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543章 劫法場 文 / 往事悠悠
馬小蕊在御林軍保護下匆匆向內城而去，原本應該是喜氣洋洋的年第一天，看來卻注定不會平凡了馬小達入朝的第一天就搞出事來，除了他的脾氣使然外，龐虎應該是打定主意給太子一個下馬威，讓他明白朝中誰的勢力最大，不過馬小達是萬萬不會吃他這一套，所以鬧出矛盾來是必然
玲瓏道：「是不是要一起將龐虎剿滅了，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就算打不贏他也不至於落敗」
我道：「和龐虎拚命還不到時候，御馬監的兵馬無法入城，所以龐虎的御林軍仍然是雙城最強大的力量，咱們趕緊去東廠，雲瑤，你馬上回家通知她們幾人小心戒備，如果有情況就乘飛船先去御馬監躲僻」
雲瑤也不囉嗦道：「好，你們千萬要小心一些，我先走了」
玲瓏道：「我看不如把四艘飛船調過來，還有人會是它們的對手？」
我笑道：「有時候武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你還小不懂這些政治上的事情」
阿貓事前得到了通知，當我和玲瓏趕到東廠衙門的時候，人手召集的差不多了，他道：「大人，今天衙門裡留有五百廠衛值班，如果您覺得不夠我可以再從其它幾處分廠裡抽調，湊足一千絕對沒有問題」
我到後院大廣場上看了看，這五百人中有一百人配備了剛造出來的槍支，雖然功能比較簡單，但打出的鐵彈殺傷力還是驚人，而且準頭不知道要出弓箭多少倍，剩餘的四百人配有輕盾、弩機和腰刀，另外還有兩台輕巧型的擲矛機，這種擲矛機與之前的機器已經大有不同，矛箭變成了一尺多長的鐵箭，殺傷力大倍提升而機器卻變得為小巧易攜帶，完全有賴於冶煉技術的發展，而飛船每晚在御馬監和湖陽府之間運輸，很多製出的武器可以快運回來裝備到部隊
我對阿貓道：「咱們不過是救人，又不是和龐虎拼老命，走，前頭可派人探聽消息了沒有，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阿貓道：「有，相信馬上便會回報」
當五百飛魚服威風凜凜『殺』出東廠衙門的時候，探子也回報了內城西城門外的消息，行刑的御林軍有一百多人，他們還有一盞茶的功夫便會到這地點，劉公是前朝老臣，八十多歲的白鬍子被人五花大綁，沿街為他喊冤的老百姓擠了一路，由此可見他應該不是什麼奸臣
同赴刑場的還有劉公的家人，大大小小八十多口，小的不過還是吃奶的孩子，這種事情真不知道龐虎是怎麼下得了狠心，雖然罪名掛的是謀反，但吃奶的孩子懂個啥，他們能反出個屁來
阿貓一聲令下五百人跑步前進，東廠的衙門距內城西城門並不算遠，這也是為了方便隨時入宮向住在西城的皇帝匯報工作不過為了防備時間上來不及，阿貓還是叮囑了伏在刑場周圍的廠衛，必要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刀下救人
「大人，拐過這條街道匯入西城門的主路便能看到刑場了，按照時間計算我們應該趕得上行刑前到這」阿貓氣喘虛虛地道，幸好他們都參加過十公里越野，不然這一路急跑很多人會受不住
剛才在史府我找到了能力，可這一會兒功夫它竟然又無影無蹤了，莫不是能力現在也會自動選擇？像跑路這種事兒根本不值得它老人家出馬
我抹了把頭上的汗道：「那就再加快點度，太子殿下交待的第一件事情咱們可不能辦砸了，不然太子的積極性會大大受挫」
阿貓點了點頭跑到最前，玲瓏不解地問我道：「老爺，怎麼回事兒，你剛才不是很厲害的嗎，一會兒功夫卻連跑步都不如我了，還以為以後可以*你保護我呢」
我道：「我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呀，也許這能力會挑時間出現」
玲瓏道：「那可不敢讓你打頭陣，萬一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麻煩就大了，我看還是讓我來保護你，跑的那麼慢，我拉著你」
就這樣原本躲在我身後嬌憐憐的玲瓏立刻變成一位小女俠，拉著我行走如風直奔刑場，當我們到這的時候卻見場上局面凶險無比，幾名飛魚服手持繡春刀護在劉公的身邊，那是位很好認的白鬍子老者，周圍有三十多名御林軍手持長槍將他們逼在街角，看樣子衝突已經發生了
一名御林軍千戶長喊道：「你們東廠的人馬上退下我們奉聖旨之命來斬殺反賊劉公，誰敢抗旨不遵就以同謀罪抓起來上交皇上處治」
阿貓也是跑出了一身汗，他分開人群上前道：「我是東廠的二檔頭，我們奉太子口喻來刀下救人，劉公一案極有可能是錯判，我們要帶人進宮請皇上重發落」
「胡言亂語」御林軍千戶道：「劉公勾結朱壽一黨謀反證據確鑿，龐太師有特別囑咐，沒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可以放走劉家一人，讓開路，否則我告到龐太師那裡」
阿貓大罵道：「呸，雙城國不是龐太師的天下，他憑什麼可以對御林軍下令」
那名千戶也是一窘，畢竟從制度來看龐虎的身份確實沒有給御林軍下令的資格，御林軍是皇帝的親衛隊，只有皇帝和太子才可以給他們命令，雖然暗地裡這些御林軍將領都要聽龐虎的指揮，但這事兒上不了檯面不能明著說出來，不過御林軍千戶隨即又想到了說詞，「我們有聖旨在身，你們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阿貓道：「我們也有太子的口喻，你們若是不放人，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趁著剛才說話的時間，五百名飛魚服已經將刑場圍了起來，其中一百名槍兵分兩排列隊，第一排呈蹲姿，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行刑的一百多名御林軍
這時候御林軍中走出一人來，他的嗓音粗啞，正是昨晚負責搜查海鮮館的龐二，只聽他道：「你們東廠的大檔頭與龐太師交好，我希望二檔頭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得罪龐太師，聖旨都已經下這，萬沒有收回的餘地，再說劉公一家該死，他放著好目子不過竟然與叛逆私通，不殺他們如何能警示文武百官」
阿貓道：「原來是龐二爺，此事太子殿下親下口喻，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不如我們押了人入朝重理論過」
龐二臉色一變，他抬頭看了看天判斷了一下時間道：「這是萬萬不能的事情，如今行刑時間已到，既然你們東廠強攔著我們無法進入行刑場位，那麼就遵太師的吩咐，就地將劉公處決」
「你敢」阿貓手式一揮，唰啦一片拉槍栓的聲音，十多枝槍口對準了場上的龐二，龐二不知道這是些什麼東西，不過可以肯定絕不是好玩意兒，他道：「二檔頭，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也想造反？」
阿貓道：「我看想造反的是你們，放了劉公一家，不然今天你難以走出刑場別以為我跟你開玩笑，東廠有皇帝親賜的生殺大權」
在龐二眼裡那是只有龐太師沒有皇帝的人，他全身戒備對身後的御林軍道：「執行太師之令，就地斬殺劉公一家」
阿貓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第一隊二十枝槍一同開火了，砰砰砰地響聲嚇得圍觀老百姓四處逃躥，而圍著劉公的幾十名長槍兵被擊倒在地上，他們傷口都在腿上，一時間除了流血外並不會傷到性命
龐二見東廠的人動了手，他一飛躍起向阿貓奔來，正所謂擒人先擒王，他打算以阿貓的性命為要挾迫使東廠廠衛就範，不過他的主意打錯了，阿貓身後閃出十幾枝槍口來，砰砰一陣亂射，龐二被打的措不及手在地上連滾幾翻才躲過那些鐵彈，這還要多虧那些人沒想真要他的命，不然這會兒他就成漏壺了
「這是什麼武器？」龐二從地上趴起來還不忘問一聲，黑乎乎的洞口中射出的鐵彈度之快出他的想像
阿貓得意地道：「這是我們家趙大人剛製造出來的槍，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消失，不然下次你就不會如此好運了，身上穿了窟窿可別怨我」
龐二氣的差點吐出血來，他一咬牙決定行使最後一招，拚死擊殺劉公完成太師的囑托，這樣便是他家人獲救也無濟於事，只要劉公一死定會讓太子顏面掃地，眾大臣們害怕性命之憂絕不會為太子賣命，那龐太師的計劃便算成功
想到這裡龐二不言語，他抽出腰刀再次飛躍而起，只是這次的目標不是阿貓而是被幾名飛魚服圍在當中的劉公，那幾名飛魚服只是手持繡春刀，他們堪堪擋了一招便被龐二擊迫到一邊，龐二手起刀落向劉公那顆花白腦袋砍了下去
嗡，嗡，嗡，三聲連珠箭破空響，從劉公的囚車下激射出三枚鐵箭，第一枚擊在龐二的刀上，光啷一聲將龐二的刀口打偏，第二枚直射龐二的胸口，嚇得龐二回刀去擋箭，第三枚直穿龐二的面門，龐二隻能把頭一低來躲避
錚地一聲金屬鳴響，第二枝箭被刀背打落在地，龐二腦袋下垂避開第三枚箭，不待他腦袋抬起，頭頂突然傳來一熱，接著這種灸燙的感覺從頭頂穿到腳底，時間似乎沒有讓他過多考慮，腦中意識突然混亂，接著龐二撲通倒地再也無了聲息
玲瓏從囚車下鑽了出來，「老爺，我說還是用箭順手，你的激光槍總感覺是小孩子的玩具」
我道：「順什麼手，你三箭沒打死他，我一槍便送他上了西天你說哪件武器厲害
玲瓏反駁道：「如果不是我的三箭，你有機會打死他嗎」
我沒有和玲瓏再爭論，轉身對一名飛魚服道：「把囚車砍開放劉老出來」
劉公年歲已高，又無緣無故受了驚嚇，一條命差不多去了半，囚車一破他癱倒在地上，我上前扶起他道：「劉老，讓您受驚了，太子正在與龐太師據理力爭，幾封十幾年前的書信不能把您一家老少就訂為死罪」
劉公顫顫微微地起身道：「你是？」
雖然我和玲瓏剛才洗去了臉上的易容物，不過我向來比較低調，而劉公又不問朝事，所以他不知道我是東廠的大檔頭，我道：「在下是東廠的大檔頭、御馬監的監官趙錢，奉太子之命搭救劉老回朝與龐太師等人理論」
劉公連聲道：「你就是平定叛亂的趙錢？好，好……」
龐二突然命喪黃泉把御林軍千戶長給嚇呆了，他們這些人都是龐太師的心腹，不然也不會被授此重任，想到任務失敗後龐太師可能對他們的懲罰，那名千戶長打了個冷戰清醒過來，拚命也要完成任務，不然會死的慘
想到這裡那名千戶長指揮手下御林軍道：「東廠當街殺人劫囚犯，給我抓人，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長官有令下面的兵不敢不從，幾十名御林軍揮著刀衝了上來，東廠廠衛第一排的槍聲像炒豆一樣響了起來，衝上來的御林軍紛紛中彈倒下，第一排發射完畢當即手動退彈上藥，而第二排則開始了瞄準發射，當他們發射完畢第一排又開始了瞄準，兩排槍手輪番射擊，不斷衝上來的御林軍像稻田里的水稻遭狂風襲擊一樣紛紛倒地
血淋淋的場面早把圍觀的平民嚇跑了，就連劉公一家的老老小小也嚇得倒地互相抱在一起，前來行刑的一百多名龐虎心腹御林軍被擊殺乾淨，剩下那名百戶長雙腿打顫不敢動彈半分
我對阿貓道：「留人在這裡收拾現場和安置劉公的家人，咱們馬上帶著劉公入朝為太子壯威」
阿貓仍然沉浸在剛才的屠殺中，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道：「有了這種武器我們有什麼理由害怕別人，這一百人足以應對上千御林軍，大人，您真是個天才哪」
我道：「這些破槍是最落後的武器了，如果有可能以後制幾枝機關鎗給你看，那時候就是一人應對百人甚至千人了，機關鎗曾經被稱為生命收割機，它可以在瞬間發射出幾十顆子彈，先進的金屬風暴可以在瞬間發射成噸的彈藥」
阿貓一臉向望，不過他又不解地道：「大人，既然如此我還用和龐太師客氣嗎」
我道：「該客氣還是要客氣啊，畢竟我說的武器一時半會兒造不出來，再說御林軍沒有被我們完全掌握，萬一他們受龐太師挑唆做亂雙城只怕要血流成河；另外朝中大臣人心不齊，希望借劉公一事能讓太子收羅人心，不然太子未來*誰治理國家呢，打天下需要武力，不過治天下卻是需要人心」
阿貓道：「大人，您果然是考慮深遠，小人萬分不及」
我道：「別拍馬屁了，趕緊辦事兒」
當我帶著劉公趕到文成武德殿的時候，裡面正在如同鬧市一般嘈亂不停，東廠在刑場當場擊殺御林軍的消息還沒有傳過來，否則這裡還要亂，站殿的小公公向馬達稟報我的到來，一時間殿內竟然靜了下來
馬小達坐在馬達的位子下，當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怨不得龐虎要忌妒他，原本除了馬達外整個朝堂內就是他的天下，現在來了個死對頭，雖然年紀不大但不得不防，所以龐虎才要費盡心機借劉公案給馬小達一個下馬威
朝廷裡的三支力量中相黨是擁護太子的意見從輕發落劉公，而王黨則因為懼怕龐太師的報復，雖然有心擁護太子決定但也不敢說出聲來，而龐黨則是鐵了心要治劉公死罪，而且幾名部長和翰林學士一致以辭官相要皇帝
「趙愛卿，不知你匆忙求見有何事稟報，聽聞你最近身體有恙朕正待找個時間去看望呢」馬達見眾人終算靜了下來便對我道，不論馬達是不是真會去看我，但這話當眾說出來足以證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馬小達坐在馬達身下衝我擠眉弄眼，不用他提示我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這種事兒看電視多了去，再說我也不笨蛋，我對馬達道：「皇上，臣雖然身體一直不適但也不敢忘記東廠大檔頭一職，今日臣聽聞劉公老大臣被誤判謀反罪處斬，所以便急急趕來向皇上求個情，劉公一案由於年月久遠，而且朱壽一面之詞不可全信，請皇上赦免劉公死罪，待東廠查明劉公一案真正內情後再由皇上定奪他的罪行」
馬達道：「朕也不想處死劉公，只是聖旨已下，雖然太子剛才也據理力爭，不過這刻只怕劉公人頭已經落地，說什麼也晚了」
我道：「臣斗膽已經將劉公從刑場救下，請皇上收回聖旨將劉公一案重發配東廠審理」
嘩，下面立刻又亂了套，包括馬小達父子倆也開始交頭接耳，剛才以為人死一切都成定局，現在老劉頭沒有死，那麼所有計劃都要推翻重來過
龐黨的一名學士上前道：「皇上，有人抗旨不遵不說，還竟然敢劫法場，請皇上治他的死罪不然不足以平民憤天下人皆以其為學，那不是大亂也」
下面立刻跪倒一片臣子，紛紛喊道：「請皇上嚴懲趙監官，不然以後人人可以抗旨不遵朝廷還有什麼規矩可言」
馬小達起身道：「誰說趙大人是抗旨不遵，他是奉我的命去救劉公大人，我說過劉公罪不至死，是你們硬逼著父皇下旨，所以我便暗地吩咐趙監官代本太子行事兒，難道你們還想治我的罪？」
龐黨的眾人沒理馬小達，而是向馬達哭訴道：「皇上，太子才入朝理政第一天便敢如此專權，此事甚危，皇上請明察，太子年幼根本不懂世事人心，如果任由他這樣發展下去，我朝危矣，請皇上下旨將劉公及趙監官一同治罪，並且讓太子回東宮反省待年歲長一些再談入朝一事」
龐黨的人都看出來了，御馬監和東廠已經在支持太子，不然也不會冒著危險去為太子劫法場，所以有機靈的人立刻將我一起攻擊，當然太子也不能放過
馬達最頭疼這種事情，大概也是他優柔心理的表現，他不是太果斷的君主，不然也不會讓龐黨慢慢坐大，他摸了摸額頭道：「朕有些頭疼，這件事情便放權給太子全權處理好了，來人哪扶聯回宮」
馬達扔下這句話擺明了是在支持太子，其實他不希望處死劉公，因為他是個孝子，自己父親的愛臣他怎麼能殺呢，剛才是讓龐黨的人逼迫，沒有辦法才下聖旨，現在知道人沒事兒，而且兒子有了強有力的支援，他索性偷懶去
眾大臣都是一愣，皇帝這是要放權啊，王黨的人知道此刻自己必須站到太子一邊，不然太子有了御馬監和東廠的支持一天天壯大起來，那時候自己再貼上臉去搞親熱，只怕太子未必會理會他們
想到這裡王黨的人立刻出班道：「太子殿下，臣等也認為劉公雖然有罪，不過罪不至死請太子赦免其死罪，發回重審」
相黨和一部分原本在觀望的大臣，聽聞龐虎嚴令要處死的人東廠竟然都能劫下，再加上御馬監的實力，還有朝廷外軍有十萬，不支持太子那就是傻子了，於是嘩又有一片大臣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臣等也認為劉公罪不至死，況且幾十年前的信件如何能做為謀反的證明，最多是治他個失察之罪，萬萬不會罪及家人哪」
馬小達心頭那個得意啊，想不到姐夫一出馬竟然就是峰迴路轉，御馬監、東廠，這是雙城除御林軍外最有實力的衙門，而這兩個衙門的當家人往朝中一站，不過是三兩句話馬上就讓那些牆頭草們擺明了方向，一定要好好感謝一下未來的姐夫，可惜十六姐年紀太小了，不然一起嫁給那色狼算了，這樣兩個姐姐不信留不住他的心
馬小達哈哈笑道：「諸位大人們，你們的建議我會慎重考慮，我認為把劉公一案交到東廠衙門重審理如何？」
「太子殿下英明」嘩，一群大臣跪倒大唱頌詞，樂得馬小達合不攏嘴，想不到第一天便如此大快人心，以後還怕那個狗賊不成，老天有眼，若不是在飛鷹府外遇到這個福星姐夫，誰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老臣不同意太子殿下的決定」突然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學士出班，他是龐系人員，雖然年紀大但絲毫不影響他加入龐黨，「太子殿下，謀反是重罪，豈可由你隻言片語便放人，如果朝政如此昏庸，老臣願解甲歸田從此不再理國事」
馬小達心頭一冷，龐黨又要來這一套，早上已經逼的父皇下旨殺劉公，現在見人被救想舊計重施了，果然這位老學士一出口立刻有十幾位大臣一同應聲，馬小達把求救的眼神看向殿下姐夫，如果按照他自己的本意便是把龐黨的人全部攆出去，不過他怕父皇不同意不說，這個姐夫也會反對
我看了一眼領頭的那個老學究，然後對馬小達微微點了點頭，馬小達是何等的聰明，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殺雞儆猴，把帶頭的這個給罷掉，這叫槍打出頭鳥，不然他們會步步進逼，那時候主動權又要回到龐黨手中
馬小達正了正神色道：「蘇學士，既然你心意已決，本太子今天就代父皇做主，准了你，來人哪，摘掉他的官帽官服，回頭算清俸祿譴送蘇學士返鄉種田
下面站殿的御林軍是古奇安插的人手，他們自然對太子的命令言出必行，立刻有人上前摘帽脫衣，把蘇學士嚇的癱在地上，沒想到太子竟然敢真的應了聲，他把求救的眼神瞄向龐虎，畢竟他出頭可是龐虎的主意，如果龐虎不救他那就說不過去了
龐虎一直在冷眼旁觀，這些事情根本不用他出頭，他只是在關鍵的時刻指導一下手下人即可，馬達突然放權這在他的預料之外，御馬監和東廠的快倒向也在他預料之外，原以為太子需要費些時日才能將趙監官拿下，沒想到他竟然暗中早投*了太子
如此一來鬥爭形勢就在突然間變得複雜起來，現在他必須把東廠和御馬監的實力考慮在內，而太子年幼行事大膽不遁規矩，竟然真的允了辭官逼宮之人，此事該如何應對是好？
想到這裡龐虎對一名督察使又使了個眼色，蘇學士的地位畢竟要低一些，太子不看在眼中也有可能，那就再拋一枚棋子試探一下太子的底線
督察使會意立刻跪倒道：「太子殿下，臣為蘇學士鳴不平，如果太子殿下一意孤行，臣也願辭官歸田」
馬小達看了我一眼見我又是點頭，他憤然起身道：「好，本太子准」
龐虎心頭一凜，這個太子確實不一般，那就繼續再拋，反正這些人可有可無，與大局不會有甚多影響，想到這裡龐虎咳嗽一聲示意身邊人繼續
立刻又有兩名龐黨人員出班請求辭官，馬小達大笑道：「準準還有誰？本太子今天一併准了，你們放心，御馬監和東廠為本太子預備了大量人手，只要你們這些吃閒飯的都離開，他們馬上便會到任，省得我還要費心考慮怎樣安置你們」
又一班大臣出班道：「太子殿下，你這樣做實在太寒做臣子的心了，以後誰還會為朝廷出力」
馬小達眉頭微皺道：「你們也要辭官嗎，好本太子……」
那班大臣嚇了一跳慌忙道：「太子殿下誤會了，我們沒事兒」
馬小達一揮手道：「沒事兒一邊站著去，既然父皇今天放權給我，你們別給我惹亂子」
幾名部長氣極下要出列，龐虎瞪了他們一眼制止了，這個太子太狠了，而且做事不計後果，如果御馬監和東廠真的為朝廷暗中培養人手的話，那麼再犧牲已方人員已經不值得，若是幾名部長也被罷官，那麼龐黨的實力就將損失過半，所以此事必須就此打住
想到這裡龐虎出列道：「太子殿下，老臣有話要說」
馬小達瞇著眼看了看龐虎道：「噢，不知道龐太師有何話要講」
龐虎道：「朝廷叛亂剛平，如今人心不穩太子又是剛剛臨政，老身認為不宜過大做出人事調整，否則就怕國家動亂又起，到時候便是你太子也負擔不起呀」
馬小達嘿嘿笑道：「這點請龐太師放心，本太子既然有魄力做出劫法場便早有準備應對朝廷之亂，不信你可以試一下，出了事情本太子可以拿腦袋去見父皇，再說天下是我馬家的，我為何會負擔不起，大不了我賠上天下，有誰敢說我個『不』宇嗎」
我出列上前道：「太子殿下，既然這幾位大人有心歸田不如就讓我送他們一程，來人」
侯在門外的阿貓立刻帶著幾名廠衛闖了進來，他們背負長槍，這種奇怪的武器讓龐虎也是心頭一冷，前線傳回來的傳說讓他感動害怕，種種神秘的武器都是眼前人製造出來，這種背在肩頭的奇怪武器肯定也是他的發明，一定要小心，再說東廠的人有特權，隨時可以進宮，這會兒外面是不是佈滿他們的人馬不敢肯定，若是真打起來，只怕自己佔不到半分便宜，龐虎心頭如此考慮一時間並不敢做出異動
我對阿貓道：「二檔頭，這幾位大人身體有恙要歸田休養，你派人送他們回老家，好生安頓他們，沒事別讓他們亂晃游，以免影響了身體恢復辜負了太子殿下的一番美意」
阿貓上前行禮道：「是大人，如果這裡還有人要歸鄉，不如讓小人一併送了」
馬小達在上面笑道：「我問一問啊，如果有的話讓東廠一併處理，省得今天准了明天還要准，諸位大人們，你們可還有要辭官歸鄉的？有就趕緊吱一聲，別以後再反悔，那時候就算本太子想客氣，東廠也未必願擔麻煩哪，來來回回的耗費國家糧餉」
沒有一人敢吱聲，御林軍雖然厲害但他們只是兵，若不是有危極城防或者皇族安全的事情不可以出動，但東廠是秘密警察部門，也相當於國家安全部，他們無孔不入，而且以酷刑聞名雙城，找個理由便可以入室搜查，得罪了他們只怕躲過了今天躲不過明天，龐虎手中有權勢，可他根本不可能派幾隊御林軍隨時跟在大臣身後保護
眾大臣們心中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誰也不吱聲，而龐虎不願再有人被那個小瘋子給罷官，便也不吱聲，馬小達笑道：「就這些，趕緊帶走，省得本太子看到了心煩」
蘇學士不甘心，被飛魚服拖走時還叫道：「龐太師救我啊，我對你忠心耿耿，你不可以就這樣把我們犧牲掉啊……」
馬小達衝著蘇學士的背影似自言自語地道：「真是奇怪，他為何不求我呢，難道龐太師的權力要大過本太子？對他忠心是不是就對我不忠心了呢，奇怪，奇怪……」
馬小達的話讓龐太師臉色大變，他抬腳欲上前爭辯，突然馬小達語氣一轉道：「諸位大人們，今天就到此，下午放假休息，有喝酒的喝酒，有泡妞的泡妞，什麼事情等明天早朝再說，忙活一年了，大年初一第一天也該走親訪友問候一下，本太子第一天入朝協助父皇理政，難免會有疏漏不足之處，大家多多原諒，多多原諒啊，在這裡給大家拜年啦」
旁邊站殿侍應的白史立刻喊道：「退——朝——」這一刻他向望許久了，如今太子終於可以入朝協助皇帝處理政務，他這個自小帶大太子的奴才也可以揚眉吐氣了
龐太師堪堪將伸出的半步又縮了回來，今天他從主動變為被動，這一切絕不是偶然，太子敢說出這般狂言，肯定是早有準備，如果自己一個不慎可能就會中了他的圈套
東廠和御馬監的突然加入令局勢變的迷亂起來，御馬監實力好說，目前來看護馬兵、雜役再加上其它幾處工廠的人員，應該在兩萬左右人，實際戰鬥力應該在一萬五千人左右，至於武器裝備方面不容小窺，很多秘密武器相信還未被外人認知
而東廠到底有多少人，這點便是皇帝自己也不清楚，他龐太師不可能知道，不過初步估計人欺應該在三千之上，而且武器裝備不遜色御馬監的護馬兵，為重要的是，這些人員不是在城外，而是潛伏在城內，可能就在大殿內就有他們的人，也可能就在龐府中，總之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絕不可以輕易翻臉，否則吃虧的是誰還不一定，今天要怪只能怪先前被小白臉的假相所迷惑，以至對御馬監和東廠掉以輕心，任其發展到今天強大的實力
想到這裡龐太師把準備出口斥責太子殿下的話隨著收回的腳步一起收回了，此刻龐黨已經佔了下風，如果再不慎重只怕還要受制於人，劉公今天肯定是死不了，除非自己發動御林軍圍攻內城，只是古奇的兩萬後都衛兵在絆著前進的腳步，到時候他鐵定是要支持趙監官，忍，今天的這口氣必須要忍下去
站殿公公唱了退朝文武百官便開始有秩序的向外退去，龐太師看著太子的位子冷哼了一聲，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道：「趙大人，你好深的城府啊，老身佩服，佩服啊」
我道：「太師客氣，客氣了，與您老人家比，我這點算什麼，以後大家多多切磋便是」
龐太師陰陰地笑道：「那是肯定，咱們才剛剛開始，結果沒有出來前誰也不能打保票是不是？別看我一把老骨頭了，一定不會輸給你們這些後生小子」
龐太師說罷轉身離開文成武德殿，身後一群龐黨人員緊緊相隨也許下午這個假是放對了，他們肯定是要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終於最後一人出了大殿，我提在半空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長長鬆了一口氣，卻聽身後帝王座台上撲通一聲，抬頭去看卻是馬小達跌坐在地上，白史嚇得慌忙上前攙扶，「太子爺，您小心著哪」
馬小達道了一聲：「我地媽來，可嚇死我了，剛才若是龐狗賊與咱們對著幹，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馬小達學了我不少口頭語，我故裝輕鬆地笑道：「他不敢，你越是逼他他越會懷疑，因為他不敢輕視東廠和御馬監的實力，如果當時你讓了步，也許他還真的會隨之逼進，那時候咱們才是騎虎難下了」
馬小達道：「還好有你，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倆快出來，人都走遠了」
馬小達前面的話是對我說，不過後面的話卻是對帝王座位之側喊的，接著就見馬小薇和馬小蕊姐妹倆施然而出，雖然內城現在有些冷，但二女頭上也掛著密密的汗珠，可見剛才她們也是捏著一把汗，如果真的當場鬧僵誰知道內城有多少御林軍肯聽皇命調動
馬小薇心有餘悸地道：「你們剛才太大膽了，萬一真把龐黨的人逼急了怎麼辦，幸好那些部長級的人物沒有辭官逼宮，不然父皇非抓狂不可，還說什麼東廠和御馬監培養了接班人才，哪兒呢，我怎麼不知道」
馬小達嘿嘿笑道：「十五姐，我知道姐夫的事情自然瞞不過你，那些話是我隨口嚇唬龐虎的，不然他還要堅持殺劉公，劉公今日一旦保不住，你皇弟的面子全毀了，以後哪位大臣敢為我效力，那麼下場便和劉公一般，因為我連一個無足輕重的老臣都保不住，想讓他們與龐狗賊做對，誰敢哪」
馬小薇被馬小達一聲姐夫喊的心頭甜蜜蜜，她往我身邊*了*，然後又道：「話是這麼說，可你們知不知道我和小蕊在後面有多麼擔心，反倒是父皇，竟然把這一攤一扔回宮了，他也太大膽了，萬一你們把事情鬧大可怎麼收場」
我對馬小薇道：「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說那麼多假如萬一幹什麼，對了，先給十五公主拜個年啦」
馬小薇知道我的脾氣，萬事順其自然，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之前她和馬小蕊也是利用這點想先上床然後逼迫我就範，結果現在她成功了，「別給我拜年，我又沒有紅包可以派發」
我笑道：「我發紅包給大家，畢竟御馬監有你們的投資，也該算算帳分紅了」
馬小蕊道：「是啊，人家攢了幾年的零錢可全給了你們，要是不分紅太沒有天理了，不然以後嫁人的時候拿什麼當嫁妝呀」
馬小達暈倒，「十六姐，你也把我看得太小氣了，你若出嫁弟弟我一定大肆操辦，為你配上豪華奢侈的全套嫁妝」
馬小蕊高興地道：「真的？你是未來的皇帝，說話算話不許反悔哦」
馬小達道：「當然不反悔，不過你這駙馬嘛，必須要由我指定」
馬小蕊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後難以絕擇地對馬小達道：「不行啊，萬一你指定的人我不喜歡怎麼辦？你那些嫁妝我還是不要了，找個自己喜歡的男人才是最重要」
馬小達問道：「那你總該先透露一點消息給我，比方說你喜歡的男人樣子，或者是什麼樣的性格，總應該給我點提示」
馬小蕊猶猶豫豫地道：「也許……大概……可能……差不多就像那個流氓就成，我的要求不算高」
馬小達暗暗留意十六姐的眼光走向，他呵呵笑道：「不高，不高，弟弟我心中有數啦，哈哈哈，走，今天中午咱們慶賀一下，本太子入朝理政第一天大獲全勝」
大殿裡空無一人，放眼一看一目瞭然，若是在這裡談話倒不必擔心有人埋伏偷聽，我攔住馬小達道：「等等，今天的事情行的有些凶險，內城的安全一直由中都衛負責，這點十分不妥，萬一龐虎被我們逼急了發難，只怕東廠的人入內城相救來不及」
馬小達一屁股坐到王座下的台階上，我隨之也坐了下來，馬小薇和馬小蕊站在我們身後，馬小達道：「你說的沒錯，可是總要尋個合適的理由調自己的人進來，從今天父皇的意思來看，他似乎有意放權給我，雖然我年紀還小，不過總不能讓那些人把咱們看扁，既然姐夫這麼說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
關於姐夫這個稱呼我也算默認了，「好主意算不上，但咱們可以以御林軍只負責城防為由，重組建一支大內侍衛部隊，他們平素不出宮不負責城守，只負責內城皇家人員的安全，所需人員皆由政治過硬、體質和身手人的士兵組成，等這支侍衛建立起來後再慢慢想辦法將中都衛調出中城」
馬小達點了點頭道：「此計甚好，一會兒我便向父皇建議，然後明天早朝提出來，他們同意便罷，不同意咱們還要嚇一嚇他們」
我摸了摸發涼的胸口道：「還嚇？你打算怎麼嚇他們？」
馬小達道：「不是有飛船嗎，調一艘過來嚇嚇他們成不成？」
我道：「不成，那是我們最後的王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我去聯絡一下相黨和王黨的人，只要他們出聲附合此事便算成功，龐虎便算要反對我們也可以以自己出錢組建塞搪過去，不過此事需快，最好是今天就把人手準備好，或者是待人手準備好了後再向大臣們提出」
馬小達道：「不錯，那時候便是有人想暗中阻撓也來不及了，正如趙詹士所言，『兵貴神』」
馬小蕊突然道：「你們聊，我出去把玲瓏帶進來，一會兒吃飯可不能丟下她，那樣多不好」
想不到馬小蕊竟然轉性了，看來長大一歲果然不同，我高興地起身道：「好呀，那可要麻煩十六公主了」
馬小達替他姐回答道：「不用客氣，咱們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走，先去見我父皇，對了十五姐，我送了些禮物在你寢宮中，回頭讓我姐夫陪你去看一看」
馬小蕊本來走出好幾步了又退了回來道：「皇弟，你什麼時候送禮物給十五姐了，有我的沒有？」
馬小達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等你出嫁的時候我再送給你，小孩子現在不適合玩
馬小蕊上前拉住馬小達的胳膊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呀，快告訴我」
馬小達故意板起臉道：「呃……還不趕緊去喊上玲瓏？等你長大了我自然會送你」
馬小蕊氣呼呼走了，馬小薇不解地道：「皇弟，你什麼時候送給我禮物了，為什麼還不可以告訴小蕊呢」
馬小達臉上一紅，道：「上午我著人去辦的，你回去看看便可知道，記住讓我姐夫陪你一起
玲瓏顯然沒想到馬小蕊竟然會掛念著她，兩人興高采烈地從後面追了上來見過馬達後他竟然沒有問上午朝堂上事情到底怎樣了，莫非他真的有心放權樂得消閒？這也太大膽了，馬小達才幾歲，就不怕他把朝廷攪的亂七八糟？
許辰和蔡晶晶被馬小達著人請了過來，因為我的關係馬達對她們也是照顧有加，這二女脾氣甚好，與馬達一家相處的也極為融洽，一群女人在一起鶯鶯燕燕地說著話，趁人不備馬小蕊一把將我拉出房中
「陪我去辦件事情」馬小蕊低聲道
我道：「幹什麼啊，大家在裡面說話呢，再說一會兒就要吃飯了，萬一你父皇找不到我會生氣的」
馬小蕊道：「就一會兒，我們去十五姐寢宮看看皇弟到底送了什麼東西給她，哼，偏心眼的傢伙，竟然還敢瞞著我，我非看不可，如果是我喜歡的東西一定會央求十五姐轉送給我」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小女孩子好奇的心理如果有事不告訴她這如何可以，而我如果不陪她去她絕不會善罷甘休，不如趁著飯前這點時間偷偷看看，邊走我邊道：「這兩天宮裡舉行各種儀式你和你姐一定累壞」
馬小蕊道：「可不呢，晚上我姐都不理我，姐夫，好懷念我們去剿匪的日子呀，特別是我們提前趕到湖陽的那些天，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到從前，我好想你」
我道：「等你再長幾歲便可以了，呵呵，不過你若是真的忍不住了，哪天晚上我偷偷溜進宮來找你」
「真的？」馬小蕊喜的拉住了我的胳膊，我道：「真的，說實話好長時間不看到也會想你，早上我們沒有等你拜年還在生氣」
馬小蕊道：「才沒有呢，人家不是小氣鬼」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馬小薇的寢宮，這裡的宮女雜役對馬小蕊熟悉無比，見到她來根本不阻攔，於是我倆明目張膽進了馬小薇的廳房，裡面什麼也沒有，馬小蕊奇怪地問宮女道：「上午太子是不是給小薇公主送來一些東西」
宮女道：「是的十六公主殿下，來人把東西抬到公主房中了，而且囑咐我等不許偷看」
呵呵，想不到還如此嚴密，馬小蕊的好奇心是被吊的高高，她對宮女道：「你們都出去，十五公主讓我回來幫她找點東西，一會兒我們便走
宮女依言退出房中，馬小蕊拉著我躥入馬小薇房中，我是第一次來馬小薇的閨房，一股很熟悉的感覺令人心中亂跳，一時間不由的拉緊了馬小蕊的手
房中果然堆著一堆東西，上面蓋著紅布，馬小蕊毫不客氣地上前揭開紅布，下面一堆奇形怪狀的傢伙嚇了兩人一跳
馬小蕊還好說，我卻是張大了嘴巴好久沒說上話來，馬小達竟然送了一堆性玩具給馬小薇怪不得一定要我陪著她來看
「這……這是什麼？」馬小蕊突然抽出一根磨的圓圓一頭粗粗的東西，那不是男人之物的仿製品嗎，簡直是胡鬧，馬小達送這些東西給我和馬小薇做什麼
我一把奪過去扔到地上道：「別理它們了，我們回去」
馬小蕊反對道：「不行，不行，我還沒有搞清楚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的，這個枕頭做什麼，為什麼還帶個搖柄？」
馬小蕊邊說邊搖了兩下，想必那個枕頭是放在屁股下的，當它搖動起來的時候便可以將屁股一挺一挺的向上送，這東西不是和在壽王府中見到的那件奇物差不多嗎，看來這裡男人的品味相差無幾
我催促馬小蕊道：「現在你看也看過了，回去吃飯，大人的東西你懂什麼」
馬小蕊不樂意了，非但不理我還自己亂翻起來，結果她又找到一件好東西，「姐夫，這是什麼？」
我一瞅，*，應該是一件比較原始的性趣內衣，看起來還是連體的，只是在胸部和下部露了孔而已，馬小達啊馬小達，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你小小的孩子懂個屁啊，竟然搞來這麼一堆東西，要讓你十五姐看到後非打你屁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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