」外面足音跫然,許奐大步流星走進來。
陳權正愁眉苦臉間,見到許奐就如見到救命菩薩般,笑靨如花迎上前:「我的許大司令啊!你來得正好!我都快愁死了,都快被朝鮮人氣死了!」林逸在外交使團出發前,曾對他說過,一定要沉住氣,要有耐心,關鍵時刻有許奐。現在許奐果然在關鍵時刻出現了。
許奐笑著問:「談判進行不下去了?」
陳權忿忿道:「談判根本就沒有舉行!」
許奐愕然:「這朝鮮人也太混蛋了!」他轉對陳權道:「陳部長請放心,不出兩天,朝鮮人會來求你的!」
陳權驚喜道:「此話怎講?」
許奐笑道:「此次我北上漢城,帶來一個通信排,在城郊人民軍後勤供給站設立了一個與前線的聯絡中心,你就等著看我怎麼玩朝鮮人吧!」
陳權不信:「你一天就能把與前線的通信線路建好?」
許奐不敢吹牛,實話實說:「那是我早在南下之時便建好了的!」
「難怪了!」陳權恍悟,接著讚歎:「許司令真有先見之明啊!」
許奐擺擺手,不敢得意,陳權是他比較敬重的人之一。
第三天,李閣老匆匆進見哲宗帝,驚惶失措稟報:「陛下!南面人民軍不知何故,鬆開了包圍圈,日本人如瘋人一般到處搶奪我族百姓食物,人民軍卻不聞不問,而我朝鮮軍隊又不是日本人的對手,派出的士兵全被日本人擊潰。」
樸中秀這時來了氣,指著李閣老道:「早就說了中國人不可信,這下你們看到了吧?」
李閣老氣得白鬍子直顫,恨恨道:「都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害了國家害了百姓!」旋轉對哲宗帝道:「陛下!中國人還有打算撤軍之意。」
哲宗帝大驚,急問:「日本人還沒有殲滅,撤什麼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大聲質問下面。
李閣老恨恨道:「這得問樸大人了!聽說這幾天中國外交使團的人好像很生氣。」
哲宗帝逼問:「樸大人!你們與中國外交使團談得怎麼樣了?」
樸中秀慌道:「還沒有與中國外交使團展開正式談判。」
哲宗帝蹙眉,覺中其中有蹊蹺,他沉聲道:「李閣老!你先穩住中國人;樸大人,你去通知中國外交使團的人,明天朕要親自接見他們!」
中國外交使團駐地。
「許司令!你還真行,哲宗帝終於答應見我們了!」陳權接到樸中秀的通知後,便高興跑回來找許奐,「許司令!你是怎麼做得的?」
許奐笑而不答。
第二天,陳權與許奐上朝進見哲宗帝。上次,許奐率部解除漢城之圍後,哲宗帝要親自向許奐表示尉問與感謝,許奐以軍務繁忙為由,拒絕了哲宗帝的好意。此次,則是他主動要求陪同陳權前往進見哲宗帝。
兩人大步走進王宮,侍衛讓兩人稍候,許奐與陳權怒形於色,在國內,即便他們要見林逸,都沒有警衛敢攔他們。
聽宣後,陳權與許奐滿臉不高興地走進大殿,裡面已跪坐著兩排大臣,而哲宗帝則面無表情地坐在高處。
「中國外交使團團長陳權進見哲宗陛下!」
「中國入朝001部隊司令許奐進見哲宗陛下!」
陳權與許奐兩人微躬身敬禮道。
「跪下!」樸中秀懟然望著許奐,厲聲喝斥,「難道你們不知道見到陛下都要跪安的嗎?」
許奐怒瞪一眼,然後傲然面對哲宗帝,哲宗帝深深皺眉。
李閣老雖然親中,但也不能容忍有人對他們陛下的不敬,出聲喝問:「中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禮貌了?」
許奐旋轉一圈,指著眾大臣道:「都什麼時代了,你們還在跪地請安?在中國,即便是見到我國的林主席,我們也不需跪著請安!」
「這裡是朝鮮,不是中國!你得遵守我們朝鮮的規矩!」樸中秀譏諷。
「你們這是陋習!」許奐道。
「陋習也是我們的事!」樸中秀明顯在與許奐鬥氣。
「陋習就得改!」許奐聲音漸冷。
「改不改是我們的事!」樸中秀不屑道。
許奐衝過去,抓住樸中秀一把摔出來,道:「你們改不改,我管不著,但要我們也遵守,辦不到!」
眾人大吃一驚,有侍衛衝上來,欲擒拿許奐,陳權大聲道:「我代表中國政府鄭重警告,如果誰敢動許奐司令一根汗毛,一切後果自負!」
哲宗帝揮揮手,侍衛退了下去,場面變得異常尷尬!
許奐氣猶未盡,指著樸中秀,臉卻對哲宗帝道:「哲宗陛下!樸大人已不適合再當一名大臣,他的存在已嚴重影響了中朝兩國的友好關係,我建議革去樸中秀大人的一切職務!」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外人竟然干涉別國朝政?就連陳權亦驚得雙眼鼓冒。
樸中秀被摔得很重,幾乎是直摔下來,但他被氣得更重,肺都要炸了!
哲宗帝陰沉著臉,左右為難,此時他嘗到了縱容樸中秀等人的苦果,卻也對許奐等人的盛氣凌人感到極度憤慨。
許奐跨前一步,逼視哲宗帝:「哲宗帝不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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