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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六章萍兒的下落 文 / 大咪咪愛我

    「光!」

    驚堂木重重一響,劉芳被我那股皇者氣勢所震懾,又被他身邊的馬永成狠狠瞪了一眼,嚇得雙腿一軟,當場跪了下來。

    「馬大人,下官冤枉啊!」劉芳不清楚我的身份,不好向我亂開口,便是向馬永成求饒道,「下官在這河西任上一直恪盡職守、忠於朝廷,還請大人明見……」

    鍾鴻聲又叫道:「哼哼!我們黃河幫這幾年塞給你的每一筆銀子,都有記錄在案。筆筆屬實,你想賴也賴不掉……姓劉的,早知道會有今天,你不仁,我不義,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吧!」

    「你……」劉芳指著揭發他的鍾鴻揚氣得發抖,卻又罵不出來什麼話,只是又裝出委屈道,「下官雖然收過有收過賄賂,但大多的財錢都孝敬給了平陽知府和充州布政司……」

    劉芳為了給自開脫,又將自己的兩個上級官員招供了出來,不過我的目的不是要查辦貪官,也沒興趣再聽他們在這裡狗咬狗,當下打斷了他的話,喝道:「好了!少說廢話!鍾鴻聲,本少爺問你,你們黃河幫是不是抓到過一名叫萍兒的姑娘。你若老實交待了,本公少可饒你不死!」

    「萍兒?這個……」

    鍾鴻聲聞言,不覺發起愣來,他們黃河幫這兩年坑害的良家女子不在少數,肯定大多不會知道那些女子的名字,聽我這麼說,感覺保命有一絲希望,但偏不知道萍兒是誰,臉上一陣茫然之色,努力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沒有理會仍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知縣劉芳,只是又跪在堂下的一眾黃河幫的人說道:「黃河幫的人都聽好了,你們其中若有誰能說得出萍兒姑娘的下落,本少爺我就饒誰一條命。若是找不到萍兒,你們全部別想活了!」

    堂下三四十個黃河幫的犯人本來都是垂頭喪氣,當聽到我的話後,紛紛交頭接耳。我心中亦是充滿了期待,希望這樣一定能問到關於萍兒下落的線索。

    「啊!我知道!我知道!」

    片刻之後,其中一個小嘍囉冒了出聲來。我激動是望向他,卻只他又怯聲問道,「公子你是否真能放過小人?小人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我心裡急了,隨手就將驚堂木給砸了過去,雖沒有用真勁,但也把那小嘍囉砸得慘叫一聲,翻倒在地上,同時我冷喝道:「少廢話!快說!知道多少說多少!」

    其他黃河幫眾的目光都向那小嘍囉投了過去,只見他捂著額頭,慘哼起爬起來,唯唯諾諾地說道:「公子爺,我們上一次有筆買賣……我們抓的十來名姑娘是北上運去順德府的……那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小人記得當時有兩個小姑娘趁機逃走了,其中有一個被我追趕著抓到了,那個姑娘好像就叫做萍兒……」

    我聽那嘍囉所說,想到與葉小青之前的描述十分吻合,便已信了**分,又急著追問道:「後來你們把萍兒怎麼樣了?快說!」

    「這個……小人……」

    那嘍囉見到我如此關心「萍兒」之事,嚇得吞吞吐吐,半天沒有回答出來。他的老大鐘鴻聲也是急了,幫著追問道:「張二,不要磨蹭了,快把你知道的情況都告訴公子爺!」

    張二連連點頭,又顫聲說道:「是……是……公子爺恕罪,小人我……我背著其他兄弟,暗地把那個姑娘賣給順德府的一家妓院了……」

    「什麼?」我聽到這樣的消息,怒不可遏,一掌拍了下去,「轟!」的一聲,把那張硬實的堂案都劈成了兩半。

    堂下黃河幫眾見到我勃然大怒,個個噤若寒蟬,就連身邊的柳飄飄,也是吃了一驚,她沒想到平時談笑隨和的我會突然發這麼大的氣火。

    「少爺請息怒!」馬永成見到我動怒,連忙勸了一句,接著走下去要將那小嘍囉抓過來暴打,為我出氣。

    「公子爺,饒命哇!」

    張二哭嚷著連連告饒,我吁了口氣,說道:「算了,先把話問清楚再說。」

    「是!」馬永成應了一聲,一腳將張二踢倒在地上,喝問道:「快說!你這混賬東西,將萍兒姑娘賣到順德府哪家妓院了?」

    「是……醉花樓……公子爺饒命啊!」

    得到萍兒準確的下落之後,我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說道:「馬永成,這兒交給你處理了,那些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少爺我親自回順德府找萍兒!」

    柳飄飄好奇我為何對那個叫萍兒的女子這般關心,開口道:「李兄,我跟你一起去吧。」

    馬永成連忙說道:「少爺,您是萬金之體,不宜奔波勞累,就讓黎明和劉德華趕去順德府,屬下等一定會將萍兒姑娘找回的!」

    我搖了搖頭道:「不用多言,給我備馬!」

    我的話便是聖旨,馬永成雖然不放心我一個前去順德府,但也沒敢多言,更因知道我急切的心情,毫不怠慢,連忙命縣衙內的人準備快馬。

    柳飄飄本想跟我同去,但被我拒絕後,討了個沒趣。她玩心甚大,便也留了下來,繼續整治河西縣裡官匪勾結的一干敗類。

    我拋開一切不顧,駕著馬兒直出河西縣,往北向來時經過的順德府飛馳而去。由於心中急切之情,一路上馬不停蹄,接連跑了一百多里路,胯下的馬兒已是累得跑不動了,但我半點也不願耽誤,棄了馬兒,展開輕功,繼續飛奔上路。

    到了夜裡,我已趕至了順德府,雖然這一整天我都滴水未盡,但此時我根本沒有心情再慢慢坐下來吃飯,心中只掛記著萍兒。

    得知萍兒被黃河人的雜碎賣入妓院後,我的心情複雜難明,一路上我便早下定了決心,萍兒失蹤已有一年多了,與我分別了這麼久,她那樣一個不諳世界又孤苦無依的女孩子一定吃了很多的苦,現在不管萍兒變成什麼樣子,我都絕不會嫌棄她。說到底這一切還都是因為我的錯,找回萍兒之後,我一定要盡全力去補償她,愛護她,讓她成為我最幸福的小妻子。

    我懷著如此的心情,找人問明了「醉花樓」的所在,便是大步趕去了。

    順德府西街胡同裡,一派燈火通明,夜半時分,這一代的的煙花巷子生意正是興旺,來往的客人進進出出,絡繹不絕。「醉花樓」正是這裡最大的一家青樓。

    「哎喲!好俊的公子爺,快請裡邊坐!」

    正倚在門口的老鴇子,見到急急衝問著「醉花樓」而來的我,還以為是慕名前來的大客,喜笑顏開地把我迎了上去。

    「嘻嘻!奴家看公子您挺眼生的,不像是本地人士吧?您來我們這醉花樓玩,可是來對了。咱前這裡的姑娘可是整個順德府聞名的……」

    老鴇見我一身貴氣,只把我當作出來尋花問柳的富家公子,想從我身上撈油水,熱情地招呼我。

    妓院這種地方我也不是頭一回時了,此刻心裡只想著快一點見到萍兒,可沒功夫與那老鴇磨嘴皮子,開門見山地問道「老媽子,你們這是不是有個叫萍兒的姑娘?」

    「萍兒?」老鴇打了個愣,又便嬌笑道,「咯咯!有有有,柳兒、翠兒什麼都有,奴家保證公子爺您滿意。」

    我冷冷地問道:「少說廢話!我問你,上個月前是不是有人把一個叫萍兒的姑娘賣給了你們這裡?」

    老鴇見我臉色不對,心裡有些發怵,嘴上仍是笑道:「哎喲!我說公子爺,你別急嘛,來咱們醉花樓的主,哪個不是找姑娘來著……」

    「操!」

    我已是忍不住發火了,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老鴇的肩膀,稍稍一用力,老鴇頓時慘叫起來。

    「嗚哇!公子爺饒命啊!」

    妓院裡的兩個保鏢見裝,已經衝了上來,但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股凌厲的氣勢將之震懾住了,沒有敢上前動手。

    這時,一個龜公湊過來,怯怯地說道:「公子爺,您要找的萍兒姑娘,我們這裡好像是有……」

    「給我說清楚!」

    我放開了老鴇,又一把將那龜公抓了起來,心情越來越衝動,再問不到萍兒的下落,恐怕我自己會忍不住那種怒氣,動手殺人來發洩了。

    龜公與老鴇交換了一個眼色後,緩緩答道:「上個月老闆娘是從一個幫派漢子手中買了一名姑娘,模樣兒很秀氣,花了五十兩銀子……」

    老鴇一拍額頭道:「啊呀!奴家也想起來了,那丫頭好像名字就喚作萍兒!嘿嘿,那名兒在咱們花樓裡當姑娘可不適用,所以給取了個紅鸞名字……」她說著已是笑了起來,接著道,「說起來那丫頭,老娘也有氣啊!初來的時候可不聽話了,尋死覓活的不肯接客,結果老娘餓了她幾天飯,沒少費功夫調教……」

    老鴇自顧說著,發現我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又對我媚笑道:「對了,我說公子爺,我們這醉花樓在此間可是數一數二的,好姑娘多的是,你也不一定非要找那麼一個皺兒……」

    我冷冷地說道:「萍兒是我妻子!」

    「啊?」

    我目光中迸射出的寒意將龜公嚇得一陣哆嗦,而那老鴇更是雙腿一軟,攤坐在地上。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此時早已被我碎屍萬斷了。

    「萍兒現在在哪兒?」我一把將龜公提起,拉到了面前。

    「公子爺,她現在正在樓上接客……」龜公懸空的雙腿不停地顫抖著。

    「快帶我去!」我一把將龜公摔在了地上。

    龜公和老鴇嚇得抱在了一起,告饒道:「公子爺,你要找的萍兒就上二樓最末一間房。小的可不敢去,裡面那位大爺也不是一般凶的人物。我們可是招惹不起……公子爺您饒命哇!」

    我再不理會求饒的二人,直接衝上了二樓的房間,直到門口,隱約聽見了屋內傳出的陣陣皮鞭聲和女子的呻吟慘叫聲。

    我心中的憤怒早已到達了沸騰的極點,一腳將房門喝了個稀爛,飛身衝了進去,眼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赤膊著上身,正用一條細長的皮鞭抽打匍匐在床上的少女為樂。那少女玉背上十數上血痕,埋頭抽泣著,那壯漢卻是淫笑不止。

    「我操你老娘一億次!」

    見到萍兒被如此凌辱,我少有地破口大罵,已決定要讓此人付出比死更慘痛的代價。

    「咦!是你這不知死活的小子!」那惡漢驚覺之下,回頭見到了我,不由一愣,接著怒罵道,「上次沒能宰了你,現在又敢來破壞大爺的好事,今天一定要把你給拆了!」

    我也微微一愣,認出了眼前之人就是小寧王的手下麥東寬,以前我落難於青年縣時,他曾試圖非禮林月如,還差點殺了我,後來被小寧王斬了一隻手掌,現在他的左手上裝著一鐵製的假掌。

    「人渣,你下世投胎不要再做人了!」

    我身形飛閃,已向麥東寬撲了上去,這種人本來就該死,更何況他現在對我的萍兒做了不可饒恕的惡事。這是我第一次主動起了殺人的念頭,「碎玉拳」凝聚了我的所有的憤怒,直向對方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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