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7、因果 文 / 天使之柩
「凜，你堂兄的事情……」表面上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但是冬狩的心理卻依舊感到有些疙瘩，別的不說，光是蘇洛的事情就夠讓人擔心的了。、、
「那個啊……」蘇凜愣了一下，冬狩帶回來的消息他已經從玖曜那裡知道了，不過具體的事情他倒並沒有放在心上，「洛被我支開做其他事情去了，短時間內不會上遊戲了，所以無論有沒有問題，都不用擔心了，反正那個也快完成了……」
因為性格和習性的關係，蘇凜的手底下並沒有多少可以指使的人，但是僅有的幾個卻都是有著非凡的能力，並且，那是藏得深得連蘇藍都不怎麼清楚的力量，而這股力量最近也給了蘇凜一份答卷，事實上從遊戲開始，蘇凜就想方設法的聯絡到了對方，直到今天對方才給出答覆，這個效率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可是這麼一來的話，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恐怕連蘇藍都不如他那麼清楚了。
千羽，竟然是千羽，很早之前就奇怪為什麼當初在堇青石星上，那個少女會對蘇藍抱有那麼大的敵意，不過，不管怎麼說，那孩子對於他和蘇藍之間的感情倒是看的很清楚，可惜形式偏激了一些，至於其他，想必蘇藍的心裡還是有些愧疚，所以才沒有下狠手剷除她吧？畢竟從她母親的身份上來說，她也可以算作蘇家的一員……蘇欣然，也難怪當初她可以入侵遊戲，不過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既然千羽將目標定在他的身上，那麼他也不介意把這件事變成自己的事情。小孩子不懂事要好好教育。光是縱容是沒用的。更何況，那種偏激的做法，恐怕她地父親看見了也不會高興地。
「凜……」冬狩猶豫地叫了一聲。他看得出蘇凜在思考什麼，可是他是在不希望他為現實裡的事情煩心，那些事情讓別人去承擔就好了，他只要快快樂樂的玩就可以了。
「呃？嗯，沒事。」蘇凜笑了笑，看著冬狩地擔心的樣子，心頭不由起了玩心。「吶，我有個計劃，你要不要參與？不過說好了，不准告訴藍，嗯，要發誓哦！」他眨了眨眼睛，「吶，如果被藍知道的話，我就永遠都不理你了！」
雖然蘇凜說著句話的時候是帶著開玩笑的語氣。不過冬狩知道，他絕對是說到做到，雖然最後要對蘇藍隱瞞讓他有些猶豫，但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現在我就告訴你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蘇凜笑了笑，「事情的起因要從我進遊戲開始，夏離塵你知道吧？去年藍去了哪裡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吧？那次離塵和藍去了同一個地方，而回來之後卻發現她地寶貝女兒自己胡搞瞎搞。把自己搞成了遊戲裡的系統大神。具體的你也不用弄得很清楚，反正知道有這麼回事就好了。」
「她想把女兒從遊戲裡弄出去。但是因為期間需要有人接替，而接替的人，很可能會在交接的而過程中被捲入一些可怕的現象——嗯，這個你也不要管是什麼現象了，反正就是一不留神就會死掉的。」蘇凜和不負責任的說道，雖然那些確實不是重點。
「然後，她找上了你？」這部分事情冬狩零星的知道一些，至於離塵地女兒星月見，也就是前系統大神月見草的事情，他知道的說不定比蘇凜還要詳細。
「嗯，我的天賦能力剛好是不死，也就是說，我及時被捲入，也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蘇凜點了點頭，「其實這本來是小事，如果她不是用算計的方法把我弄進遊戲，也許事情還不回鬧那麼大，你也知道大家對我的印象，單純、無知，就像個孩子。」
「唔……」冬狩尷尬的點了點頭，他確實是這麼認為的，不過被蘇凜自己說出來，實在是有點兒抹不開臉面。
「但是因為當時我們都不知道原因，而藍又是大張旗鼓調查，所以我地存在就出現在了聯盟地事業中，你也知道藍這個人平日裡是囂張慣了的，仇人自然不少，於是就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了我這裡，想要憑借我地存在來對付藍。」蘇凜輕歎了一聲，這些人，實在是把蘇藍想的太簡單的了，「流雲你知道麼？曾經藍手下，幻夜中的一員。」
冬狩點了點頭，他好歹也曾經是幻夜的而負責人之一。
「流雲原本是擔任我的替身的，於是在一次藍的拜訪中——實際上也是為了轉移目標給那些人看的，流雲的家受到了襲擊，藍帶出了他的妻子和女兒，卻沒有能救出他本人，於是這麼一來，就被他女兒千羽恨上了。」
「等一下。」冬狩皺了皺眉頭打斷道，「流雲不是埋在反人類聯盟裡的暗線麼？」他忽然想起來了，老實說，那個傢伙不是他手下的，所以也僅僅是認識而已。
「是的，問題就在這裡，他的女兒千羽並不知道他是埋進去的線，反而憑借父親在反人類聯盟裡的地位踏上了高位，也就是說，近期的一連串遭殃，根本就是這個小女孩的復仇之舉——唔，幸好是小女孩。」不得不說，千羽的舉動實在太簡約了一些，以至於讓他查到了太多的線索。
她為什麼沒有直接找上蘇藍？這是冬狩感到奇怪的地方，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誰害得找誰，這種事情在聯盟算得上平常了，可是找上蘇凜……
「你知道麼？極端的人會有另一種心態，」蘇凜很輕易的看穿了冬狩的疑惑，「那就是——你毀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我便也要毀了你最在乎的事物……這樣說的話，你明白麼？更何況我和藍……」如果之一死亡，那麼另一個的世界也將全盤崩塌……
冬狩怔了怔，「那麼她為什麼會找上孽如妖大人呢？」這也是他們最想不通的地方，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覺得整個事件撲朔迷離。
「找上孽的並不是千羽，而是她的副會長可愛寶貝，當初系統首次拍賣的會的時候，孽和她結了仇，她想報復也是應該的。」說起來，他都快忘記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了，「至於找上蘇洛，則是在告訴藍：你的兄弟可不是各個都像你一樣無敵，他們可是會死的。」
當然，其中某一方面也是因為千羽很瞭解蘇家的實力，她並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復仇，給同胞們帶來滅頂之災，尤其如今那些亞人還不是很信賴她的——不管怎麼說，她還有二分之一的人類的血統。
冬狩不知道該說什麼，千羽的性格是他所謂無法理解的極端，因為他無法想像，如有有一天，有人真的殺了蘇藍、蘇凜，他會做出什麼事情，永無休止的復仇？他不知道，他忽然覺得有些茫然，過去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圍著這對兄弟，他甚至無法想像自己離開他們，還能做什麼，但隨即他又自嘲的笑了起來，他的責任是守護，如果連他守護的人都不在了，他又怎麼還活著？
「阿狩？」蘇凜話才說了一半，卻發現聽眾走神了，頓時臉上就落下了幾道黑線。
「啊！抱歉！」冬狩急忙定了定神，「那個，您繼續……」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那一瞬間的心態，稍微，有那麼一點兒狗腿……
「既然千羽的目標是我，那麼這就不在是蘇藍的事情了，」蘇凜忽然正色道，「你知道我玩這個遊戲的目的是什麼——我想證明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並不時刻需要被大家保護。」他看著冬狩，神態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所以——對我來說，這是個機會。」
「可是……」冬狩很想說這很危險，可是想想蘇藍做的事情，又有哪件是不危險的呢？！
「別勸我，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願不願意幫我——別跟我說什麼危險不危險的，每年聯盟喝水被嗆死的少嗎？可是有人因為喝水會被嗆死從此就不再喝水麼？危險永遠永遠在我們身邊，關鍵是我們如何解決，而不是逃避。」蘇凜淡淡的說道，至於喝水嗆死的問題，那只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聯盟那麼多人，一年出個十個八個，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我……」冬狩猶豫了一下，某些時候蘇凜是很固執的，無論他答應不答應，顯然蘇凜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那麼作為守護著，他是不可能這麼放任的，更何況，有個人在邊上看著，總比讓他自己胡亂搗鼓，把自己搗鼓進危險裡要好的多，想通了這一點後，他自然是點了點頭，「雖然我很想勸你，不過想來你也不會聽，但是我有個要求……」
蘇凜愣了愣，「你說。」提要求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該從亞人的口中說出來，不過對於蘇凜來說，冬狩能夠從沉默的付出中有所突破，他還是很樂於見到的，「不過跟藍打招呼這種事情你就不要提了。」
「不是那個……」冬狩搖了搖頭，「我是想說，如果可以的話，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決定要犧牲什麼人，在我想不到理由的情況下，希望你能為我解答……我不會阻止你，並且也會幫助你隱瞞所有的事情，但是……」但是我需要您全部的信任……
「我明白了，」蘇凜點了點頭，「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