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505章 發展火藥 文 / 往事悠悠
「什麼你要先聯後打？不行，我堅決反對，那個狗賊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與他同流合污我怎麼也不同意」馬小達像只斗架的公雞挺著脖子對我道
我道：「那行，現在龐黨已經留意到我們的存在，不與他們同流合污就等著他們的打壓，咱們那五百護馬兵能對付得了幾萬御林軍嗎？我現在是為你著想，若不然我衝進皇宮搶回逃生艙帶上蔡晶晶和許辰就跑路，反正這裡的事都與我無關，管他什麼狗賊驢賊呢」
「驢是什麼玩意兒？」雙城國沒有驢這種動物，馬小達這功夫還有心思考究字眼，一聽我要扔下他跑路著了慌，「別，趙錢你不幫我那就沒人幫我了，就算有人幫我他們也沒有你的這番本事呀，那麼除了先聯後打就再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我道：「也許有，反正我是想不出來太子殿下，此事不是龐虎一人的問題，若只是他一人那就好辦多了，殺了他就算了事，可現在龐黨覆蓋了整個朝廷，就算你殺了老龐虎說不定會有年輕的龐虎出來，而你爹而又對他們這些人不聞不問，我們若不先假意奉承，在他們全力打壓下御馬監存活不了多久今天膽王得罪了萬禮財，我估計他今後不會舒服了，你等著看他的下場就會知道龐黨人有多狠了，我可是親眼見到張守仁父子一刀砍下一顆人頭來呀」
馬小達道：「殺個把奴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點倒不必去理會」久居雙城大概這種事讓年紀小小的馬小達都麻木了，此種情況在地球的古代也許同樣發生過
「什麼」我大聲地道：「奴隸不是人嗎？他們今天敢殺奴隸向我們示威，那麼明天照樣也敢殺平民甚至是殺我們，雙城的律法之弊端你今天也見識到了，所謂的白『紙』黑字完全是維護強者，明天有人逼你簽個賣身契是不是也可以隨便殺你」
馬小達大聲地道：「我是太子，誰敢逼我」
我道：「人家把你當太子你才是太子，不把你當太子你就是普通人一個在飛鷹府外你是太子，可怎麼樣？還不是差點被馬賊給抓走太子的名號可以吃還是可以當武器，越是這樣的亂世越要有自己的實力，沒有自己的實力誰也不會把你當個人物就算當面給你個面子，喊你聲太子殿下，可背後誰又曾真正的尊敬過你，只會認為你是個廢物你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記不得我給你講過越王臥薪嘗膽、韓信跨下之辱的故事，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想要崛起必須忍，否則只有徹底完蛋」
馬小達讓我一通訓斥變得老實起來，他低拉著頭道：「你說的對趙錢，他們當面把我當太子，可背後誰又曾真正的尊敬過我這太子，個個以為就算我當政了也不過是做那狗賊的傀儡，所以他們人人寧願去討好龐太師也不願真正的為我做事，只有你肯罵醒我幫我，謝謝你趙錢，我永遠記得你的好，將來也許我會對不起任何人，但絕對不會對不起你」
我不想讓馬小達太難堪，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於是安慰他道：「算了，誰讓我們是朋友呢，再說我自己也需要實力來尋找剩下的三女，況且已找到的這兩女目前還不算真正的回歸，怎樣讓她們回到我身邊還是個大問題，所以發展咱們的力量對我也尤為重要」
馬小達道：「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反正我知道你不會害我」
我道：「好，那我們現在暫時不能與龐黨起衝突，而是要曲意迎合麻痺他們的敵視之意，盡量為我們的發展多拖延時間造弩機的鐵料不多了，不過再造五十副問題應該不大，我會用它們組建一支特種部隊，銅礦石還沒有找到，在替代鐵礦石之物被發現前我們必須要轉換武器的重點，我觀察過你們這裡沒有火藥」
「火藥？這又是何物」馬小達問道
「一種自身能進行迅有規律燃燒同時產生大量高溫燃氣的物質，就像燒濕木材有時候會遇到木材爆裂的情景，火藥在燃燒的時候產生爆炸力可以大面積傷人，當然發展的高一些可以製造出槍，也就可以精確的傷人」
馬小達問道：「就像你那把激光槍？
我道：「這兩者工作原理不一樣，但結果是一樣的，總之有了火藥我們的武器便可以大大過御林軍和馬賊，我們就可以把他們遠遠甩在身後，然後便可以做我們想做的事情」
馬小達激動地道：「那那那就趕緊造火藥啊，需要什麼我砸鍋賣鐵也支持你」
我道：「急不得，目前我們只能製造最原始的火藥，它主要的成分需要三種東西，硝石、硫磺、木炭，根據我們家鄉勞動人民的千年驗證一硝二磺三木炭是最佳配比，硝酸鉀75%，硫磺10%，木炭了5%，木炭這裡有的是不用我們操心，至於硝酸鉀完全可以由硝石中取得，硝石是一種藥材，我知道你們這裡也有用，天然硝石主要見於鹼土地區的乾燥土壤中、礦泉和洞穴壁上，它們由富含硝酸鉀的水常年浸潤生成，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廣泛收集，至於硫磺自然界應該也是存在，雙子星大陸明顯是火山形成，火山噴發的時候會把地下的硫帶到地面上來，回頭我會讓阿貓阿狗派人出去尋找，至於鐵礦石，我相信雙城國地下肯定有，但露天鐵礦卻暫時沒有被發現，當然讓我開採幾百米地下的鐵礦也不現實，只能去尋找露天鐵礦或者銅礦了」
馬小達翻著白眼道：「你說的這些我全不懂，反正我不管了，你看著辦，我只希望當我入主朝政的時候那狗賊就掛掉，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吃晚飯，我出來這麼久要回宮了，況且還要去看看你那兩個老婆呢，至於剛才說的火藥之類的事情你就放開手腳去做，總之我相信你」
我道：「太子登基還要幾年的時間，那時候我們早就發展到無人敢惹了對了你這兩天幫我留意一下，就是膽王爺剛才說的逃生艙，一旦它進了雙城馬上通知我」
馬小達道：「放心，這兩天我天天去西城盯著，膽王爺為了討好父皇勢必第一個通知他，到時候我再喊上你，再說你是逃生艙艙長，這事本來就歸你管，咱們名正言順」
馬小達走了玲瓏才和雲瑤從內廳出來，雲瑤已經聽玲瓏講了事情的經過，「趙大哥，恭喜你，晶晶姐也找到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剩下的三位姐姐也會找到」
我道：「希望如此，雖然晶晶也不記得我們了，不過好在她現在已經安全我也就放心了」
玲瓏酸酸地道：「可惜哦老爺，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又被藏在深宮中，你們夫妻不知何時才能相聚，這可要看皇帝的心情嘍」
雲瑤道：「是呀趙大哥，馬達似乎有意在挾制你，按道理他早已經知道許辰和蔡晶晶是你的人，只需一聲令下便可以把人還給你，至於膽王爺他也不敢不遵皇命，可現在……」
我笑道：「也許，總之馬達不是個簡單人物，雖然馬小達一直怨他寵信龐黨，但我覺得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龐黨勢力之大已經出了馬達的控制，他寵信龐虎也許是為了皇家的生存，他不可能像馬小達那樣成天喊著殺狗賊，若這樣可能早逼的龐太師反了」
玲瓏道：「既然這樣那我們還在這裡幹什麼，不如去搶了宮裡的兩位姐姐跑路好了，他們馬家的事自己解決」
我道：「不行，雙城是最大最繁華的都市，我之前的估計是正確的，如果剩餘三女也在雙子星，那麼她們最終也會到雙城來，所以我們必須留下等她們」
玲瓏陰陽怪調地道：「是呀，老爺真是幸運呢，逛妓院喝花酒都能找到自己夫人，我真是佩服呀」
雲瑤剛才聽玲瓏講過但卻不知道花天酒地是什麼場所，她問道「玲瓏，你說什麼，妓院？」
玲瓏道：「雲瑤姐，那花天酒地就是雙城最大最豪華最上檔次的妓院，嘖嘖，老爺真有福氣，有人請客，還是雙星伴月廳，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裡面享受過了，雙星啊，哦，我忘了，老爺現在是三星伴月」
雲瑤氣得一扭頭回了房，「哼，這麼多老婆了你還不滿足啊」
我瞪了玲瓏一眼怪她多嘴，玲瓏吐了吐舌頭道：「快去哄，我去做晚飯」
家裡為了清靜和保密沒有雇下人，一直就是二女和老管家一齊動手做飯，劈柴燒水則是大力丸的活兒
追到雲瑤房中她正趴在床上生悶氣呢，我坐到她身後手撫上纖纖細腰：「雲瑤，你別聽玲瓏瞎說，她是聽大力丸轉述不當，我不是為了應付龐黨的人不得已才去的嗎，你也知道在地球上我從來不去那種場合，只是現在我的能力沒有了，為了生存不得不和那些人應付周旋呀」
雲瑤對我道：「晶晶姐就是在那裡發現的那她沒有事兒
我道：「當然沒事兒，老天都在幫著我們呢我是在那個雙星伴月廳待過，不過萬禮財為了拉我入伙把所有小姐都驅退了以便說話，我們是正八經的吃飯說事兒，吃過飯便急急跑到膽王府去要人，不可能幹別的」
雲瑤一笑：「我知道趙大哥不會騙我，那麼我要你發個誓」
我心頭暗喜還是原來的老婆好哄，像許辰和蔡晶晶現在那樣就難哄多了，我問雲瑤：「發個什麼誓，你說」
雲瑤道：「我要你向我保證，在雙子星上不許泡我們八人之外的女孩子，不然我就和周妮素素姐聯合起來對付你，回到地球還要向她們告狀」
這個不難，我現在哪有心思泡別人，自己老婆都快讓人泡走了「行，我發誓，在雙子星我趙錢保證只泡自己的八個老婆……」
「哎呀不對，」雲瑤突然叫道：「雨晴姐什麼時候成你老婆了
我也醒悟過來：「這又不是我說的，剛才你說不許我泡你們八人之外的女孩子」
雲瑤道：「重來，重來，不許泡我們七人之外的女孩子」
「好，我趙錢發誓不泡你們七人之外的女孩子，否則讓我來世做豬做狗任你們打罵」
雲瑤一笑，「呵呵，你這毒誓可真夠狠，只是不知道我們姐妹捨不得捨得打你」
我順桿往上爬，慢慢抱住了雲瑤，「你們當然不捨的，打疼了我你們也會心疼」
雲瑤一把打開我做怪的手，「我去幫忙做飯了，晚上再和你說晚上？晚上還有心思說話嗎？直接做不就行了
上午，雙城外十里處的御馬監，原來扎帳篷的平台處已經建起一溜的營房鐵真老爺子匯報完最近的工作進展，又領取了製造五十副弩機的命令便先行告退了
在座的還有五位百戶長，大力丸、阿三、阿四、阿貓、阿狗，另外還有我的小跟班雲瑤、玲瓏，我掃視一眼眾人道：「各位，目前我們各方面的壓力都很大，所以必須要進入快發展階段了，鑒於目前困難重重無法建立起大型作戰隊伍來，所以我決定發展小型特種做戰部隊」
特種部隊的名詞除了雲瑤外其他人都沒有聽過，我解釋道：「我決定從五百人中精選五十人成立御馬監特種部隊第一大隊，他們的武器是銹春刀、弩機，代步工具是戰馬，負責保護、暗殺、情報刺探工作，由我親任教官和隊長，副隊長兩位，右副隊長玲瓏小姐，左副隊長雲瑤小姐，我不在時則由她們負責發佈命令指揮大家行動」
眾人都沒有意見，只是玲瓏有些吃驚我突然提了她的官，在雙城女人是不能當官的，不過這也說明我對她的重視沒有歧視婦女同胞，小妮子心底還是喜的不得了
阿三問我道：「趙大人，既然有了特種部隊，那普通護馬兵的訓練還要不要進行了？還是將他們解散或者編為雜役人員」
我道：「不，非但要，而且要加大招兵力度，我聽說雙城有人市，如果招不到合適的兵就去那裡買一些壯力回來，要不這樣下午咱們一起去看看，如果有大量批發的就多買些回來，第一步我們要建立起一支兩千人的步兵隊伍，否則無力與別人對抗，特種部隊只是用來做特殊使用，真正打仗還要*大部隊」
護馬當然用不了兩千人，眾人臉上都是疑惑不解，我要幫馬小達的事情只有玲瓏和雲瑤知道，就連大力丸都知之不多，不是我不想讓他知道，而是這個傢伙根本不關心這些，他只知道保護我聽我命令，只知道吃飯，哎，慢慢他那百戶的職務也要找人代替才行
我決定向那四人攤牌，「諸位，今天在這裡的都不是外人，況且你們四個是隨太子一起從飛魚縣來到雙城，實不相瞞咱們這支部隊是為太子而秘密成立的，如今朝廷**龐黨橫行，太子有心除奸因此委託我為他練兵，只要大家努力將來必定都會受太子的重用，必定都會官居萬人之上的將軍之職，不過若大家無此心我也不會勉強，畢竟我們的對手是十萬人馬的御林軍，還有某些地方上的部隊，可能是凶狠的馬賊，你們誰現在想退出我不阻攔，發一千鐵幣給你們回飛魚縣謀生」
阿三阿四阿貓阿狗對望一眼四人一齊跪下，「趙大人，我們本已堅決跟隨，如今又是為太子而戰我們終生不離你左右，至於大人說的十萬御林軍還有馬賊，我們根本不怕，大人暫以不足百人抵擋五百馬賊，那些沒有戰鬥力的御林軍又何懼」
我上前扶起四人道：「好，大家起來，除了招兵和訓練外我還需要你們幫忙繼續尋找銅礦石，還有硝石和硫磺，盡最大可能的去搜集這兩種物品，然後到盆地最深處建造幾處廠房妥善存放，待我們招到各種工匠便可以開始製造火箭和地雷，到時候我們就不止是五十人的特種部隊了，我要把這兩千人的護馬兵打造成一支特種做戰團」
有了士氣一切都好辦，五百人的護馬兵在河谷中住的好、吃的好自然不想離開，我還打算沿著河谷再建幾排家屬房，讓那些城中有家眷的兵把家人接過來，婦女可以去做飯或者喂餵馬，小孩子可以找個老師教」學，他們老婆孩子都在這裡自然要盡心盡力為我做事，我這也是跟馬達學的，那個老傢伙把蔡晶晶和許辰拉在身邊無非是想讓我幫他，除了兵法外大概是那套貨幣改革制度引起了他的興趣，所以他才對我格外關注
據馬小蕊無意中向玲瓏透露出來的消息，宮中已經開始在進行割**的行動，這個法子我不相信是馬達自己想出來的，他再聰明也不會在馬小達聽我講那件事後就自己想了出來，如今他在實行我的政策，那麼下一步貨幣改革勢必也要進行，貨幣要改革肯定要尋找一種代幣，離御馬監不甚遠就有一處金剛石礦，我看不如把周妮接過來讓她在這邊發展，這裡離雙城近交通又方便，葫蘆村以後當做秘密大本營好了
周妮過來那麼程素素也必須要來，不管是住在御馬監也好住在趙府也好，總之我們能時時見面，玩個三星伴月也不錯，回頭讓大力丸去接她們進雙城
阿三阿四他們對五百人早已經熟悉，吃過午飯那信得過的五十名精英已經被挑選出來，眾人站在營房前等候檢閱，我從頭排著看了一遍，這些兵實在是無法恭維，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招兵那天碰到的尖嘴孔武、麻桿孫長、巨胖古肥竟然都在其內，也不知道他們都有什麼特長，不過既然能夠入選想必差不到哪裡去
「同志們，」我開始了動員演講，「先恭喜大家入選御馬監護馬兵特種做戰部隊第一大隊，你們是精英中的精英，從今天起你們的每月餉錢再增加一枚鐵幣，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幫我把事情做好」
眾人一聽有錢拿鼓足了力氣喊道：「請監官大人放心，令到必行」
「好，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你們將接受最為殘酷最沒有人性的訓練，只要大家通過了我的訓練便就是一名合格的特種兵，以後你們可以以一當十以一當百，我們將毫不遜色御林軍不會害怕馬賊」
我當然不能照搬地球上那一套訓練方法，不過十公里越野、搏擊訓練、偵察訓練、爆破訓練這些倒可以教一教他們，想讓他們真正成為特種兵那不知道要幾年的時間，我只是相比其他人而言他」算是特種兵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為了訓練這些人我決定搬到御馬監來住，當然雲瑤要跟著我，不然晚上我睡不著覺，玲瓏肯定不會留下，大力丸一人也不會住趙府，索性讓老管家一人看門好了
人選確定後就等著弩機到位，訓練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要循序漸進，所以著急也沒有用，現在還是先去人市看看能不能找到多的兵源，當然鬧市口的招兵工作也要一同進行，上次五百人招了五六天，這次一千五百人最少也要半個月
當前我需要的是石匠和木匠，最好是一筆買斷他們的自由，我不可能虐待他們，而是想讓他們長久留在御馬監工作，之所以想這樣做一來為了技術保密，二來也可以好穩定的進行生產
木匠除了伐木製造木器弓箭標槍外，還可以製造火器，比方古代用的火箭、火炮，當然想造槍那是癡想，連鍋都用不上的年代哪能製出槍管來
石匠除了造房子外我想讓他們先期鑿制一批石雷，地雷戰中唱的好，『沒有鐵雷造石雷，』現在鐵太珍貴了就造石雷，等火藥輾製出來後灌進裡面弄根引火線便是這個世界的級武器
如果再能打製出鋼輪自動發火機，讓鋼輪在外界作用下打擊隧石產生火苗點燃引火繩，那就妙了，當然這些事情我一件也做不來，只希望能指點一下那些工匠讓他們代我來完成這個任務
人市在東城的城門不遠處，我帶著玲瓏、雲瑤和大力丸還有胖子古肥，他和大力丸一人背著一大袋子鐵幣，萬一有合適的壯丁當然要買下來，這裡人不賒帳，不帶鐵幣那肯定不行
雙城國的人市有幾百年的歷史，雖然沒有戰亂流浪人口並不多，但在土地日益集中的情況下，太多的農民被迫背井離鄉，當他們討不到飯吃的時候，為了不至於餓死唯有把自己賣掉
雙城是大城，這個人市也相比其它地方要繁榮許多，每天的交易量都在百人以上，其中以婦女和兒童為主，因為雙城已經不以農業為主，多的人是被買回家當傭人，男奴太耗糧而且有些做飯打掃的活他們又做不好，所以不如買女奴划算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粗壯如牛的石山掛標三四天了都無人問津，他雖然健壯但由於久無戰亂雙城的治安甚好，所以沒人願要看家護院石山其實有特長，地上擺著的精巧石器便是他親手鑿制，他有一把祖上傳下來的鑿子，可以用它鑿出各種各樣的物品，只是隨著年月的深久，那把鑿子終於消磨殆盡，剩下不到一寸長，於是他再也不能鑿石器賣了，也無力再購買一把鑿子，因為雙城的鐵價格太昂貴
原本石山可以去做石匠，可雙城經過上千年的發展規模已經形成，大的建設是不可能有了，像他這種石匠的活計也便越來越少，到後來很多石匠都填不飽肚子
其實也不是真沒人問津，只是石山開出的價太貴了，他要五十枚鐵幣，在這裡一個上好的女丁才值十枚鐵幣，普通男丁不過七枚，他要五十枚，傻子才會要
人市其實就是一條街，誰要自賣掛個牌子往街邊一站就是了，有人看中了自然就會上前垂詢，當然也有很多是父賣子父賣女，有專門的奴隸販子，他們各地收購倒賣奴隸賺取差價，有時候還做點批發零售的生意
石山身前擺著一個請人寫定的牌子，上寫『賣身為奴，價格五十枚鐵幣』石山身後一條破毯子上躺著一個『人』，其實她已經看不出人樣了，餓的皮包骨頭，散亂的頭髮蓋住了臉，而且時不時咳嗽兩聲，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弱的差點讓人聽不見，「哥，我們不賣了行不行？」說話的人是石山的大妹，叫石清
石山回頭道：「大妹，除了把我自己賣掉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總之我不能讓二妹在那鬼地方再受人欺負」
石清道：「可用你贖回妹妹這主意不是壞嗎，沒有了你我們倆怎麼活下去
天氣有些陰沉，偶爾還會落下零星雨滴，石山眼睛迷濛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救二妹，她天天受那家主人的打，我、我這個當哥哥的如何能坐視不管啊」
石清道：「哥，他們余家分明是故意刁難我們，當時爸爸賣二妹的時候才值五枚鐵幣，現在他竟然讓我們拿五十枚去贖人，世上哪有這種事兒呀，二妹才賣了一年而已」
石山憤憤地道：「真是沒有天理不過他們余家是外城司法司的親戚，這事兒誰又敢管，就算余家不是官府的人，爸爸給二妹簽下了賣身契我們也沒有辦法啊，只有早早把二妹贖回來讓她早獲解脫」
這時候一個人過來打聽價格：「喂，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賣人呢還是賣糧食，你值五十枚鐵幣嗎，五枚我就要了，家裡正好缺個挑擔的，看你就像有力氣的人」
石山乾脆地道：「五十枚，少一個也不干
那人道：「媽拉的個傻子，帶上你身後的病胎子也不值十枚你要能賣出去爺我以後倒著走路」
那人罵罵咧咧地走了，石清道：「哥，你這樣根本不行，沒人會要的，我們再想別的法子，咳咳……」石清說了幾句劇烈地咳嗽起來
石山脫下自己衣服給石清披在身上，「大妹，就算不贖二妹我也要錢給你治病呀，就算不治病還要吃飯，再不吃飯你會餓死的」
石清摸了摸髮梢的幾滴小雨珠道：「我沒事兒哥，我還能堅持住，是我不好，我連累了你」
石山心疼地道：「傻瓜，你是我妹妹照顧你是我的責任，你長的那麼漂亮，說不定將來找一個有錢的婆家哥哥我都能跟著沾光呢
石清幽幽地道：「哥，別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再說我現在這個樣子你還說我漂亮，只怕晚上會把人嚇死」
「不，大妹，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你不會有事兒，我會找到錢給你治病，也會找到錢去贖二妹的」
石清道：「但願，我真希望我們兄妹三人還能繼續在一起生活，哪怕吃不飽穿不暖心裡也會開心」
又上來一個人問價：「喂，你會鑿石器嗎？」
石山臉上一喜，終於有識貨的了，「對，我是祖傳的石匠，這是我鑿出的石杯石碗，這位爺，你想買個石匠嗎？」
那人斜著眼仔細打量了石山一番，又上前捏開石山的嘴看了看牙口，似乎這傢伙原來是販牲口的，「你給個價，多少錢」
「五十枚鐵幣
「什麼你這是賣嗎，還不如搶，你就在這兒晾著，要是能賣出去，爺我學宮裡那些爺們，把**割了餵狗吃，」那人也罵罵咧咧地走了
本來一直在毯子上躺著的石清突然堅定地對石山道：「哥，扶我起來」
石山不解地道：「幹什麼？」
石清掙扎著起身道：「要賣咱倆一起賣，反正我也不行了，能賣多少算多少」
石山一把按住大妹，「不行我說什麼也不會賣你」
石清流著淚道：「哥，別傻了，我若這樣死了一分錢都不值，也許，也許有那位富人家看中了我，說不得會出幾枚鐵幣呢，總比白白死掉的強」
石山心裡痛苦的簡直想要去撞牆，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沒用武之地石清掙扎著自己爬了起來，她把零亂的頭髮往後挎了一下，一張秀美的臉龐顯露出來，雖然因為飢餓有些瘦黃，但那絕對是一張美人的臉，怪不得石山說大妹長的漂亮
石清雖然坐在石山身後的破毯子上，但她剛露出臉來便有一公子哥盯上了她，這位公子哥叫宮機，平常就是在人市上轉悠著買女奴，他專挑那有姿色的買，然後回家養一段時日再打扮一番高價出售給達官貴人，為此讓他狠狠發了財
宮機一腳邁過石山到了石清面前蹲下，他用手托起石清的頭問道：「這位姑娘，你賣多少錢？」
「不賣」這是石山的回答，可石清卻堅定地道：「五十枚鐵幣隨你處置」
宮機搖了搖頭，「五十枚，不值，你最多值十枚，這還是我看在你有些姿色的面子上，若是普通女奴兩枚我都懶得出」
宮機話音剛落一個精細的老頭也圍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毯子上抱膝而坐的石清臉色有些興奮，「我出十一枚」
宮機抬頭去看這個敢跟他叫板的人，「媽的，龜慶你又跟老子搗亂，你他媽快入土的人買個年輕女奴回家供著啊」
龜慶也不生氣上前對著石清又捏又摸，「這等貨色供著可惜了養肥了自己用也可以啊，反正我不差那幾枚鐵幣」
宮機一咬牙道：「我出十五枚這個貨是我先看到的，你識相就給我滾開」
龜慶把石清的頭髮徹底都拉到後面，那張秀麗的臉龐看得圍觀眾人都有些癡迷，龜慶笑道：「我出十六枚，真漂亮，我現在就有些迫不急待了」
宮機也知道這種貨可遇不可求，雖然她瘦的皮包骨頭，可在人市上有幾個奴隸是胖的，不是到活不下去的地步誰會走這一步啊，龜慶說的不錯，回去養肥了這就是一棵搖錢樹，不管是送到妓院也好，還是送到大戶也好，總之百枚鐵幣是值了
「我出二十枚龜慶，你破壞老子好幾樁生意了，告訴你東城守卒宮百戶那是我的家兄，識相你就此打住，否則我饒不了你」
龜慶道：「你在威脅我是不是，我也告訴你，御林軍左都衛彭衛長那是我侄子，你一個小小的百戶橫個屁，我出二十一枚，你老爺我今天就跟你耗上了」
這兩個人立刻跟掐上架的公雞，誰也不服誰，價格一路飆升很快過了五十枚，石清對哥哥苦笑道：「哥，看來還要我出馬，這下子贖二妹的錢有著落了」
石山罵道：「大妹，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事說笑，我說過不賣你，多少錢也不賣」
已經把價格抬到八十枚鐵幣的兩人一同對石山道：「你說什麼不賣不賣馬上找人砍了你讓她把衣服脫了我們要看貨」
脫了衣服驗貨在人市上不是什麼鮮事兒，這也是買主為了防備買到『假貨』，萬一身上有傷或者是影響工作的疤痕豈不是賠了男人好說，身上擋一條布片便可以驗貨，女人通常是用手摀住下身胸前留一個肚兜即可
現在人家買主要驗貨，石清心裡有萬般不情願可也不敢不脫，不然這到手的錢便會跑掉了，況且價格已經出到八十枚鐵幣，足夠大哥贖出二妹不說，他們未來的生活也有了著落，自己本來是將死之人，臨死前能把哥哥和妹妹安頓好，就算全身脫光她也要做了
石清身體虛弱站不穩，她只能坐在毯子上抖著手去脫自己的外衣，因為沒錢買衣服，外衣下就是一件洗的褪了色的紅抹胸，胸部微微隆起，像小孩子的拳頭那般大小，這在雙城國很普遍
宮機和龜慶二人對望一眼，突然間兩人像達成了協議，同聲道「脫，繼續脫快點，我們沒有時間和你磨蹭」
在這裡耗了三四天石清和石山都知道驗貨的規矩，再接下來那就要脫光下身了，如果買主有要求甚至要裸著身體在人面前轉上幾圈，在買主的眼裡，這些奴隸不算人，他們只不過是一件商品而已
石清伸手去解褲子，她的心此刻已經死了，就算讓她光著身子她也不想拒絕，只要能讓哥哥和二妹活下去，多少屈辱的事她都會做「大妹不可」石山撲上去抓住了石清的手
石清雖然瘦，但身上的皮膚卻是白的很，透過抹胸的邊縫還可以看得若隱若現的小**，那裡是白嫩了許多，宮機和龜慶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皮膚的女奴，而且她的樣子還如此漂亮，眼見就能看到屁股和下身，突然讓石山給阻止了，二人有些惱怒，雙雙出腳踢向石山
「滾滾到一邊去，別打擾了大爺們看貨
「哥，不要管我，你和二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說著石清伸手解開了褲子，下面沒有內褲，她抬了抬屁股就要將自己展示在這些人面前
「住手我出一百枚鐵幣不驗貨」旁邊突然一聲脆脆地聲音道
將死之人撈到根救命稻草還會拉一把，何況人家故意提醒賣者不驗貨，石清焉有不知廉恥到主動脫光的道理，她一縮手把褲子又繫上，石山抓起衣服擋住了大妹胸前的春光，這一切看得宮機和龜慶咬牙切齒
「小子你是誰，故意跟我們搗亂的是」二人衝向那個喊價一百不驗貨的俊俏小書僮
「你管我是誰呢，這人我買了，有錢便是爺，無錢少在這裡嘰嘰歪歪
宮機大怒道：「好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我出一百一十枚，馬上給我脫衣服驗貨」
小書僮氣得一跺腳對身後一個美的書僮道：「雲……大哥，怎麼辦啊？哎呀，老爺過來了，讓他來對付這兩個大流氓」
我從來沒有想到人命這麼不值錢，有些便宜『貨』兩三枚鐵幣便可以買到，簽下一卷文書後就可以左右他們的生命，就算殺了他們也合法，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要讓馬達出一部奴隸管理法，不然這簡直是太野蠻了
功夫不大我就簽下了十多份賣身契，大力丸和古肥在身後付帳，玲瓏和雲瑤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除了對那些人深深同情外，好看光景的性子一點也不減，見有人聚堆她們也湊了上去，我又不太會寫雙城文字，剛看好一個男奴就找不到玲瓏來寫賣身契了
「你這個死丫……丫的跑哪兒去了，趕緊回來幫我寫文書，突然想起玲瓏和雲瑤是女扮男裝，我慌忙間改了口
玲瓏拉著我的胳膊不放，「老爺，你快過來，這邊有兩個老流氓讓這位姐姐當眾脫衣服，他們還跟我較價，你幫我打他們」要論打架我還不如玲瓏呢，她也只是想讓我幫她出口氣而已
宮機一看對方大老闆來了，哼了一聲，「喂，買不起就不要給爺我搗亂，咱爺們要驗貨誰也管不著」
雲瑤很快跟我把事情解釋明白了，我對宮機笑道：「這位老闆，如果你把這位姑娘買下了你要驗貨當然誰也管不著，問題是你還沒有把她買下，因為我願意出兩百枚鐵幣」
宮機氣得臉色有些發綠，他指著我道：「你是哪裡來的傢伙，告訴你我哥是東城門的百戶長」
我道：「這關我何事」
宮扭合笑道：「好，好，你有種，你等著我找人去」
我笑道：「隨便，買不起就不要死裝蒜，我最討厭你這種人」
旁邊突然響起一聲冷笑：「年輕人，不要得意，我出兩百一十枚鐵幣」
我這時候才留意到邊上還有一人，老傢伙竟然為了一個『排骨精』跟我卯上了，我他媽最愛幹這種英雄救美的事兒，咱們就看看誰能耗過誰，「啊，這位老闆有眼光，行，我出兩百四十枚」
龜慶一直是十枚十枚的加，他本來不缺錢，又不像宮機那樣專做人販生意，他就是越老越色專門搜集女奴買回去享用而已，能遇到讓他心動的不容易，所以這個貨色他決定一爭到底，「我出二百五十枚
讓老傢伙當了回二百五我心頭有些樂，「我出三百
旁邊圍觀的人都瘋了，人市從來沒有出過這種天價，好事者在旁邊鼓動不停，因為很多人是認識龜慶的，龜慶本來就打定了主意，讓人一番說」是不肯放手，「我出三百一十枚」
看樣子老傢伙是不想放手，我對身後道：「大力丸，把袋子裡的鐵幣全倒出來」
大力丸二話不說，唰，把一袋子鐵幣都倒在地上，數量絕對不止一千枚我對龜慶道：「這位老闆，我家裡正缺一個做飯的，我看你就行行好成全了小弟，小弟窮啊跟你耗不起」
龜慶看了看地上近千枚的鐵幣一臉的憤怒，「你小子有種，錢多是不是？好，我給你找個地方花去」說罷龜慶匆匆去了
我沒理邊上都呆了的眾人，一眼看到地上的石碗石杯大呼道：「玲瓏，你給老爺買了個寶啊」
玲瓏不解：「老……老爺，我以為又給你亂花錢了呢，她、她不值這個價，這都可以買幾百個奴隸了」
錢我現在有的是根本不會在乎這一千枚鐵幣，至於地上那個披頭散髮、瘦骨嶙峋的女奴我也沒有看在眼裡，剛才救她是不想讓玲瓏和雲瑤不高興，不過這地上的石碗鑿的這麼精緻，若是把口縮一縮灌上火藥就是地雷啊
我抓起石碗問道：「這是誰鑿的？」
石山看著一堆鐵幣吞了一口口水道：「是我」
我一眼看到他胸前掛著的牌子，這幾個字還是識得，於是對古肥道：「點五十枚鐵幣給這位大哥，買了」
「他不賣對不起，我哥不賣了，」地上坐著的『排骨精』突然說話了，而且把頭一挎讓我看到了她的臉，只看了一眼我便覺得剛才一千多枚鐵幣沒白花，怪不得那兩個傢伙拼了命地跟我漲價，原來這姑娘蠻漂亮
「不」石山堅定地對妹妹道：「賣我，你拿著五十枚鐵幣贖回二妹，你們倆離開雙城去鄉下好好活著」
石清道：「不行哥哥，你是一家之主，賣我才是對的，我、我反正……總之必須賣我，你才值幾個錢，你和雙雙拿著這些錢以後可以過上好日子」
兄妹二人爭執不下，我勸解道：「二位，二位，你們若是不想賣身我也不勉強，這位大哥是不是個石匠啊」
石清一聽我要反悔不買了，慌忙道：「不，不，我賣，我自己的身體我說了算，快拿賣身契來我簽了」
石山攔住大妹道：「不行，我是你哥，我說了算，賣我不賣你」
這兄妹倆吵的我頭都大了，「安靜安靜先等我把話問完行不行？」
兄妹見我生了氣便趕緊都住了嘴，不管賣誰將來總有一個要看主人臉色行事，所以不可以得罪
我抓起石碗石杯問石山，「你是個石匠嗎？」
石山點了點頭，「是的，這些都是我鑿出來的，你若喜歡便給你好了」
我道：「我不要這兩個，我想要多，你可不可以幫我鑿，我可以花錢買你的產品或者是僱傭你，總之不會讓你吃虧」
石山有些不太敢相信：「你，你是說你需要石匠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對，我需要很多會鑿這種東西的石匠，如果你不願賣身我可以每月給你三枚鐵幣雇你，這個工資只是低薪，只要你工作努力有創，我還可以給你漲，每月漲到十枚鐵幣都不成問題」
錢明晃晃擺在地上不由得石山不信，他拉起大妹的手高興地道：「大妹我找到工作了，咱們誰也不用賣了，等攢夠錢就把二妹贖回來，快，快給這位大老爺磕頭」
我見那『排骨精』實在瘦弱的不像話，趕緊攔住道：「別，我討厭磕頭跪拜的，剛才聽你們的話好像需要錢去贖自己的妹妹，需要多少」
石清大愣，她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石山道：「是的，我」需要五十枚鐵幣贖回自己的妹妹，她在余家天天挨打，現在我有了工作，我會努力等攢夠了錢我們就去贖人」
我道：「我先預付給你五十枚鐵幣，你贖了人到城外御馬監找我，我叫趙錢，御馬監很好找，隨便打聽一下便行」
撲通一聲，我不願意聽到和看到的跪拜還是產生了，『排骨精痛哭流涕，「大老爺，你是我們的恩人，石清給你磕頭了」
石山也跟著跪下了，「謝謝趙老爺，謝謝趙老爺，你是個大好人哪」
玲瓏和雲瑤連忙上前幫我扶起這二人，我道：「先預支六十枚鐵幣給你們，看樣子你們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這位石清姑娘好像還有病，趕緊去看看，治好了也一起到御馬監工作，每個月也可以拿一到兩枚鐵幣，而且管吃住」
這等天上掉餡餅的事兄妹倆怎麼也想不到會降臨到自己身上，那份感激之心簡直是難以表敘玲瓏卻對我道：「老爺，你剛才不是說要這位姐姐去我們府上幫忙做飯嗎，御馬監那裡現在全是老爺們，她這刻過去不太適合」
我笑道：「還是你考慮的周到，行，你看著安排，總讓你們親手做飯我也很不捨，萬一嗆壞了怎麼辦」
雲瑤和玲瓏是男裝打扮，我們這般說話又讓某些有心人誤會了，大力丸點出了六十枚鐵幣交給石山，那傢伙拿著一把鐵幣愣了足足有十分鐘，古肥則蹲下肥胖的身體和大力丸一起往袋子裡裝地上那些鐵幣
「讓開，讓開」一隊御林軍提著繡春刀圍了上來，領頭的人竟然是剛剛走掉的宮機
「是誰在人市鬧事啊，先把他們抓起來，財物沒收，帶回東城門崗樓審過後再說」一個樣子和宮機挺相像的百戶道
宮機一指眾人道：「哥，就是他們，擾亂人市秩序，要抓回去好好修理一下才行」
宮百戶使了個眼色便有七名御林軍上前抓人，他們平常守衛東城門距人市近便捎帶著把人市的治安也『管理』了，經常過來維持一下秩序撈點油水
玲瓏離的最近，她的小脾氣也是最暴，啪啪兩腳踢倒兩個來抓她的御林軍，剩下的人一看小傢伙不好對付，抽出繡春刀就圍了上來，情勢萬分危急，旁邊看眼的人都閃出了許遠，這些御林軍可是真的敢砍人，玲瓏赤手空拳明顯佔了下風
「誰敢傷她」古肥大吼一聲提起軍棍一招橫掃千軍，嘩啦，五名御林軍立馬倒地，這個大胖子古肥神力無敵，他對誰都不服，但是對這個在招兵那天給他錢幣讓他去吃飯的玲瓏愛護的不得了，簡直是當祖宗給供著，一見有人要對她不利，從背後抽出軍棍就動手
玲瓏卻不領情她一跺腳道：「喂，胖子哥哥，我自己能對付得了」
古肥摸了摸肥肉片片的後腦勺道：「我怕你有什麼意外嘛，你是我的恩人我要保護你」
玲瓏一指我道：「真讓你氣死了，你要保護他，我自己能自保」
宮百戶大叫道：「好啊毆打御林軍，你們是想要造反哪，兄弟們併肩子砍了他們」
石清和石山嚇得差點暈倒，雲瑤安慰二人道：「放心不會有事兒，他們打不過我們」
大力丸也把那根大木棒拿在了手裡和古肥一左一右擋住衝上來的御林軍，我囑咐二人道：「不可傷了他們的性命，免得多惹麻煩」
二人應聲棒子輕揮，十幾名御林軍很快被放倒在地，玲瓏高興地對我道：「你看，以一當十應該不成問題，御林軍的戰鬥力實在不敢恭維」
我道：「你也不看看這兩位的力氣，整個護馬兵誰的力氣能大過他們哪，趕緊走，咱們沒時間跟他們鬧騰，不然人越來越多就不好脫身了，還有十幾個奴隸要送回御馬監呢」
石清和石山兄妹倆早見識過御林軍的霸道，況且這些日子在人市上也遇到過兩次御林軍強征交易稅，石清勸我道：「趙老爺，你們還是不要得罪他們的好，他們的勢力很大，我知道他們是衝著我來的，你把我交給他們便是，反正……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牽掛了
我對石清道：「剛才我許了你做我家的廚師，那麼你就受我的保護，讓我把你交出去，這不是伸出臉讓人家打嗎，我看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你們還是還跟我回府好了，贖你妹妹的事不急在一時」
「嘟嘟」尖銳的哨子聲響起，那個宮百戶嘴裡含著個古怪哨子，一吹刺人耳朵，不久就聽到遠處傳來大隊人馬的腳步聲，那哨音是報警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人多萬一真打起來說不定會引出上千的外城守軍，這裡是後都衛地盤，不是中都衛的張守仁，還是先撤了再說，以後慢慢修理他們
古肥和大力丸斷後，我和雲瑤玲瓏帶著石山兄妹倆以及十幾個奴隸從街的另一頭撤，宮百戶和幾名沒受傷的御林軍小心翼翼在身後跟著等待援兵到來，我們還沒有出人市這條街，對面御林軍援兵就到了，足有百十號人拿著弩箭朴刀圍了上來
這時候我們身後也傳來一片嘈雜，又一群御林軍圍了上來，只是他們的胸章顏色卻是與追上來的那些不同，五個都衛所的兵為了互相識別在服裝上都設了區分色，後面包抄的這隊御林軍是左都衛，宮百戶帶領的那隊則是後都衛
雲瑤問我道：「怎麼辦？看上去我們好像捅了馬蜂窩，咱們被人前後包圍了」
我看了一眼弓箭戒備的御林軍道：「還能怎麼辦？實話告訴他們，我們是御馬監的工作人員，奉皇上之命外出徵兵，誰對咱不敬就是對皇上不敬」
雲瑤道：「他們人多現在只能嚇一嚇他們了，不然打起來這些普通人有危險」
左都衛的人喊道：「前面的人站住我們彭都衛在此，哪個敢耍橫」
御林軍左都衛彭天？是他那就好辦了，上次讓白史把他嚇得屁滾尿流，我看這次可以再嚇一嚇他要說和他們開打大力丸和古肥前後擋箭我們則從中用激光槍射擊，這些御林軍根本不夠打，不過那樣就與老龐鬧翻了，而且這些奴隸也不好辦，還是不動手的好
我對左都衛的人道：「讓你們都衛長出來說話，我是御馬監的趙錢」
宮百戶在另一面罵道：「媽的，打死我的弟兄，小子，你被包圍了，識相的就乖乖投降，不然我們兩支御林軍便把你活活射死」
左都衛的人立刻應了聲，「真是御馬監的趙監官嗎，哎呀，大水沖了龍王廟，馬上給我把武器放下」
說話之人正是彭天，看來這傢伙還記得我和太子是認識的，這個面子今天他是給了
彭天樂呵呵迎了出來，看他的態度好像我是他爹一般，似乎他不必對太子的人如此敬畏，最多是打個招呼放人就行了，這對我鞠躬行禮的裡面肯定有問題
「趙監軍，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你呀，左右趕緊給趙監軍弄個椅子來坐坐」彭天連連喝呼道
我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或者是彭天說溜了嘴，「慢著，慢著，彭都衛你喊我什麼？我是監官，御馬監的監官，把我官職都給喊錯了，是不是不給兄弟面子啊」
彭天道：「混錯，今天以前你是御馬監的監官，今天以後你還是御馬監的監官，不過下官要恭喜大人的是，你現在兼任了五都衛御林軍的監軍，代皇上監軍哪」
對面後都衛的宮百戶還在喊叫：「小兔崽子給我聽著，馬上讓那兩個死胖子放下武器，不然我們就射箭啦」
彭天臉色一變，對身邊人道：「副都衛，馬上過去把膽敢辱罵監軍的人綁過來」
我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又成監軍了，沒人事前通知我啊
彭天看出了我的疑惑，笑呵呵地對我解釋道：「趙監軍，你要多多感謝龐太師啊，皇上今天提出相黨的人來任監軍馬上被龐太師給否決了，經過龐太師的力薦，皇上終於同意讓你出任御林軍五都衛的監軍，也就是說除了皇上，五都衛都要受你的指揮哪，這是龐太師對你的信任，他老人家正在到處找你，你可到好竟然跑到人市來買奴隸」
宮百戶已經被抓了過來，他不過是個小小的百戶，御林軍副都衛長去抓他他是不敢反抗的，「你們抓我幹什麼，我們都是御林軍，自家人不能打自家人啊，那個小子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龜慶，你他媽別縮在後面啊，剛才和我弟弟爭買女奴的勁頭哪去了」
彭天臉上一寒，光給了那傢伙一耳光子，「你他媽的再給我喊趙監軍在此還不快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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